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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重物倒下声,每一声都刺激着赫澜天的心脏。
“赫!澜!渊!”兄弟的倒下,让赫澜天心里顿生激怒,发了狠翻身而上,手里的□□带着呼呼声响,朝着赫澜渊面上普天盖下。
铮——!
赫澜渊手里的方天画戟朝上横挡,接住赫澜天的□□,而后抬腿狠狠一踹,险些命中赫澜天的腰腹,却被赫澜天一个闪身避开,赫澜渊回身一转,紧逼而上,挥动的方天画戟与赫澜天手里的□□接二连三的发出冰冷地碰击声响。
凤眼,薄唇,剑眉如画,分明就是赫澜天熟悉的面容,却陌生得让他心里有些憎恨,手里的□□愈发狠烈,转动的眸,看着四周倒下的兄弟,赫澜天身影一转,手里的□□咻咻舞动,却是对着赫澜渊得胸口狠刺过去。
噗呲——!
一声声响,两人揪斗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可是……赫澜渊却毫发无损,逼向他胸口的□□,被他一个侧身险险避了开去,一把死死地抓住,可是手里的方天画戟却准确地,狠狠地扎在赫澜天的胸口,血液沿着锋利流淌,一颗颗滴落地面……
“赫成义,赫澜倾,现在又是一个你,赫家人,我都杀过了,如今,便只剩下一个赫影灵了”幽幽开口,赫澜渊得话音一样冷冽的那么危险:“当年赫成义与赫澜倾命大没死,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命?”
赫澜天双眼泛着血丝,眸色狠狠的盯着赫澜渊看:“你……”变得残忍了。
赫澜渊只是淡淡一勾嘴角,拔出了手里的方天画戟,再一脚给赫澜天踹去,当即就使得赫澜天重重砸在地上再起不来,伤口处的血流如注,浸湿他胸前的衣衫,鲜红一片,异常刺眼……
五指仿佛是用紧所有的力气,却只抓了一地的泥沙在手,流沙从指缝滑落,双手死死盯着前方的人,赫澜天动了动唇,除了流淌的血液,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澜渊年幼,身子单薄,哪里经得起你们两人的同时出手,有话为何不好言相谈,一定非要这般拳脚相向吗?!——
——如今大哥不在,我作为兄长,自然得好生护得弟弟安全!别怕,有二哥在的——
从没有想过,当初一心相护的弟弟,在今日,对着自己居然也有可以痛下杀手的时候,即便是当年自己维护影灵,澜渊……也终究还是罢手了啊,为什么现在却……
心痛的疑问,得不到答案,呼吸急促着,赫澜天只看见,那个陌生的弟弟握紧了手里的方天画戟眉宇一拧,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而后、不言不语却是对着自己,再出一击……
☆、第三十四章:那个男人
举起手里的方天画戟,赫澜渊正想要再补一击,没曾想,咻地一声,竟是从赫澜渊得胸口险险擦过,银色的箭头,划过铠甲上的鳞片,过快的速度似乎还带起了一小簇火光,而后骤然飞离,挂伤了赫澜渊得手臂。
“元帅!!!”肖誉大惊,急忙朝着赫澜渊得方向奔去。
赫澜渊只来得及一个抬头,便有人施展轻功而上,在肖誉还来碰到赫澜渊得时候,猛然朝着赫澜渊发了攻击,极快的身影,只能让人看见一摸藏蓝的影子在晃动,而后一阵眼花时,赫澜渊居然就这般被人所擒。
突然出现的男人,身姿修长,一身藏蓝的衣衫色泽有些暗沉,却被他周身的气息烘托的华丽异常,温蕴中,贵气英气并肩而存,说是儒雅温润却更有杀伐与狠厉,锋利无形。
“什么人!”被人从身后反扣双手,赫澜渊心里愠怒异常,眉宇拧得死紧,使劲力气却似乎有些挣脱不开。
“无锋御剑斳”反扣着赫澜渊得双手,御剑斳淡淡开口,平淡的语调如同在与友人闲话,一脸的云淡风轻,随意披散的长发,两鬓翻飞,丰神俊逸。
赫澜渊这一被反擒拿,四周得大周士兵全都跟着停了下来,而后赫澜天那些残留下来的人马立即围拢一处,只急忙将重伤的赫澜天从地上扶起。
“御剑斳!休得胡来!”肖誉震惊原地,虽然愠怒着,却不敢乱动。
御剑斳只淡淡看他一眼,一把将赫澜渊扣入怀里,两指锁了他的咽喉:“我不想与你难为,只想带澜天离开”
“为了赫澜倾?”赫澜渊毫不畏惧,只是冷哼:“可是你做事,他会领情吗?”
御剑斳只道:“我不需要他的领情”只是想要自己这么做而已。
赫澜渊心里狐疑,御剑斳却不再与他说话,只朝肖誉看去:“带着你的人马退出十丈之外!”话语中那股天然的森森霸气,震得肖誉不敢犹豫,忙吩咐众将士朝后退去。
赫澜天被众人扶着上了马背,眸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被御剑斳擒住的人,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就被人带着吁马疾奔而出。
听得他们马蹄的声响越来越远,赫澜渊的眉宇愈发地紧拧:“御剑斳,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但你能救得了他们一次,却救不了他们第二次”
御剑斳轻笑,俊逸的面上全是一片毫不在意:“救他们一次便已经足够了”而后,骤然松开擒住赫澜渊得手,御剑斳身影一闪,翻身上了马背,跟着他身后的全是十个一身黑衣身穿斗篷,显得神秘而又诡异的马队。
眸光盯着赫澜渊得方向看去,御剑斳似乎并不急着离开:“赫澜渊,看在澜倾的面上,这一次我不与你为敌,不过日后,咱们战场上见,必定一分高下!”
苍茫山一役,赫澜天被突然杀出来的御剑斳所救,此事看似完结,但也并不全是,苍茫山虽然绞杀了几百贼寇,但作为贼首的赫澜天到底还是逃逸无踪,上官青墨大张旗鼓的比武招帅,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营帐里,赫澜渊满脸肃色,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四位将军与两位先锋都站在一旁,等候命令,半响时,赫澜渊眉宇一拧,却是突然开口:“肖煜!”
“在!”肖煜立即上前。
赫澜渊抬眼看他:“即刻派五名斥候,弄清楚赫澜天御剑斳等人的逃离方向,三日之内,本帅要一个结果!并调出地方军,进行地毯式搜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肖煜一愣,也只能应是
眼看着肖煜领命转身而去,四位将军站在原地一个个面面相觑,而后又都朝赫澜渊看去:“元帅,那我们……”
“你们暂时留着待命”
御剑斳能将人带走,但那么些人要在一天之内离开这苍茫山地界是不太可能,事实上也不太可能,因为赫澜天被赫澜渊所伤,且伤势不轻。
简陋的小屋里,赫澜天躺在石床之上,脸色惨白,拧紧了眉宇地模样一直在大口呼吸着。御剑斳站在床边,看着赫澜渊这幅样子,微拧得眉,一直便没有松开过,转眼看向赫澜天的胸口,即便那里已经缠上了厚厚的布带,却依旧还是被血液浸得粉红,可见赫澜渊当时的下手,并没有留情。
许安与王鼎站在一旁,看着赫澜天这幅样子也是一脸的焦急:“无锋公子,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大哥吧!”
王鼎也跟着跪下:“是啊!求公子想想办法吧!”
“澜天伤势太重,此时不宜移动,但两位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理”御剑斳轻叹,伸手扶了两人一把:“现在朝廷发兵围攻苍茫山,可见是当真动了想要清肃的念头,如今澜天重伤,你们也不宜再留在这里了”
王鼎与许安当即就楞了:“可是……我大哥现在重伤,我们能去哪?”
御剑斳道:“去汴京”
“汴京?”
“是啊”御剑斳道:“汴京天策将是澜天血亲大哥的驻扎地,你们到了那里自有人会为你们做安顿的”
“那我们大哥怎么办?”王鼎一脸为难,盯着床上的赫澜天看。
“放心吧”御剑斳道:“赫澜天我会暂时照看他,不会让他再出事的”就如赫澜渊说得一样,更何况,即便不是为了赫澜倾,赫澜天他朝也是一员猛将,死了,可惜……
这一边,御剑斳才刚安排好让王鼎与许安带领他们余下的兄弟远去汴京,另一边,赫澜渊派出的斥候,便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行踪,大营里,赫澜渊听着斥候的回报,眉宇微拧,四位将军站在一旁,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齐齐抱拳:“元帅,末将愿带兵围剿这波反贼!”
赫澜渊抬眼一扫四人:“你们谁能敌得过我?”
四人一怔,竟是全都哑口无言。
“连御剑斳我都不一定能胜他,更何况是你们?”赫澜渊再道:“围剿?人多当真就能胜得了吗?若如此,之前他们不过区区十一人,为何直入战区你们却无一人知晓?”
四人面色愧疚,集体跪下:“末将知错!”
“现在来辩分对错已经毫无意义,我要的只是赫澜天罢了”眸光一转,赫澜渊扭头看向肖煜:“你去挑选几名不怕死的士兵,换上便服随本帅一同前去”
肖煜一愣,急忙应是起身去办。
赫澜渊眸光看向余下三人:“你三人在众士兵中给我另外挑选一批士兵加以训练,我要的人都贵在精而不再多,可明白?”
“末将明白!”
分配好了,赫澜渊一挥手,便让他们全都撤下,只有一个人的大帐里面,赫澜渊眉宇紧拧,垂下的眼睑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纯净若水,只浑浊愈发冰凉。
临近黄昏的阳光,透着华丽的桔黄金色,普天盖地的洒下,笼罩在这荒凉的茅草屋上,衬得这原本简陋的茅草屋变得有些与众不同起来。
哒哒的马蹄声响疾驰而来,全都在这茅屋门前停下,赫澜渊才刚拉住缰绳,便听得里面有人的声音,仿佛是带着回音一般响了起来。
“若要进来,玉横一人足矣,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吧”
是御剑斳的声音。
翻身下马,赫澜渊只淡淡的道:“肖煜留在外面”
肖煜拧眉,错步走到赫澜渊得身边:“当真不要我陪你进去吗?”
赫澜渊抬眼看他:“让两个人随我进去就好,你留在外面,若有事还能接应”
回想着之间御剑斳那诡异的身手,肖煜这才点头。而后,赫澜渊只带着两个小兵上前,推开了茅屋的房门。
茅屋里,御剑斳坐在桌边,正拿着茶壶倒茶,那稳坐不动一派惬意的模样,仿佛是在自己府邸一般,丝毫也不觉得门外进来的人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危险。
“有十一年没见过你,你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了”御剑斳淡淡开口,抬眼看向从门边进来的人,眼底带着淡淡的笑。
赫澜渊只站在门边,屋外洒下的逆光,光他的身影衬得如若镜中花月:“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叙旧的”关上房门,赫澜渊朝前踏了两步,话音冷冽至极:“我现在要的只是一个赫澜天”
拿着茶杯敏了一口,御剑斳喟叹着,将杯子放下:“何必要对澜天这赶般尽杀绝呢?不管如何说,当年澜天为了护你,也险些遭了意外不是吗?”
“当年?”赫澜渊冷笑:“当年的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我只知道当初赫成义是如何杀了我爹亲,我千辛万苦赶回去的时候,连我爹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个赫成义,一个赫影灵,再有一个赫澜倾与他们连成一线,赫澜天?他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御剑斳低低一叹:“若是你季爹爹还在的话,最不愿的,便是看见你与你大哥他们如此局势”
“闭嘴!”赫澜渊骤然发怒,一掌打去,当即就劈坏了御剑斳身边的木桌……
茅屋外,肖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