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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赵笠并不多言,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吴昕陪着赫澜渊留在酒肆,探听四周吃客间的谈话。
许是顾忌这那些蒙古鞑子刚才还来,一时间没有几人敢说些什么,但得时间慢慢过去之后,酒肆里,就有人开始谈论起来了。
蒙古与大周这次的战役,不过才几月时日,可最后却以大周战败,官洲城沦陷为终结,不少人都纷纷猜测,怕是大周军队里面出了内应,若不然十万大军怎可能会这么轻易败北?还别说,这领军之人,乃是赫家的大公子赫澜倾。城破那日,无人得见赫澜倾出现,有人猜测赫澜倾怕是早就被人害了,有人猜测赫澜倾该是被蒙古人捉了,还有的人瞎起哄胡说八道说这赫澜倾弃城逃了。
听得这些,赫澜渊当即就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幸得这时赵笠也回来了,另外还带了几个人,悄悄地弄进了酒肆后院的柴房关着。
赫澜渊跟着赵笠来到柴房这里的时候,远远得就看见酒肆里的一些下人,围在这里群殴着三个被人捆绑结实的蒙古士兵,一个个口中喝骂着些什么,显得十分愤然。
这景象让赫澜渊忍不住挑眉,朝赵笠看去。
赵笠只是笑笑道:“这些,都是平日里受蒙古人欺负多了的缘故,难得有机会发泄,自然不会有人错过了”
赫澜渊狐疑:“要是被人发现,他们不是都完了吗?”
赵笠道:“蒙古军里那么多人,少两三个逃兵不会引人注意的”只不过这三个人一定不能放跑了,而且事后还要把尸体处理好了,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掌柜的事了。
三人齐步上前,那些还在报复殴打蒙古士兵的人纷纷起身让开,赫澜渊探头一看,得,三人已经成了猪头。
方才酒肆里,就是这三人欺人太甚。
吴昕上前,对着众人吩咐几声,让他们到院子外守着,别让人进来,众人答应着纷纷鱼贯而出,将这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赫澜渊错步上前,看着三人的猪头样,微拧了眉,十分嫌弃得道:“真难看”
赵笠跟吴昕站在一旁,心里好笑,却谁都没有说话。
赫澜渊皱眉,看着那三个猪头:“唉,你们是那个队伍的?将军是谁?”
三人挣扎着,朝着赫澜渊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蒙古语,赫澜渊听得云里雾里,拿了门边的扫帚,就一扫帚给三人抽了上去:“说人话!!!”
扫帚抽过,当即又打得那三人满脸血丝,捆在中间那人懵了一瞬,回神后就朝着赫澜渊道:“我们都是特木尔将军的部下!你们这些汉人敢把我们抓来,就不怕我蒙古军踏平你们这里!”
扭头,赫澜渊朝一旁的赵笠看去:“特木尔?是谁啊?”
赵笠道:“据我所知,特木尔是作为这次攻打大周的将军之一,除了他,另外还有一位苏赫巴兽,这两人都在元帅铁塔的麾下效命,是铁塔的得力干将”
赫澜渊似乎还有些茫然:“为什么蒙古人的名字都这么奇怪啊……”垂眸看着地上的三人,赫澜渊拧起了眉:“大周的北伐将军赫澜倾可是被你们抓了!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一听这三个字,赫澜渊当即火了:“我记得厨房那边好像有狗来着……”他想放狗咬人。
吴昕明白,当即转身:“我去牵过来”
赫澜渊垂眸看着三人:“再说不知道,就让狗吃了你们三个!”
话音落,吴昕当真是牵了只大狼狗过来,彪悍的身姿嘴巴大张,长长的舌头鲜红一片,两只眼睛直溜溜的三人,像是在盯着猪肉似得,一脸馋像,显然已经被饿了很久。
那三人心里发慌,当下就立马开口道:“我们真不知道那赫澜倾的下落,只知道早前的时候,苏赫巴兽将军的手下已经押送一批汉人送回蒙古,不,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也在里面!”
听这话,赵笠跟吴昕都同时一愣:“押送汉人去蒙古?想做什么?”
那人立马就道:“这个这是可汗的旨意,我们只是小兵,服从调遣哪里会知道为什么……”这是实话,当小兵得都只有听命的份,没有质疑的份。
吴昕拧眉:“这事看来不简单了”
赫澜渊一脸肃色,干脆蹲下身来,看着三人:“他们走的路线是哪?有多少人负责押送,被送走的汉人大约是多少全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请!!!”
这次战败,被蒙古军送走的人全都是一些年轻男女,总计共有将近八百多人,由苏赫巴兽麾下的穆塔纳带领两千士兵负责押送,行走的路线,则是深山树林,可避人耳目的好地方。
八百多人被送往蒙古,这不是小事,不论赫澜倾是否在那八百多人里面,这一趟,赫澜渊都必去无疑,只是意外的是,笠日一早,赫澜倾才刚牵马而出,酒肆的大门前,就看见那一抹熟悉的白色,傲然而立,衣袂翩然,发丝轻撩的摸样似是画中仙人。见得赫澜渊的身影踏步而出,仙人朝他勾了嘴角,温润而又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仿佛是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夜凉寂寞,久不见你回来,我便亲自寻了过来”踏步上前,看着赫澜渊这明显怔住的模样,他抬手,刮了刮赫澜渊的脸颊:“可有想我?嗯?”
☆、第四章:乱石一役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赫澜渊似乎愣住了般,半响,回神后,却是微微侧开脸颊,避开他的碰触:“你不是做生意去了吗?怎的会在这里?”
垂手负在身后,白画斳低声柔道:“便是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才特意寻了过来”轻笑出声,眸里的柔情是那般地理所当然:“你呢?可有想我?”
步子朝后一退,赫澜渊也一同笑道:“你一不欠我钱,二不欠我命,我想你做什么?”
“可我欠你情”白画斳顺口而接,垂下的眼眸,真挚得让人分辨不出真假:“若我欠了你情,那你会不会想我?”
“你……”得他这话赫澜渊明显微愣。
玩笑的话语,平日里,谁都会说,可是当认了真后,却又猜不透这话的真假,被忽而悬起的心口,摇摇晃晃不得安宁,只能听得自己胸口的心跳声……好快……
“胡说八道的”抬手,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赫澜渊错步便要上前:“我还有正事要办,可没时间在这跟你打情骂俏的”
站在原地,白画斳侧身,扭头看他:“澜渊”
“嗯?唔……”毫无防备的回身,可唇上却突然被什么东西覆盖上来,软软的,还透着几许微凉,赫澜渊惊得睁大双眼,看清楚地、却是白画斳的那张面容,容颜中,那睫羽下漆黑的眸珠,仿佛溢满动人心弦的柔情,直直地看如赫澜渊的眼中……
砰砰砰
心跳声……好快。
几乎是一瞬间,赫澜渊便感觉到了自己浑身的滚烫,不用说,脸颊一定烧红了。
将赫澜渊的一切反应看入眼中,白画斳退开,勾了嘴角轻笑一声,便翻身上了马背:“如此,才算得是打情骂俏”
被这调侃的声音拉回了神志,赫澜渊才刚扭头看他,便又听得白画斳道:“如何?不是要去办正事的吗?”
赫澜渊明显一愣:“你也要去救人?”
白画斳点头。
赫澜渊诧异:“你一个商人去凑什么热闹?”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然、白画斳却面色挂笑,指尖摸着自己的唇瓣,言不对题:“味道不错,挺甜的”
被他调侃,赫澜渊当即大怒:“白画斳你这个大混蛋!”居然还偷袭!
马背上白画斳身姿飒飒,看向那已经变成了小红蟹的人,朗声而笑。
通往蒙古的道路,全是一些僻静的荒郊野外,山坳间,一支蒙古军的部队正押解着不少汉人,默默无声的朝着前方踏去,对于行动迟缓跟不上的人员,总是有人负责拿着皮鞭朝着他们身上抽打,打得能跟上众人得进度,才会罢手。
这些人,已经被蒙古军押着走了很久,也不知是要通往哪里,好在这些蒙古军并没有完全的灭绝人性,除了会对掉队的人挥打几鞭子外,其他时候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们,只是这几鞭子火辣辣的抽下来,却也疼得厉害。
时至正午,一天最热的时候来临,身上的鞭伤便会一阵火辣辣得疼,难受异常。负责押送这些汉人的军官,似乎也抵不住这份炙热,一挥手,便让部队休息。
虽然将人送去蒙古十分重要,但是路途遥远,也不能玩命地赶路,更何况,士兵们全都身穿盔甲,比起这些汉人而言更不耐热。
队伍停下休整之后,那些汉人全都被赶到一旁,由一支小队看守,在这种时候,这些人好歹还能领个干巴巴的馒头,果腹一下。
“小李,你怎么样还好吧?”
围在一处的汉人们,全都顶着日头,坐在乱石块上休息啃馒头,被人唤做小李的少年,扭头看向身边的彪炳大汉,见得大汉脸上对着自己的担忧,小李摇了摇头:“谢谢屠大哥的关心,我还好”
大汉姓屠,名叫屠罗,以前在家是个屠夫,那少年名唤李煜与屠罗是邻居关系,蒙古军攻陷官洲城的时候,他们全都被抓了起来,与他们一起得还有很多都是官洲城的百姓。
对于李煜的话,屠罗皱皱眉,将他的手臂拉过一看,上面交错得全是一条一条的红痕,少年毕竟年幼,那一鞭下去落在肌肤之上格外刺目,却也亏得这少年还忍耐得住,其他挨了鞭子的人都已经是疼得开始哼唧起来。
面对少年臂上的鞭痕,屠罗此番也只有长长一叹,扭头朝着自己身边看了看,不少同伴已经深色颓萎,眸光呆滞,只有少数的几个,眼眸里还燃烧这反抗的颜色。
李煜也跟着扭头看向身边的同伴,拧了眉,忍不住朝屠罗身边凑去,低声问道:“这些蒙古狗,到底是想把我们弄到哪儿去?这都快一个多月了,一直这么赶路,他们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猜,他们恐怕是想把我们都弄蒙古去吧”屠罗皱眉,话音落,低头看向身边的少年:“小李,怕不怕?”
李煜皱眉,眸里的颜色挣扎异常,最后还是摇了头。
休息了片刻,押送官一声令下,众人便在蒙古军的喝骂声中站起身来,继续前行,日头依旧很大。行了片刻,屠罗身边忽而凑上了几人,跟他交头接耳起来。李煜睁着眼睛四下张望,瞧见有蒙古军盯着他们这边看来,李煜敲敲拍向屠罗的手背,凑在屠罗身边的几人不动声色地又散了开去。那蒙古军只看他们一眼,扬鞭喝骂一声,便又转身朝前走去。
日跌的时候,夕阳依旧高高挂在天边,阳光像是火焰一般全都变做了金色铺洒而下,押送官领着部队,出了树林,步入乱石坡时,便抬头眯着眼地看向天际,阳光刺眼,让押送官咒骂一声,扭头朝身后的人喝了一声都跟上。话音才落,空中却突然有笛声传来,一声声低沉作响,分明吹得缓慢,却莫名的让人紧张起来。
金色的阳光底下,黄沙飞扬,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笛声,仿佛带了回音一般直在空中作响,音符吹得缓慢却让人感觉霸气凛然,仿佛心口被寒气裹住了般呼气不顺,荒郊野外,又不见那吹箫人的身影,鬼魅之感,当即直让人心里惶惶。
拔出腰间的弯刀,押送官四下张望,最后大喝出声:“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有种得出来!!!”
四周无人答话。
除了笛声便只有呼呼风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