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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话让湫棠心里一突,不敢迟疑只能点头。
白画斳没再理会湫棠,只转身朝门外的杜伊吩咐:“你去赫府将澜渊的爹亲接出来安置在东郊别苑派人好生照顾着,若有半点差池我便唯你是问!”
“是!”杜伊一愣,连忙应了之后转身就走。
湫棠找了药膏出来,看看白画斳站在门边的身影,最后还是朝他走去:“少庄主,这药膏需要涂抹在玉橫公子的受伤处,再用布袋缠上,一日一换,我另外还给玉橫公子开了药方,这便去让人煎了”
白画斳点头,接过湫棠手里的膏药,便让湫棠去煎药。
回到床榻边坐下,白画斳掀开被褥,解了赫澜渊的亵衣,露出的身子,几乎都是一条条的暗黑伤痕,有的地方还打得浸出了血迹,刺目地一点点紧贴在肌理之上,可想而知,赫成义根本就毫不留情,可是赫澜渊……怎么还能咬得这么死……
原本只是心血来潮想去赫府看看,没想到却撞上赫成义对他动粗,逼他认错的情景,对赫澜渊白画斳一直都是那种逗弄打趣的心态,即便后来因为司马殇的关系弄得自己对他确实心境有变,却也不到那种撼心之动,原本以为这般事被赫成义知晓之后,赫澜渊应该是抽身认错,可是……墙头上,白画斳等了许久,看见得都只是赫澜渊愈发犀利倔强的模样。
像是一块被人磨出菱角的玉石,分明就光滑如斯,却那么割人骨头,无法忽视。
——我与南宫越坦坦荡荡我怕谁人说?我跟白画斳两情相悦我怕谁人说?我就算当真做了什么不堪之事,这天下人人都能骂我责怪就唯独你不能!——
好犀利的人啊……
——南宫越君子,诚不欺我,白画斳以真心相待,随我远去西域寻找大哥,诚不辱我,他们……他们都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反观如你,身为人父,未尽人父之职,身为人夫,更是未尽人夫之义,就算今日你打死了我,我也绝不认错,我没有错!——
也好倔强。
那时的话,一字字一句句都这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愿低头认错,不光只是因为赫成义未尽人父之责,其中更有……
——说好的,以心易心,你即拿真心待我,我又怎可负你,心守如一,口守如一,我不做那口是心非之人——
赫澜渊其实……是个呆瓜吧?
俯身弯腰,与床榻上的人额头相抵,白画斳看着他此时沉睡的模样,喃喃低语:“你真是个呆瓜,人人都懂能屈能伸,怎你却就偏偏这般倔强,非得弄到这步田地,早知如此,我便不该答应放你回去……”
这一次,赫成义当真是被气糊涂了,对赫澜渊全无半点手软,就只差没有将赫澜渊给打残了,此时回想,如果不是白画斳来了,也许……赫澜渊当真会被自己打死的吧?
“将军?”窗边,赫成义拧眉看着外头越下越大的雨,脸色阴郁一片,还在想着之前之事,身后的声音便让他骤然回神:“季主子如何?”
“季主子他……”大夫迟疑,道:“季主子……季主子胎息不稳,虽并无大碍却因一时激动,而动了胎气,还需要好生静养才是……”
“胎气?”赫成义明显诧异:“他受孕了?”
“是……”大夫道:“孩子还不足一月,正是虚弱之时,只有过了头四个月,脉象才能平稳下来”
女人受孕,一般只要过了头三个月,就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但哥儿不一样,哥儿的身体最少都得过了前四个月才行,若不然可能随时都有危险。
这一次,得知季暮云居然再次受孕,赫成义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里一震波动,跳动得有些厉害,仿佛之前面对着赫澜渊的愤怒与阴郁瞬间全都一扫而空。
疾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床榻上还在昏迷的人,连赫成义都没有发现他自己的眼角带了几分惊喜得笑意:“季主子身体孱弱,此番又怀了身孕,你只管给我好生照顾着他,我不容许他跟孩子有一丁点闪失,知道吗?”
大夫明显一愣,忙应道:“将军放心,小的明白”
季暮云到底算不算是幸运的?两次独独与赫成义的房事,都受了孕,虽然这中间间隔了很多年,但是能像他这样一次就有的哥儿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十四年前,季暮云生了澜渊,现在……不知道他可会生的小子或者是女儿出来?
有点期待,然而这种期待的心,还没持续多久,小院里,却来了几个陌生男人。
“大胆贼子!还不将人给我放下!”发现对方潜伏而来竟是要将季暮云带走,赫成义当即脸色全变,想都不想,便急忙追了出去。
杜伊抱着季暮云跑在最前头,眼看着身后的赫成义紧跟过来,只对着身边的三人嘀咕两声,而后四人分作两路,两人返身折了回去拖延揽住赫成义,另外一人侧跟着杜伊一起,带着季暮云施展轻功,快速的飞离此地。
赫成义看得心里愤然,出手一狠,竟在五招之内,毙了缠住自己的两人,而后飞身紧追而上,却是已经不见了杜伊等人的踪迹。
站在林中,赫成义怔楞片刻,如论如何心里也想不明白,如今会是什么人想要劫走季暮云……难道……是七贤庄的白画斳为了赫澜渊而做的?
床榻上,赫澜渊一直昏迷了好几天才幽幽醒来,昏睡太久,整个人都清瘦不少,睁眼时,看得白画斳守在身边,一双细长的凤眼不禁染上了几分笑意。
那个时候他其实是知道白画斳在的……
“一醒来就傻笑,真给打傻了吗?”
听白画斳的声音响起,赫澜渊抬手想将他抓住,可是只要一动,便扯得筋脉发疼。白画斳忙伸手握住他的五指:“想做什么不好好歇着,不知道你伤很重吗?”
赫澜渊只眯了眯眼的看他:“要是我真被打傻了,你会嫌弃我吗?”
白画斳只道:“那我便当养了一个小呆瓜,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论是伺候我还是脱衣服一定都会乖乖听话的”
“你才是呆瓜”赫澜渊失笑。
白画斳摸摸他的脸颊:“还疼吗?”
“疼”赫澜渊十分老实:“所以要你伺候我”
白画斳失笑,刮了刮赫澜渊的脸颊:“想吃什么,我伺候你用膳”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吃什么?”
白画斳道:“还能吃我,或者是被我吃了”
赫澜渊一怔,随即拧眉:“别闹”
“那便先记在账上,等你好了,再连本带利一起算”
“我又不欠你的,为何要先赊账啊?”赫澜渊拧眉。
白画斳与他蹭蹭鼻翼:“因为我想吃你,可你现在还在伤着,不能动,所以便只有先赊账了”
赫澜渊愠怒:“那也与我无关啊”
白画斳叹:“可若不是你如今伤着,我会求而不得吗?”
“歪理”有点想咬他一口!
看赫澜渊磨牙,白画斳低声笑笑,不再逗他,只起身去吩咐人拿些吃食过来。
身上多处是伤,后背与腰腹受得最重,几天了伤势都还没复原,吃食送来,赫澜渊就被白画斳小心的抱入怀里,后背靠着他的胸膛,碰到伤处虽然还有些许得疼,但并不严重,只是手臂到现在都不得动弹。
“要吃什么?我喂你”将人搂着,白画斳垂眼看他,一派的优雅温柔像是陈年老酒,有些醉人。
“随便都好”矫情不是现在还有的本钱,醒来不过片刻,赫澜渊便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乏了。
白画斳弄了点清淡的小菜喂他,又弄了些骨汤给他喝下,这才将人重新放会踏上,才刚盖了被褥,赫澜渊便又沉沉睡去。
近来几日,赫澜倾远去汴京,上官青墨登基之后,不过才安静了几日的朝廷,似乎愈发变得风雨飘荡起来……
☆、第四十八章:此生唯你
赫府中,赫影灵怔怔得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于镜中的倒影,细长的凤眼透着几分茫然,静若不动之时,与赫澜渊当真是难以分辨,这两人虽不是一母所出,但许是因为出生的时间相差无几,所以使得这两人越长就愈发的相似。
跟大哥相比,赫影灵自认没有大哥那一份难以超越的气质,大哥是众所周知的龙姿凤章,举手投足间,可优雅无边,又可霸气凌冽,早于当年还未及冠时便已经引得不少王侯公卿打了主意都想要与之结亲,可是赫影灵不懂,为什么大哥明明就是个小子,却还能引得同是小子的御剑斳对他这般痴心?四年了,都对他一直念念不忘,即便大哥如今远去汴京,御剑斳都不惜暗中相随,赫影灵自认这个人是抢不回来了,可是……
白画斳呢?
明明就是自己与他先要好的,为什么他却又一门心思的落在三哥身上?三哥模样与自己如出一辙不说,他还是个小子,又不同自己一样是个哥儿,日后不可能给白画斳生育子嗣,可为什么白画斳也对他这般上心不惜入府抢人……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总是都被别人抢走呢?
而这些人都还是自己的兄弟?
御剑斳是这样,白画斳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都爱跟自己抢人呢!?
愈想愈怒,赫影灵怒吼一声,当即便将镜子摔了粉碎。
夏氏闻声而来,看着赫影灵脚边满地的碎玻璃,脸色一变:“影灵,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要弄伤了自己可怎得得了”
“娘亲,我不甘心啊”赫影灵看着母亲,眸色泛恨:“以前我喜欢无锋哥哥,可是大哥跟我抢他,骨肉至亲我不能做什么,便只能罢了,可是为什么我后来喜欢白画斳了,三哥却又要来同我抢呢唔……”话没完,已被夏氏捂住了嘴。
“影灵,白画斳那人风流成性不是什么好人,你父亲不喜欢他,你以后也别再提他了”夏氏一脸肃然:“被白画斳看上不见得便是什么好事,他那样的人,若无真心待你,你便是眼巴巴得送上去,也不过是被人玩弄罢了”
抓开母亲的手,赫影灵一脸悲戚:“可是我……我……”咬了唇,赫影灵一脸为难,好半响才道:“我好像有……有……”
夏氏脸色当即一变,两手抓死了赫影灵的肩膀:“你!你难道跟白画斳已经!?”
低着脑袋,赫影灵点点头:“我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只是那天晚上他来找我,带我出去看日出,后来就……就那样了……”
夏氏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一巴掌劈死他,却又舍不得下手,只恨恨骂道:“你这混账!你胆子怎这么大!还不及弱冠你便干出这种事来,你是不是也想让你父亲把你活活打死了你才高兴!?”
赫影灵眼眶一红,当即就跪了下去,抓着夏氏的手求道:“娘亲,你要帮我,我是真喜欢他的,如果不是三哥,白画斳不会这样的,娘亲你不能看着我死而不帮我啊”
“我怎么帮你?”夏氏头大:“昨日季慕云被人劫走了,你父亲的火一直熄不下来,这时候你又是这等事,你让我怎么办?若你大哥还在,指不定我还能找他想想法子,可如今,别说你大哥,就是澜天都还没有回来,到时候若再激怒你父亲,只怕就是赔上我这条命,也救不了你!”
“不会的,不会的……”赫影灵发急:“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有办法让父亲松口的……”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是这赫成义之子。
如若远在汴京的赫澜倾知道自己的血亲弟弟都做了些什么,只怕也会忍不住想要大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