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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看,似乎过于危险,如同一把寒气森森得大刀,架在脖子上了一般,慎得湫棠心头一凉。
赫澜渊也有所察觉,急忙道:“这位湫棠姑娘是信得过的人,而且医术也很精湛,我想让他给大哥看看”
御剑斳不语,只是盯着湫棠的眼,似乎又冷了几分。
赫澜渊上前,劝道:“无锋大哥你放心,湫棠不会多话的,再说大哥现在这样子,我们也不好让外人诊治,总要让湫棠给看看才是……你放心,我自己的亲大哥,我还能害他吗……”
御剑斳依旧不语,只是垂眼看着床榻上一直昏迷的人,这才点头算是同意。
湫棠心里低低呼了口气,而后才在赫澜渊的示意下上前给赫澜倾诊脉,当即脸上明显一惊,转眼看向赫澜渊时,原本是想问些什么,但回想着白画斳之前的交代,便只有硬生生压了回去,拿出自己带来的药包,就开始为赫澜倾施针。
御剑斳站在一旁,满脸肃色的盯着湫棠,看见她解开赫澜倾的衣衫,给赫澜倾施针,御剑斳连手都握了起来,就担心会出什么事。
“这人到底是谁?”赫澜倾现在特殊时期,御剑斳对不知底细的人都很不放心。
赫澜渊只道:“她叫湫棠人,以前的时候救过我跟大哥,医术很了得”
转眼看向床榻上赫澜倾那愈发苍白的脸,御剑斳拧眉叹息不再说话,只专注着湫棠的一举一动。
半个时辰后,湫棠为赫澜倾施完针,这才转身:“玉横公子”
“湫棠,我大哥如何?”赫澜渊急忙追问。
湫棠轻叹:“大公子暂时无事,只是现在他再经不得操劳了,若不然再有一次,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御剑斳则大步走到床边,抓住赫澜倾冰凉的手,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似的。
赫澜渊点头:“这次谢谢你了,不过为了我大哥,可不可以麻烦你在这里……”
“公子言重了”知道赫澜渊要说什么湫棠打断他道:“医者父母心,只要大公子现在能好生卧床休息,湫棠必能保他父子平安”
“谢谢你了”
“那无事,湫棠便先退下了”
这件事让湫棠知道到底对不对?其实赫澜渊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大哥的身体情况实在不敢让一般大夫知道,更别说是驸马府上的御医了,目前唯一能找的、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七贤庄的湫棠……只希望……白画斳当真言而有信一次吧。
“澜渊”
“嗯?”抬眼看向床边的人,赫澜渊错步上前:“无锋大哥,怎么了?”
“从现在起,澜倾的事,需要你为他分担一些了” 御剑斳微微拧眉,轻叹:“澜倾的身体一直没有彻底康复,如今还在孕中便因诸事过于劳累,我隐于他的身旁,光明正大的帮不得他,这些事,只能你去做了”而且他现在也不敢离开赫澜倾身旁,若再出意外岂可得了。
赫澜渊点头:“无锋大哥放心,大哥的事我来就好”虽然不懂,但是可以学,总能做好的。
赫澜倾这一出事,便修养与驸马府中,朝堂里,连着多日的硝烟弥漫,最后连赫成义都跟着装病不去早朝,不想多管闲事的态度明显之极,而后的这些日子,赫澜渊忙着处理大哥手里的事,整个忙得不可开交,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差点就没有糊了,不过也幸好有吕毅再有御剑斳的从旁偶尔的指导,赫澜渊才没有弄得彻底焦头烂额……
不知不觉,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在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里的事后,赫澜渊已经累的趴在桌上不想动弹,迷迷糊糊间竟就这样睡了过去,恍惚中,似乎有谁抱起了自己,手背揉着眼角,赫澜渊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看见得,却是那张几乎被自己遗忘了两个月的脸。
“你怎么来了?”
“两个月不见,我想你了,便来看看你”看他已经累得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白画斳直接将人放到床头:“已经入冬了,还趴在桌上睡觉,容易着凉,以后不许这样了”
“可是好累……”已经疲倦到了极致,赫澜渊刚一躺下,就拉过被褥抱住,闭着眼,嘀咕道:“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大哥有这么多事要忙……难怪这么久了他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这么多事……怎么受得住啊……”呼……呼……赫澜渊话没说完,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明显是睡过去了。
白画斳侧身坐在床边,看他这幅抱着被褥瞬间入睡的样子,顿时不由好笑,摇摇头,白画斳指尖拨开他额前斜斜垂下的碎发,低头对着他的鼻尖轻轻一吻:“既然累了,那便好好休息”
第二天的时候,赫澜渊醒得很早,但依旧睡意浓厚,几乎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伸手去摸床边的衣服,结果这一模,摸到个硬邦邦暖呼呼的东西时瞬间惊醒:“谁!”
“怎么?醒了?”黑暗中传来的是男人熟悉而又带着慵懒的声音。
赫澜渊当即惊了:“白画斳?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夜便已经过来了”抓着赫澜渊的手,白画斳将人拉回怀里抱住:“天还没亮,你起这么早作何?再睡一会”
“不睡了,还有好多事没做”
“那晚些时候再做便是”抱着人,白画斳不肯撒手:“就算急,也不急于一时,还是身子重要”
“可是……”
“好了,听话”白画斳柔声打断:“若是做不完,我帮你便是了,别一味的忙坏了自己身体”
“你帮我?”赫澜渊一愣,抬头看他,黑暗中,白画斳的模糊轮廓鲜明:“你一介商人能懂得军政要事?”
“如何不懂?”白画斳挑眉:“好歹我手里还掌管着偌大的七贤庄,论及管理总不会比你这个半吊子来得差,好了,再睡会吧,外头都还没亮呢”
被他的臂膀抱着,温暖的热流穿透衣料滚烫着身上肌肤,让赫澜渊长长一叹,到底还是放松了身体,干脆就这么贴着男人的胸口。
“白画斳……?”少年迟疑。
“嗯?”寂静中,男人的声音华丽异常,撩拨着人的心弦。
“你真的……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吗?”少年问的心有余悸。
男人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后背:“不会,以后我都只要你一个”
少年久久不语,一直到男人听得他的呼吸均匀而又平缓,才确定少年已经睡了过去。微微侧身,男人手臂一滑,便将熟睡中的少年,侧身搂在了怀里。
黑暗中的人影模糊,可是男人却觉得自己仿佛能清晰地看清楚怀里少年的模样,瓜子的脸型,紧闭的薄唇,白葱般鼻头上是那双合拢的眼睑,睫羽卷翘,根根细长,簌簌抖动时便如同那展翅欲飞的蝴蝶,飞入了心里,就再也飞不出来了似的。
“澜渊,你那时的话,只是气话,我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在你这里我……有几斤几两重……”
翌日,天才亮时,外头早已一片雪白,厚厚的积雪堆在地上,映衬得整个天地一片银色,柔美之极。
睡意中,被褥被人掀起一角,冰凉的空气随之卷席而入,冷得赫澜渊一个机灵,翻身一滚,直接整个钻入被褥之中缩成一团,将被褥都顶出了个包出来。
床榻边,白画斳正在更衣,扭头见得那拱成一团的被褥,嘴角轻扬,眸低透着宠溺的笑意,开门出去,白画斳低声对门外的杜伊吩咐:“下雪了,让人给澜渊屋里添些火盆,动作轻些别吵了他休息”
“是”
这一个回笼觉,赫澜渊睡到了午时两刻才醒来,睁眼的时候,整个精神抖擞,一个翻身就在床头坐了起来,还没伸得懒腰,却因为房间里燃烧炽烈的火盆而明显怔住。
怪不得感觉暖呼呼得一点都不冷,原来是有人让在屋里放了火盆取暖。
拿过衣服穿上,赫澜渊刚一出了房门,就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吹了一个哆嗦,再次定眼看向院中景致,当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还以为你还没醒,正想过来看看你,却没想你原来在这里看雪”熟悉的人声才近,赫澜渊刚一扭头,一件毛茸茸的狐裘随即被人披在了身上:“已经入冬了,天冷仔细着些才是”
“你怎么还在这里?”怔愣愣的看着身后贴近的男人,这话,赫澜渊便也脱口而出。
男人哀怨一叹:“你如今便这般见不得我了吗?亏得我不辞辛苦,帮着你处理大公子的事,到头来却只得了你一句这么嫌弃的话?”
赫澜渊惊愕:“你处理我大哥的事?”
“是啊”男人笑谈,揉揉肩膀:“虽然事不少,但好在已经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赫澜渊惊愕异常的看他:“都处理完了?”
那么多的事,还大都是一些军务啊……
“骗你作何?”
赫澜渊更是惊讶:“白画斳,你……当真只是一般商人吗?”
白画斳轻笑,两手将人搂住:“我只是一介商人,但若是为你,我愿意弃商从军”
任他搂着,赫澜渊心里全是对白画斳狐疑与好奇,而还不待他们再说些什么,杜伊却急急从外而来:“少庄主,玉横公子?”
“何事这般惊惶?”
“是……”杜伊迟疑得看了赫澜渊一眼。
赫澜渊眨巴眨巴双眼似乎没明白过来自己需要避嫌,白画斳只无所谓的道:“你直说便是”
“是”杜伊脸色瞬间略沉:“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病重,急召大公子与公主进宫”还有……你。
白画斳明显一愣,继而拧起了眉,连搂着赫澜渊的手也松了开……
☆、第 四十 章:口蜜腹剑
皇帝这一重病,当夜许多朝中老臣都被召进宫中,一个一个见了诸位老臣之后,皇帝曾有一盏茶得时间是独自呆在寝宫里头,就连宫人婢子都一概被遣派了出去……当夜三更天的时候,皇帝最终还是驾崩,只是临死前居然都没有钦点出大周下一任的国君出来,朝乱,眨眼爆发……
“少庄主,您……您真的对朝政之事不予理会吗?”
七贤庄的书房中,杜伊看着那一袭白衣站在火架子旁的男人,眉宇紧拧,眸里透着不解。
男人不语,只将袖中的黄卷拿了出来,看也不看直接给丢在火盆里,散开的一角,还能清晰的看见上头红色的朱砂书写着,册立上官画斳为太子的字样。
男人垂着眼睑,不苟言笑的模样严峻异常:“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做这大周的帝王?更何况,施舍的恩惠?哼,谁稀罕”
杜伊不敢再问,只小心的垂了头,并住呼吸。
帝王之位,白画斳不稀罕,可是却有人十分稀罕。
皇帝立下的遗诏被人盗取,太子之位悬空,新君无主,整个朝堂瞬间分化两派,简直就是水火不容,随时都能剑拔弩张。
朝廷里的风云暗涌,赫澜渊又怎会懂得?在完成了大哥堆积下来的事物之后,整个人也难得轻松了一把,正想着要如何好好犒劳自己的时候,莫少谦的帖子却被送了进来,邀他琼花楼相聚。
再次来到琼花楼的时,这里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跑堂的小二一头汗渍,虽然辛苦却满脸都堆着笑意。
上了二楼,远远的赫澜渊便看见了那坐在床边正聊着话的两人,还没上去,莫少谦倒是先朝他招了手:“玉横,在这里这里,快过来”
赫澜渊一笑,上前道:“看你这精神的样子,想来曜日一定将你喂养的很好吧”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啊真是。
南宫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