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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选怒吼一声扑过去,两人开始相互拳打脚踢,等各自都气喘吁吁的才肯松劲放手。
关行三怒道:“滚开,奶奶的,哥当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老子容易吗,你个臭小子。”
梁选哼道:“是我梅姨把我拉扯大的,你闪一边去。”
关行三:“……”他又问:“你要钱干啥?”
梁选心里浮起一点羞涩,他说:“我准备跟长安成亲。”
关行三:“……你们还成什么亲?你不早已经是他们陆家的童养媳,啊不,倒插门的了吗?”
梁选郑重道:“虽然如此,但也要和他拜过天地拜过爹娘才行。”
关行三只得问:“你还有多少银子?”
“不到四十两。”
“这不就足够了吗!”关行三道:“买些喜服红烛,你两男的连盖头都省了,哪需这么多银子?还是说你还打算大摆宴席?”
梁选摇头:“喜服太贵了,回来的时候我才去云衣局问过,一件喜服起码要八十多两银子。”
“这些没信行的奸商,一件喜服也要几十两银子?那平头百姓还娶得上媳妇吗?”他又疑道:“你买的什么喜服?”
梁选耸耸肩:“就是有金银挑丝的云绣喜服而已。”
关行三:“……”
他无语地静了一会儿,才说:“你急钱用也不是没法子,正好昨天有人想托我们镖局护送一个人去天海城,你武功好一个人走镖就行,二百五十两,成不成?”
梁选喜道:“二百五十两?去天海城来回也不过三天两夜的路程,这么大方?”
关行三挠挠头:“不过,护的不是旁人,却是花楼里的花魁娘子梅三娘。”
“……”
关行三见梁选一脸为难的表情,嗤笑道:“你回去跟陆长安商量商量不就行了,送个花楼娘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梁选:“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他还准备个惊喜呢!
关行三摊手:“那你如何决定?你若不去,我就叫小六子和王老头去。”
梁选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去。”
傍晚,李小福被李夫人派出来给陆长安送烧鸡,他正哼着小曲儿,快快乐乐地骑着小马儿往城北走呢,不想正好撞上了梁选与关行三。
李小福手都举起来了,正要大声打招呼,要出口的话就卡在嗓子里了,因为他想起梁选两人走过去的地方是哪了!
两年前,李夫人挑了一个乌云密布的日子,拎着李梦鱼和他两个小少年的后脖子小软皮到这边来踩过点了,当时夫人凶神恶煞地拿着小戒尺,分别往他们手上敲了一记,说好孩子好男人都不能进这种地方的!
后来少爷成功地被激起了好奇心,第二天就果断带他偷偷来这边扒着小巷子瞧过了。
那里头分明就是花柳巷,整整一条巷子全是妓院和南风馆!
哦嚯!
李小福激动地猜测——梁选和关行三居然去寻欢作乐???
还是说关行三那厮带坏了梁选?哼哼哼?
李小福马上调转马头,他要马上将这件事告诉少爷……啊,对了,还有烧鸡!
李小福于是只得一脸便秘色地继续往陆长安住的宅子走去,他心想,待会若是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怎么办呐!
真愁人!
去到关宅,李小福僵着一张小脸,开始用力拍门。
等见到陆长安时,他就更奇怪了,一双眼睛圆溜溜地转来转去,愣是不敢看人。
陆长安:“???”他疑道:“小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李小福疯狂地摇头:“我一路上什么人也没见着!”
“……”陆长安睨着他:“说吧,出什么事了?”
李小福将烧鸡往陆长安怀里一丢,慌不择路地跑了。
陆长安:“……”他嘟囔道:“莫非是李梦鱼出了什么事?”
李小福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快马加鞭回了李府,来不及向李夫人回话便一头撞进了李梦鱼的院子。
“少爷少爷!”李小福嗓子都喊劈了:“出事啦,出大事啦!”
李梦鱼摇着扇子从书房里悠闲地踱步走出来:“大惊小怪,何事?”
“关行三那厮将梁选带进坏沟里去啦!”
李小福挥舞着双手,将事情快速地讲了一遍,他紧张地问:“少爷,怎么办怎么办?他们真的寻欢作乐去了吗?那陆公子怎么办?可怜的陆公子哟!”
李梦鱼皱眉说:“应该不会吧,或许他们去那边有要事呢。”
只是去烟花之地能有什么要事?
“你有没有跟长安提过这事?”
李小福忙摇头,说:“我怕他伤心,就没敢说。”
李梦鱼:“……”
他摇了一会儿扇子,说:“罢了,不如我们帮长安去看看吧。”正好没事做,闷得慌,不如出去找点乐子。
于是这主仆二人换上不起眼的素色袍子,便兴冲冲地往城北去了。
来到花柳巷,李梦鱼假装淡定实则好奇得不得了地一边走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他小声问李小福:“你有看到他们进了哪一家花楼吗?”
李小福伸出手指头戳向旁边,用气音小小声说:“就是这一间!我们就站在它大门前了!”
一个揽客的老龟公:“……”
呵!一看就是愣头青,嘿嘿,这种小傻鱼最容易糊弄了!
“诶,两位公子,来来来,快进门快进门!”
老龟公将李梦鱼两人迎进门,主动说:“给两位公子开个小雅间,然后叫两位人美声甜的艺儿唱唱小曲儿,再来两位貌美身段好的花娘子与你们饮酒可好?”
李梦鱼仰着下巴,十分不近人情地说:“啧,你家花楼这般小,才两层楼,能有什么好艺儿好娘子?”
“???”老龟公心道,还是外地小傻鱼?
李小福十分机灵地将一个狗仗人势的嚣张小厮扮演起来:“哼,人是一方面,这环境也得清雅!不能是那等太混乱的地方,所以我们先要看看你们的花楼,如果满意了我们再开雅间也不迟,不然的话,我们可待不下去。”
老龟公疑道:“这,两位公子想怎么看呢?”
李小福掏出一块碎银丢给他:“你先一边去,过会儿我们自然会来找你。”
有钱好说话,老龟公喜笑颜开地点头哈腰道:“好咧好咧。”
等把老龟公打发走,李梦鱼便带着李小福登登登地往楼上跑。
“哇!”李小福盯着一盏不停转动的巨大花灯看了一会儿,他小小声地说:“少爷,这里真的好金碧辉煌呀!就是又红又绿的有点伤眼,是不是少???少爷?”
李小福懵了,他原地转了两圈,愣是找不着本应在他身前的少爷了。
而此时的李梦鱼已经被人捂着嘴巴拖进了房间。
被突袭的李梦鱼一时之间头脑空白,没能及时作出反应,等他意识到竟然有人狗胆包天敢用臭手捂他的嘴,他才使劲扭腰灵活地从背后之人的钳制中逃出来。
只见一个脚步不稳满身酒气的男人冲他淫/笑道:“呵,额,呵呵,想不到妓院也有,也有小倌倌,呵呵,还是如此,如此标致的小美人儿,来,来陪你大爷耍耍,侍候好了大爷重,重生有赏!”
同一时间,往右数的第三个雅间,梁选签字画押,接下了这单护送人去天海城的任务,然后他目不斜视地将单子折好藏进怀里,站起来抱拳告退。
那个要被他护送的花魁娘子梅三娘捏着小手帕儿媚眼如丝地娇声说:“梁公子这么着急干甚,正好楼里最近新出了一些荷花酿,”梅三娘雪白指尖轻轻地酒杯上划了一个圈:“不如公子来我房里……”
“不用了,告辞!”梁选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三娘:“……”
对门的雅房里,关行三小心地护着烛火细细打量摊在桌子上的字贴,他在心里直骂娘,这他奶奶的,真是贵得没天理啊!就这一幅字贴,居然要一千二百五十两!
房里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笑道:“没错吧!要不是梦回山庄这一朝遭了难,这幅出自前朝书法大家学白真人的字贴可是千金都难寻啊!学白真人的瘦金书那可是多少人都想要一睹为快的罕世珍品啊!”
关行三牙痛地说:“呵,确实是珍品,”他嘟囔道:“就一幅破字,也值上千两,那小鱼儿还夸过老子的字好看呢,也没见老子的字能值几个钱。”
“你这幅确定是真迹吧?”
猴腮男肯定地点头:“那是自然,我如何敢诓大爷您呢。”
关行三道:“罢了,你还是同我一起去那他吧,他肯定懂。”
猴腮男为难地说:“这恐怕是不成了,眼看着城门就要关了,我还得赶着出城,坐船去江南呢。”
回到李小福这边,他已经急疯了!
“呜呜呜,怎么办!”李小福眼泪汪汪地咬手指头:“我把少爷搞丢了!”
他不停地给自己打气,然后像个脱肛的野狗一样开始四处狂奔乱窜,希望能在某个走廊或角落里找到李梦鱼,然而等他把上下楼全跑了个遍,舌头都要甩出来了,他还是没能找着李梦鱼。
李小福急得不停跺脚,心道怎么办怎么办!又不能大声叫少爷名字,怎么办怎么办!
啊!有了!
李小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脖子上血管爆起,他吼道:“捉贼啊!失火啦!你们的夫人杀到啦!捉奸啦!夫人提刀来啦!”
整座花楼在李小福停口这刹那之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楼下,方才将他们迎进门的老龟公一双三角眼几乎瞪脱眶了,他拼命地向李小福比手势示意他住嘴。
然而李小福的第二回 合已然准备好,他尖叫道:“啊啊啊!夫人来啦!捉奸啦!”
老龟公连滚带爬地冲上来,李小福开始逃跑:“啊啊啊,夫人提刀追上楼啦!!!”
各个房间乒乒乓乓地响起大慌乱,好几个男人连裤子都没提好就打开门仓皇地逃了出来。
缺了大德的李小福左一拳右一脚地,一边逃一边将两边的雅房大门全部踢开,他匆匆瞥过,没有!这间没有!那间也没有!
啊啊啊!少爷,你在哪?!
雅房里的关行三:“这,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虽然声音尖利了很多,但分明是……
他想去开门看个究竟,猴腮男却连忙将他拦下:“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先谈好生意再说吧。”
他伸手想拿关行三的银票,关行三两指一弹,将他的手弹开了:“周老爷这般心急?”看来这幅字帖不是真迹的可能性很大啊。
只不过现在没时间跟他再啰嗦了,关行三心中挂念外面的动静,挥手道:“不如我们择日再谈吧。”
那猴腮男跟着关行三走过去开门,他遗憾道:“也好,不过如果这期间有其他人再——”他话音未落,便眼疾手快地将关行三还没来得及塞进怀里的银票一把扯过来,然后像个猴子一样,灵活地钻出门外,脚下生风地想要逃跑!
然而关行三比他反应更快!他顺势侧身飞起一脚,那猴子只来得及“嗷”的一声,整个人便如一块破抹布一样砸到了对面一间雅房上,将人家严严紧闭的大门给砸开了。
关行三火气冲天,大步跨过去又要拎起这厮补上几拳。
“!!!”
被破开大门的雅房里,李梦鱼正哼哧哼哧地跪在床上,将一个被破布堵住嘴巴的男人五花大绑地捆扎起来。
“……”
“……”
李梦鱼懵了,他手上还拿着两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