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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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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后不许再骑马。” 他眉间微皱,睁开眼将目光放在魏七身后,并不去瞧他。
  后者的眸光黯淡,却仍是低声道,“ 嗻,奴才知晓。”
  他垂着头,依旧不甘心,“ 可奴才的伤……奴才觉着不干马的事,亦与奴才自个儿,没什么……干系。”
  “ 你无须管这许多,朕自会派人去查。”
  “ 嗻。”
  皇帝最后瞧魏七一眼,原本神采飞扬地出宫,到围场才不过第二日便伤痕累累,形容憔悴。
  天子实在烦心,他松开魏七,拂袖离去。
  皇帝出了帝帐转头吩咐安喜,“ 去查查,查明白。”
  “ 嗻。” 安喜早已派底下人守住马尸,将事发之处戒严。
  开围头一日皇帝就只猎到几只野鹿与羚羊,野豹猛虎与黑熊一样都未猎得。
  下头人还稀奇,只是虽心里犯咕嘟嘴里也仍旧奉承,道吾皇万岁,吾皇神勇。
  神勇的皇帝憋着一肚子气,面上却依旧要端着威仪。
  晚间大宴众将士与王公贵族后,帝归帐。
  魏七此刻正窝在榻上用晚膳,他嘴里咬着烤羊肉,手中抓着羊骨头啃得满嘴是油。
  皇帝瞧见更是气,暗骂他脸皮厚,好了伤疤忘了疼。
  魏七见皇帝进来,慌忙将东西扔在大腿上放着的银碗中。
  他双手油腻腻地还想请安。
  “ 安生吃你的。” 皇帝冷冷瞥他一眼,径自越过床榻往东侧的翘头案那头坐下。
  “ 嗻。” 魏七面上讪讪,抓着羊腿垂头默不作声地吃。
  另一头安喜道,“ 圣上,您派奴才去查的事,奴才已查出些眉目了。”
  皇帝揉着眉心,“ 说。”
  “ 嗻。” 安喜上前两步,“ 早在魏七出事后奴才便立马派人守住了马尸。
  您的吩咐一下,奴才就赶着去那地亲自盯着下头人查看,绝不会叫心存不歹之人寻着可乘之机……” 他喋喋不休,誓要功过相抵。
  “ 老东西废话一箩筐。” 皇帝淡声打断,“捡要紧的说。”
  “ 嗻。” 安喜住口,另起话头,“ 缰绳上藏有一排十分细小的银针,奴才不知是何人何时安上去的。若非奴才查得细,想来很难叫人发觉。”
  榻上魏七竖起耳朵,垂眼静听。
  “ 银针又受缰绳上的一青色宝石所控,按下宝石,银针便会弹出,而宝石恰好位于骑马之人手握绳之处。”
  皇帝的屈指在案上轻敲。
  “ 将掌管马匹的,牵过此马的一干人等都捆了去审,审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 嗻,奴才这便去吩咐。”
  十二宫佳丽如云,天子却偏爱没根的太监,每四日一幸雷打不动。
  其余日子却能歇能熬夜瞧折子,奴才侍寝之日就要传令御膳房,陪着用宵夜。
  当人是傻子么,再守得严实也总会有消息流出。宝贝似得藏在养心殿,年节都见不着人。
  两年前为他派禁卫闯寿康宫,气坏老祖宗,如今老祖宗不济,眼见着要去了。
  老祖宗在时都未能除了狐狸精,老祖宗一走谁能奈他何?不若趁着出宫围猎,人多手杂,下功夫杀了才好。
  敬妃掌宫,育有大皇子,乐得见皇帝宠爱不能生养的太监,亦知晓除不了他。
  有人要犯蠢,拦着作甚,惹恼了圣上,三尺白绫一赐,没了才好。
  坐山观虎斗,左右烧不着她,至多治宫不力罢了。
  魏七圣眷之下已是众矢之的。
  天子的心意皆藏于琐碎之中,只是流露出一点,就已叫人眼热。
  可前者懵懂,不知帝王情深意重。


第89章 天子乞怜
  承盛六年的这场秋狩注定要不太平。
  开围头一日魏七便出了事不说; 第二日晚紫禁城那头突又带来太皇太后病危的消息。
  快马传人递信,汗血马五百里加急,日夜兼程,人都不知换了几波,马也累死了数匹,才终于在次日夜里赶至木兰围场。
  密信由外城至内城一路传至帝帐,帐中烛光融融。
  此刻皇帝正伏在案头瞧明日围猎的布排。魏七则弯着腿靠在榻头一面翻书一面啃一只酸梨。
  今夜已吃了两个了。
  皇帝头都未抬; 余光中瞥见他弃了掌中的核,眼睛盯在书上,还要伸手摸索去拿梨; 只得无奈启口道:“你是预备着再病一场不成?”总是贪嘴,哪能不病。
  他还记得魏七头一回来此地时折腾出来的事。
  魏七抬眼瞧圣上的神色,讪讪停手,“不是; 奴才只是一时不察,不记得方才吃了几个了。”
  皇帝又不傻; 怎会信他的话,小伎俩罢了。
  他放下书卷,转而取来榻旁几面上摆着的湿巾子将掌中沾染的汁水细细擦干。
  皇帝仍是皱眉,等会子歇息前榻上的这些东西都要叫人换了。
  外头来人请面圣; 道紫禁城急件。
  人入内,急匆匆跪下请安。
  信件折子呈上来,皇帝拆开一瞧,面色大变; 扔了信件沉声道:“安喜!传令下去,一千精卫随朕即刻回宫,余下的人马明日一早启程,务必要快。”
  “嗻,奴才遵旨。”安喜上前行礼,“只是,请圣上示下,这旨意当以何名义下传?”
  皇帝怔怔地盯着信上的字,“老祖宗病危。”
  安喜大惊,高声道:“奴才这便去传旨!”
  语似惊雷,打破黑夜带来的所有平静。
  太监们疾步鱼贯而入。
  魏七呆坐在榻上一时还未能回过神来。
  几个奴才侍候皇帝更换行服披上大氅。帝帐外头渐渐传来了较大的动静,脚步声,马蹄声与行动间的盔甲碰撞声夹杂,事情实在突然。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上上下下便已大致准备妥当,一千精卫围在帝帐外整装待发。
  皇帝离去前只是瞧了魏七一眼,什么也未说便阔步出帐。
  可投去的那一瞥却十分深沉,似包藏无数情绪,后者觉得像是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见了脆弱与悲伤。
  然皇帝面容冷硬,魏七不能确定自个儿是否瞧对了,或许只是他妄自的遐想。
  他的心情亦是沉闷,跪坐在榻上忍着腿脚上的伤痛,恭恭敬敬地行礼磕头恭送圣驾。
  账外,皇帝将他最看重的禁卫首领留下,又低声吩咐安喜:“好生看着他。”
  安喜恭敬应,“嗻。”
  皇帝停了一瞬,又道:“若再出差池你也不必回宫了。”
  坠马之事还未来得及查明白,他实在难以安心。
  前者听了这话浑身发颤,连忙跪地道:“奴才明白!奴才必尽心尽力,十日内定回宫为您当差,替您效力。”
  他眼中泛水光,知晓圣上此刻心中必然难过,又不能安心丢下魏七。
  可事情重大,前者又才受了伤,实在不能带上他。
  御驾策马离,千骑轻装随行,披星戴月,昼日不歇,疾驰一整日却仍是迟了一步。
  离紫禁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报丧的几个侍卫与御驾撞上。
  皇帝像是霎时便歇了气,他胡须未刮,脸面未净,只一夜功夫就憔悴了许多。
  御驾临城,城门大开,夜色深沉,满街点灯挂白迎帝驾。
  百姓窝在家中替天子与方逝去的太皇太后祈愿。
  汗血马在空荡荡的外城大街上疾驰,马蹄声踏碎寂静。
  北海阐福寺的钟声与紫禁城内的永乐大钟同响,钟声浩荡。
  帝驾疾驰,如飞箭自永定门入外城,经正阳门至内城,又由大清门归皇城。
  再穿承天门与端门,最终自午门中门插入紫禁城。
  重重宫门,开了又合,像是在锁一颗强大冷硬的帝王心。
  帝深夜归宫,阖宫迎驾。
  皇帝在乾清门前下马,步履已有些不稳。
  后宫众人接驾,“ 请圣上节哀。”
  喊声震天,皇帝未曾理会。
  一路疾驰至寿康宫,敬妃等高阶妃嫔携皇子公主跪在寿康宫门外,皆身着孝衣,啼哭不止。
  皇帝举目四望,目露茫然神色。
  长乐敷华内,太皇太后躺在榻上,面色青白,神态却仍算祥和。
  皇帝像是要站不住了,他勉力维持行至榻前。
  “ 祖母……” 终于眼眶发红,言语哽咽。
  “ 孙儿来迟。” 低语消散于阴沉宫殿。
  承盛六年八月十二,寿康宫太皇太后崩。
  梓宫奉安宫中,帝辍朝九日,仍循以日易月之制,需服缟二十七日。
  正殿设几筵,建丹旐于门外右旁,自亲王以下骑都尉以上及公主、福晋、命妇等咸集。
  京中所有军民,男去冠缨,女除耳饰,举城挂素帛。
  承盛六年八月二十,承德禁军赶在太皇太后入葬前一日回宫。
  魏七等人着素帛孝衣回乾清宫,稍稍修整仪容后便赶去奉安宫哭灵。
  举宫皆白,王公大臣进出不绝,宫女太监面容愁苦,处处皆是哀凄。
  魏七等人跪至奉安宫门外,安喜入内面圣。
  皇帝一身素缟跪在灵前,额上戴白布,长发短去一截,束在脑后。
  形容憔悴,竟是消瘦不少。
  也是,安喜想着,服素八日了,难免要失些血肉。
  依照礼制,本只需守灵六日,皇帝却执意辍朝九日,百官称道圣上孝德,不忍反对。
  帝又破例自剪其发,以示哀思。
  “ 圣上。” 安喜跪地请安。
  “ 人呢?” 皇帝问,声音低沉沙哑,冷漠不已,听不出其间情绪。
  “ 回您的话,魏七现下就跪在奉安宫外。” 安喜微一顿,又道: “安然无恙。”
  他到底未将路上那多出来的一桩事报上去,圣上此刻已是心烦,既然人最终无事,还是莫要再添乱。
  “ 派人送他回养心殿,看好。”
  这处人多眼杂,宫里宫外进进出出,最易生事。
  “ 嗻。”
  魏七跪了才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又被人送回了乾清宫。
  第二日,梓宫从东华门出宫,葬于皇陵。
  晚间,跪了近一整日的皇帝回乾清宫。
  安喜候在内书房中伴驾,等他批完了这一日的折子后已是寅时。(凌晨三点)
  皇帝自内书房回养心殿,路上他问安喜,“ 魏七何在?”
  “ 回圣上的话,魏七人在侍院。”
  前者几瞬沉默,“ 歇了否?”
  安喜一顿,只思量瞬息便道,:“ 回您的话,魏七或许亦是伤心,现下还未曾歇。 ”
  皇帝望着养心殿门前挂着的白灯笼,道:“ 将他叫来。”
  “ 嗻,奴才这便派人去传他来。”
  后头侍院里,魏七倒在榻上沉沉昏睡。
  原本如何也要十来日才能抵京,为了赶上老祖宗下葬,八日便赶至紫禁城,其间奔波可想而知。
  且魏七路上还险些又出了事。
  若非安喜谨慎,这会子恐要同寿康宫里的陪葬宫人一块儿,伴着老祖宗去皇陵了。
  魏七好容易才睡着,只不过两个时辰便又被唤醒。
  小千子轻轻晃他,见其终于睁开眼来,忙道:“ 魏爷,养心殿那头派人来了,圣上召您。”
  魏七原本还迷迷糊糊,听得圣上二字吓得立时清醒过来。
  他拍拍脸翻身起。
  “ 快,穿衣穿衣。”
  “ 嗻。”
  等魏七赶到养心殿时便瞧见安喜带着人候在外头。
  养心殿内漆黑一片,未曾有光透出。
  魏七纳闷,圣上这是歇了还是未歇?若未歇,怎的安爷不在里头伺候,若歇了,还叫自个儿来作甚?
  他哑声问安喜,‘安爷,圣上可歇下了?’
  安喜无声摇头,朝魏七使眼色,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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