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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是所有人的工头,安义勋则不知道跑哪去了。想起中午的事,祁然就忍不住的想笑,那家伙现在大概找地方安慰他的命根子呢吧。
一切看上去都井井有条,常规的检查没多久就结束了,还没来得及庆幸,祁然就看见上船复查的银翼禁卫!
银翼是景阳翼的亲兵卫队,如果景阳翼将银翼放出来,那就意味着祁然一直防备的“东西”也来了,最坏的打算……
手上持笼的银翼禁卫有点面熟,祁然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居然是景予!
几只银翼鼠倏忽从笼子里窜出,祁然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的祈祷,希望那一肚子茶水酒水白开水能稀释掉自己身上让银翼鼠敏感的断阳血,然而他很快就发现算盘打错了,几只畜生在甲板上四处嗅吮后,竟是不约而同的直扑向祁然的位置……
提脚将扑在最前面的两只银翼鼠一脚一个踢出老远,剩下的三只立即聪明的不再向前,只匍在原地,黑豆似得小眼睛牢牢盯着祁然,时不时回头看看船头上的景予等人。似乎在报告主人要找的人在这里!
子楚与手下对视一眼,都觉得心下有点寒,谁会晓得岳兰国竟然有如此活物寻找“玄家异宝”?
安义勋不知道是不敢露面还是没从中午那一压中恢复回来,祁然看这形式,甲板上安国这边的最高指挥居然是子楚,看来这人不简单呢。
船头气氛霎时如同拉紧的弓弦,景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岸上的驻军一队队整齐有序的冲上码头,而周围几艘军舰也在缓缓发动,眼见的顷刻就会围剿上来。
银翼鼠的出现让祁然的化妆再不具效果,大战一触即发。
刚刚还挽袖子干活的众人,俱都丢掉了手上的活计,也不再装良民。
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亡命徒,即使岸上水上周围被团团围住了,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
这种形式,难道要真的乖乖的再回去那个别院?今天可是十五呢!
祁然叹了口气,剑拔弩张中,份外惹人注意。
子楚眼角轻挑,几个离祁然最近的亲兵纷纷不动声色的转身移步,扑向祁然。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祁然竟也在同时自人群后举步出来,且边走边对着几只畜生弯腰躬身的大作鬼脸,不时还作势举脚欲踢,唬得银翼鼠吱吱乱叫,居然就那么无巧不巧的连连避开几人合围的擒拿……
几只银翼鼠大约被激起凶性,纷纷乍起项毛,直立起来,吱叫声同时静止。然而片刻不到,腾地齐声长鸣,倏忽竟同时由五个方向一并冲向祁然,“呀——”双方众人陡然被一声拔高了的受惊尖叫吸引视线,只来得及见到祁然在群鼠围攻下,合身撞进离他最近的子楚怀里。双手双脚圈上子楚宽肩腰际,竟被吓得簌簌发抖。
这几下异变仓促已极,从偷袭,躲避到银翼鼠发威,再到祁然的自投罗网,子楚与景予这两个身经百战的统领俱都是面色一变再变,若非此时双方对峙,情势紧张,只怕已经有人嗤笑出来。
一直在暗中部署擒获祁然制衡银翼禁卫的子楚下意识扣紧祁然腰肢,将他紧锁怀中。
心头一松,浑身绷得紧紧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下来。
从子楚的手下出手拿祁然失败,到众鼠围攻,再到祁然对子楚投怀送抱,几下异变眨眼即过。
待到船上的银翼禁卫开始反应,安国这艘船已经有恃无恐了。
祁然窝在子楚怀里,对子楚情绪上的起伏自是最为敏感。
在子楚怀里昂起头,将下巴枕上子楚宽肩,热气吹进子楚耳内,惹来子楚全身一僵。却听得他在耳边呵呵笑着低声道:“呆子,制住我就胜券在握了?我打赌他们不会在乎。”子楚瞳孔遽然收缩,余光中果然看到合围上来的岳兰士兵在景予的授意下开始动作。
祁然三言两语,将子楚的如意算盘敲得粉碎,不由得看了祁然神色复杂的一眼。
可他终究是在生死边缘常年打滚的人,越到危机反而越是镇静,这片刻功夫虽然被祁然接连打击,终还是为面前危机抛开心结,至少面上还维持着一贯的平静。
祁然还是那副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面前的大战与他无关。
“我叫他们退兵,你呢晚上陪我睡觉,怎么样?这条件不吃亏哦!”
这轻的无可再轻的声音入耳,子楚惊讶的连军心都顾不上了,这玄家异宝,居然……居然……
看子楚被吓得不轻,祁然就当他应了。好心情的漾开一抹抢到糖果的无赖笑。揽着项子的手臂闪电下移,子楚只觉得手臂曲池上一抹酥麻传来,只觉腰间一松,祁然已经扬着手中从他身上摸来的匕首,“借用一下哈!”
争狩劫 (上部 情劫)卷一 缘起石臼 014 变生月莲(中)
章节字数:2877 更新时间:09…04…07 06:45
双方虽是动手在即,却始终有人不错眼珠的盯着祁然动向,此刻见他突然落单,都暗道机会来了,不约而同的要往跟前抢人,眼见的都想到一处撞在一起,祁然慢条斯理的将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动脉处,抛给子楚一个淘气的眼色,蓦地的暴喝道:“景予,你敢么?”
景予始终把一半心神放在祁然身上,这刻不需祁然这声提醒,已经是理智尽失,方寸打乱了!
昨天那通几乎将石臼港翻个底朝天的闹剧,他正式有幸看到结果的人之一。
祁然在面对死亡时的安详,让所有亲见的人心寒!
如果今天在自己的逼迫下……那结果简直没法想象!
“退下去,放船出海。”尽管这命令不是出自他直属的大王,也还是够叫景予左右为难的了。
祁然手上施力,刃下项子立时出现一道细细血痕,景予大惊,身子晃了几晃,眼珠急转,想起大王对祁然的重视,狠一咬牙,蓦地一挥手,竟是真的指挥手下,悉数要退下船的样子。
子楚眼见祁然居然一个动作吓退追兵,刚想动作,祁然一个凌厉眼神扑来,心中不解,却不敢再动。
缓缓走到船舷处,几名靠近的亲兵在祁然凌厉瞪视与子楚的默许下,纷纷远离祁然。待到站稳,身边丈八范围内,竟是无一人靠前。
子楚担心祁然跳水,慢慢也靠过去,站在距离以外离祁然最近的地方,不错眼珠的盯着祁然,打算祁然一有异动,也好应变。
祁然只是冷冷盯着岸上的景予。
眼见的祁然手中匕首还在渐渐施力,景予急得满头大汗,几乎失控的指挥围上去的军舰退开。这一幕着实离奇,船上众人只觉得不可思议,但求生的本能仍在,一见包围的人与军舰让出一条通道,舵手立刻开动,片刻间已经离开月莲军港。
祁然还是那副凛然神色,傲然屹立,岸上水边,数万岳兰驻军,在景予的压制下,无一人敢有异动,也无一船有胆再拦……
直到月莲岛在视线里渐渐消失,祁然挺得笔直的身子才支持不住的晃了几晃,倚着船舷缓缓坐倒。
此时的祁然,哪还有半分刚强傲岸的神色,活脱脱一只受伤的小猫,脸上表情,虚弱至极。
他刚刚化解一场厮杀,船上众人虽然是为掠他而来,这刻却也算受了他的活命之恩,再不象刚上船时的漠不关心,这时,自有那心肠稍软的拥前一步,想探个究竟。
祁然根本不在乎这份情,手上微颤,虽然虚弱的无力,还是强挺着举起手中的匕首,虚虚的在身前划过一个半圈,有气无力的道:“都退后,别过来。”
抬头四顾之际,双眼无神的样子让人揪心,似乎连焦距也没了,茫然的扫过人群,努力张望片刻,也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没找到,终于挫败的喊道:“子楚——”
子楚刚刚也要上前,被祁然发声所阻,这刻听到他叫,赶紧越众而出,疾步趋前,祁然挣扎着将最后力气置于双手,将一只手指在匕首上划破。子楚来到身前,只觉自己晃神间,脑中竟有昏眩之感,还来不及意识到出了什么事,祁然已将划破的手指塞进半蹲下来的子楚口中。
子楚只觉得自己的脸色蓦地一下烧的厉害,这祁然,调情居然不分时与地,只是看着祁然这刻的焦黄腊脸,真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血腥气入喉,子楚嘴上微动,脸上厌色一闪,祁然已经看见,低低喃道:“别……别吐,咽了!”喘了片刻,才道:“这可是歃血为盟呢!”语气调侃,“叫他们散了,离我越远越好,快点……”
子楚挥手将手下兄弟遣退,嘱他们离这一小方空间远远的,才拧着眉头问祁然:“我送你回房先……”
祁然打断子楚,摇了摇头,“就在这里吧——”语气坚决,言罢闭上双眼,浅促的呼吸带动鼻翼微微的扇翕,胸口震动起伏,看在子楚眼里,只觉这翻手云雨,机变百出的人物,竟透出不可思议的羸弱诱人味道来……
狠将脑中绮丽风景甩开,子楚暗骂自己卑劣,面前这人,刚刚救了自己与船上所有人,而且其貌不扬……自己居然……
“咣当——”,重物坠地声在刚刚想起身去船舱中取药箱叫大夫的子楚身边响起,祁然一开而合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可奈何的了然,子楚见了,微讶着转身,竟是安义勋与船上随行的大夫,昏倒在自己身后,大夫药箱砸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已将甲板上还停留的人视线引过来……
安义勋刚刚对恃时始终未曾出面,这刻见事态平了,祁然受伤,为这这一路的平安着想,才大献殷勤的带着大夫过来,岂料刚刚进了祁然身前丈许处,竟然莫名其妙昏厥倒地……
主帅莫名其妙倒地,生死不明,再镇静的士兵也会哗变,甲板上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欲围拢过来……
祁然眼见的又要出事,再顾不得自己身体正虚弱,扯过子楚衣领,喊道:“稳住他们,别……”
然而毕竟身体虚弱,祁然一句话没说完,已经剧烈咳起来,这一耽搁,几个动作快的莽撞家伙,已经靠到近前来,然而还没等蹲身试探安义勋死活,却都似骨排般接二连三“砰——砰——”倒地。
众人眼见的那几人莫名其妙倒地不起,连挣扎也不曾,哪还看不出这小小一方圈子有古怪?然而沙场上红刀白刃,终究是各凭本事的事,与此刻的诡异终是划不到一个程度,这群莽撞汉子不明所以,却也心惊胆颤的不敢靠前。纷纷远远围着这一圈子空间,大呼小叫,让身处空间中的子楚赶紧看看上将。
子楚正要动作,终于缓过气来的祁然开口道:“他们没事,把他们拖得离我远远的,睡上一天自然就会醒过来了……”语气里幸灾乐祸的怏怏然,听得子楚微微皱眉。“他们怎么了?”祁然不在意的说道:“你再不动手,要睡几天我可不知道了……”
又补充道:“只能你自己动手,再靠过人来,倒下的更多,麻烦的可是你……”
子楚古怪的瞪着祁然,终于还是动手将倒地的几个人连拖带拽的搬到离祁然两丈开外的地方,见祁然点头示意可以了,才安抚着众多兄弟,拎着大夫的药箱折返祁然身边。
然而祁然不说清楚什么事,子楚对人的解释除了干巴巴的没事,明天就会醒也实在没有什么有建设的东西,有些平日里与子楚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