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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炳哆嗦着看向高堂上的人,颤抖着缩成一团,“我说,我说——!”
章炳突然大力挣脱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皇帝刺去。
他刚跑两步,身后剧烈一痛,踉跄摔在地上,半晌后就不动了。
见到亲儿命丧,章造如雷轰顶伤心欲绝,凄然喊道,“皇上,皇上,小儿有辱府门,可臣想要一个解释啊,而不是小儿被逼死在堂上。”
皇帝皱眉看向邵堰。
邵堰无奈,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只不过踹了一脚,怎么人就不行了?
他上前蹲下来想要查看章炳的尸体,手刚碰上衣领,章炳的身体顿时瘪了下去,一阵恶臭化了出来,地上流淌出一滩血水。
“邵卿!”
邵堰伸手制止走上来的侍卫,用剑挑开章炳的衣物下,下面,一只深紫色的虫子如拇指般大小朝前爬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不再动了。
而章炳穿的衣袍上,匕|首还扎在衣裳的腹部位置。
。。。。。。
章炳倒下的时候匕|首朝内,捅死了自己。
知道这个结果后,邵堰有种像吃了蟑螂一般说不出来话,憋屈的闷在胸口。
不过,好在还有这只蛊虫,也许还能再追查下去。
密阁之事揭开后,邵堰坐在宫殿前的长青台阶上,默默坐了好久。
直到皇帝也走了出来,掀开袍子坐了下来。
“邵卿,你在着急什么?”
邵堰撇嘴,无奈的说,“臣想向皇上证明臣的料想没错。”
皇帝看着远处晴朗的天空,摇摇头,“也许朕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皇上。”邵堰扭头看他,“这一世,臣不会辜负皇上。”
皇帝笑了笑,“这一世,难道你还记得上辈子的事?”
邵堰也笑了,只当自己口误。
“对了,德医殿又传来消息,他们在古书中找到了解决皇儿身上红黑斑的办法了。”
高高的青石台阶上,能一眼望见宽敞的皇宫大殿。
“是什么造成的?”
皇帝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摇摇头,“德医殿的御医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有些办法,不过还需要长时间的诊断。”
邵堰一笑,“臣恭贺皇上喜得麟儿,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祥,皇上可放心。”他站起来,扶了一把皇帝。
“走,跟朕去看看皇儿。”
丞相府中,韩絮搬去荣府住了,府上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就有些寂静了。
老管家坐在小板凳上,在院子里抱着毛团晒晒太阳。
春意浓浓,远山的花香在在微风中飘荡。
毛团无精打采的垂着小脑袋,圆圆的肚子瘪了下去,老管家捏捏它的小胳膊腿,倒是长了些,没以前那么小了。
老管家心里乐,这是要长骨头了。
毛团呜呜的低喃。
想麻麻。
没有人玩了丫。
娘不疼,爹不爱的。
委屈。
邵堰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的一人一团。
笑着走过去,戳了戳毛团的脑袋,“怎么越来越懒了。”
老管家叹口气,眼里有些责备,什么赖啊。
没见着,是想人了。
快一个月了呐。
毛团抬起小爪爪按住邵堰的手,耸耸小鼻子,在他手上嗅来嗅去。
邵堰想抽回来,毛团立刻发出低低的吼声。
“大人,你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东西?”管家说。
邵堰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小瓷器,毛团黑圆的眼睛看见的时候立刻瞪得更圆了。
邵堰将小瓷器里的东西倒出来在地上。
毛团呜呜吼着跳下来,低头嗅了嗅地上一动不动的虫子,伸出前爪爪踢了一下。
小虫子咕噜噜滚了两圈。
邵堰,“。。。。。。”
邵堰原本以为毛团是想要吃掉这虫子,心里还一阵紧张,就见着毛团用爪爪踢一下,拨动一下,似乎玩的很欢快。
“看来他很喜——!!”邵堰放心的说,而下一瞬间,话都还没说完,就见毛团张开自己的肉垫爪爪。
然后一爪狠狠拍在小虫子上。
邵堰,“。。。。。。!!”
邵堰连忙揪起来毛团,却为时已晚,本来还算圆的小虫子在毛团的爪子下瘪成了一张纸片。
地上还渗出一点深紫的脓水,有点恶心。
毛团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呸呸两下,在邵堰的手下扬了扬小脑袋,得意极了。
打死了坏虫子!
厉害吧!
不用谢它了!
“小崽子!你气死我了!”邵堰气的说不出话来。
老管家赶忙将毛团夺下来,自己搂怀里,“大人,你不要和个猫崽子计较啊!它看见虫子害怕。”
邵堰实在无语,他本来是打算让人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什么蛊虫,有什么用处没有,和煜王还有桓洛有没有关系,是不是煜王的人下的蛊虫来威胁章炳。
如果是煜王捣的鬼,桓洛会不会知晓这个,有没有这个解药,以及被下了这种蛊虫的人还有谁。
现在倒好,还没让人看,就被这小崽子给踩死了!
邵堰现在怀疑他家洛儿是不是故意没带走这崽子,故意留下来让它捣乱的!
伪猫崽真毛团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不,它绝对没做错。
毛团从老管家的手里挣脱下来,跑到邵堰身边,伸出肉垫小爪爪。
踢!
都不表扬它!
还生气!
它打死了坏虫子呐!
邵堰真是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爱恨分明的小东西。
他弯腰将挣扎的毛团抱起来,揉揉小脑袋,在上面亲了一口。
“你还生气呢,你做错了事,我还要哄你。”邵堰无奈的抱起来毛团。
老管家偷乐,陈公子的宝贝,就算是丞相大人也没有办法。
“让人烧些热水吧,我给它洗洗澡,刚刚那虫子不干净,爪爪都踩脏了,还得意呢。”
老管家答应着下去准备热水去了。
邵堰将毛团放在桌子上,用手指逗着毛团玩。
“你呀你,想他了吗,都快一个月了。”邵堰说。
他知道毛团想陈桓洛了,他也想了,想他是不是又再做什么毒物,想他有没有害人,想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想他有没有在想他。
邵堰戳着毛团的肚子,“不管你信不信,这一世,我们会好好的,不会让你无法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殇’宝贝儿的地雷~~~挥挥。
【来世变成一只猫,一低头,就能被自己的爪爪萌到''~( ̄▽ ̄)~*】
☆、第六十二章.想你见你摸你抱你
火上砂锅中浓黑的药汁冒着熏染的雾气,一种苦涩带着酸味的味道在屋中弥漫开来。
一个年轻人蹲在药炉前,神情淡漠,眼睛紧紧盯着浓黑的药汁。
“好了吗?”
“已经沏好了,药渣避过了。”
雕栏画筑的宫殿中传来轻轻的婴儿笑声。
皇帝低头逗弄正眉开眼笑的小孩,傻乎乎的从小嘴边留下来晶莹的口水。
“皇上,药来了。”
“送进来吧。”
皇帝起身,将婴儿递给旁边的嬷嬷,自己站在一边,心疼的看着那碗浓黑的药汁。
邵堰微微皱眉,走出殿外,向其中一个御医,说,“药方是谁下的?”
“回丞相,是德医殿三位御医联合开的药。”回答的人是刘御医。
“小皇子身上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刘御医犹豫,“这,臣已经将皇子的病情告知皇上了。”
邵堰听见屋中传来婴孩的哭闹声还有嬷嬷的小声安慰。
邵堰走过去,低声说,“本官听说德医殿的御医一开始皆认为皇子身上的是胎痕斑,无药可医。本官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改变了想法?皇上说是翻阅古书中得到的药方,那古书上记载的病例可与皇子身上的一致,你们可否再三确认?”
刘御医被邵堰逼问的冷汗涔涔,邵堰离他很近,说话的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医官考核结束了吗,如果不是你们下的药方,却按在自己身上,到时候皇帝赏的锦衣玉食若非刘大人得之心安理得?”
“这、这、”刘御医犹豫,“丞相大人,您多虑了,药方是臣与其他几位御医开的,不过的确是有人在古书中找到了这类案例,及时告知臣与其他御医。”
“哦?是何人,能比德医殿的御医还见多识广博闻强识。”邵堰随意的问,心底却越加清晰起来。
刘御医道,“说来惭愧,是这次医官考试中出来的几个医学生,御医大人将病例告知了他们,几个学生连日连夜翻找古医术才找寻到的。”
邵堰点点头,“能找到就好,只要治好了皇子,皇上必有重赏。”
“惭愧惭愧,丞相说笑了。”
邵堰道,“不知本官可否有幸见见这几个德医殿将来的人才。”
“下官这就为丞相大人安排。”
“多谢刘御医了。”
殿中的哭声小了下来,皇帝正抱着孩子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喂着蜜水,刚哭的小娃娃脸憋的通红。
邵堰站在一旁看着,唇角带着笑意,眼底有几分深深隐藏的羡慕。
德医殿外晒着一筐又一筐被分理好的药材,走进去就能闻到微微的清苦味儿。
刘御医对几个正在整理药材的小奴说,“将他们几个人带进来,丞相大人召见,快去。”
“邵大人,里面请。”
邵堰跟着刘御医走进去,德医殿中密密麻麻的小盒子,盒子上写着清清楚楚的药名,黑金做的小秤摆在朱红的台子上。
邵堰走过去,轻轻碰了碰烫金小秤,想起来那个站在秤后认真称量每种药材的淡漠的人儿。
“大人,人来了。”
邵堰转身,见着恭敬弯腰的七个人,都是年纪不太大的学子,脸上带着敬畏和好奇,却没人敢抬头。
他环视了一周,“只有他们?”
“还有一个,现在应该正在殿后清洗药材,可需要将他唤来。”
邵堰一勾唇,“带本官前去。”
德医殿的后面是露天的土地,种植着许多可以药用的植物,有个清瘦的身影正蹲在井边,身边放着个盆子。
“扭过来。”邵堰低声道。
那人转过身来。
邵堰眼底的平静深沉如海,面前的人不是他想见的。
刘御医问,“邵大人,您怎么了?”
邵堰摇摇头,笑道,“无碍,继续忙吧,本官不打扰了。”
刘御医看着邵堰比刚刚进来还沉的脸色,心里直打鼓。
将丞相送到了殿外,刘御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到了殿中,坐在藤木椅上,跟宫中的臣子打交道太累。
“来人,倒水。”
“是。”
一个神情淡漠下人打扮的人将一杯茶送了上来。
刘御医喝了口,皱眉,“太苦。”
那人想换下茶水,刘御医摆摆手,“算了,你慢慢学吧,本官要去歇息了。天黑之前记得检查药炉的火,全部灭了之后方才能歇息。”
“是。”
夜明星稀,朗月从老树的枝桠间洒下一地银裹。
陈桓洛低头看着最后一点火星灭了下去,站起来去井边打了些水洗手。
冰凉的水从指间传到心口,将温热的血液一点点冷凝了下来。
他蹲着看水中破碎的月亮,想起来白日里的人。
心口如同针扎一样的疼。
从和他相识以来,他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久没见过吧。
那人总是死皮赖脸的缠在他身边。
不知道他的伤好了吗,不知道绛星身上的毒发作了吗。
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