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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无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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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来!不要了!谨云!”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但是没有停止,没有回应,在she那一刻,苏谨云问他:“洛席远,你可会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会忘记?但是不能说,只能沉默。
  于是那夜便变得更长,没有尽头的夜、冰冷的心和火热的呼吸,相同的温度与不同的心,与血腥味相联的抵死缠绵。
  一切,终止。
  终究不是爱,终究爱的不够深,原来世间万物,皆比你重。
  他坐在床头,着衣、整装、束发。天又将明了,再怎么不愿,明天依然如往日一般到来。
  在离开前,他问他:“江山那么重要吗?”
  本以为仍旧是沉默,他却回道:“江山从不重要,可百姓却重要。”
  于是他噗嗤一笑,道:“果然是圣人之道,洛席远,你果真是君子,心怀天下。可是这天下,难道只有你最贤明?只有你坐得这个位置,才能保这大洛百姓?”
  他道:“皇位不稳,朝政则乱,百姓便会受难。内乱不定,外乱再起,大洛的子民将会落入水深火热的境地。”
  “难为你,还要替我解释。”于是他披上最外层的纱衣,站起身。
  那一抹薄纱飘摇到了洛席远的手边,他轻微地动了动手指,似捉非捉地握住了那片衣角,轻飘飘的衣角怎堪重任,只是滑过,像天边的流星,眨眼间就飘远消散了。
  他走了,走出内殿,走出皇宫,走出他的生命。
  梦中,他说出来所有不敢说的话,也听到了那人不敢问的一切。
  梦中的他抓住的不是薄纱,而是他的手。
  那人带着一贯的调笑的语气问他,好像佯装生气的情人:“捉住我干什么?”
  他仿佛生起了一股子希望,他解释道:“我不是不爱你。”
  那人也不讽刺他,也不说些讳莫如深的话,只是直白的劝他:“那你不娶妻,与我归隐山林,如何?”
  他听见自己回答那人:“好。”
  那人应该是笑着的,笑着笑着就笑出来泪,他细细看去,见那人再抬起眼时,变成了狰狞的面容。
  他不解的看着那人,那人却大声质问:“她有孕了,哈哈哈,六个月了,你我分开不过半年啊!新人旧人,你究竟爱谁?”
  他慌张的伸手,却被那人打落,他心急如焚地想要解释,那不是他的孩子啊,那是皇兄的孩子,却不知怎么地,突然失去了声音,他扯着喉咙,拼了命地想要解释,想要说话,可就像一双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怎么样也说不出话,他用手死命的扣着喉咙,整个脸庞因为剧烈的挣扎泛起了红。
  他,说不出话。
  那个人还在说着,伴着泪和嘶吼:“洛临,原来你的君子作风不在情爱之中。”说罢他点点头,仿佛自言自语道:“也是,男人三妻四妾又如何,只怪我信了你,怪我先爱你,无妨,左右我也是个男人,大不了我也去娶了三妻四妾,离了你罢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他低声下气,他恳求他。。。。。。
  于是那人真的又回过头来,只是像最初那样问他:“你走不走?”
  他要回答的,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一定是那坚定的一个字。
  但是那人擅作主张一般地拂开他的手,然后大步而去,不再回头,就像昨日重现一般,就像梦醒的现实一样。
  他捂着胸口,再醒来之时,抹干净脸,本以为满脸的泪,却什么也没有,从下定了决心那日起,他便再没有心了,更何况泪。
  晨风扫尘,朝雨洒路,一只大军来于黑夜,隐于晨光未出,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从未出现在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捉个虫都能被再锁一次,我太难了!

  ☆、焚心一缕相思泪

  苏谨云又回到了盐河,像是终于回到了值得放心的家,他如稚嫩的童儿,嘴中呢喃着无人听得懂的言语,间或着压抑的哭声,沉沉的睡去,如此三夜高烧不退,一众将士都急坏了,连平日里最沉着的左副将都急得四处寻求名医。
  但也只有三夜而已,第四天的清晨,他带着一身瘦骨,与那只陪他征战沙场的银枪,重新成为了苏将军。
  又是一场场厮杀,杀红了眼睛,徒增了深深浅浅的伤疤,失去了无数或熟悉或陌生的同胞,终于夺回了所有的领土。
  将敌人驱除,把他们驱赶出盐河,驱逐出草原,驱逐出洛临的大洛,终于实现了最初的约定。
  在将士们围绕着一簇簇篝火的欢声笑语中,他独自又去了河边,依旧清冽的河水倒映了夜空的银河,他躺在河边,带着回忆的笑,哼起了歌。
  终于泪如雨下,母亲去世后他曾发誓再不落泪,可痛到了极点,除了泪,他还能拿什么来宣泄?他曾以为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如果他肯回来,哭一生又何妨。
  饶是他藏了私心一般地,用最快、最不计代价的速度击退了金军,替他除了外贼,给了他自以为是的时间稳定朝政,他以为还有峰回路转,还有柳暗花明。
  终究是痴心妄想,终究是月中人,不堪折。
  ——————————————
  “邹大夫,将军的伤势如何了?”左副将看着面色不佳的邹大夫,紧绷起了心弦。
  “哎,将军的毒十分蹊跷,每日昏睡的时间逐渐增多,但醒来之后的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将军的饮食如何?”邹大夫收回诊脉的手,问道。
  “将军自中毒以来,未曾进食多少,连水都饮的十分少,若是强迫将军吃下去,大半会吐出来。”左副将回道。
  “如此这般,将军的身体怕是会。。。。。。。老夫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毒。这不是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想来是闻所未闻的慢性毒,为的就是让将军在逐渐衰弱中死去,一日日感受死亡的接近啊!”说完摇摇头,叹下一口气,只觉得金贼实在是太过狠毒。
  左副将将眉头皱的更紧,道:“多谢邹大夫了,军医实在无能为力,不知此毒究竟何物,这才请您跋涉至此。”
  邹大夫道:“这无妨!将军为国劳心劳力,我等只不过尽些绵绵之力,可惜了,老夫才学粗浅,诊不出这毒为何物,更莫说为将军解毒了,实在惭愧!”
  左副将却道:“邹大夫过谦了,大洛唯您医术最为精湛,人都要称您一句邹神医,若是您都说此毒蹊跷,怕是大洛的领土之下再无人可解此毒。”
  邹大夫道:“副将过誉,若说起神医,还是我师兄当得起这句称号,只可惜,我师兄人已不在大洛,他爱四处游历,居无定所,又爱诊治一些奇门怪病,因此名气倒不大,可若论实力,早在我之上,只不过世人知晓的少罢了。”
  左副将急忙道:“不知您的这位师兄姓甚名何,如今可有他的踪迹?”
  邹大夫为难道:“这。。。。。。师兄常年在外,只是三两年寄一封家书说说他所到之处、所治之病,算来确实有三年未收到师兄的信了,也不知他是否安康,更不知他人在何方。”
  左副将道:“难道不能由我们去找这位神医?”
  邹大夫道:“若是收到师兄的信赶到他所待的地方,还是有希望的。他总会在感兴趣的地方待上很久,只是将军的毒不知多久就会侵入五脏六腑,这样单方面的等待师兄的联系,变数实在太大。。。。。。”
  话说到此处,左副将已是万般无奈,只得谢过邹大夫,着属下将人好生送回,复又坐到了苏谨云的床前,凝视苏谨云苍白的脸颊,心中百折千绕。
  将军变了,不再爱捉弄人,使一些小计谋,小小折腾将士们,自己乐得看个热闹;上了战场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才会中了金人的奸计。为何会如此?答案显而易见,与那如今已是大洛最尊贵的人有关,可惜,为何是那个人?
  左副将知道自己,只能是左副将,永远只是苏谨云最忠实的下属,永远是没有名字的副将。
  在苏谨云的嘴里只能喊出“左副将”这三个字,最多戏谑的喊他“副将大人”四个字,显示他懒散的风情,再多,便不会有了。
  而他真正的名字,真正希望他喊出的名字,一生都不会被喊出。但是做他的下属也很好,做他最亲近最忠实的下属,看他喜怒哀乐,看他肆意人生,看他嬉笑怒骂,都已经足够。但是,不应该是看他死亡,不应该是看他凋零,明明应该是作为副将的他先离去,不是吗?
  正在他陷入沉思之时,苏谨云已经从昏睡中醒来,他强撑着精神,勉强坐起来,斜眼一扫,只见一个身影立在旁边,细细看去,便好气又好笑地调侃道:“副将大人是站成了个柱子?还是想到本将多日未查阅你练兵,特意在我这站着等我来阅?嗯,果真是立如松,姿势甚可。”
  左副将愣了半响,呆愣愣地看着苏谨云。
  苏谨云无奈道:“副将大人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左副将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上前将那人扶起,又将棉枕调整好,让苏谨云可以舒服的半靠着。
  苏谨云半躺在床上,枕头摆放的十分合适,手边就是半温的茶水,他满意地点点头,道:“大夫走了?”
  左副将点点头,将事情详细的说了。
  苏谨云脸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他的想法,左副将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便还是柱子一般地杵在那儿,直到苏谨云开口道:“你将这个消息传到京中,用折子写好,请圣上派新将来盐河接管军务。”
  左副将忽地跪下,两手猛地抓住苏谨云的床沿,大恸道:“将军!”
  苏谨云轻声一笑,道:“激动什么?我不过是按规矩做事,难道你要等我死了再请新将过来?怕是我今天刚死,新将还未定,金人就又将盐河抢了去,你当他们是好欺负的?”
  左副将嘴唇蠕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呐呐道:“将军,这毒并非无解,若是邹神医的师兄。。。。。。”
  “呵,难道你要我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居无定所,常年不知所踪的游医身上?”苏谨云好笑地看着跪在床前的人道:“左副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我大限将至,如今也是强弩之末了。你跟着新主,继续替我守着大洛便好,将盐河守好了,不要让我们这么多的兄弟白白的送了性命。”
  他停了停,见那跪着的人仍是不看他,只能叹口气继续道:“若是不出意外,新将必然是金家的人,你且放心,金家的人虽脾气不好,但也是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必然是个好将军。”
  说到这里,他心下有些茫然,原来这便是大限将至之时。疲惫上涌,他倦了一般地摆摆手道:“先这么安排,你去着人送折子,我有些倦了,再躺会。”
  说罢便合上了眼,懒得再说话。
  左副将眼中忽明忽暗,想替他将被角牵好,但是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返身离去。他不想,在他的神的心里留下不堪,让他厌恶,就让副将的角色做到最后,是他所能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他走到帐门处,还是听到了苏谨云昏睡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道:“折子上记得写清楚,我快死了,最多活不过一月。”
  地上多了几滴雨水一般的痕迹,左副将抬抬头,低低地嗯了一声,终于推开帐门走了出去,将那人留在了春光不到的重重帷帐中。

  ☆、焚心一缕相思泪

  薛锦将折子看完,闭上了眼,心中一瞬间略过了无数种设想。如果如实的告诉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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