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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卦二十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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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小心。”谢三川也知道自己轻功不济并不托大,他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溜了下去。
唐渊抓紧了窗沿,使了使劲儿,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房顶上,蹑手蹑脚地躬着身子移动到了那个洞正前方的屋顶上来。

从屋顶上可以隐隐看见洞内隐隐有火光透出来,而且这光还不时被地下走来走去的人挡住,也不知道下头藏了些什么东西。

稍稍借力,唐渊如一只落地的鸟儿一样,轻巧地落在了洞口,又翻了进去。

初一进洞口,唐渊便惊呆了。

地道下别有洞天。这个地洞似乎将整个客栈的地下都挖空了,洞壁都是用青砖砌的,砖块之间严丝合缝,俨然一体,完全不像是出自民间普通工匠之手。青砖之上挂着西洋来的琉璃灯,这灯极贵,但有琉璃灯罩护着,起火的危险大大减少。这灯少有家庭能置办得起,至少不是一个如此破败的客栈能置办的。更何况这里至少十余盏,就算是唐府都不会如此奢侈地将十余盏琉璃灯挂在地窖里。

但最让唐渊震惊的是,从洞口附近开始便摆着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制式军甲,唐渊眼尖,一眼就看出这是户部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私造的,民间私造的甲胄绝对不敢缝官印在上面。

这还不算完,还有一批铁制武器,都是军需品。盐铁两物从来都是把握在朝廷手里的,寻常百姓手里很少,哪怕就是有也造不出这么多武器来。

难道是刘恽在京中偷出来的不成?

唐渊把脚步放轻,像只猫儿一样潜进深处,这回运来的东西唐渊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却可以偷一些过来看看。

“哎哟,谁他妈绊倒老子了?”有个大兵跌了一跤,站起来四处找是谁绊倒了他,可是左右人都在一言不发地搬东西,根本不可能有人伸脚绊他。

“是你自己下盘不稳吧?还怪别人,老实说是不是又找怡红楼哪个姑娘玩去了?”

“去去去,玩个屁啊,最近那么忙哪里来的时间玩啊?自个儿玩蛋去吧你!接着搬!”大兵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又把箱子扛到了肩上。

突然队伍的末尾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哎?你们感没感觉到刚才有阵风啊?”

“什么破风啊?搬东西搬傻了?地底下哪来的风?”

“是真的有风啊。”那人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队伍中也有人说:“真的有风,我,我也感觉到了。”

然后就陆续有人说确实感觉到了风,众人都咽了咽口水,队尾那个人又说:“我奶奶原来跟我说坏事干多了就会有鬼找上门来,我就说咱们不该干这种事,对不起那些兄弟们。”

“闭嘴!再说这种扰乱军心的事这个月军饷别要了!咱们对不起他们,谁对得起咱们啊?不干这事吃啥喝啥,要不要命了你?——继续!”

一群人又接着搬起东西往更深处去了,这点小插曲早就走到前面的刘恽根本听都没听到。

唐渊在洞中转了一圈回到了洞口,他的手里握着一把从那些大兵搬的箱子里掏出来的粉末,鼻子凑到手心里仔细嗅了嗅气味。

火·药!
火·药不难找,民间的炮仗作坊里就有许多,实在不行,“一硝二黄三木炭”,自己造也能造得出来。

难找的是这种纯度,民间造出来的难免有些杂质在里面,做炮仗还有许多哑炮呢。但唐渊手里这些火·药就不一样了,这些可以说是见火即燃,遇火即炸,军中没有经验的火·药师都造不出来。不消说,这也是从户部流出来的了,只有户部这么财大气粗。

这个地洞俨然是一个地下仓库了,如果有兵在这里穿上铠甲拿上兵器就能战斗,更不用说这里还有火器,待遇简直快要赶上京畿卫了。

那么刘恽运这些东西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刘恽这个人,唐渊很了解他,心气高胆子小,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长姐,平时超出他长姐能护佑他的范围的事从来不做。

比如小时候欺负皇子们,他只会认准那些母亲地位不如他姐姐的皇子欺负,这样后妃们到皇后那里告状,他姐姐才能压下来。又比如不长眼欺负到唐渊头上,被唐渊反手一推,推进湖里的事,他心中不服,但是也不敢随随便便再出现在唐渊面前。

这样的一个人会有胆子偷军需品吗?偷出来还不卖掉,囤在这个客栈是想要授人以柄吗?
除非他找到了比他长姐更大的保护伞,而且这个人足够在兵部和户部同时追责的情况下护住他,这样的人数遍整个朝廷也就不过一掌之数。

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龙椅上那位了,但他为什么要偷运军备出来呢?如果只是为了把握军权,随便在户部或者兵部哪里卡住军备不就行了吗?

唐渊隐隐有个猜测但又不是十分确定,只能带着疑问出去找谢三川。

谢三川坐在马车上,正等着唐渊出来,一看唐渊出来,他就快步迎了上去。

“少侠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唐渊先爬上马车,捧着水袋给自己灌了两口水,道:“地下都是军备,铠甲武器和火·药。”

“火·药?原来我们一直住在火·药上?”

“正是。——谢阁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少侠单说无妨。”

“这一处是无为阁名下产业,谢阁主作为无为阁主就从来没听说过门下产业有异动吗?”这问题唐渊刚进来的时候就想问了,这客栈酒旗上明明绣着“无为”两个字,谢三川作为无为阁阁主就想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易着容掌柜的认不出来他也就罢了,他竟也不认得掌柜。

“可这并不是我无为阁名下的啊。无为阁名下产业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这个云来客栈并不在其中。”
“但这客栈酒旗上绣着‘无为’二字。”

“什么?”谢三川的惊讶不作假,居然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客栈属于无为阁,“不可能,我虽然轻功差些,但记性却不差,这个确实不在无为阁统计的产业簿之上。”

“那就是不上簿子的产业喽,手下人也从来没报过这个铺子的事吗?”

“无为阁从来都以维护江湖和朝堂的平稳为己任,民间产业多则多矣,但都是有规矩的,何处开几间,年底算收支都是上册子的,除非是——”谢三川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手下人瞒着我开的。”

唐渊没想到无为阁还有阳奉阴违这种事。

无为阁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非常正面的,就像谢阁主说的,以维护江湖和朝堂的平稳为己任,上下一体同心同德。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谁不想要权,谁不想争利呢?打着无为阁的旗号开店,不但可以得到无为阁势力的庇护,还可以不向无为阁总堂交租,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这样一想,这家店的存在好像合理了似的。

只是还有些不对的地方,唐渊想得头疼,便不再去想。
“谢阁主,赶路吧。”他阻止了谢三川再说下去,旁人家事多说无益,现下最重要的是去京城。
不管是皇命还是这批军备,都要到了京城,只有在京城才能把一切秘密都揭开。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蹭玄学蹭的脑仁疼,看到这里的小可爱,求评论求收藏啊??ヽ(°▽°)ノ?





第10章 入京
(十)

袁家军处也很快收到了上头赐下来的赏钱,跟赏钱一起来的还有一道让袁骁回京述职的圣旨。
圣旨到的时候,袁骁正坐在帐子里擦一柄剑。

那柄剑约莫有二尺来长,在剑里并不算长的,剑上除了血槽之外一丝装饰都没有,甚至连剑柄都没有,但它却是一柄和成乾剑同样有名的剑。

这是一整块青钢炼成的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只有灌满内力的时候这柄剑上的铜锈才会剥落,露出一点点锋利的刃来,就像在来仪庄那晚袁骁杀红了眼一样,这柄剑也是越是饮血就越是漂亮。但它平时却沉默得不像名剑,而是像一根青钢的棍子。

“将军,圣旨到了。”校尉小心地避开剑锋,凑到袁骁耳边耳语道。

“袁骁接旨——”彷佛是为了证实校尉的话,帐外很快就传来了太监尖利悠长的声音。

袁骁想了想,把剑收起来,并未穿甲胄,而是搭上校尉的肩膀,一边给校尉使眼色,一边“咳咳咳”地咳嗽起来。

校尉是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头东征西战的,很快就接收到了他的信号,丧了亲人一般地大嚎起来:“将军啊将军,您刚刚身负重伤还没养好,怎么就起来了?您这是不要命了啊!”

“不行!皇上有旨,我怎能不跪?”

“可是将军您的身体……”校尉的哭嚎声又大了一些,“将军您可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啊!就当是属下求您了!”

外头宣旨的太监见迟迟没人出来接旨,又往军营主帐处走了两步,只听见帐内一片鬼哭狼嚎中袁骁坚定的声音格外突出。

“见旨不跪,是为不尊。”

“将军啊将军,您就不想想自己的身体吗?就当是属下求您了,若是圣上怪罪下来,就由属下一人担当。”校尉的哭声直震苍穹,宣旨的太监只觉得自己的那声音直送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这是……”宣旨太监为难地问。

领公公进来的参将也面露难色,还没开口眼圈就红了,跟在参将身后的几个兵也开始偷偷抹眼泪:“不瞒公公说,我们将军前段时间刚刚身受重伤,一直卧床不起,恐怕接旨有些困难。”

“那咱家进帐宣旨也是一样的。”

“哎呦!将军啊,您这一身的伤可不能见风啊!”校尉的声音又像号丧一样地响了起来。

“那咱家就在这帐外宣旨吧,袁将军您不必跪拜,听着就好。”这个公公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要是换了之前常来的公公,说不定连旨都不宣了,直接将圣旨留下就走了。

袁家军常闹这事儿,袁骁也跟着这群兵受过了不少“重伤”。

这招儿是从他父亲那里就传下来的,袁家军中人已经把用重伤搪塞接旨跪拜当常事了。

袁家军,顾名思义,袁家的私兵,最开始也确实是私兵,怪只怪袁家老祖宗太实在,开国之后便利落地将兵权上交,也怪当时袁家同太·祖交往确实过密。开国之后接近五十年内,这支队伍与其说是袁家军,倒不如说是专门为皇家养着的军队。

这太·祖皇帝把这支军队托付给袁家老祖宗,教袁家人世代为兵为将,为国开疆拓土。袁家军虽然受到兵部和户部掣肘,但指挥权一直牢牢把握在袁家人手上,军中人也多半是“只认袁家将,不识皇家令”。

奈何人心易变,皇帝也一代一代地传下来,袁家军也一代一代地传下来了,皇帝总担心袁家军功高盖主,袁家军总担心皇家鸟尽弓藏。于是这支军队渐渐成了皇帝们的心头大患,他们一点点地剪除袁家军的势力,想尽各种办法将兵权回收,到袁骁父亲这一代,袁家军已经被拔除了尖牙利爪,从一只老虎变成一只大猫儿了。

也无怪乎袁家军不愿跪皇帝,皇帝对这支军队的忌惮已经写到了纸面上。不但将精锐部队全部抽调出去,军饷也从来是袁家军最少,粮草是袁家军吃最差,军备是袁家军用最烂,平时从来不给打小仗立功的机会,只有生死战役才换上袁家军。

赢了是别人的功劳,输了是自己的责任。要不是袁家确实是忠心耿耿,恐怕早就效仿陈桥兵变,江山早就改姓袁了。

只能闹小脾气,委屈将领时不时受个重伤,免了接旨的跪礼。一般有点心眼的宦官都不会给皇帝打这样的小报告,就算是有人打,袁家军也不怕了。待遇已经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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