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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有嘉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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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得老爹眉花眼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祥之意。
  本少爷更是心花怒放,暗暗冲他一眨眼,以示谢意,景止唇边的笑意便如春水流月,重重叠叠地荡漾开来。
  正说话间,老太太派了人来请我和景止去吃饭,说饭菜都摆好了,就等我二人,吩咐老爹不得阻拦。
  我知老太太是怕老爹刁难我,心下得意,望一望亮堂的天色,道:“平时老太太不等天亮便用早膳,今日是为了等我?”
  老爹一愣,忽的目涌怒色,景止一把挽住我的手,抢着道:“嘉鱼,咱们快去用午膳罢,休让老太君等急了。”
  我这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午时,见老爹脸色不好,暗叫糟糕,忙在老爹发作之前,和景止快步走出花厅,转过廊下。
  四望无人,我拉着他左瞧右瞧,十分欢喜:“好景止,你越长越好看啦!”
  景止慢慢放开我的手:“当初你说几个月后便归。”
  我一怔笑道:“当时我不知道我爹是要送我去天镜山学艺,随口说数月便归,你别恼,这些年来,我也时时想着你,要不是师父规矩严,我早溜下山来找你啦!”
  他才现出微微的喜色来,颔首道:“嗯。”
  我见他还如从前那么好哄,更是欢喜,从袖子里掏摸出一串虎牙雕琢而成的链子,放在他手心:“喏,我不是说要给你带新奇的玩意儿回来么?这是我跟师父学武后,打的第一头老虎的牙齿,我在溪边将它们磨好了串起来,费了不少心思。你看每一颗都光润晶莹,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景止双眼一亮,接过瞧了一会儿,羡慕道:“原来你练了这么高的武功,还能打虎,可惜我每天都只读书,半点武功也不会。”
  我见他夸我武功高,禁不住洋洋得意,见他又现出小时候那种又是歆羡又是矜持的神色,便安慰他道:“其实学武功比读书简单得多,等过两天闲了,你喜欢什么武功,我都教你。”
  他笑着点头,将那串虎牙妥妥帖帖地装在一个小荷包里,放入怀中。
  我们并肩来到老太太的屋子里,席上团团坐了数人,斯幽和风荷赫然在座,见我进来,都点头示意。
  老太太一见了我,便招手道:“鱼儿,快来吃饭,你爹可难为你没有?”
  我笑嘻嘻:“老太太您放心,我爹待我很和气。”
  老太太放下心来,又向景止招手:“维儿也快来坐着,不要拘礼,大家一起吃饭。”
  饭桌上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的佳肴,异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本少爷知道老太太一向喜欢后辈,又爱热闹,当下拉着景止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给他盛了碗汤,便顾不得别人了,一顿风卷残云,吃得勇猛。
  老太太慈爱地瞧着我:“慢些吃,厨房里还有的是菜。”
  我吃得有七八分饱,又挑一个螃蟹馅儿的饺子吃了,见那三个孩子都吃得矜持,便给他们一一夹了不少菜,笑道:“到我家里,不要这么见外。”
  斯幽目光灼灼,且不吃菜,只是凝望着景止,唇边似笑非笑,带一抹深长的意味:“在下洛斯幽,不敢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景止向他颔首示意,微笑道:“在下叶维,花叶葳蕤之叶,维摩诘经之维。”
  斯幽一挑眉,黑亮的眼珠子里揉了浅淡的金:“可是叶丞相之子?”
  景止拱手温声道:“正是,见过小王爷。”
  斯幽忙还礼:“叶公子千万别这么客气,我从前僻处海域,坐井观天,今日见到了叶公子,才知世上人物,风采竟然一至于斯。”
  景止含笑道:“小王爷当真言重了,王爷仙仪,在下岂及万一?”
  他两个一递一句,仿佛说得入港,休说老太太听不懂他们文绉绉的对话,便是本少爷听了,也只觉气闷,遂停筷道:“两位公子,你们早上吃了很多?”
  两位公子都是一怔,齐齐含笑举筷,就此不说了。
  风荷噗嗤一笑,取笑道:“表哥,难得有人能管住你。”
  你别说,这丫头年纪虽小,笑起来真如春花怒放,美得很,看得本少爷一阵神魂颠倒,可惜小小年纪,便同斯幽订了亲,当真可惜了。
  用罢午膳,景止说有事要先回去,我送他出了府门,见他没个小厮跟随,不放心道:“干脆我送你到家。”
  他笑着冲我摆了摆手:“这次我是瞒着父亲来瞧你的,所以没人跟着,若你送我回府,父亲定然重责。”
  我撇了撇嘴:“叶相还是对我那么有偏见?哼,士别三日,便需刮目相看,我早就不是从前的小纨绔啦。”
  这话刚说了不到三日,景止便在京城第一青楼——藏月馆见到了衣履潇洒、俊雅风流的本少爷。
  那日斯幽进宫拜见了皇帝,皇上见了他就很喜欢,说这孩子生得好,特特命人新造一座府邸给他居住,又说在府邸未完工前,让他继续在镇国公府住着。斯幽回来同我说了这事,我便叫人打扫出两间干净开阔的屋子来,供他和风荷居住。
  刚回徐府的忙乱已过,尊师重道的本少爷想起师父的吩咐来,遂唤过家里一个小厮来问他:“藏月馆里的花魁是谁?”
  那小厮尚不知本少爷已不是幼年的小纨绔,忙殷勤道:“回少爷,要说如今藏月馆里的花魁,除了樊红泪还能有谁?那模样,啧啧,真是瞧上一眼,全身都要酥了。”
  据说魏文帝所爱的美人离开父母时,伤感不已,泪下沾襟,以玉唾壶盛之,壶中泪凝如血。这位樊姑娘以“红泪”为名,想来必是个出色的美人。
  本少爷一敲桌子,拍板定音:“成,就她了。”


第8章 
  下山时,师父吩咐,要本少爷取得花魁姑娘亲自赠送的一束头发,我打听得京城中楚馆美人数樊红泪为第一,这一日在怀里藏了一大叠银票,兴致冲冲向藏月馆进发。
  临行前,老爹一腔狐疑,说怀照岂是会出这样题目的人?莫不是你刚回来几日,又犯了小纨绔的毛病,却推到师父身上。
  本少爷十分委屈,分说不得,斯幽拱手道:“伯父,不如小侄陪伴嘉鱼前去,未审尊意若何?”
  老爹近日很是看重他,曾叹息生子当如洛斯幽,闻言大喜,笑眯眯点头应允。
  我同斯幽并肩出了门,禁不住叹了口气:“瞧我老爹的神色,倒把你当成了亲生的儿子。”
  斯幽难得地笑了一笑,好比天上一弯乍现的虹霓,倒挺绚烂:“我却不要你做我的兄弟。”
  我向他皱了皱鼻头:“做本少爷的兄弟,难道还辱没了小王爷不成?”
  斯幽脸上的那一丝笑意仍未褪去,低声笑道:“哪里,是在下辱没了徐兄。”
  京城中有一条群芳街,专门开设秦楼楚馆。繁华更与别处不同,画楼雕梁,宝马雕车,一阵阵柔媚的笑语声遥遥传来,听得人都要酥了。
  我们两个慢悠悠踱到街上,道旁楼台上立着无数女子,穿红着绿,妖妍妩媚,或持团扇,或拿罗帕,比肩而立,都向下相望。
  小王爷和镇国公家少爷的名头唬人,藏月馆的老鸨满面堆笑地让出来,一面笑说,一面又命身旁女子捧上茶来,这老鸨老于世故,曲意逢迎,端的是滴水不漏,本少爷心下大乐。
  我们拣了个济楚阁儿坐下,便道:“听闻樊姑娘艳绝京城,请她出来一见如何?”
  老鸨得了银两,欢喜之极:“两位公子真是有眼光,我家红泪那可是绝色的美人儿啊。”袖了银票,忙去请花魁,但过了片刻,却愁着眉苦着脸回来了,向我们道:“公子爷莫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有个客人已抢在你们前头,请了红泪去相陪,这……这……”
  本少爷手中折扇“嗒”的敲在桌面上,假作怒色:“哪里来的客人,敢抢本少爷的姑娘?”
  老鸨吓得一抖,脸上却还勉强挂着笑:“公子爷,这却是位稀客,老身也是头一回见他来,他同红泪只在风蓼轩处吟诗作对,并未说要歇宿。”
  这老鸨说那人不歇宿,显然是在劝本少爷等上两个时辰,待那客人离去,斯幽转着手上的酒杯,似笑非笑:“听你这么说,这客人倒是个清雅之人,徐兄,咱们不妨前去见他一面。”
  此言正合我意,当下命那老鸨领路,来到风蓼轩,里面盈盈立着一个红衣女子,正婉转唱着一支曲子,见我们进来,笑着掩唇不唱。
  我向她一望,见她肌肤晶莹,眼波流转,妩媚不可方物,料想必是樊红泪无疑。
  本少爷眼尖,一眼瞥见角落里斜倚着一个眉目如画的碧衫少年,一瞥之际,瞬息压倒花魁,不由得呆了一呆,忙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把:“景止,你怎地到了这里?”
  那少年正是景止,闻言舒了个懒腰,含笑站了起来,先和斯幽见过礼,方道:“听说徐少爷和小王爷今日好兴致,来逛藏月馆,在下不才,也来附庸风雅。”
  我顿足道:“你这呆子,叶相家训何等严厉,倘若知道了你来这种地方,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红衣女子脸上笑若花绽,脆声道:“是么?难怪像叶公子这般俊雅的人物,红泪却是第一次得见。”
  景止却半点不慌,摇头道:“无妨,我父亲并不知道,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位是藏月馆里的花魁樊红泪姑娘。”
  红衣女子笑吟吟地打量我们一眼,嫣然道:“叶公子的朋友,真是个个都风流俊俏得紧。”
  景止的唇边绽开一缕清淡的笑意,向我道:“红泪姑娘号称京城第一美人。”
  本少爷揉着鼻子不作声。
  你可知你这一笑,樊姑娘那第一美人的称号,果然只是号称。
  樊红泪请我们坐下,奉上茶果点心,嫣然一笑:“难得三位公子都光临贱地,小女子唱一支曲子给三位品评,可好?”
  斯幽颔首,言语说得温文:“愿闻姑娘清音。”
  樊红泪笑意不减,取过琵琶,皓腕慢舒,纤指轻拨,唱道:“晚装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她唱的是南唐后主所作的《玉楼春》,作于南唐亡国之前,极写宫中春夜歌舞升平,嬉闹宴游之乐,她精擅琵琶之技,弹时嘈嘈切切,弦索宛妙,真如珠落玉盘,丛花拂面,加之歌喉柔美婉转,听来更是令人魂消魄荡。
  景止一声轻叹:“李重光当时踏花夜归之时,可曾想到后来的‘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樊红泪秋波流转,脉脉地凝视着他,娇柔道:“叶公子,你言下似乎不怎么喜欢李煜?”
  景止微笑道:“是,在下一向偏爱稼轩多一些。”
  樊红泪笑盈盈地道:“公子是清贵世家的子弟,居然会喜欢稼轩的慷慨悲歌,倒叫小女子有些意外了。”
  景止低低道:“稼轩孤勇,如赤足作刀丛中舞,知其不可为而终不悔,叶某从无这般勇气。”
  本少爷正吃果子,听他们两个言语说得入港,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他奶奶的大萝卜,景止七岁的时候,就被书塾里的刘老爷子推许为将来的状元之才,书袋一向掉得技惊四座,本少爷如何能和他比?眼看着这位樊姑娘喜欢的是文采风流那一套,本少爷岂不是毫无战斗力?若是樊姑娘倾心于景止,叫我如何同我最敬爱的师父交代?
  我深知人生在世,敬师如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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