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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拿出钥匙,打开了锁,俩人闪身走了进去。
那宅子不知已多久无人居住,破旧不已,阿力手中的一点孤零零的灯火,在这杂草丛生的荒宅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阿力率先走上前,用钥匙打开了主屋的锁,燕思空走了进去。
那屋内却是与外面大相径庭,虽然满屋都落了灰尘,但物件均是齐齐整整,且一看就价值不菲,正中央一面硕大的灵台,是用金丝楠木打造的,灵台正中央是一全金佛龛,嵌着夜光宝石的白玉观音像立于其中,就连其下的香炉都是厚铜所铸。
灵台之上,供奉着三个人的灵位,分别是元卯与燕思空的亲生父母。
那年元少胥将他赶出家门,他又偷偷回去一趟,除了将封野赠予他的匕首典当来的银子交给元微灵外,也拿走了他父母的灵牌。流浪数年,只有它们常伴左右,予以慰藉,进京安顿下来后,他就偷偷在此处给他们建了灵台。
阿力点上烛火,稍事打扫,将提篮里的东西一一摆在蒲垫前,然后默默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燕思空跪于蒲垫前,先重重地磕了两三个头,一抬首,已是泪如雨下。
“爹,娘,空儿来看你们了……”
在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无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哪怕数次命悬一线,他都咬紧牙关活了过来,大仇不报,他绝不能死,他要将那些畜生一个一个地送入地狱,来告慰他父母、养父的在天之灵。
他点上香,倒上酒,用平静地语调,说起近日种种,就好像亲人尚在,正慈爱聆听,也只有在这里,他才敢吐露心声,抒发几分心头的压抑。
不知不觉,一壶酒被他全都喝进了肚里。
他酒量很好,可每一年,跪在父母的灵位之前,他一定会喝醉,并非那酒多么浓烈,人若有喝酒的理由,什么酒都是一样的。
在这里足足待了两个时辰,他已经直往地上歪,才被阿力搀扶起来,阿力看着燕思空熟醉的脸庞,眼中浮现心痛,他无声地叹息,为燕思空整好衣衫,扶出了门。
此时夜已深,叫不到马车了,阿力将燕思空背在了背上,一步一步地朝家走去。
幸而燕府离此处不远,但快到家时,阿力也已经气喘吁吁,两腿发虚了。
近到门前,阿力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正裹着大氅,在寒风中微微地颤抖。
定睛一看,竟是封野。
封野也看到了他们,先是一愣,而后惊慌地跑了过来:“思空怎么了!”
阿力一手比划了一下,但封野根本看不懂,他一把将燕思空从阿力背上抱了过来,同时一股酒气扑鼻,他这才心中稍安,但也深深蹙起了眉,不悦道:“你们去哪儿了?他怎么喝成这样?”
第57章
封野将燕思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卧房,并吩咐道:“去备上热水和解酒茶。”
将燕思空放在塌上,封野仔细掖好他的被角,皱眉看着他绯红的面上,带着几道干涸的泪痕。
你哭了?为什么?
封野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很快地,阿力端着水进来了。
封野厉声道:“你们去哪里了?他为什么喝成这样?”
阿力费力地比划着,他知道封野看不懂,所以也有些着急。
“你……”封野不耐道,“退下吧。”
阿力颓丧地垂下手,躬身退了出去。
封野将布巾浸了温水,拧干之后,轻拭着燕思空被冻得冰凉的面额。
自俩人相识以来,燕思空还未醉过,如今不仅醉得一塌糊涂,且双目浮肿泛红,明显大哭过,这般脆弱忧伤的模样是他头一次见到,令他分外心疼。
他轻轻撩开燕思空额前的头发,自语道:“你这是怎么了。”
燕思空突然一把抓住了封野的手,双目睁开了一条细缝,朦胧地看着他,小声呢喃着:“爹……”
封野愣了愣,将耳朵凑了过去,终于听清了燕思空在叫什么,顿时无声叹息。
“爹……”燕思空紧紧握着封野的手,嘴角下撇,泫然欲泣,似是有无尽的委屈。
封野呼吸一窒,心脏跟着揪了起来:“思空,我在这里。”
燕思空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由茫然逐渐变得清醒,他怔怔地看了半晌,迟疑道:“……封野?”
封野点点头:“你可还清醒?”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怅然道:“封野啊……”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喝成这样?”封野心中已有了猜测。
燕思空酒劲未过,依然懵懵懂懂,他低声说:“今日,是我爹的忌日。”
封野抚摸着他的额头:“元千户是个真英雄。”
“英雄……”听得这二字,燕思空苦笑两声。
英雄总是拯救别人,谁来拯救英雄?
是否英雄注定下场凄凉?
封野深知丧亲之痛,无法用言语抚慰:“你若还想喝,我陪你。”
燕思空双手握住了封野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用近乎执拗地语气说:“封野,我爹是冤枉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天下人也知道。”
燕思空摇摇头:“他们不知道,也许只有广宁城的人还知道,但 渐渐也要忘了,百年之后,谁还记得他。”
“我们记得,总有人记得。”
“……我要让后世之人记得。”燕思空的声音细若蚊呐。
“什么?”封野又凑了过去。
燕思空却不再说话,只是用湿润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想从他的眸中发掘出什么。
那深邃的、浓黑的瞳仁就像一汪神秘的潭水,撒发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封野忍不住吻上了他的眉目。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用极大地力气死死握着封野的手,犹如溺水之人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力道之大,竟捏得手骨都在咔咔作响。
封野听到了燕思空无声的求救,便忽略那疼痛,细碎而温柔的吻落在他的眼皮、面颊、鼻尖,最后是苍白冰凉的唇,先是小心翼翼地吸吮,待得到了燕思空的第一次回应,便克制不住地狠狠索取,舌尖蛮横地顶开他的牙关,勾挑他的舌头。
俩人大口喘着气,却依旧在纠缠,这一吻粗暴而滚烫,正在一点一点驱散燕思空体内的寒意。
封野热辣的吻流连于他的唇角、面颊、下颌,继而往下,埋进他温暖的颈窝,情难自禁地轻咬着那娇嫩的皮肤,并一手扯开了他的腰带。
燕思空还紧握着封野的手,他沉溺于那耳鬓厮磨之中,只希望从对方身上汲取更多、更多的温情。
封野用牙齿扯开了燕思空的领口,柔软的唇落在了凹凸有致的锁骨,他的手也顺势探进了里衣。
当冰凉的手触碰温热的皮肤,燕思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睁开了眼睛,神智立时清醒了几分,攥得酸痛的手也松了开来。
封野顿住了,他缩回了手,偏过头,深深凝视着燕思空的眼睛,压抑着急促地呼吸,声音暗哑:“你要我停下吗?”
燕思空微抿着被亲得殷红的唇,目光盈盈流转,配上醉意未退的薄粉面颊,道不尽的风流多情。
封野强抑着躁动,手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神却充满狂野地兽性:“你尚可开一次口,叫我停下,若不然,之后无论你怎样哭求,我都不会停。”
燕思空张开嘴,淡淡道:“都说欢好是人间至乐,试试又何妨。”
封野猛地翻身上了床,高大的身躯将燕思空彻底笼罩,再次堵住了燕思空的薄唇,一边辗转吸吮,一边近乎野蛮地扯着燕思空的衣襟。
衣物顷刻间便散落满床,封野将燕思空白皙修长的身体从素黑的布料中托了出来,犹如一株皓白的莲从水中绽开。他雨点般的吻落在那胸膛,留下串串褐色的淤痕。
燕思空无措地搂着封野的脖子,醉意仿佛愈酣,只觉大脑空白,飘飘若在云端。
直到封野将那小肉粒含进口中,轻轻舔咬,他才一阵痉挛,身体狠颤了颤。
封野的手探下身下,一把握住了燕思空蛰伏的性器。
“封野……”燕思空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从未有外人碰触过的、要命的地方,他怎能不紧张。
“我在。”封野胡乱亲吻着他,同时抚弄起那绵软的东西。
“别,封野……”燕思空惊惧地拱起了腰,想要摆脱那份惶恐。
“不怕。”封野燥热难耐,自己的昂扬之物已然半挺,一下一下地磨蹭着燕思空的大腿。
燕思空羞臊不已,他一手捂住了眼睛,另一手紧揪着褥子,只觉浑身血液都往下腹处走,难耐的、从未有过的欢悦完全入侵了他的神智。
封野继续与他厮磨,凌乱的吻遍布他的面颊、胸膛,仿佛要在那每一寸皮肤上烙下自己的印记,手中撸动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燕思空被愈发强烈的欲念逼得禁不住并拢了双腿,口中发出了急促地喘息:“唔……”
封野看着燕思空动情的模样,身下阳物已是硬热不已,他干脆将俩人的性器并在了一起,上下磨蹭着。
燕思空低叫一声,那处极为敏感,他甚至能感觉到封野性器上的阳筋,正有力地搏动着,他浑身战栗,只觉一股股热流朝着下体冲去,再也按耐不住,一举喷发了出来。
“呃……”燕思空发出压抑着的呻吟。
那浊白的体液淌满了封野的手,淅淅沥沥地顺着指缝往下流,看来情色不已。
燕思空酒意已醒了大半,而羞臊更甚,他用那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地看着封野,满是难为情,又饱含无边地春色,看得封野恨不能将他吞进肚子里。
封野喉咙里发出低哑地呻吟,他俯下身,舔吻着燕思空的嘴唇:“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他不由分手地分开了燕思空的腿,将那沾满精液的手伸向了燕思空的后臀。
燕思空虽是童身,但他看书杂乱,对什么都略知一二,自然知道男子之间要如何行房,可真正临到自己身上,也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封野的指尖触上那柔软的臀肉,而后修长的手指探入臀缝之间,有些急躁地插进了那紧闭地穴口。
燕思空再次绷直了腰身,这番违和之感他从未体会过,身体无意识地想要闪躲。
封野却让他无处可躲,长长的手指裹着粘稠的体液进入了那幽闭的蜜穴。
燕思空紧闭着双目,强忍着那不适,鼻翼快速地鼓动着。
“真紧……”封野叹息着,手上却不停歇,趁着那肉壁稍松,又挤入了第二根手指。
“封野,我……”
“别怕,我不会伤到你。”封野温柔地亲吻着他的,顺势将他的挣扎都堵在了口中。
当封野钻入第三根手指,且开始在那穴内翻搅开阔时,燕思空只觉阵阵激痛传来,忍不住扭动着起身体,试图躲开那诡异的折磨。
封野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了他,湿漉漉地手指蛮横地在那肉穴中来回进出,让那从未被人探索的隐秘之地只为他一人缓缓开启。
“唔……”燕思空被封野热辣的吻堵得难以开口,他只觉头脑愈发迷乱,整个人都沉溺于一种无法掌控的意识之中。
封野拔出了手指,拉过燕思空的手,硬是按在了自己的肉刃之上,喘着粗气说道:“你感觉到了吗?它要进入你体内,它要把你变成我封野的人。”
燕思空的手不住地颤抖,那物件又粗、又大、又硬、又热,简直烫得他不敢去把持,封野拽过软枕,垫于他腰下,将他的臀部托高,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