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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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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野。”燕思空哑声道,“不可啊!”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封野寒声道,“我已经走到今天这步,断不会回头,你必须助我。”
  燕思空咬牙道:“我可以做奸臣佞臣,但不愿做千古罪人!”
  封野的手掌扶着燕思空的背心,让他更加贴近自己,寒声道:“我做了皇帝,你就是开国功勋。”
  “你会把天下都搅乱的。”
  “天下本就是治乱往复,乱完了,便由你我来平定。”封野轻轻拨弄燕思空额前的发丝,“有朝一日我君临天下,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在我心里,甚至是皇后,陈霂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我当皇帝,比陈霂当皇帝,对你更有利。”
  燕思空盯着封野的眼睛,目光灼灼。
  “你会想清楚的,何况,你也没有别的选择。”封野搂紧燕思空的腰,温热的唇轻吻着燕思空的耳垂,柔声道,“你只能在我身边,只能辅佐于我,你若敢生二心,若敢再欺瞒、背叛我,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关上一辈子。”
  燕思空心脏猛颤,奋力挣脱了封野的怀抱,狠狠将他推开了。
  封野静静地凝望着燕思空,燕思空也看着他。
  从那双幽深、凌厉地眼眸中,燕思空看出了令人胆寒的冰冷和狂傲,他知道,封野方才吐露的残酷字句,都是认真的,他的心仿若被一柄利剑当胸贯穿。
  封野将燕思空面上的每一丝神情尽收眼底,惊恐的、怀疑的、伤心的、愤怒的,这些复杂的情绪纵横交织成了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他既感到痛快,又感到不忍,这世上怎会有一个人,能让他的心变得如此地疯狂。
  燕思空颤抖着说:“若我不愿意呢,若我不愿意你当皇帝,不愿意天下动荡,民不聊生呢?”
  “你不愿意助我,也罢。”封野缓步走向燕思空,“你尽可以看着我如何一步步登上皇位,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无上的荣宠。”
  燕思空突然失笑,笑得满是萧瑟之意:“封野,你对我,究竟是用情至深的执着,还是想把我绑在身边折磨?”
  封野怔了怔,沉声道:“你我爱恨痴缠这么多年,如何说得清呢。”
  燕思空眼眸湿润,心痛如绞,想起年少时的那些单纯美好,当真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泡影罢了,真正的他们,已是千疮百孔,再也回不去了。
  封野再次伸出手,抚摸着燕思空的面颊,轻轻地说:“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只要你一心只属于我,我要的也不过如此。”
  燕思空推开了封野的手,他低着头,踉跄着向门口走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随时会倒下。
  封野握了握拳头,并没有去拦他,只是在他背后说道:“你会想清楚的,我等你。”
  燕思空的唇边牵起一抹苦笑,晃荡着疲倦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踏出了门槛,走向了自己的卧房。
  他会想清楚的,会吗?
  他曾以为自己学贯古今,这世间大小之事,他都能说上一二,可越活,他越不清楚,越活,就越茫然、糊涂、无助,他不明白的事太多了,多到无从问起,哪怕是那些曾经坚定不移的执念,走到今日这般境地,也都一一动摇了。
  为何他看似每每赢了,最后却发现是自己输了?为何他拼尽全部力气,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却也越多?
  事到如今,他甚至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犹豫了,他殚精竭虑,费尽心机,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何会如此?是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还是因为封野?
  想到封野,他就心痛得难以喘息。
  他想成就的,是封野的将名,却不愿冒着让天下动乱的风险去助封野争夺帝位,可他阻止不了封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封野去走这条布满荆棘之路。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第243章 
  燕思空回到寝卧后,已是身心俱疲,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暮色已沉,燕思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朦胧的月亮,呆滞了许久,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尚在梦中。
  他想出去走一走,醒醒脑。走到衣架前,率先撞入眼底的,是那件华贵的熊氅,那是封野送给他的,为了猎到这样大的一头熊,那时已统领十万大军的狼王,亲自在寒冷的深山里蹲守了三天。
  他用手抚过那柔软厚实的皮毛,披着这样一件氅衣,便是辽东可怖的三九寒天也无需畏惧,每次他披上的时候,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氅衣给自己的温暖,还有封野对他的在乎。
  若封野一味对他坏,他早就死心了,便是这样一面一往情深,一面怨恨猜忌,忽冷忽热,时好时坏,才最让他茫然无措,加之曾经的情义和歉疚,他无法恨封野,却也无法释怀。
  封野的挣扎与痛苦,他看得分明,但封野对复仇的渴望、对权利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了他视线不可及的地方,让他长久以来都盲目着,不愿、不敢去看、去确认,最终落得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常常怀念那个少年,那个尽管桀骜不驯,却也天真单纯的少年,那个不曾万念俱灰、不曾痛苦绝望的少年。
  他多希望封野永远留在那个时候,他多喜欢那样的封野,他宁肯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封野面前,也不愿意让封野经历跟他一样的黑暗的折磨,然后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是不是当年春猎场上,他助封野驯服烈马时,就错了?他嘴上说着不必相认,心底却隐隐期待着封野能够来找他,是他把封野卷入了自己的仇恨中,进而欺瞒、利用了封野。
  可即便没有他,封家的衰落便如封家的强盛一般,都是无可避免的,他只恨自己无用,败给了阉党,他谁也保护不了,元卯,元南聿,封野,他谁也保护不了!
  燕思空用力一挥手,打翻了衣架。
  他僵立在原地,不断喘着粗气,心脏难受得就像被浸在水中,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力气。
  他踉跄着推开门,走了出去。屋外寒风刺骨,刀子一般搔刮着他的皮肤,但比起冷,他更感觉到清醒,他需要这样的寒冷让他清醒。
  心底有再多的痛、再多的怨,都无济于事,痛完了,怨完了,他还有未完之事,他还有心底渴望,他还得……活下去。
  他仰头看着清冷的夜空,两脚不停地在地上磋磨,也分不清是要走向何方,只是走着,他多希望那高洁的、俯瞰人间的九天之月,能指给他一个方向,在这个他最茫然无措的时刻。
  当他不知不觉地步出院落时,两道人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拦在他身前,恭敬道:“燕大人,这么晚了,您要去何处呀。”
  燕思空猛然惊醒,怔怔地看着二人,这两个人他认识,都是封野手下的精兵:“你们……为何在这里。”他问出口的时候,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我二人奉狼王之名保护燕大人,燕大人,晚间风寒,您怎地衣衫如此单薄,当心生病啊,还是快快回屋休息吧。”
  燕思空冷冷地看着二人:“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还是软禁我?”
  俩人面面相觑,恭谨道:“大人言重了,狼王命我二人随行保护大人,燕大人想去哪儿,属下就保护到哪儿,不过此时夜已深了,燕大人有什么想去的地儿,不若等天明吧。”
  “监视我……”燕思空喃喃道。
  “大人请回屋歇息,千万别冻坏了身子。”
  燕思空平静地说:“我若执意要出去呢?”
  “那属下自当陪护,只是也请燕大人先穿上保暖的衣物。”
  燕思空冷笑了一下,转身往屋里走去。
  封野以为他会逃走?
  他能逃去哪里,去找陈霂吗?纵使他千万个不愿封野去争夺皇位,他也不可能去助陈霂来讨伐封野。
  在封野心中,他会冷酷绝情到那个地步吗?
  他们之间,果然除了执念与纠缠,什么也不剩下了。
  ——
  燕思空坐了一夜,直至天明。阿力送来的饭菜他草草吃了几口,便撂下筷子,让阿力为他更衣。
  当阿力扶起衣架,有些心疼地拍着熊氅上的灰时,燕思空道:“不要那件。”
  阿力不解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加重了语气:“不穿那件。”
  阿力不明所以,只将那氅衣收好,给燕思空拿了另外一件披风,他穿戴完毕,带着阿力出门了。
  封野派来“保护”他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大约是白日当值的,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阿力拽了拽燕思空的袖子,示意他看身后跟着的尾巴,燕思空摇摇头:“不必理会。”
  元南聿就住在不远的府宅里,此时是清晨,他上门的时候,连门房都打着哈欠,下人更是大多还在睡着。
  门房恭敬道:“哟,燕大人,您怎么来这么早,咱们将军还歇着呢。”
  “带我去见他,我有急事找他。”
  “是。”元南聿身边的人都知道俩人交好,也不多嘴,直接领着燕思空去了元南聿的卧房。
  燕思空敲了敲门:“阙将军,是啊,燕思空。”
  屋内马上传来回应:“思空?你直接进来吧。”
  燕思空示意阿力在外面等候,自己走了进去。
  元南聿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显然是刚起身,他打了个哈欠:“没有别人吧。”
  “只有我。”
  元南聿这才转过了脸来,他发丝垂乱,恰恰遮住了额上的墨刑,一眼望去,燕思空仿佛隔空看见了自己。
  元南聿见燕思空神色有异,忍不住摸了摸额上的刺字:“我的头发能遮住吗?”
  “能。”
  元南聿笑笑:“看来我该效仿江湖侠士,让头发放浪不羁一些。”
  “你从前不就是江湖侠士吗。”燕思空坐在了元南聿身边,“现如今,你却是名震一方的将军了。”
  元南聿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有些忧虑道:“你这么早来找我,定是有什么要事吧,是坏事吗?”
  燕思空沉声道:“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坏事。”
  “到底怎么了?”
  燕思空凝望着元南聿:“你曾经闯荡江湖,四处漂泊,为何心甘情愿为封野效命,放弃曾经的自由自在?”
  元南聿愣了愣,旋即答道:“我身在江湖,也心系江山,当初我入京,就是打定主意要去劫靖远王的狱,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空有一身本领,却眼见着忠臣良将被奸佞所害,那还算什么英雄好汉。后来,我救出了封野,我知道他必将承继靖远王的衣钵,便决定追随他,铲奸除恶,救国救民。”
  “……那你可知,他要怎么铲奸除恶,救国救民?”
  元南聿又愣住了:“你为何这么问?难道我们现在在做的一切,不正是为此吗?”
  燕思空轻声道:“聿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但我能这样叫你一声,心里便能多出许多宽慰,所以我还是叫了……我昨日,与封野起了争执。”
  “为何?”元南聿有些紧张。
  燕思空定定地看着元南聿的眸子,清晰地说道:“因为他想当皇帝。”
  元南聿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说话。
  目睹着元南聿的所有反应,燕思空身体一抖,露出一个惨笑:“原来,你也知道?”
  原来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他这样心思缜密、眼光老辣的人,要看穿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却被一叶障目,偏偏、偏偏看不清最亲近的人!不,其实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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