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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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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思空如遭雷击,任他聪明绝顶,却根本听不懂封野说的话。
  装作?少时玩伴?封野究竟在说什么?!
  封野死死地盯着燕思空的眼睛,恶恨恨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是燕思空。”
  燕思空怔愣地看着封野,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他却愈发难以读懂。他不是燕思空?他生来就叫燕思空,什么叫他不是燕思空?他张了张嘴,听着自己的声音自胸腔泄出,却沙哑得不成样子:“你在说什么……你、你疯了吗,我不是燕思空?”
  封野的声音在发抖,双目猩红:“你不是燕思空,你也不配这个名字,你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疯了!”燕思空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燕思空,那我是谁!”
  封野露出一个无比残忍的笑容,但眼底只有寒冷,没有丝毫笑意。他退了几步,掀开军帐的门帘,喝道:“来人,传阙将军!”
  燕思空直愣愣地看着封野,不明所以,他脑中纷乱不堪,也许这辈子都不曾如此乱过,无数思绪繁杂纠缠,令他头痛欲裂。但在那团杂乱之中,有一丝灵光在慢慢地变得清晰,他眼看就要捕捉到了,可又因为恐惧而不敢凑近去看。
  他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只片刻,阙忘掀开帐帘,走了进来,沉默地望着燕思空,面具覆盖了他的情绪,让他变得神秘而陌生。
  燕思空浑身被寒意侵袭,抖得不成样子。
  “你怕了吗?”封野低笑出声,笑得难以自抑,笑得令人胆寒,他从燕思空那灰白的脸上,汲取到了扭曲的快意,“你怕了吧,你没想到,他还活着吧。”
  “不……”燕思空一双眼睛恨不能在阙忘身上盯出窟窿,他这一生,都不曾体会过这般极致的绝望与希望交织的时刻,剧烈的情绪冲入骨血,似要将他炸个粉碎。
  阙忘的手慢慢移到了脸上,当触碰到面具的时候,他顿了一顿,最终,颤抖着摘下了面具。
  燕思空盯着阙忘,一时间忘了言语、忘了自己、忘了世间的一切,只是盯着那张脸,盯着那张,与自己八分相似的脸,和他额上淡淡的墨刑刺字。
  阙忘亦盯着燕思空,神情极为复杂。
  封野也看着燕思空,落下致命一击:“你不是燕思空,你是元南聿。”
  “聿儿——”燕思空的泪水决堤而下,嘶哑地大吼,状似疯狂地想要挣脱刑架的束缚。
  元南聿!元南聿!眼前之人,是他以为早已死了的弟弟元南聿!
  阙忘,也就是元南聿,被燕思空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惊,他看着燕思空被眼泪扭曲的脸,深深蹙起了眉。
  “聿儿!聿儿!”燕思空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似人的动静,他对着元南聿拼命哭喊,“你还活着,聿儿,你还活着……聿儿啊……”
  燕思空心痛如绞,这一刻他恍若是在梦中,元南聿竟还活着,竟还活着!十七年了,十七年来他备受煎熬,因为元南聿替了他去死,他就要豁出命去,为元家报仇,他一年年长大,却鲜少照镜子,因为但凡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就会想起元南聿,他背负着元南聿的命,孤独而痛苦地活着,他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还能再见到元南聿,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元南聿后退了一步,眼圈微微有些发红,胸中闷痛不已,他握紧了拳头,无措地看了封野一眼。
  封野迟疑了片刻,目光又变得坚毅而冰冷:“他最擅作伪,断不可信。”
  封野的一句话,将燕思空的神智拉了回来,他哭得气息难继:“他是元南聿,是元卯的……幼子,我的弟弟,聿儿,我是……二哥啊。”为何元南聿会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他?难道是……后悔替他流放,对他心生怨恨?
  听到“二哥”二字,元南聿双目顿时氤氲,他咬了咬下唇,张开嘴,却是双唇颤抖,半天发不出声音。
  “聿儿,你说话啊!”燕思空抽泣道,“你怪我吗?你怨我吗?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聿儿……你不记得二哥了吗?”
  “我……”元南聿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平复情绪,吐出一句话,“我确实……不记得了。”


第178章 
  燕思空呆住了。十七年未见,什么也可能发生,看着元南聿脸上屈辱的刺字,想着他当年代自己遭的罪,纵然心中有恨也无可厚非,可看着这几乎一样的两张脸,元南聿为何要说不记得?
  他怎可能不记得?
  元南聿叹了口气:“我说的,并非气话。十来岁时,我被流放西北,在采石场生了重病,被扔进死人坑里等死,幸得我师父想救,他是药谷阙氏传人,将我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可待我醒来后……从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燕思空如鲠在喉,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僵硬地盯着元南聿。
  药谷阙氏之名,在江湖上无人不晓,阙氏汇天下医术之大成,传闻拥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妖力,撰写的医书是天下行医者必备的金科玉律。
  元南聿被阙氏传人所救?他的聿儿,不记得他了?
  封野咬牙道:“那个用双腿走了千里的流放之路,在采石场受尽折磨,九死一生的人,本该是你,是你诱逼他代替你被发配!”
  燕思空一怔,进而厉吼道,“不是!我们情同亲兄弟,是他要为我顶罪,他打晕了我,等我醒来,他已经被……抓走了……”
  封野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终于承认了,你以元卯对他的收养之恩诱逼他为你顶罪!”
  “胡说!”燕思空咬牙切齿,双眼猩红,怒瞪如铃,“封野,你即便怨恨我,怎可含血喷人,聿儿既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这不过是恶意之揣测!”
  “我不是你。”封野薄唇轻扬,“我不会凭空陷害人。”
  “我们一开始是有过揣测,但不敢确信,直到……”元南聿垂下了眼帘,睫毛轻轻颤抖着,“我还是,从头与你说吧。”
  燕思空心痛如绞:“你说!”
  为什么会这样,封野,元南聿,他在这世上最珍视的两个人,为何竟对他有此误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父救了我,传我武功,授我医术,待我如己出,但我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可我唯一的线索,只有我的辽东乡音。”元南聿情不自禁地抚了抚唇畔,“只是现在也听不出来了。”
  顿了顿,他续道:“直到几年前,我为师父养老送终后,才踏上寻乡之路,我去了辽东,花了两年的时间走过辽东的每一座城池,几经周折,才在广宁查清了自己的身世……”元南聿深吸一口气,声音丝丝地颤抖,“当年因冲撞刑场而被流放的——元思空。”
  燕思空的眼眸泛起泪水,他又忆起当年在行刑台前,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如何据理力争,都无法阻止那大刀挥向他爹的脖子,那样的绝望和痛苦,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元南聿用手抹了一把脸:“我得知自己有兄弟、有姐姐、有娘,我得知我爹是怎么死的,我得知元家已举家迁走,便一路寻着线索,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可这时我听说封家父子含冤入狱,我便去了京师。”
  燕思空暗暗握紧了双拳。
  “那时,朝野震荡,人心惶惶。封家在西北有忠义之名、不世之功,颇受百姓爱戴,却含冤入狱……我虽不知道真相,但我坚信爹是被冤枉的,因而不想再见到忠良蒙冤,我身无长物,惟一身功夫和一腔热血,我决定救人,便蛰伏于京中,结果,‘燕思空’这个名字不断地出现在茶楼酒肆间。”元南聿低声说,“他们说你有管仲之才,有潘安之貌,却是个寡廉鲜耻之人。”
  燕思空抿住了唇。
  元南聿脸色愈发苍白,此时他亦不好受:“我好奇这与我同名之人,便寻了个机会,打算去见一见,可当我看到你的脸时……”他倒吸了一口气,“你可知我看到你的脸时,有多么震惊,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是我的兄弟,可你为何也叫思空,那我又是谁?于是我跟踪你、调查你,知晓你要劫狱,暗中助你。”
  “你是元南聿……”燕思空低低地呢喃着,“你是元南聿啊。”
  “你才是元南聿。”封野厉声道,“你当年和佘准在江南沿海贩私盐,用的名字就是‘南玉’,佘准至今都叫你南玉。你是为了入朝为官,怕被人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后,才改用了他的名字。”
  “胡说……”燕思空头脑发晕,眼前阵阵地恍惚,他竟是连大声驳斥这荒谬之言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元南聿摇着头:“你何必再狡辩呢?我本想救封野离开后,就去找你问个清楚,可当时搜查得太紧,他随时可能被发现,无奈之下,我只得带着他火速离开京师……”他看向封野,“当他见到我时,我才知道,我们少时就认识,可他却从头至尾不知道,我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
  封野瞪着燕思空:“你还记得那个下午吗,我和他爬上元府那颗银杏树的下午,我们见过一面。我进屋之后,就觉得那个人不是思空,衣服不一样,声音也略有不同,神情尤其古怪,可我太年幼,又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没有多想,直到我见到他,我才知道,原来有两个人,那个断了腿卧床的、手被火炭烫伤的人,是你。”
  “不是,不是,当时……”燕思空想起那天发生的事,解释起来竟十分复杂,而且他脑袋愈发混沌,他已经被折磨得几乎难以喘息,他艰涩地说着,“起初被烫伤的是他,我为了不被你发现,才烫伤了自己,他掌心,也有……”
  封野露出狠毒的笑容,“是吗。”他一把抓起元南聿的右手,将手掌冲向燕思空,“有吗!”
  燕思空定睛看去,脸上已血色全无,嘴唇都泛白不已,元南聿的右手掌心遍布着层层厚茧,根本看不出烫伤的疤!
  元南聿摊开了自己的两只手,淡道:“师父发现我的时候,我搬了太多石头,手上没有一处好皮,究竟有没有烫伤……我不知道。”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泪来。
  封野一步步逼近燕思空,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了脖子,阴冷地说道:“我们当时便怀疑你冒名顶替,可哪怕有如此多的证据摆在面前,我仍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相信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利用我……”他尾音发颤,巨大的屈辱和痛苦令他几乎将后槽牙咬出血来,他一字一顿,低哑地说道,“直到,元少胥出现,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燕思空震惊地看着封野。
  “对,你们的大哥,元少胥,半年前,我从蜀地起事,他慕名而来加入叛军,他说出了当年的一切!”封野狠狠揪着燕思空的头发,眼神凶恶的似是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我封野以真心待你,对你百般纵容宠爱,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可有人心!”
  “他不可信,元少胥自小嫉恨我,他可不信啊!”燕思空泪如雨下,他每一句争辩都如此地苍白孱弱,封野和元南聿说得每一句话,都似是证据确凿,怎么会这样?这世上竟有人需要证实自己是自己?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偏偏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可信,你就可信吗。”元南聿皱起眉,满面的落寞,“大哥与你才是亲兄弟,他说,当年诱逼我顶罪一事,他虽然知晓,却未劝阻,这些年一直受良心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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