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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剑法又精湛了不少。”
他不做理会,抬脚步入深院,没走两步,背后便传来林一桥欣喜的叫喊。
“祝你好运哦!”
九怀组织近年才成立却已赫赫有名,代号取名自王褒追思屈原的九怀一章,仅有匡机、通路、危俊、昭世、尊嘉、蓄英、思忠、陶壅,株昭九人,然而个个皆是顶尖高手,钱财雇主不缺势力涉及权野。
杀的人多仇家自然多,但至少现今九怀地位无人撼动,而九怀首领神出鬼没,姓名年龄样貌应是仅有危俊和尊嘉二人知晓,本人也很少在九怀总部九院行动,而首领宣见的人不是于九怀叛逃的人就是犯下大错之人,他大难不死,如果只因为杀了雇主一个指名生擒的人便要在此交待了,简直可笑至极。
他回到屋子换了身行头,依然对这个宣见耿耿于怀,正当他满腹心事时却听闻几声不缓不急的叩门声,一拉开门,便见生与稍有错愕的样子曲着手指。
“首领也要见你?”
“是。”生与坦然自若的啜了口冶春,又抬眸瞄了眼那人,低声道,“其实我本不想来,刚刚要出门,通路大哥给我拦下,让我在屋里等候传话。”
“这是要被软禁了?”他蹙眉道,手指不安的轻叩着桌子,生与默默点点头,继而放下茶盏认真说,“想想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先对好口供。”
“唐明晓是我失手杀的,你亲眼所见。”
“恩。”
“前来传达任务的人是陶壅。”
“恩。”
“在系清城外竹林解决组织不赦后遇见了四方神白虎。”
“恩。”
他细数事件,刻意把莲花信给略过,生与也并未对此起疑心,只是捏着杯子一言不发。
“白虎是不是还说了你和他一个故人想像?”
生与突然开口,却是让他怔了一怔,望着对方冷若冰霜的眼,只得妥协道,“是,但是我认为这句话无关紧要。”
“权当没有这句话,可不要说漏嘴,白虎的朋友极少,如果被首领知道了,容易惹上杀身之祸。”
他眨眨眼,弯唇一笑,却是一改这压抑的氛围欢喜的道,“我就知道思忠哥哥向着我。”
生与尴尬的咳嗽两声却并未反驳,只是顾自起身离去,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出门,在后方嬉笑道,“思忠哥哥小心点,不送哟。”
片刻后待他确定生与用轻功远去,这才长长舒一口气,刚刚对方来的匆忙,圣令他甚至来不及细藏,随手便蒙在被子里,倘若被生与知晓,免不了被责问一番。
如此想着他蹲在了床铺边,歪着身子用左手在底部小心摸索,不消片刻便按下了一个机关扣,床榻下方一木块轻响,连承时右手伸向被窝摸出短刀,又轻手拉开木屉。
暗格里面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金银首饰,反而静静躺着一把茎上有蓓蕾形玉饰,鞘雕琢精致华美的长剑。
他的眼底浮现了一抹柔软,却又瞬间消散。他将短刀圣令双手捧放在长剑旁,轻叹一声,推回了暗屉,刚站起身,瞳孔却猛地一缩,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句,“皇兄”。他呼吸一滞,身子微微侧了侧,又定住不动。
“匡机兄是否认识我皇兄……”
他缓缓转过身,戏谑的反问。
“谁?”
对方垂下的眼睫抬了起来,目光冷冽的盯着他,郑重的一字一句道。
“应不负。”
作者有话要说:
由此可知,陶壅是应涉音同学,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5章 与故人相似的面孔
“你应是输了吧?”
连承时闻声依然不死心的盯着棋盘,但白子长驱直入将黑子搅和的溃不成军,已然毫无回转余地,再挣扎一番也是穷途末路,如此他深深叹了一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心服口服,殿下果然是样样精通啊。”
对面坐着的男子与连承时样貌相似八分,同样风华正茂年轻俊美,只是双眸黯淡无光,右眼眼角并无连承时那一点风情万种的泪痣。
男子听闻连承时的奉承连忙摆摆手,话题一转,笑道:
“先别说这个,前日锻好的那把剑,可是想好名字了?”
“没,这不心思让你赐一个嘛。”
连承时抱手向后靠瘫在椅子上,懒散的看向窗外□□。
“不妨叫如一吧。”
“剑心如你心,待我始终如一。”
男子眯起眸子,连承时却感觉从那双哑了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狡黠。
“这下得了趁手如一,下次再战我可说不准会赢你。”连承时哼笑说,谁知对方再张口却是打趣道。
“举剑切磋赢一个瞎子,不是理所应当吗。”
“又开始了。”连承时声音一沉不悦道,话音刚落却见窗边冒出一个人头,少年扒在窗框边缘,将手中带着莲花水印的信笺晃了晃,不满的道。
“殿下,长乐王又给您送请帖了。”
“一个月十次都有了吧,这孙子真不嫌烦。”连承时先一步开口,似是有深仇大恨般脸色阴沉。
“我这个皇弟啊……”那人先无奈的摇摇头,接着无神眸子却似乎盛着莹莹笑意看向连承时,连承时瞬间会意,端正的坐直身子,脸上隐隐带着一丝愧疚神色,而他唇角的弧度却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如此一动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我双眼不便才归隐山林,推脱太多次又会让涉音失望,只得麻烦连兄替我赴会了。”男子闻声忍俊不禁,窗外的少年见状却是有些悚然的感叹道。
“像,太像了,把眼角的痣遮住再打扮一下,妥妥的。”
他于暗中倏的睁开眸子,脑海依然混沌一片,似乎还在回响梦中忆起的人声。
他有些迷糊的爬了起来,口干舌燥的去找水。
在九院软禁了他五日,首领仍是没有宣见的消息,这几天他独自在屋里都是一派郁郁寡欢的模样,倒不是担心会见后生出事端,只是对于陶壅那次说的话语心存芥蒂。
陶壅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过去到现在,每次有动作都必定会让他心烦一段时候,而且这两次还都是夜里贸然来访。
他稍有无奈的想着,默默爬进被窝。
不过这次他也给了对方点教训。
那穿透手掌的一剑足够陶壅疼一阵了。
窗外有淅沥雨声,雷霆一束,刹那明灭,他心下越发烦躁,一夜无眠。
第6章 九怀与静宁王
空气潮湿,天空依然阴沉,他跟随前来通报的通路向别院走去,二人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屋子后,引路的黑袍道长便停下脚步,孤傲又清冷的面孔漠然的看了眼对方,便侧身用拂尘指向屋门。
“首领在里面等你,我交代的可是记住了?”
道长冷声询问,他闻声郑重点点头,拱手道了声谢。待对方离去后,又在门口平复了下心情,他才不慌不忙推开门。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紫檀香,一时熏的有些头痛,他稳住身形走到重重叠叠的华丽屏风前,四下窗户皆被封死,唯一光亮便是屏风两边摇曳的明灯。
“坐吧。”一道清冽沉稳的男声从帷幕后方传来,他有些诧异首领如此年轻,又飞速扫了一眼身边的椅子,确定无暗器才小心的坐了上去。
“你和思忠可是在系清城外竹林遇见了四方神白虎?”
“是,但并未与我二人动手,只是于我脖子上划了一剑。”
对面的人沉吟不语,半晌才缓声道。
“是你杀了唐明晓?”
“是,在下不慎忘记了雇主要求……一不小心……”他垂下眸子,故作愧疚的说到一半,屏风后却传来一声低笑,他微微抬眼看了过去,又听到了一声接近虚无的叹息。
“第二日官员抬走尸体后,在唐府发现了大理寺少卿多年前与逆臣静宁王相勾结的书信,他原是静宁王的门客、旧部、故友。”
男子轻描淡写的说到后面,语气逐渐加重,字字叩在他心上,他突然心中恶寒,飞速思考是不是首领知道了什么隐情,谁知对方却又是一声轻叹。
“雇主开了天价要活捉这个唐明晓,你倒是干净利落的给人杀了。”
“不过也罢,我在外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静宁王其实还活着,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现在正在召集旧部蓄谋重新夺回皇位,不知匡机怎么看?”
“那是不可能的。”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哦?为何如此笃定?”
连承时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的幽幽张口。
“您可是忘了?”
顿了顿,用调笑般的语气轻声。
“可是九怀一步一步将静宁王赶上死路的。”
首领应是也没料到连承时这一句,屏风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妥协道。
“是我不该相信谣言。”
他小心翼翼关上木门,额头却已经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默默转过身,却见不远处的生与似乎恭候多时了,见他出来眼神冷的跟浸了冰一样。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脸色消沉,生与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正要张口询问,他却紧紧拥住了那人。
“你!”
生与作势便要推开,却听闻对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轻声,“别动,就抱一下。”
“这是怎么了……?”生与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人仿佛没听见,松开双手抬脚便走,身后的生与一头雾水,又不肯再多话,只是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人影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靴靴喜欢
第7章 始终如一
他一身黑衣借着夜色便扒在了屋檐上,轻手轻脚掀开一片瓦砾,将脸贴在空隙处看了下去,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淡墨色提花华袍的连承辞,待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侧坐着的男子,却是猛然怔了一怔。
那人一身暗紫云纹锦衣,眼上覆着锦缎,如此一看那张面孔便同他万分相像了,然而对方的举手投足间却少了连承时的纨绔不羁,多了沉稳和优雅。
他瞬间恶寒上心头,暗暗屏住呼吸,捏紧了拳头。
“倘若连兄同意了,我便不再打扰了。”
连承辞漠然点点头,见那人要起身离开,又伸手搀扶了一把。
“我派人送殿下回去吧。”
“不必。”
那人虽蒙着双眼依然行动如常,他一见那人要出屋忙往屋檐树边藏了藏。
门口接应的侍从将那人引入马车,连承辞则站在门前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道了句,“殿下慢走”。
他此刻已经满心疑惑,正走神儿,却听到屋檐瓦砾一声响动,有人冷声喝了一句。
“回家探个亲跟做贼一样。”
“大哥”。他一脸不情愿的树边阴影慢吞吞走出。
“进屋说。”连承辞语罢便一拂长袖落回地上,脸色阴沉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默默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看样子还知道回来,算是没忘了你大哥。”
连承辞嘴不饶人,手上仍是给他递了一盏热茶,他双手接过,却是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坐着静宁王刚坐过得位置,感觉如何啊。”连承辞剑眉微挑,斜睨了他一眼。
“假的,真正的应不负早就死了。”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暗哑,隐隐约约带了一丝酸涩。
“这人要连家出财支持他神庙驻兵,我答应了。”
他听闻连承辞说这话时无关紧要的语气,当场便拍桌而起。
“疯了吧!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连承辞眼皮都不抬一下,安抚的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他眉头都拧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