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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落好笑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胸前拿走,“皇上,我不是女子”
沈楚秦眨眼,“朕知道啊。”
“你。。。不要这样。”季落轻轻的道。
沈楚秦眨眼,“哪样?是这样嘛?”他用下巴指指季落胸前被拉开的衣衫,眼里不怀好意。
季落眼中的褐色变得深沉,他翻身将沈楚秦按在床下,低头吻一下小孩的红唇,“不要这样,还不到做这些的时候”
沈楚秦不高兴的躺在他怀里,用一只手指在季落露出来的脖颈上滑动,“那是什么时候呢?”
季落按住他的手,“等皇上想清楚了再说。”
“想清楚什么?”
季落没有回答,从枕头下摸出了东西塞到他手里。
两个人就这样平躺着看沈楚秦手里的玩具。
是一个镂空的木盒。
从任何一处的小孔看去,里面竟然有不同的景色。
木盒中,用了十几张画纸,画上不同的图画,技巧的粘在木板上,镶进木盒中,用薄薄的铜镜贴在没有镂空的木盒的壁上,折射出好多新奇的画面,从每一处缝隙里看去都十分有趣。
沈楚秦笑着叫,“这是。。。好像猴子捞月。你看,里面竟然还有水波,啊,好可爱”
季落平静的侧身看一脸兴奋的小孩,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楚秦扭头看他,“这叫什么?”
“万景盒”
沈楚秦大笑着将它凑近眼睛,“万景盒,万竟盒,里面真的好有趣,你看,落”
季落抬手帮他扶住木盒让他看得仔细。
沈楚熙却在一撇时看见季落的手,他立刻扔下木盒抓住他的手,“是做这个划的吗?”
季落的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从指尖到手心,很多道伤口相互交错留在修长的手上,不过有许多只剩下浅浅的疤痕,唯独这几道是明显新划上去的。
沈楚熙拉着他的手举在眼前,“疼不疼?”
季落朝他笑笑,“没事的。铜镜有些锋利。还好有茧,没什么感觉。”
沈楚秦抿着唇侧身看与自己并肩躺在一起的男子,温和,安静。
他凑上去双手抱着季落,将自己埋在长发之中,“谢谢你,落,很谢谢你,你给朕这么多快乐”
季落收紧自己的怀抱,大手拂过他的墨发。
你却不知道,曾经,我手里的巧器,换来的是血流长河,换来的是累累伤痕,换来的是无数咒怨的魂魄。
直到遇见你之后,我才真的看见那些从我手里做成的机瑾,原来,能带来欢笑和快乐。
我看着你的笑,就像北漠浓烈的艳阳,如此明媚,如此暖和。
季落拍了拍沈楚秦,“皇上,该醒了。”
“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沈楚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来。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斑斑,什么时辰了”沈楚秦问道。
门外的老仆人终于听见声音了,再没声音,他都想冲进去看看了。老仆人满脸皱纹,欢快的道,“回皇上,已经酉时了,该用膳了。”
“哦。。。”他爬起来想叫斑斑进来给他换衣衫,季落却已经顺手给他整理好了,帮他重新系好衣襟,又用青玉的骨梳梳好长发。
在他们梳洗的时候,斑斑已经把饭菜在殿中摆好了。
沈楚秦一般只会在用过午膳后来集云殿,偶尔连带着用了晚膳。季落不属于宫中的人,况且他的身份不便对外人说及,所以沈楚秦和季落几乎只会留在集云殿和附近的花园里闲转。
他喜欢有人陪着吃饭,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对着满桌珍馐无人说起。
季落也发现了,所以会安静的陪他用膳。
“落,你尝尝这个”沈楚秦主动为季落布菜。
季落点头,朝一边辛苦忙碌着微沈楚秦布菜的斑斑歉意一笑。
月光明亮的挂在天际,银光洒在厅前。
有微凉的风透过纸窗吹进屋子,将满桌热腾腾的美食送入嗅觉中,带着一丝凉意,好像把月光都吞进了肚子。
齐硫的屋子只有一扇窗户开着,让月光倾颓而下,银光洒遍床榻和桌几。
没有烛火的闪烁,只有一室清冷和一室的孤寂。
他坐在高高的窗台,蜷起一条腿靠在窗栏上,一侧是满屋的宁静,只有银光闪烁;一侧是清冷的街巷,偶尔有打更人点着昏暗的烛火走过。
他将手里的玉手令抬起来对着月光,皎洁的玉中没有一丝杂质,清润温和。
齐硫仰头靠在窗栏,凉风带起长发青丝,唇角留下淡淡的笑意,停留在那年那月逝去的岁月里。
第三十五章 害喜了
砂砾般的碎石踩在脚下,偶尔从沙土中露出晶莹剔透的海贝。
海风夹杂着雨露吹到岸边,为干燥的秋季去了几分烦躁。
阳光没有那么刺眼,温温和和的被雾气笼罩着。
漓水国盛大的宫宴,白蓝的柱子高高屹立在宫廷之中,干净,清澈。
漓水国王正端着一杯清酒为大楚和漓水永结同好,昌盛繁荣而庆祝。
祝词说了一堆,还祭拜了海神,才开始了午宴。
招羽特意让父王允许他与大楚使者同席,老国王疼爱的看着他答应了。
满桌都是精美的海食 ,海贝用做装饰,一盘盘海鲜荤食盛宴。
为了表达圣意,漓水国王在宫殿中安排了三十多桌的午宴,为了让每个楚使都能享用当地的美食,表达自己与大楚的恭敬。
齐意却脸色发白,强忍着不适与他人言谈交际。
满桌的荤腥扑面而来,胃部传来一阵阵遏制不住的恶心,让他不由得皱眉。
齐尔因为身份并不能与他们同坐在一起,况且他也没生过孩子,也没见过妇人孕子,所以并不知道齐意的情况。
“齐大人,孤王敬你在楚顾念我儿,招羽年幼,怕是给您带了不少麻烦了”漓水国王道。
齐意起身,清清冷冷,不卑不吭,恭敬举杯朝他一敬。
一声轻笑发了出来。
齐意抬眼,一个容貌与招羽有五分相像的男子,年纪大一些,看起来有些邪魅。
“有幸楚使来我国,可要多停留几日让本王敬一敬地主之宜。”说话的是招淇,招羽的二哥。
齐意淡淡举杯。
同行的礼省部严大人主要负责的是外交,况且齐意是武臣,也并不擅长言谈。宴会刚结束,齐意和招羽走在路上,听小孩给他介绍宫中的事宜和习俗。
二王子北瑶招淇摆脱下众人朝他二人这边走来,只是还没走到,就看见齐意突然弯下身子,招羽连忙扶住他。
“呕。。。”
胃里的翻腾终于在也忍受不住了,齐意一手死死捂住腹部,强忍着呕吐,但显然,没有用。
“齐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
“让开。”招淇上前主动扶住齐意,让他坐在宫廷的闲椅上。
齐意一句‘无碍’还没说出口,胃里便猛的一阵痉挛,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抑制不住将宴会上酒食全部吐了出来。
招羽吓了一跳,招淇扶住齐意给他喂下一口下人匆忙递上来的一杯水,刚喝下去便又全部吐了出来,嗓子火辣辣的疼,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让他只能难堪的任人扶持。
“咳咳咳咳。。。呕。。。”已经接二连三的呕吐过了,现在吐出的全部都是清水,胸口因为窒息正闷闷的疼痛。
招淇连忙将他连扶带抱扶到自己的宫殿,给他水簌了口,又简单的换了外衫靠在椅榻上休息。
招羽带着齐尔和两个楚国的随从收到消息后立刻就赶来了。
“二王子,属下先带大人使馆了。”齐尔扶住齐意。
招淇皱眉拦下他,“宫医马上就来,还是想让宫医看看使者大人是否对食物有抗拒,先行医治的好,这边没有人来,使者大人可以先留下来,等好一些再回使馆。”
靠近海里的食物,不是谁都能接受了,历来到漓水的外使和游历也曾有过不适海腥。
齐意扶着腹部努力将调整自己的内息,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除了脱力,倒觉得好了不少。
他抬头看着北瑶招淇,声音还有些嘶哑。
“谢王子好意了。已经好多了,就不叨扰王子了。齐尔,扶本官回使馆。”他朝他浅淡一笑,任人无法违抗。
招羽想跟着他们离开,北瑶招淇一个旋身走到他面前,挡住他,“你就别跟着添乱了,照顾个人都不会。”
他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跟本王走,本王还有要事需要你来做。”
招羽望了望他们离开的背影,无可奈何。二哥说的没错,他的确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只能丧气担忧的跟在北瑶招淇的身后进了书房。
齐尔将齐意扶上床,忧心忡忡的看着脸色苍白靠在床栏上的人,“我去找大夫来吧”
齐意拉住他朝他露出个浅薄的笑意,“是害喜,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
“啊?哦,那要怎么办?”齐尔对这方面实在缺乏经验,看他竟然吐的这么厉害,一向精明能道,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能让他好受些。
齐意在被子下的手按住抽搐的胃,“拿些酸的食物给我,恩。。。越酸越好。”
齐尔担心的问,“这样行吗?还是先找个大夫看看吧”
齐意摇头,“这些就够了。况且我们身在他国,不合适让大夫知道这些,泄露出去、对大楚的名声不好。我、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喉咙火烧般的疼痛,休息了一会还有干呕的感觉。
齐尔只好出去帮他寻些酸食来。
招羽直到天黑才从二王子的宫殿中出来,一边走一边活动酸疼的肩膀。
等他到了外使馆的主殿中,灯火微熹,早已黯淡了许久。
“齐大人睡了吗?”殿外的侍卫是大楚的人,一路来对招羽也有了熟悉。
“刚入夜就歇着了。”
招羽点头,“可曾看了宫医?”
其中的侍卫回到,“尔侍卫给齐大人寻药,齐大人吃了便睡了。另让属下转告王子,不必担忧。”
靠近海边,天亮的比内陆好似要早一些。
清晨的冰凉空气吸进身体了,将一夜的污浊都好似排了出去。
雕栏画栋,白蓝相间的宫殿中,从天而落洋洋洒洒细碎的落叶,打着小小的旋儿从湛蓝的天空散落下来。
流光闪烁的剑影在枝桠之间若隐若现,快如飞鸟,灵动照人。
招羽仰着脸,看从高高的树丫之间持剑缓缓而落的男子。
“齐大人,早。”他还没开口,二王子北瑶招淇就先说话了。
齐意持剑背于身后,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落在身后,却因刚刚的练武而在散落了一些在鬓间,映着白皙的面容,一身纯黑色紧身衣,俊朗清润,疏离漠然。
“王子晨好。”他回答招淇看的却是招羽。
“大人,饭食已经准备好了。”齐尔从院外进来,朝齐意毕恭毕敬的说道。
齐意转身看招羽招淇二人。
招羽不好意思的回道,“齐大人先用膳吧。”
北瑶招淇脸上带着正经的笑意,朝齐意拱手学大楚的礼法,“本王刚好没有用膳,路上碰见四弟便一同过来看看齐大人好些了没。”
齐意点头,转身进了房中。
北瑶招淇从没遇见过这么软硬不吃的人,冷热用在他身上都没有用,瞪着眼傻看着紧闭着的屋门。
齐尔心里偷笑,清了清嗓子,“我家大人回房洗漱,二位王子请先这边来。”
招羽落下一步与齐尔同行。
齐尔看他一眼,又撇了撇前面昂首挺胸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