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一番。
青年的相貌长得极好,眉峰锐利,瞳眸深邃,光是侧脸就极为精致,线条刚毅很好地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形。他气质绝对,身穿黑色大衣,乃至身高都非常有优势。
店长礼貌地问他需要看点什么品种的花,青年说他也不知道那花叫什么,不过颜色为白色,不是很娇艳,花瓣不大形状很好。
店长马上去找,花店里的品种还是蛮多的,仔细看看也不难找到。就在店长找的过程中,青年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傻傻地看着他,他很平静地看我,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愣愣地处在原地。直到店长已经把花找出来,青年已经付完钱离开,我仍透过橱窗外,望着他消失在雨中的背影。
店长说,你与那位先生认识吗?
我摇头,说,不认识……
可能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个觞无狱,但他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谁。他活在他的圈子里,我在我的圈子里,互不相干。
其实挺好的,这样他可以更无忧无虑些,我一个年纪大了的人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和婚姻考虑,我更希望,他能娶一位适合他的妻子。
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不一样,只要爱被打上同性的标志,就会被世俗的眼光唾弃,这就是现实。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回去,梦再长再美都会醒来,不论系统想提前告诉我什么,我以后若真的还会在自己的世界遇到他,我都会装作不曾相识。
虽然,我也会想念他……
觞无狱趁我睡着时画了一幅画,那幅画正是我睡着的样子,他画得极像,连同神韵都拿捏得特别到位。
待我醒来,他吻过我的眉心,我瞧见那幅画,拿起仔细端详,却好像看不出来画上人是谁。
我迷茫道:“他是谁?”
觞无狱耐心地解释:“就是夫人。”
我又问:“谁是你夫人?”
他亲昵地将我搂过去:“就是你。”
我不赞同地摇头:“你乱说,我不长这样。”
觞无狱一同欣赏那幅画,嘴角挂着微笑:“夫人怎连自己的模样都弄混淆。”
我好奇地继续盯着画,觞无狱让我倚在他怀里,如此一来免不了被吃豆腐。他时不时骚扰我,连同衣服都被他撩开一大半,露出几乎白得透明的身体。
我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脑袋被偏向一边,脖子上很快就多了两个羞耻的痕迹。我放下画,像是恢复意识,立马就抓住他的手,语气不太友好地说:“你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觞无狱毫无羞耻感地说:“我只会因夫人才发情。”
我甩开他,两人牵扯在手腕间的链子摩擦碰撞出响声,没走两步,又被觞无狱一个用力,带动链子一同扯过去。
“你跑不掉的夫人。”
我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服,审判似的眼神瞧他:“你真的不打算解开这条链子?”
“当然。”
我厌恶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觞无狱只是笑着无视我眼底的厌恶,这被我看为他的脸皮越来越厚。
所以我故意将“疯”这个字眼表现得越发淋漓尽致,我也不晓得我是故意整他,还是在发泄,又或许和变态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也有点被受影响。总之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时,我居然有点高兴。
果然,觞无狱把我也给带进去了。
一天一天,觞无狱发觉夫人的情况一步步严重化,时而忘记自己是谁,时而不认得他,甚至突然什么都不记得,连智商似乎也受到影响,然后再突然恢复正常。
比较严重的一次,是觞无狱提到“回不去”这几个字眼,夫人就毫无征兆地开始落泪,然后就蹲下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觞无狱被吓到,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把对方拥进怀里,听着声音越哭越慎人。
我说我要回去,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觞无狱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应我一个字,他非常温柔地抱我,静静听我哭泣。
这么折腾半天,我算服了他,我不顾男子气概的哭哭啼啼,他居然除了露出心疼的样子完全没有其他行为。这可不行,他没被我打击到我可不认输。不能只虐我,我也要虐他!
如今宅子里的人,对我只有两个字“同情”,大概是觉得我太惨,竟被他们的老爷弄到疯掉。觞无狱最讨厌别人嚼舌根,下人们自然都是私下偶尔议论议论,当年可不敢随便乱说话。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误会,而我正需要这样一个完美的误会,我在赌,赌觞无狱会不会放了我。
风险很大,但我必须一试。
所以当时我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刀刺进肩膀,我特意刺在那个烙有“殇”字的区域,顿时鲜血肆无忌惮地涌出。疼得要死,可我就是不喊疼,笑着把匕首又推进去几分。
觞无狱难以置信,他说:“夫人,哪怕是疯了,你也不愿留下?”
他把我刺在肩膀上的匕首抽出,神色黯然:“你就不能为我……留下吗?”
他摸着那被刺穿的“殇”字,难过道:“回去有什么好的,那个奇怪的世界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拼命。”
下人慌忙为我止血,忙活着,我依然笑着揪住觞无狱的袖子。他的眼神太哀伤,我在他的眼里看到心灰意冷和绝望。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没有暴怒,那样幽怨地神情。让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伤害了他。
他说:“你就这么想回去?”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却看穿我心中的想法,然后他说他知道了,他就取下钥匙,将我手腕上的铁环打开,再把自己的也打开。
但打开的那一瞬,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胸口很沉闷。
“夫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听得见也好,听不见也罢,我不会放你回去。”
觞无狱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说:“你很残忍,对自己残忍,对我也是。”
他继续道:“我们连吵架的欲望都没了,我对你也没法再生气。”
绝望到一定地步是会麻木,麻木,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夫人,疼就喊出来,不必忍着。”
我笑笑:“不疼。”
你这么说,再疼也不算什么,这哪是我虐你,分明是你虐我。行,我承认我斗不过你,所以我活该如此。
觞无狱很细心地和下人一同为我处理好伤口,他把我抱到床上让我好好休息。我不再多想,该吃吃,该睡睡,等伤口稍微好些。第四天,我就偷偷跑了,我离开得很果断,没做多余的思考,所以他们隔天才发觉不对劲。
下人发现大事不好,告诉家主,可家主一点也不慌张,拿着账本审核良久,下人反倒是沉不住气。
“老爷……夫人他……”
“我知道。”
下人说:“老爷要不要派人去找夫人,夫人的伤还没好,再加上夫人的精神不太……只怕遇上危险。”
觞无狱合上账本:“我自会安排人去找。”
“是。”
下人犹豫地退下,觞无狱抬头看看房梁的角落,顿时有四人出现在他面前,身着黑衣,统一戴着面具。
四人一同单膝跪下,抱拳齐声道:“主子!”
觞无狱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去找夫人,不惜一切代价。”
其中一人问:“那若是不慎伤到夫人……”
觞无狱扬唇:“不打紧,能找回来就成。”
“遵命!”
卸掉所有伪装,这个宅子本是给夫人安家的选择,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了,宅子变成安逸的假象。最可怕的不是双方爱与不爱,是不惜以伤害对方为愉悦的行为。
第一百零九章:少年,有志气
【系统提示,由于被主角发现隐瞒动机,装疯项目被识破,进度条不能进行前进,目前程度仍然停留在88%】
什么!被识破了!怎么可能!觞无狱他明明没有半点透露出发觉的意识,怎么会……怎么会发现呢……
难道,他也在装?
这我就不高兴了,这算怎么个事,从来没有任务失手过,这次是我太大意。觞无狱是什么样的人,他本来就发现有系统的存在,哪怕系统改变路径,但他可以用猜的。
或许,这回是被他给蒙对的。
【任务失败!任务失败!宿主将接受系统的惩罚!惩罚期限为:两个月】
卧槽还有惩罚!你好歹告诉我惩罚是什么,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
一切都晚了,在逃离的过程中,我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没错,我在变小。
我的身体在浓缩,手臂慢慢地变短,两腿也是,连同我的视野接收到的范围都不一样,周围的事物都在逐渐放大,我越来越矮,手掌也越来越小。
大概没有亲眼看到的人都会难以置信,一个将近快要三十的男子居然转眼间蜕化成一个六岁的孩童,哪怕是主动告诉他人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郁闷地拽着身上大几号的衣服,开始吐槽系统,你咋不给我变件合适的衣服,怎么不提醒我身体变小,衣服是不会跟着变的呢……
同样,肩膀和大腿上烙下的两个字依然在,甚至之前自己刺伤在肩膀位置的伤口也还在。静养的那几日并没有让它完全愈合,现在又在逃离中,导致伤口重新裂开。
我捂着肩,有血液从指缝间流出,再疼也得忍着。我把完全不合身的衣服随便包裹在身上,在撕几条布缠在肩膀处。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侯,我他妈别被抓回去就阿弥陀佛!
我看到不远处有块巨大的石头,我打算躲过去,没想到那石头再往里边点,有个小洞,若是成年人铁定进不去,但以我现在六岁的身体钻进去妥妥的!
真是天助我也!
我赶紧跑去,干脆利索地爬进洞里,洞里很黑,只有洞口处能收到外界的光芒。
那几个黑衣人跟我好多天,我硬是没把他们甩掉,也不晓得系统的惩罚究竟是帮我还是怎的,现在倒是起了作用。
觞无狱果然深藏不露,以往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他有这么一批身手不凡的杀手,我还以为他不屑有手下或者是护卫,怎料他都是暗中进行,搞半天他还不是也有事瞒着我。
所以觞无狱!我在心里记上一笔,我们这算是扯平了!
我捂着口鼻,听到外边的动静,直到那群人渐渐走远,我才靠着石壁松口气。
肩膀处还在流血,撕下缠上的布条都被浸透,小小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止不住地颤抖。等那些人差不多离我所处的位置很远,我这才艰难地爬出来。
天快黑,我只顾着逃跑不看路线,所以现在完全不知道究竟在哪里。仔细想想,从以前到现在,我真正出远门的次数还是很少很少,而且身边都有觞无狱陪伴。
这下我竟有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本就受伤,再加上天慢慢黑下来,不识路,我会不会没被觞无狱弄死,自己就事先把自己搞死。
我瞧那好几条分叉路,犹豫半天不晓得该选哪一条,就怕万一又给那几个黑衣人遇上,那就爽到家的节奏!
可光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我闭眼随便选过一条,就朝东边的方向的越行越远。
变小的身体太弱小,哪能跟成人比,整个过程奔波下来也算是精疲力尽,又渴又饿,肩膀的伤口,鲜血都凝固在一起。长时间的路程,使我双腿发软,几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我靠着一棵大树休息,天空已经完全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