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猛地睁开眼睛,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脸上甚至有细细地汗珠流下。
这样呆呆地愣了好久,我才从梦中缓过神来。
我闭眼,手背搁在眼前,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怎么……又做这个梦……
怎总是会经常梦到那个世界的事情,虽然……是梦……可是这些梦都太过真实……真实得他误以为……
误以为这并非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一只手攀上我的腰,另一只则覆在我的脸上,不紧不慢地为我擦去那细细的汗珠。
觞无狱说:“洛做恶梦了吗?”
我依旧闭着眼,轻哼:“嗯。”
觞无狱问道:“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青年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声音却变得有几分怪异:“洛……萧月是谁……”
四周忽然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我的身体一颤,完全哑然。
青年似乎特别喜欢搂着眼前之人的腰,他把脸贴在那平坦的小腹上,舒适地蹭了蹭,举止亲昵。
而从我这个方向根本看不到,青年已经暗红的双眼。
“洛在梦里……唤过一次这个名字……而且这名字像是位姑娘的……这姑娘是洛什么重要的人吗……”
虽然只唤了一次,且声音轻得几乎像是错觉,可却改变不了他听到了的事实。
青年好奇萧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听洛提起过这个人,还是说,这人是洛没遇到他之前的旧识?
除了他……还有谁是占据着洛的心……让洛念念不忘……以至于做梦都会呼之而出……
我平复好情绪,像是在说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是做了恶梦无意唤出的名字,不必多虑。”
真的只是恶梦而已吗……
青年心里虽这么想,却没再追问。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觞无狱不问,我也不会傻逼地去解释,关于那个世界一切,都是不能说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一旦被发现,所有的剧情就会偏离原来轨道,至于变成什么样我也不晓得,我大概会死吧……也有可能真的永远也回不去……
所以一定不能被发现,一定不能!
可我却没想到,一切变故全部即将发生在逛花灯的这晚,梦与现实的连通,让什么事开始偷偷地改变,开始变质,甚至腐烂。
这晚觞无狱的穿着很朴素,却可以看得出那朴素下的窄袖青衣,是用极好的料子制作的。为了掩人耳目我自然也是不能再摆那些装逼到极点的阵势,简单地用发带将一头长发绑到脑后,没有过多花纹的长衫只是用一条绣着白锦的缎子束缚着。
而至始至终,青年的手和我都是握在一起,没有分开。好几次我试图松开,青年却十分不要脸地再次握住,连同脸上的笑容,也尤为欠扁。
繁华热闹的街道,一排接着一排挂满了红色喜庆的灯笼,人群众多,声音嘈杂,心情很容易就能被这喧闹的气氛带动。
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灯笼将小城烘托得绚丽,就连街边呦呵着叫卖的小贩,铺子上头也挂着一个兰花状的小灯笼。
拱桥下许多油纸做的荷花灯闪烁,小小的蜡烛插在荷花的中央,纸制的芯蕊旁还放着一根邦束好的纸条,里面写着人们各种美好的愿望。
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会朝那对两手紧握的人望去,大概是误会了两人的关系。除了惊讶两人的容貌外,也并无他意,必竟在这里好男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见青年近乎挑逗的动作手指抬起那俊美男子的下巴,笑容邪魅。另一只搂着俊美男子的腰肢,越发不规矩地往下游移。俊美男子面无表情地拍开青年的手,灯火阑珊,照得那张精美的脸更加撩人。
这时一个手提花篮的小女孩,扯了扯我的衣袖。
觞无狱又趁机搂过我的腰,我不理他,小女孩便开口道:“大哥哥,买朵花吧!”
我还没来得及做声,青年就微笑着说:“这篮子里都是些什么花呢?”
小女孩说:“菊花。”
我面瘫脸……
青年笑得灿烂,给了小女孩一定银子,还作势摸摸她的头说:“哥哥全要了。”
小女孩仰着小脸,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祝小哥哥和大哥哥百年好合!”
我:我嘞你个去!
第二十一章:咱可不可以跳出菊花这一话题
说完小女孩便屁颠屁颠的跑远,盯着那菊花我,再看看觞无狱那张笑脸,有点微微的蛋疼感,这倒底是想闹哪样?
觞无狱手里提着篮子,拿出一朵菊花凑过来:“洛,这是送给你的……嗯……菊花……你喜欢吗?”
我瞧着那盛开的菊花,足足愣了好久。然后握拳,喜欢尼妹啊!
我抬手,眼看就要将这花接过,却在触碰到花瓣的一瞬,丝丝电流闪过,菊花瞬间变成了粉碎。
觞无狱轻笑,似乎是意料之中:“洛生气了?”
我不理他,转身只留给对方一个冷酷的背影。
觞无狱心情不错,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他提着篮子很快地跟了上去。
“洛就这么讨厌菊花吗?”
我表示你再挎着那一篮子的菊花!今晚的花灯就别想再逛惹!
觞无狱从我那双银瞳中隐约猜测出了些什么,他装作失落的模样。
“洛果然是很讨厌菊花……”
我说咱们可不可以跳出菊花这个话题,这让本教主感到很郁闷你造吗!
然后觞无狱就很不要脸地把那一篮子菊花转送给了一位男童,不知道青年对男童说了什么,那男童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瞧青年脸上标志性的柔和笑容,我只想对他说三个字,那就是——不,要,脸!
觞无狱再次凑过来:“洛在想什么……”
我回神,当然不会承认我在偷偷骂他,于是我扳着脸说:“无事。”
再然后,青年非要拉着我去放花灯,说是可以祈福,许下的愿望不论是什么都一定会实现。
我虽不信这些,倒底是得陪着这熊孩子去放花灯。
青年执笔,一字一字把愿望写在红色的小纸上,然后用一根细小的红绳绑住,放进油纸制的荷花中,再将芯蕊上的蜡烛点燃。
而我没在那纸里写任何愿望,青年好奇道我为何不写,我没给予任何回答,微微俯身,把荷花灯轻轻的放入水中。
青年和我的花灯,慢慢地融入了那一堆漂浮不定的花灯中,分不清谁是谁的那一朵。被灯火点缀的河流像天上的银河,光火明灭,忽闪忽烁。
青年眼前之人,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这灯火下根根分明,慵懒得眯起的丹凤眼,那只修长的,随意地将滑到额前的长发别过耳后的手,还有鼻翼下微微张启的薄唇。
每一个动作,每一处,都时时刻刻引诱着青年按压下的理智。
青年痴痴地望着眼前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不适合出来露脸,而是得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觞无狱控制住眼底的欲望,在我转头与他对视上的一刻,又很好的换成了温柔的笑容。
我也没觉得有哪里古怪,起身说道:“走了。”
觞无狱很自然的握住我的手,看我的眼神像是对待亲密的情人。
这一瞬有一对夫妻从我的身旁走过,本是没什么可在意的事,可却在我的余光撇到那女子身上的一刹那,我几乎是立刻停下脚步,连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出了点错愕的神情。
女子幸福地注视着她身旁的书生,然后为书生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衣服,再拍一拍他身上的点点灰尘。
很显然这个书生就是女子的丈夫。
女子说:“你怎么出门也不整理下,这样马虎像什么样子,还是读书人呢。”
书生的话带着宠溺:“娘子教训的是,还是娘子细心得点,我若是没了娘子,指不定就一团糟了。”
女子噗嗤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会儿先去给你买身衣裳,看你这衣都旧成什么样了,还穿着。”
书生说:“娘子说的是”。
女子搂着书生的手臂:“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爹娘,顺便给他们也带点东西,他们年纪大了,总还是需要我们去看望的。”
书生笑道:“好,明天去看望爹娘。”
女子把头靠在书生的肩上,身影在灯火中逐渐远去……
直到消失,我都愣愣地盯着女子离去的方向,没有回神。
这女子,竟和萧月长得一模一样。
并非只是相像,连神韵和举止都是一模一样的气息,就仿佛这女子和萧月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而觞无狱的瞳眸已经深幽得可以杀人,他叫了我好几次,我都没回应他。他当然不知道我已陷入回忆中,只能不断遏制住心中的怒火,握着我的手用力了几分。
“洛这是在看什么?”
感受到手间传来的力度,我终于把视线落在这个表情有点古怪的青年身上。
觞无狱笑得有点不自然:“那位女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引得洛看得如此出神?”
尽管带着笑意,青年的态度还是有点强硬。我蹙眉,将被青年握的越发紧的手抽回,冷冰冰地说:“没什么。”
青年的眼里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细微的变动,不过很快,他忽然扬起了唇角,说:“洛不愿说,我不问便是。”
接下来的气氛十分诡异,虽然两人的手还是牵在一起,但在那之后双方都没说过一句话。青年像是在闹什么别扭,以至于先前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青年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为什么洛望那女子的眼神,会有种让他误以为爱恋的错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离别已久的很重要的人,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也有了几分其他不该有的情绪。
这让觞无狱不禁怀疑起来,那女子和洛梦中喊出的那姑娘,是不是潜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这女子究竟是谁,能让洛有这样的反应。就连他自己,也从未让洛这么明显的动荡过。
这样想着,青年的手再次不经意地握紧,力度牵动他身旁的我。
这次我直接甩开了他的手,青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样拒绝的举动反而引得他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行为,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质问道:“洛,萧月究竟是谁?”
觞无狱的力度大得惊人,我好不容易抚平的眉宇再次皱起,眼里也有了不耐烦,甚至连唤青年的名字都是连名带姓的。
“觞无狱,你在发什么疯?”
我扯开青年抓住我肩膀的手,极为不爽地朝回魔教的方向离开,徒留青年在原地一个人站了好久。
强大的怨气从觞无狱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瞳眸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甚至脸嘴里的獠牙也在慢慢地长出。
此时此刻他多想立刻杀了这个叫萧月的女子,不论她是谁,他只想杀了她。
而这发生的一切却全部落入了另一双血红的双眸里,那挑起的笑意,如同等待捕获猎物的猎人,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钩。
入鬓的剑眉,如鹰的双瞳,狂野的笑,充满爆发力的身材。
那只曾断过一次的手臂,竟然又重新生长出来,仿佛不曾有过任何差池。
男人怀里搂着一位小厮,只见那小厮的容貌竟和魔教教主孤云洛的面容有几分相似。可倒底还是不同的,那小厮柔媚的神态就足足比不上孤云洛清高傲洁的形态。
虽都为男子,却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