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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沧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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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劲烽:“也就是碰见你,不像了。”
  明染不免多看了他两眼,顺手将挂在腰间的玉笛解下丢过去:“看来还是信不过我,回头拿这个做信物换媳妇。我走了,你快回去吧。”言罢扬鞭打马,烟尘裹着马队,渐行渐远而去。
  虞劲烽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他身后的易鐔跟过来,试探着道:“老大,你若是舍不得,属下愿意替你去将明少爷抢回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虞劲烽冷冷地道:“胡吹大气的话就少说,小心他把你当狼给宰了。你倒是说说,他教授你们弓箭的那几日,有什么异常没有?”
  易鐔挠头道:“异常啊……”他忽然眼睛一亮:“你别说,还真有异常,他趁着别人不在,悄悄给我演示单手单脚配合拉弓射箭,而且他还能倒立用双脚射箭。哎呀,老大你不是说他功力尽失吗?难道没有?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可是我想不起来别的……啊啊老大饶命!”
  虞劲烽双目中凶光毕露,化身饿狼扑了上去:“兔崽子,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会儿放马后炮有屁用?”
  易鐔抱头鼠窜的,却又忍不住接着打听:“老大,你……你是不是那晚措手不及,吃亏了?”
  虞劲烽一边追打一边怒喝:“我让你问,你还有脸问!还有脸问!”
  平南侯左文徽给明染信件的时机拿捏很准,恰恰能让他赶上过除夕。明染厌烦过年的繁文缛节,却特意在路上磨蹭了几天,等上元节过完才进城,又小心翼翼避开所有人。连左文徽派来接他的人,都让他躲了开,偷偷摸摸溜回了自己处于绿腰巷的府邸。
  他歇息几天后,想有些人不能不见,于是将带回的东西收拾出来一份,先去隔壁拜见他的二叔,时任礼部侍郎的明赟。
  明家为云京六姓之一,却从明染祖父辈开始子嗣单薄,明染父辈兄弟二人,他父亲又早逝,只遗下他一个独子。他二叔明赟也到了不惑之年,才由妾室出了一对龙凤胎,不过七八岁年纪,自是看待得眼珠子一般金贵。
  明赟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却碰上一个略有些荒腔走板的侄子,于是一见他就把他训斥了一顿,说他不成家不立业不孝顺胡乱混,见他似乎走了神,又一声断喝:“你究竟听着没有?”
  明染道:“当然听着,二叔教诲,怎能不听。不过我小舅不是也没娶妻吗?他可比我大好几岁。”
  明赟闻言更怒:“你跟谁学不好,你去跟你小舅学?不许提他!”
  明染也就从善如流地:“好,不提就不提。”
  
  第8章 第八章
  
  明染也就从善如流地:“好,不提就不提。”
  他双目在花厅中游移,忽见侧门处出现两颗小脑袋,于是趁着明赟滔滔不绝的功夫勾了勾手指,又悄悄将袖中两只会发出响声的羊脂玉葫芦提出来,轻轻晃动两下,两个孩子就扑了进来,跑在前面的男娃儿明濡问道:“大哥大哥,他们说你是我的大哥,你是吗?”
  明染将一只葫芦塞在他手中,女孩儿明罄兰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腿:“大哥大哥,还有我的!”拿到了葫芦还不罢休:“大哥,你先带我们玩儿行不行?”
  明染瞥了明赟一眼,见他一脸无可奈何之色,于是果断一手扯一个跑了。待出了花厅,明赟方才反省过来,在后面叫道:“你站住,你大表哥一直在等着你回来,你去见他了没有?你那个小舅也在等你,你都见了没有?”
  明染遥遥答道:“还没顾上,回头吧!”兄妹三人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他带着龙凤胎甩开一群跟随的下人,躲入后花园中。明濡一脸担忧之色:“大哥,爹爹就爱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训斥人,一训就是两个时辰,还说都是圣人曰。你会和他一样吗?”
  明染摸摸他的小脑袋:“不会的,你放心。哥哥我不爱看书,不似二叔一般学富五车,就是训人,也训不出那么多花样。还圣人曰,啧啧。”
  双胞胎一听激动不已,迅速就将明染引为知己奉若神祗。明罄兰又满怀希冀地道:“刚才我看爹爹训斥你半天,以后爹爹是否只顾着训你,我们就可以少挨训了对吗?”
  明染觉得不好回答,干笑道:“呵呵,这么怕挨训,那为何不听爹爹的话?听话了他就不训了。”
  明罄兰嘟一嘟淡粉色的小嘴,开始倾诉:“就是听话也照旧训啊,况且我们已经够乖了,所有来家里的客人人见人夸,说我们乖得不得了,还要如何听话?我喜欢上街去看看,可是我都七岁了,也不过才上过三次街,还被奶娘按在轿子里,不许把头伸出去,说是给人看见就不是大家闺秀。大哥,我一点儿都不想当大家闺秀,我上次在街边看到一个玩杂耍的女孩子,说是很小就走过很多地方,我想和她一样,也学了杂耍去卖艺,四处走走看看,你觉得行吗?”
  明濡忙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兰兰卖艺,我可以托个盘子说‘诸位客官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大吉大利大福大寿啊!’”
  明染道:“打住,这都是跟谁学的?想出去见世面可以,大哥以后跟二叔说通了,带你们多出去走走,但千万别再说什么学杂耍的话。”
  明罄兰忙顺杆子爬央求他:“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出去玩,要悄悄地,不许别人跟着,不然又不让这样不让那样的,还不如不出去。”
  明濡也跟着起哄:“我要在外面吃饭,我要去酒楼,我听爹的客人说什么山外行客居的酒菜可好了,肯定比家里的好吃!”
  明染抬头看看天色,又低头看看两张充满企盼之色的小脸,终于拍板道:“行,这就悄悄出去,不给别人知道。带你们逛大街,吃酒楼。”
  兄妹三人一起悄悄上了街,走马观花其乐无穷。两个孩子同时瞄上了街边卖糖炒毛栗子的。明染带着二人过去买了一包,嘱咐道:“只给一包,别多吃了待会儿吃不下饭去。一人一个,女孩儿先来。”
  于是两颗毛茸茸的脑袋迅速扎在一起分毛栗子吃。吃到最后,争执又起,明濡拧着两道眉毛,对明罄兰怒目而视:“你吃了第一个,你吃了最后一个,你是不是比我多吃一个?!”
  明罄兰扬起下巴,轻蔑无比:“谁叫毛栗子是单数!我是女孩儿我运气好,哥哥让我先吃,你埋怨谁呢?”
  明濡更怒:“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你就是女人!”
  明罄兰哇地哭了,明染忙将她抱起来扛上肩头,连声哄着。于是明濡又不乐意了,一蹦一跳地想抱明染的颈项,个头太矮够不着,急得眼泪裹着眼珠来回转。明染只好把他也捞起来一手一个,结果两个孩子又在他怀中打起来。明染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长街尽头有人摇着一把洒金折扇翩然而至,秀眉乌目玉树临风骚包无比,原来是自己的小舅舅钟栩。
  他忙叫道:“小舅小舅,我是小染,你快来帮忙!”
  钟栩微一愣怔,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他半晌,终于三步两步奔过来:“你果然是小染?”他迅速摸清形势,将明濡拽过来,瞪着他道:“不许闹,叫小舅!”
  明濡被唬住了,一时哑然无声。钟栩接着摆出舅舅的款训斥明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你真以为你会带孩子?还一带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让人知会我一声,我以为你还在路上呢!”
  明染道:“才回来,今早才进的城。走走走,山外行客居吃饭去。”
  钟栩道:“山外行客居吃饭带着他俩?你觉得方便我们行事吗?”
  明染道:“俩孩子也大了,也该见见世面。不知小舅想行什么事,可以教教他两个否?若觉得不好教,小舅可身体力行,让他二人一边观摩即可。”
  钟栩气得在他后颈砍了一掌,想起久别重逢,又忍不住兜一兜他的肩头,替他牵着明濡,四个人一起去酒楼。
  因为带着龙凤胎,所以甥舅二人吃了一顿一本正经的饭。明染看钟栩总是一股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招手叫来楼中伙计,写了张便笺给他,让他去明侍郎府叫人来接明濡和明磬兰回去。于是明府的管家亲自带人赶来,明濡和明磬兰不想走,缠着明染叽叽喳喳。明染俯身,很温柔地哄他们两个:“我会经常去看你们,带你们出来玩,放心回去吧。”
  费尽唇舌把两个小拖油瓶子弄走后,钟栩立时挤过来坐在了明染身边,还顺手替他将额头乱发拢一拢,一如两人小时候的清明节,他抱着他去给明染的爹妈上坟时候的体贴怜爱一般。明染也为他这细微的小举动心中一暖,但是等钟栩一开口,明染就恨不得推他一个跟头:“我说染妹子,你终于敢回来了?”
  由于明家人丁稀落,明染三岁前是被当女孩儿养着的,所以落得这么个称呼,但如今他却听不得:“不准叫我染妹子。”
  钟栩翘起兰花指在酒杯里一蘸,冲着明染弹一下,在他的闪避中笑得怡然自得:“那好吧,小染。大家伙儿可是都盼着你回来呢,我那太后大姐姐一心要给你赐一门好亲事,我那国主外甥却想借机办个声势浩大的接风宴……”
  明染接口道:“难为他日理万机的,还没把我给忘了。”
  钟栩一拍案子:“怎么会忘?不过他办接风宴这个,我觉得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花献佛而已。据说近来国库银子紧,而国主要时不时讨好你那个小皇嫂,总得寻些由头出来。听说此提议已被太后否决,说自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即可。”
  明染在太盛关的这三年,也闻听前皇后殁了,于是国主又立了个十六七岁的小皇后,出自云京六姓之一的东城钟鼓巷谢家,是前皇后的堂妹。小谢皇后很温柔,很乖巧,知礼节,通音律,善歌舞,很合国主的心意,就是有一个不好,太喜欢热闹。国主为了迎合娇妻心意,不得不常常在宫里弄一些大型歌舞盛宴什么的,这都需得砸些银子进去。而太后礼佛,看不惯动辄就歌舞升平的,婆媳两人很不对付,国主夹在中间,颇有些为难之处。
  明染点点头,又道:“我听我二叔说小舅你也在等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钟栩闻言,郑重无比:“至于我,我想与你合作。”
  明染道:“合作?做什么?”
  钟栩却忽然沉默,这山外行客居地势颇高,可从窗口看见外面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远处青山重叠含烟拖翠。而街上,更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太后礼佛,国主爱玩,臣子们寻花问柳的间隙里还得抽空打个野狐禅,因此云京内外寺庙满地开花,僧侣成群。寺庙的间隙里遍布着勾栏瓦舍,檀香缭绕混合着脂粉之气,诵经之声掺杂着靡音宛转,这云京天天如一屉新出笼的肉馒头,暄腾热闹得紧。此时更不知哪里传来一串丝竹乐声,配着檐前铁马叮当,悠远而飘渺,十分动听。
  于是钟栩走了神。
  他舅经常如此,动辄就神游天外的,明染只当是文人才子的通性,于是耐心等着。
  良久后,钟栩终于回神:“咳咳,这个说来话长。我这也是进宫去看了你那个小皇嫂带着人排演歌舞,结果受了启发。想起咱们从前看过的参军戏,是否可以也延伸发展一下,将有些前朝故事,变成一些热闹有趣的大戏,比如王昭君泣别汉元帝,杨贵妃魂断马嵬坡什么的。”他伸手从怀中摸出几本被揉得有些半旧青皮册子,巴巴递给明染看:“这是我和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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