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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天欲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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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
  “甚是美哉。”
  暮沉手里拈着小盏,眼睛却一直含笑打量着顾衍之。而顾衍之也听出了他此言的含义,却依旧冷着脸。
  “这次为它取了个什么名字?”
  暮沉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一坛梅子酒。
  “你说……就称它,萧逸,可好?”
  暮沉忽然愣住了。他似乎明白了顾衍之“性情大变”的原因。
  “几年前,我在私塾的梅子林初遇你。你重伤不醒,就在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喂你汤药时,你呛到了,醒了,却大喊着让萧逸来找你。”
  顾衍之双眼如鹰隼般直盯着暮沉,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件般冷静。而暮沉开始慌了,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就算以前,三人密谋着那样一件逆天大计时,似乎都不曾这般紧张。
  “我知你心意前,还不曾与你同榻而寝。你是否在夜深人静时,呼喊过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是谁?”
  顾衍之见暮沉紧攥着手中盛着梅子酒的小盏,而默认一般一言不发,无奈苦笑。就在准备起身离开房间时,暮沉突然开口了。
  “衍之,我……应该是一个锦国人。就算不是商队里跑商的人,也是一个与锦国皇室有某种联系的人。至于萧逸,他很有可能是与我有密切关系的人,而他又与锦国的皇室有关。”
  暮沉几乎是一字一顿,生怕哪一句措辞不对,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而平凡的日子就要分崩离析。抱歉,虽然所言非虚,但目前还不能把全部的真相和盘托出。不然,不然……
  而顾衍之的心里,此刻也是百味杂陈。多年前,他曾托仍在朝野的友人调查过暮沉。虽然没查出有用的线索,却意外了解了一些他口中的萧逸。据传,此人是锦国宫中最得意的男宠,生得一副比女人还娇媚的眉眼,摄人心魄。貌美肤白,欲罢不能,却一点也不阴柔得令人反感。相反,他令锦国宫中的某些男人们为之疯狂,女人们为之嫉妒。
  而他几度易主,风流依旧。据查,现如今表面上,他是锦国实际把持大权的荣亲王的心腹军师,实际上,更是荣亲王的枕边人。
  可是,这样的人,又和暮沉有什么样的关系?
  暮沉的身份是个怎样也查不出的谜,线索便就此中断了。顾衍之也就此作罢,他更愿意相信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男人,而不是那个艳煞锦国的萧逸。如果他们真有什么重要的关系,怕是这么多年,凭其实力,早该找到暮沉,迎他回去了。
  想到这里,顾衍之也松了一口气。不由得脸上紧绷的冷淡也松懈了下来,淡然一笑。
  暮沉见状,仿佛一块悬着的巨石落了地,又刚好没砸中自己。他欣喜地望着眼前又像往日般对自己温柔笑着的顾衍之,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揉进自己的躯体中。千言万语,似乎都浓缩于手中的梅子酒里。暮沉抬手,一饮而尽,然后又将顾衍之拉回怀中,抬起他的下巴,将唇覆了上去。
  “来年,我们去月见山。我要赠你那里最大,最美的芍药。衍之,那时,你定要答应我,可好?”
  “好。”
  薄唇间青梅酒香流动,顾衍之故作震惊地佯怒轻推暮沉,舔了舔唇角沾上的梅子酒。而暮沉笑嘻嘻地刮了刮他的鼻子,满眼宠溺。
  “我回来了!小叔叔,暮沉叔叔他有没有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正当浓情蜜意时,紧闭的房门突然随着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被猛然打开。气氛顿时分外尴尬,短暂的震惊与相顾无言后,池荷小脸煞红地速速关上了门,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跑远了,留下表情复杂的顾衍之,和怒火中烧的暮沉。
  “顾池荷!你这个臭丫头又欠揍了是吧!给我过来!”
  暮沉气冲冲地追了出去,顾衍之望着他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来。


第7章 第七章  岁月静好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眨眼又是一年除夕。
  佳节已至,酒街添了几抹热闹的红,家家院门口,都挂着一盏喜庆的红灯笼。小贩叫卖年货的声音,孩子们嬉笑追逐的欢颜,冰糖葫芦诱人的红艳。置身其中,仿佛人也喜气洋洋了些。
  只是这一年的除夕,比往年都黯淡了许多。
  在与锦国的战争中,云国节节败退。酒街接壤的临镇,已被锦国大军基本攻破,纳入囊中。而酒街,也变得不甚太平。集市上,已经开始零星地有锦国的军队招摇过市了。
  也许是朝廷昏庸,也许是郡守无能。就着锦国的和平攻城政策,玩起了熟视无睹的游戏。尽管老百姓去衙门请愿,尽快发兵退敌。但得到的答复一直是只要锦国不发兵屠城,就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虽然锦国攻城势大,却是越往内陆,越是走和平政策,令人匪夷所思。就拿临镇来说,攻城第一日,烧杀抢夺的攻势,已远不如刚入侵国境之时。老百姓们逃的逃,留的留,锦国大军只攻城池,灭敌军,并非再如初次攻占边境时屠过城。
  尽管如此,除伤亡外,云国边境的百姓大多已经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就连酒街,也已搬走了些许人家。
  纵人心惶惶,但在锦国这般和平政策之下,留下的酒街人,还是在尽可能地张罗一个好年。
  没有搬走的大户人家,还是如往年一般,大摆宴席,宴请四方,仿佛要用明晃晃的红绸子,喜洋洋的爆竹声,来驱散酒街的不安与躁动。
  今年只剩三个人的顾衍之家,从祭拜完老夫人回来后,气氛一直略显沉重。顾衍之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泯一盏热酒,不知在想些什么。暮沉靠在他旁边,趁着池荷不注意,悄悄地将手揽上了他的腰。顾衍之一惊,瞥了一眼暮沉,轻叹一声。
  好在池荷是个活泼的孩子,在院子里又唱又闹,不停地向二人展示自己的新衣裳。小孩子长得飞快,去年过年时的棉袄,袖口已经有些短了。顾衍之心中暗自苦笑,明明母亲料到小孩子长得快,特意做大了些,没想到池荷还是穿不下她去年亲手缝制的棉袄,需要到集市上去买新的了。
  想到这,顾衍之又抬手一盏闷酒入喉。若非锦国之故,大哥也不会英年早逝,母亲亦不会因锦国军队引起的混乱而驾鹤西去。酒街依旧繁华,世外桃源般的故土,将一如往日安宁祥和。
  若非锦国之故……
  此时,庭院外响起阵阵爆竹声,震耳欲聋,街上传来孩子们无忧的欢声笑语。万家灯火,辞旧迎新。此刻,却分外寂寥。
  直到丑时,外面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夜幕为酒街笼上墨色薄纱,仍有人家亮着烛火,在夜色中忽闪,有如地上的夜空繁星。
  顾衍之也尚未吹灯。照顾池荷睡着后,便一直半躺在床榻上,翻翻枕边的书籍解闷。池荷去邻家和她的小伙伴玩了很久,回来时小手里攥了许多糖块和果仁,一蹦一跳地回来,说要分享给小叔叔和暮沉叔叔。
  倘若大哥尚在人世,看到自己的女儿这般活泼可爱,该是很欣慰吧。
  顾衍之又不由得叹了口气。正要吹灯合书时,门被吱呦一声推开了。顾衍之警觉地正了正衣襟,起身向门口望去。
  暮沉面露愁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了。轻车熟路地绕过门前的桌椅与桐木琴,转向床的方向。将热粥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在床沿坐了下来。
  “何事?”
  顾衍之挤出一个微笑,却掩不住脸上憔悴的倦容。本想起身与暮沉同坐,却被拦了下来。
  “不用起来,我喂你。”
  暮沉端起手边的热粥,用勺子轻轻地搅拌起来,试图散散热气。
  “今日你一直无精打采。人憔悴了不少,桌上的饭菜也没动几口。我知道,每年这个时节,你总是这样,愁思过度。可是……我看着心疼。刚做了些热粥,吃一点吧。”
  暮沉说罢,将勺里的粥吹了又吹,确认该是不烫口了之后,送到了顾衍之唇边。
  顾衍之望了眼暮沉,乖乖地将那勺粥咽了下去。
  每一勺,暮沉都是舀起来,先吹一吹,才肯定放心地送过去。以前,何曾这般服侍过他人?暮沉心中不禁自嘲。即使是在枕边共眠得最久的那个人,也未曾享受过。纵使高贵似天上的仙官,遇见所爱,不过都成了想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凡夫俗子。从前,暮沉不信。遇到顾衍之后的这些年岁里,却渐渐,深信不疑了。
  顾衍之享受着饭来张口的待遇,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咽下最后一勺粥时,不由得靠在了暮沉的肩上。而暮沉将他搂了搂,宠溺地刮了一下鼻子,颔首将吻落在他的睫毛上,吻碎这深冬里最晶莹剔透,未结成冰的夜露。
  除夕后的两日,酒街的街头巷尾传遍了一个消息。虽与云国无关,却惹得人们热议。锦国政变,实际把持了锦国七分朝政的上卿荣亲王,除夕夜被人暗杀于府上。现如今,那七分大权,已几乎落入他名义上的军师,萧逸的手中。
  在酒馆闻此消息时,暮沉分外震惊,神情恍惚,手中的瓷坛也一时不稳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好在暮沉立刻清醒了过来,连忙打扫碎渣并赔礼道歉,掌柜的也未有埋怨。
  萧逸……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男人,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暮沉此时百般思绪涌入脑海,心脏剧烈跳动着,甚至喘起了粗气。一不留神,就被瓷坛的碎片刮伤了手。
  血一下子从破口处涌出,凝结成一粒红豆,从指尖一颗颗掉落下来,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转眼便是上元节。当日,酒街从早便热闹了起来。政变事件过后,锦国的军队开始活动得越发频繁,丝毫不见群龙无首之势,反而更加井井有条。而云国,对于酒街的觊觎,也似乎越发咄咄逼人了起来。增派了不少新的军队,却又只是招摇过市,肆意进出县府等地,并未烧杀抢夺。
  于是街上的庆典并未中断。上元夜,酒街依旧热闹非凡。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即使由于锦国之故,搬离了不少人家,街上人已然不如去年之多。
  暮沉换上了顾衍之前些日子去集市上,专门为他定制的新衣。一袭墨色长袍,衣料垂顺,腰束灰白色浮云纹宽腰带。看似极简朴素,却古韵沉郁。虽然以前穿过的那些华服,不知比这高贵了多少,而暮沉却打心底里更喜欢这件衣裳。
  酒街也不乏才子佳人,他们绘制了些精致的花灯,并惹墨题了一些灯谜在上面,挂在酒街沿途的青石板路上。一家老幼,三两好友,若有兴致便上前一猜。猜对,便赢得满堂喝彩与那盏花灯。猜错,也不过罚酒一杯。
  池荷那小姑娘,猜了几次花灯皆是不对,便垂头丧气地嘟囔着庆典无趣,要去邻家找二丫玩了。顾衍之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和暮沉一起将她送到邻家门前,便又折回了街上。
  由于时值深冬,无法燃放河灯。于是备受众盼的祈愿活动,被放在了位于酒街中央,最老的古树那里。人们将写有祈愿祝福的纸条卷好藏入细条红绸之中,包裹严实后,将其系在古树的枝丫上。
  古树周围,已是熙来攘往。有老有幼,也有上元夜情愫暗生的男女。人们纷纷提笔,以墨汁留下祈愿,将承载着美好期盼的红绸子系挂于古树上。
  “写了什么?”
  顾衍之撂下笔,扭头问向身边正在折叠写好祈愿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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