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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烟点了点头:“婉儿姑娘也来了,我们是三天前到金陵的,来时,公子已经出去了。是秋水宫那边给我们报的信,我们这才知道。这次江湖中可是真的来围剿的,而且,他们这回很多门派都是倾巢出动。”
“是么,也该一刀两断了。程风如今的药,越来越苦了。”柳筠衡说着,皱了皱眉。
“那你就去找我师父啊,她开的药不苦。”程风在门口听到,故意应他。
柳筠衡没说话,只是看了微烟一眼。微烟知趣,和傅婉儿一道离了屋子。
“鬼医如今在哪?”柳筠衡沉默了许久这才问道。
程风看着他,心里半是无奈半是心疼。他道:“我已经递了书信去了,你放心,我和师父都会尽力医治好你。只是你真的别再用笛音杀了,那位心里不好受。那时候就说了,这功夫邪门,让你没事千万别用。”
柳筠衡笑了笑,他道:“我没忘了老头的话,只是,那天真的是情况危急。他们人太多了,有点没想到。”
“我方才说的,你多少还是注意些,若是真的发现自己有些事情忘了,你还是和我说一声。”程风道,这种情况师父只提过一次,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次柳筠衡的情况实在是太像了。
“好,若是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带我回落青谷便是,不要去怨怼谁。我这能活下来已是侥幸,就不要再去追究了。”柳筠衡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说,又有几个灭门了?”
“我目前知道的,青龙教和玄炎派都没了。好了你别操这个心了,这些事情你先时从来不过问的。好好养着吧你。”程风说着,把丸药取了两丸过来,喂他服下。
“凌兄和天寒兄来了,你这样,他们也不好进来扰你。”程风说着,看了看他,起身往外走去。
柳筠衡一直没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着。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再一脸冷冰冰的了?还有,好好养你的身子,若是再出半点差错,下回来教训我的就是我师父了。”柳筠衡刚睡下不久,就被凌长赋大声嚷嚷给弄醒了。
“你就不能小声点?”柳筠衡皱了皱眉,他实在的有点受不了凌长赋,就不能不在他半死不活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教训他么?
凌长赋看着他,笑道:“你还真是睡了啊?我以为,你又装死了。那你睡吧,我守着你。”
“不是说天寒兄也来了么?他人呢?”柳筠衡一脸愤懑,但是看着自己的兄长,也着实无奈。
“他去看子淇了,这回是你惹得祸,你自己好好掂量着。”凌长赋心里心疼的要命,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柳筠衡闭了眼,对他道:“是。檀儿会注意。”
“你还真的说什么都应下来了,罢了你好生歇着吧。我这几个月和天寒兄都无甚大事,所以我可以陪你一道。”凌长赋劝道,好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柳筠衡笑了:“那便有劳兄长了。”
“你方才问我,哦,是磊兄这回到这边办事,我和天寒兄随过来玩的。”凌长赋见他这下精神还不错,倒是又安心了些。
“那我再睡会。”
******
“筠衡!”宇文淇在噩梦中惊醒,他有些惊魂未定。看了看周围,这不在柳筠衡的屋里,他心下一沉。筠衡,筠衡,他刚想下床就被人按住。
“天寒兄?”
“是我,子淇是又做噩梦了么?”楚天寒看着他笑了笑,“你好好歇着吧,筠衡那边现在都有人守着,别担心他。”
“你怎么会在这?”宇文淇又躺了下去,说实话,他没怎么照顾过人,这回一连两天两夜没合眼,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楚天寒见他的情况忙道:“你这样照顾他,只怕他没好,你倒是病了。再者,筠衡心里也一定过意不去。”
“我,我还好,歇歇就没事了。你还没说呢,如何得空过来?”宇文淇看着他道。
“文磊兄到这边办事,我和长赋跟过来玩。”楚天寒笑了笑,“长赋这下在隔壁屋看筠衡,你好了再去。对了,和你说个事,你离开长安之事,皇上是不是不知道?”
宇文淇撑起身子半躺着,他点了点头:“对,父皇不知道。出事了么?”
“不算,就是皇上又问了大哥,是不是去凌云谷。大哥不知道,就说了没有。只是后面倒也没事,所以也不过是对你一说。那日接到凌云谷的密信,才知道江湖那些人都过来了。这一次,金陵这一带的,也被灭门了好多。”楚天寒解释了几句。
“青门饮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厉害。那日没死的人,被后面赶来的青门饮暗卫全部绞杀了。”宇文淇回忆起那日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只是这青门饮的暗卫,实在是让他大为震惊。
楚天寒哈哈大笑:“青门饮最了不起的就是暗卫,这也是青门饮最锋利的剑。不过你能动用青门饮的暗卫,这倒是让我和长赋都有些意外。”
“是么?”
“因为你这次用的,听长赋说,是只能筠衡自己才能用的。筠衡的情况,你听程风说了吧。”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说了。”
“嗯,按长赋的意思,若是筠衡的身子出现意外,他会带他离开。”楚天寒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宇文淇,意料之中,宇文淇变了脸色。
宇文淇冷笑道:“离开?要去哪?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
楚天寒忙解释道:“不是,筠衡出了这样的意外,那是他自己的江湖恩怨,和你无关。只是他这次伤的是心脉,若是他的记忆不复存在……”
“不在又如何?我愿意照顾他。我不知道天寒兄了解多少,但是我这条命,他不知道救过了多少次。”宇文淇应道,他看着楚天寒,一字一句道,“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这以后的情况。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宁愿用我余生去照顾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在说什么。那但愿,也不会有这个意外了。不然不用我们说,筠衡自己都会想离开。他从来不愿拖累任何人。”楚天寒看着他,也很认真的对他应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忽然有些难过。和柳筠衡在一起也有几年的时间,他知道他的脾性,就像那天比剑,那样的结果让宇文淇有些始料未及。他看得出柳筠衡的认真,可十招不过就赢了他,多少,他还是有些心虚。
“我去看看他。”宇文淇说着,执意下床过去。楚天寒无法,只能陪着一道过去。
“睡了?”宇文淇走到床边的时候,见柳筠衡已经睡熟,便低声问守在一旁的凌长赋。
凌长赋点了点头:“睡了有一会儿了。你怎么不歇着?”
“他放心不下。长赋,你随我去取药来。”楚天寒看着他两,轻声丢了一句话。
凌长赋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楚天寒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他们走了?”柳筠衡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宇文淇道。
“走了,你几时醒的,一直装睡呢?”宇文淇看着他笑道。
柳筠衡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应道:“我瞒得过他们哪能瞒得过你?”
☆、良药苦口
宇文淇看着他笑了笑,他问:“你瞒我做什么?”
柳筠衡别过头去,又听宇文淇问道:“衡儿,你在怕么?程风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别怕,我会陪你。”
柳筠衡笑了笑,他看着墙应道:“有什么好怕的,再如何,我还是活下来了,不是么?”
“嗯,等鬼医来了,再说。若是她要你随她去,你还是随她去吧。身子要紧。我,我……”宇文淇看着柳筠衡一脸的惨白,心里越发的担心。
柳筠衡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道:“我说,你越发的傻了不成?我这次的事情,和你无关,不过是江湖恩怨。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不过我和你说,我这被程风一天到晚的灌药,这下勉强有点力气了。”
“就你懂得多,还说我贫嘴。不过我可是记得,你说了要陪我走遍大祁的河山,不准你爽约。”宇文淇说着,又凶道。
柳筠衡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道:“你扶我起来。”
“得了,你还是躺着吧。”宇文淇看着他皱眉,笑了笑取了两个软枕让他靠着。
柳筠衡也没说话,就在这时门被推开,楚天寒盛了一碗药过来。那药汁乌黑,几步远都能闻到那药味。
宇文淇看着,还是把药接了过来。楚天寒见他的样子,看了看柳筠衡,也不多话,就转身离去。
屋外等着的人见楚天寒进去没多久就出来,忙问他情况。
“子淇喂药,怎么这么吃惊?”楚天寒不知缘故,有些奇怪的反问。
“哈哈,你是不知道,子淇天不怕地不怕,最厌恶喝药。”凌长赋说着,还是同他们一道离开。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两独处吧。
屋里,柳筠衡看着宇文淇手里的药,对他道:“给我吧。”他说着,伸出手去。
“把你的手放下吧,又不是我喝。”宇文淇见他抬手,反而怒道。
柳筠衡无奈,只能让他喂药。
“很苦么?”宇文淇喂着,见他一直蹙着眉,便问道。
柳筠衡没应话,只是示意他快些喂。这程风这回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药越发整的苦。
只是柳筠衡始料未及,宇文淇竟将药喂进他自己嘴里。宇文淇皱紧了眉,看向柳筠衡的时候却冲他笑了。
“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他这药这样,想来是让你好的快。”宇文淇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将嘴里的药吞咽干净这才笑着对他道。
柳筠衡看着他真是一句话都应不上话,只是张了嘴让他继续喂药。待那碗药喂完,他才开口道:“你最怕喝药,这又不是你要喝的,你这不是自找苦头吃?”
“你不是说程风整你,我便亲自尝尝。”
“怎么,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有苦共尝?唉,我不和你辩了,但愿这药有效,能让我过几天下地走走。”柳筠衡看着他,实在是心疼,自己病的时候,还得他看着才肯喝。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宇文淇想到这话没忍住又笑了,他道:“当年你送我的话,如今还给你。你命不该绝。”
“又贫嘴!”柳筠衡瞪了他一眼,真是越来越贫。
“衡儿,你歇会,我一会儿回来帮你运运功。”他说着,小心的扶着柳筠衡躺下,又为他掖好被角。
“若是鬼医来了,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宇文淇快走出门的时候,柳筠衡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宇文淇呆怔了一下,笑问道:“你如何就知道鬼医要来?”
“你别管。”柳筠衡说着,合眼睡去。
******
“可是向你抱怨我这次的药太苦了?”程风接过宇文淇端来的药碗,笑道。
宇文淇也是笑,他道:“他要是说了,你还给他换药不成?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眉头皱的紧,你担心着些。”
“这倒也是,他那随云剑法,真是我这辈子的噩梦。”程风摆了摆手,在座的都笑了。
“这还真别说,他的剑法那样的出神入化,普天之下,也无几人能得。我每回和他比试,都过不了十招,若是能过时,定是他让我的。若不是看在他这些年给我出谋划策的份上,我才不理他。”凌长赋在一旁也笑了,这些年来,每次和柳筠衡比剑都能让自己伤心一回。
楚天寒道:“你这是自己没长进,还得怪筠衡?亏的他对你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