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些年真的一直都只是自己多想了?叶离有些绝望,他一直以为这青门饮上下只有他被柳筠衡这般额外照顾着,他想着能和他在一处长久的。可是他寻他寻了这些日子,一回来,等他的却是废除全身武功,离开青门饮。
******
“公子,您真的打算就照门规办了?”微烟看着柳筠衡,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种事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可每次到了最后都是作罢。无一例外总是叶离求饶,而柳筠衡总是宽恕了他。
柳筠衡斜视了微烟一眼,冷冷的道:“已是弱冠之龄,难不成还以年幼做托辞?”
微烟顿了顿,应道:“公子,您这遭出去,受了什么刺激?越发的心狠手辣了。”
“没有。”柳筠衡否决道。
“怜君,你和怜卿两个,如今一个去雨霖铃一个去满庭芳罢。”走了好一段路,柳筠衡突然对跟在身后的怜君和怜卿吩咐道。
怜君和怜卿对视了一眼,点头称是。结果又引来微烟的不满,她抱怨道:“你这好端端的把他两拆散了是作甚?”
“你今日话有些多。”柳筠衡说完,消失不见了。
微烟看着怜君和怜卿问道:“你两,哪个随我?”
他两对看了好久,怜君道:“我跟着姑娘吧。其实,微烟姑娘,主子没让我两去琐寒窗已经是不算拆散了。”
“罢了罢了,不管了,既是这样,怜君你回去看着那叶离。小心他在生事,难得这回还给他留条性命,别让那小子自己把命给丢了。”微烟说着,想来也无多大事,又对着怜卿道,“走,我带你去满庭芳。我顺便去找几壶好酒解解馋。”
柳筠衡就隐在树上,看着他们,想着方才在屋里的事。他无奈的闭了闭眼,他让叶离跟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越发的纵容了他。
叶离,你真的想多了,若是想抓住我对孤儿的心软,那么真是你的失策。我最见不得的,是被父母遗弃之后的自我作践。还有,就是你自以为是的心思。
******
“决定好了。”柳筠衡独自站在灞桥上,听着脚步声走进。
叶离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又站了起来:“承蒙公子错爱,叶离知错,前来领罚。”
柳筠衡转身看了看他,出手就是一掌。再一掌过去叶离猛地喷了一大口血,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猛地跪下,用手撑着地,张口又是一口血。
“我留你三层内力,你此生不得再用青门饮的武功。还有,此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柳筠衡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叶离只觉得自己五脏严重受损,头晕目眩之下张口就是吐血。公子,你这又是何必,不如一掌将我打死算了。他抬了抬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可他却发现,自己这下连杀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公子,你果真够狠。
“叶离,别逼我让你生不如死。”叶离猛地想起那年他刚来柳筠衡身边时,柳筠衡对他说的话。
是啊,是我逼你的,是我作践。公子,是叶离不好,让你失望了。
怜君在附近看着,等柳筠衡走了,这才上前将他扶起,又递给他一包碎银。“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走吧,还是离开这一处吧。”
“多谢。”叶离看着怜君,忽然笑了,这么快,就有取代他的认了。
“你好生着,我得回微烟姑娘那边去了。”怜君说完转身就走,他这些年跟着怜卿两个人也听了很多关于公子和叶离的事情,只是今日这人会落到如此下场,真是自作孽啊。
叶离怀里揣着银子,他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迹,遥遥的忘了一眼青门饮所在的方向。拖着自己尚能动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开了。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哪,只是他说了此生他都不想再见到他,那就离开吧。
叶离忽然想起《长生殿》的戏词,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笑人间儿女怅缘悭,无情耳。
又忽然想起柳筠衡最喜欢的那出《牡丹亭》,原来真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叶离叹了口气,可自己偏生喜欢的是那本《南柯记》,也活该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南柯一梦终成空。
他提了提气,果然柳筠衡留了三层内力与他。既然你不愿杀了我,若是今后再生变故,柳公子,你莫要怨我。要怪,就怪你今日没有一刀将我叶离送去地府!
他一步一步渐行渐远,这个地方,他多少待了这些年,如今终究要一别了。青门饮,莫让我有机会再回来。
******
柳筠衡并没有走远,他停在一株柳树下,看着那柳树愣神。
“杨柳不留,何必强求?”老头,我好像又干了一件蠢事。柳筠衡扶着那树干,忽然间眼前浮现了一个人的脸,阿淇。
我在想,我们下次相遇会在哪?
长安。
阿淇,我们的十年期至时,又会在哪里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到叶离的结局了没?这个不算结局,后面还有戏份。毕竟起个名字不容易。
☆、危机暗藏
淇王封王建府本来是一件喜事,可被晋王宇文瀚那么一闹,第二日包括太子在内的众郡王公主都被召到宣政殿。
“朕原想着,朕不在,你们兄弟姊妹可以更加的热闹些,却是没想到,你们就是这样热闹的?”明和帝训道,原是昨日听到消息就想把所有这些不让他省心省事的都给叫来,可想着是宇文淇搬到淇王府第一天,终究还是作罢。
“儿臣知错。”众人齐齐认错。
“太子,你身为太子,又是他们的长兄,竟是任由着他们闹,没有一点做长兄的样子。”皇帝气的不行,点了太子就训。
“父皇,是儿臣不对。儿臣身为兄长引得兄弟这般不满,是儿臣错了。”宇文淇跪着向前了一步。
宇文瀚不屑的应道:“谁要你假好心?”
“放肆,给朕掌嘴。”明和帝猛地拍了一下桌案。宇文沐当场就哭了,她第一次见自己的父皇发那么大的火。宇文淇转头看着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低声点。她点了点头,还是一抽一抽的压着自己。
一时间大殿里只有宇文沐的抽泣声和宇文瀚的打脸声。
明和帝伸手向宇文沐,唤道:“阿沐,到父皇这儿来。”
“父皇,你不要怪……不要怪七……七哥哥……”宇文沐抽抽搭搭的说着,一面抹眼泪一面看着皇帝。
皇帝看了看底下跪的一片,沉声道:“晋王回晋王府闭门思过三月,无昭不得出。兰妃禁足三月,无昭不得出。”
待宇文瀚走了,皇帝看着宇文淇道:“淇王先回淇王府去吧,若无事,这些日子就在淇王府上好生将养着。朕前些日子听了凌将军的话,你这遭去千茴岭受苦了。”
“谢父皇。”
“阿沐要和七哥哥在一起。”宇文沐马上开口道。
明和帝伸手摸了摸宇文沐的头,对她道:“就知道你舍不得你七哥哥,去吧。”
宇文沐得令,欢天喜地的跑过去牵住宇文淇。宇文淇见皇帝点头,这才带着宇文沐离开。
“你们这些人,自己去反省吧,如何做兄长的?阿沁呢?今日如何不见?”
宇文溪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阿沁早上去左相府上了。”
“罢了,你们先退下。”
******
在回淇王府的马车上,宇文沐一把抹去方才在宣政殿流的眼泪,看着宇文淇问道:“七哥,八哥他可烦了。真的。”
那样子就怕宇文淇不相信似的。宇文淇轻声叹了口气:“可是阿沐,他终究也是你兄长。”
宇文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七哥,我那日在母妃处,听到这样的话。‘可惜洛云殿的那个去的太早,才让兰妃如今那么跋扈。还不知道当年最后一次的药,是谁动了手脚。’七哥,兰妃是指八哥的母妃吧,那洛云殿又是在哪里?以前住过谁么?”
闻言,宇文淇面上有些僵硬,他努力的笑了笑,对着宇文沐道:“阿沐,这话,可别再和别人提起。这也不是什么好话,阿沐不要太在意。”
洛云殿,多少年不曾有人再在他的面前提起过这个地方了。可是宇文淇没想到,再次被人提起,那一份锥心的疼痛痛的他无处躲藏。他根本不敢想象,母妃当年是走的有多惨。
宇文沐能感受兄长面上的变化,自然乖巧的点了点头。若是这般看来,这洛云殿自然和自己的兄长有关系。
宇文淇却不再表露,只是等宇文沐歇下之后,他将秋枫剪桐叫到书房。
“阿淇,出了何事?”秋枫问道,这个时间,若无大事,绝不可能让她俩一道过来。
“当年我让你们在宫里留了眼线,可留了?”宇文淇并不着急说事,而是问了手里的情况。
这些年埋下的眼线不少,只是这些一直都是秋枫管理,宇文淇从来不过问。
“都好着,如今要做什么?”秋枫向他细细报了情况。
宇文淇这才将白日里宇文沐说的话告诉了她们,顿了顿他又道:“先不急,母妃已经逝去多年,如今就是急着也没用。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你两也说不大明白当年之事,只怕着牵扯众多。”
剪桐沉默了,当年的事情,的确牵扯众多,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若是要再提起,也一定是要寻个合适的契机才行。他才刚刚封了郡王,自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阿淇,为今之计,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只能忍。只是也该告诉你一事,和云妃娘娘有关。”剪桐的话说的很慢,她看了看秋枫,两个人都低了头。
“说吧。”
“几年之前,我们和娘娘母家的人联系上了。如今在宫里安排的眼线,也基本是他们帮的忙。他们,在朝中也布了眼线。”宇文淇看的出来,最后那句话,秋枫本来没打算说出口。
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便对她俩道:“你们这两天帮我照看一下阿沐,我想去找个人。”
“我看你这几日还是不要轻易离开王府,以防生变。若有要紧的事情,还是我们去做才是。”剪桐立马反对,这如今淇王府可是被人换个地方监视着。
宇文淇咬了咬牙,对秋枫道:“若不然还是你去,你去找凌将军,就说我有要事找他。他自然明白。”
母妃的母家,不是早就说没人了么?如何这下又有了人?宇文淇真是觉得头都大了,这下真是越发没个消停。
“你先睡去吧,这些的,我们操心就是。”秋枫劝道,说着,她让剪桐陪宇文淇回去。自己也去收拾一番,往将军府过去。
******
“秋枫拜见凌将军。”秋枫因那年和凌长赋见了面,又见了程风,这才知道云妃弥留时曾对她提起的话是何意。
凌长赋倒是有些意外,这是出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跑了来。他忙将她扶起,问道:“是什么要紧事,这会子跑到我将军府来?”
“王爷今日忽然提起云妃娘娘先前的旧事,我们这几日忙着搬府之事,竟不知宫里又出了什么事。王爷想着亲自来找您,秋枫想着,还是劳动将军,让将军登门许才稳妥。”秋枫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凌长赋点了点头,他笑:“这倒不难,若是别人,我是不去的。你也知道我们云林十三坞的规矩,可若是子淇说了让我去,也是有个理由去的。你放心,我寻个时间过去便是。这下夜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