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非忆墨揉脸,喃喃道:“姐姐就想着害我。”
小英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我今晚也是要害你,备了份厚礼在后面。”说罢,轻功一展便没了人影。
“找到了!哈哈!看你还能逃哪去!”
闻声非忆墨赶忙掩好面,回身来看。
银金难!
目扫四方,非忆墨确定了他只有一人。可就再一扫而过,清宁英澈却在枯竹后凝视着自己。
非忆墨呼了口气,心里已是有底。
银金难长刀砍来,怒道:“解药拿来!”
猛地扭身闪过,非忆墨眸中寒光一闪,挺身竟向银金难喉咙抓去。
银金难一惊,想不到此人动作如此之快,又想自己中毒在身不好久战,只能握紧刀柄力求速战速决!
非忆墨看他神情,心道不好,自己不能运功若硬拼起来对方中毒与自己是半斤八两也绝非妙事,提早脱身才好。
两人如此僵持不下缠斗了一刻,竟是我拿不下你,你也逃不掉。
慢慢的,银金难也发现了,眼前这人身法虽快、武功虽高,却是只会外家拳脚。
看到了这个破绽,银金难便一跃四五尺,挥刀以真气扫过去,果然,那人是连连后退。
气刃劈来,非忆墨连连滚身闪躲,心知自己的弱点已被识破,不由得向清宁英澈的看过去,好像在说……
“救救我……”
清宁英澈心里一惊,却是别过头去,一动不动。
非忆墨看到了他的神情,却是不敢相信的呆在那里,像是被冻住了。
看他神情有异,银金难心中一喜,劈刀便砍。
非忆墨肩上一痛,回头瞪着银金难,竟是满眼疯狂。
待知觉不对,为时已晚,银金难只觉那人像野兽一般向自己扑过来,听着野兽一样的嘶吼,心下惊慌,便运全力两掌拍去,“嘭!”两掌命中却不知打在那里,身上的人还是文丝未动。
“咯嘎”,银金难听到自己骨骼的碎裂声,感受到自己的血在喷流,喷了那人一身、流了自己一身。
那血真热……
“呼呼——”非忆墨从一动不动的人身上起了,瘫坐在地粗喘不休。
半晌之后,非忆墨没动,却突然又有骚动传来。
“是这里……嗯,没错,就是这里。”
非忆墨猛然起身,不顾经脉受制强行运力飞身而去,看也不看就给了那说话之人一掌便扬长而去。
只听身后余音……
“叔同!叔同!你没事吧!我们快走!我就说不能来……”
—————————————————————————————————————
月如钩,北风袭袭,溪水如锦缎长流。
非忆墨在溪边给自己清洗着,从脖子环中流出的血、手腕环中流出的血、脚腕环中流出的血,浑身上下沾满的血。
“呵呵……呕!”他趴在溪边呕吐着,满口的血腥竟是吐也吐不完。
清宁英澈从他身后走出来,静静地看着他,还是一动不动。
非忆墨突然回头,恼道:“清宁英澈!清宁英澈!清宁英澈!”
他反复嚼着这个名字,怒道:“清宁英澈你口口声声说的,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我背叛了你,你可曾想过,再见之后你就从未信任过我!”
“哼!”非忆墨嗤笑,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想看看我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他怒道:“我一定还在耍你是不是!可你不要忘了,我好好的人不去做,为什么要做你的一条狗!为什么要扮成白痴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什么可以逃走我却不走!”
清宁英澈闭了闭眼,哑声道:“你想如何?”
非忆墨冷笑,起身走到清宁英澈递了一个瓷瓶过去,说道:“你不是想控制我吗?吞了它。如你所愿。”
清宁英澈接过瓷瓶,竟是看也不看就拔开就往喉咙里灌下去。
非忆墨看着便不屑的笑了,将手中另外一瓶同样的也给自己灌了下去。
两人这样缄默良久,看着对方,不动也不言语。
忽然,有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绝英,城主命你回去。”
清宁英澈正要伸手阻拦,却被非忆墨满含讥讽的了看一眼,终是开不了口。
☆、绝——捌
绝——捌
昏暗的烛光下,非忆墨单膝跪地垂眸下首,在他身前站有一人,那人背对而立身形高大,身着黑锦大袍,漆黑的锦缎上绣着银亮的图腾。与这庄严霸气不相符的却是他在腰间别了只萧,雪亮的白玉萧。
“奉命行事?”那人问。
非忆墨不答,微微抬头看了眼那只白萧,却道:“有悖教诲。”
男人猛地回身,面无表情的说道:“把手递来。”
非忆墨依言将右手递去,男人撸开他袖子摩擦着那腕上血迹斑斑的铁环,问道:“取不下来?”
非忆墨答:“取不下来。”
“哈哈哈!”男人突然放声大笑,扬声道:“吾儿巧妙!”
非忆墨一愣,眸中惊讶一掠而过。
—————————————————————————————————————
冬天将至,仍旧是艳阳高照,可风那么一吹,已是寒风刺骨。
雅静的院内,清宁英澈坐在大树下的石桌旁,不时的剥着花生、吃着水果、饮着清茶,一副清闲模样。
会会在一边侍候着,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等会会终于忍不住要说话时,就听自家主子突然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会会一愣,没待反应就听一旁树上传来了一个女子声音:“我来看看你。”
清宁英澈蹙眉,说道:“看我?”
“嗯。”小英说道:“他就要死了。看你一点也不在乎他,还能悠闲成这样。”
清宁英澈猛地起身,瞪着她咬牙道:“怎么回事!”
“呵呵。你瞪我做什么?”小英突然笑道:“你知道大公子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他一不小心给毒死了,然后让正好经过的毒医背了黑锅,毒医也因此丢了医殿殿主之位,城主要他给各公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清宁英澈打断她道。
“呵呵。你知道吗?”小英说道“我也是护法备选人,而城主对于护法的教训主要就两个字,‘服从’,没有服从何来忠诚呢?一个胡乱行事不会服从的备选品,有留下的意义吗?何况,这次是他擅自做主杀了三公子银金难。我看看他还能找谁背黑锅!”
“哼!”清宁英澈冷笑,说道:“如此说来,你犯得事可比他多多了!”
“那不一样。”小英无所谓的说道:“我可以说我是奉命行事,而且我做的事只能翻起点浪来把水搅浑,城主不会去查的。但我那好弟弟可不会说谎,到了城主面前几乎就会说三个字了,‘是’和‘不是’。”
“你!”清宁英澈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怒道:“你口口声声叫他‘好弟弟’,却非要他死!”
“唉——”小英叹气,半晌才道:“在竹林你不是听到了吗?他不死,我就要死的,可我不想死。所以,他只能死!”说罢,眨眼间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宁英澈知道追也没用就在院内焦躁踱步,回身便要飞身而起。
“主子!”易已慌忙抓住自家主子,说道:“主子不能去!三年之期内任何公子都不能面见城主!”
被瞪一眼后,易已也不敢撒手,低声道:“主子沉住气……那女子不是说‘要死了’,就是还没死,她特地来告知是有两个可能:一是准备了陷阱等主子去跳;二是,那女子希望主子去救他。”
清宁英澈甩开易已的手,沉了口气说道:“大白天光天化日的确不好行动,我夜里偷偷去见见‘那个人’许是没问题……”
—————————————————————————————————————
翻窗入室,清宁英澈也未打量四周便轻车熟路的走进内室。
看着立在窗前的高大男人,清宁英澈跨进了门,微微弯腰行礼,咬牙唤了声。
“父亲。”
男人似乎“嗯”了一声,便挥手道:“绝意,带七公子去见他。”
说罢,一个男子从门外转入,道了句:“七公子随我来。”便引路去了。
清宁英澈被带到了一个他从未来过的牢房中,在层层铁栏之后,他见到了要见的人。
非忆墨被关在一个墙壁之上挂满铁链的牢中,他侧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像是睡了过去。可是,那么冰冷的石面是个人都不可能会睡得着!
清宁英澈怒视着静立一旁的梵城护法,恨道:“不会真是让我来‘见他’吧?”
绝意看着那石床上之人,目不斜视的说道:“城主的意思的确是让七公子来见他一见。因为服药的关系,他三日内都不会醒过来。”
清宁英澈瞪着他,问道:“什么目的!”
“一是让七公子知道他没有死——”绝意抬手指着牢中人,说道:“二是要七公子将那铁环取下来。”
清宁英澈突然泄了口气,说道“门打开……”
绝意依言打开了牢门,忽然道:“模样再好、性子再温顺他也是把有刃的剑,请七公子日后小心使用。”说罢,便又附了句:“请恕多言。”
清宁英澈在床边半跪下来,看了看那张面色惨白的脸,眨眨眼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伸手解脱了那被束缚一月的手脚。
“三日……”清宁英澈也不回头,问道:“三日之后,要他做什么?”
绝意答道:“三公子银金难已死,二十四公子中幸存的有二公子百里赫、六公子白里雪、十三公子吕叔同、二十四公子右亚,还有你七公子这五位公子了,下一任护法,要选主了。而现在备选护法,还有两位,所以要在两位中挑出一位来——”
“怎么挑!”清宁英澈打断他。
“比武……”绝意眸中一暗,说道:“至死方休。”
清宁英澈猛地回身一把抓住绝意的衣襟,怒道:“就是让他重伤之下去拼命!”
绝意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七公子不相信他会活着?”
绝意又问:“七公子不相信他?”
清宁英澈咬牙道:“这根本就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绝意说道:“七公子应该相信他。”
清宁英澈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似乎明白了什么,松开绝意的衣襟,说道:“那日五位公子也会到场?什么时候?”
绝意真的笑了,说道:“三日后,戌时,武殿比武台。”
—————————————————————————————————————
风一吹,吕叔同不禁打了个寒颤,再往天上看,无星无月漆黑一片,竟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之感。
公子们独身而来,所带下属皆被留守武殿外。
落座比武台四方,公子们刚一坐下,四周刹那间灯火通明,比武台上立有一人。
梵城护法:绝意。
绝意环顾四周,肃然道:“请诸位公子深夜前来,只为观摩一场比武。梵城下任护法目前还有两位备选人。今夜一战,两者之中留其一,便是担任梵城下一位城主的护法之职。”
绝意又环视一周,继续说道:“而他,会在诸位公子之中,选择一位作为主人,尽心尽力辅佐于你。”
“开始吧!”
说罢,他两手一扬,从他左右刹那间飞身而入两道黑影。
两个人皆是一身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