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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其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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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怎讲?”
  “收到你信之后,我也收到了大师兄的手书,上面所言之事与你说的别无二致。可他却不要我查证,只让我清理霹雳堂,还打算借调人手,仿佛要同架空追影堂一样,也把霹雳堂揽入自己手心——我找借口说四堂各自为政已久,如此实在不妥,答应了给他一个交代,这才把他糊弄过去……此次出来都是背着他的。”
  “查过账本了么?”
  “听红竹那边的结论,差错既然出在唐弃身上,就细查了最近五年内的,发现每一季交易之时便有一些火器凭空从库存内不见踪影。账目本发现不出错误,若不是你有意要我查证,决计无法找到破绽。”
  唐青崖接过他递来的纸,道:“长江一线暗桩最是密集,信息传递也方便……这批火器没有往北走吗?”
  唐白羽摇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怀疑同北方胡族有关。可勾连许多,当真没有一处是越过了黄河的,反倒基本都消失在了长江以南,最远的不过到了洛阳而已,其余以宣城为最。”
  桃花坞在洞庭,烽烟渡在乐清……如果他们的来源皆是从宣城周转……
  唐青崖灵光乍现问道:“你查过齐家的往来吗?”
  “滁州那个齐家?”唐白羽疑惑道,像是看出唐青崖心中所想,立时回忆,“他们家光风霁月,现今又不问世事,好几代没有同我们做过交易了。”
  刚找到的线索断掉,唐青崖兀自思索,旁边却插入一个声音:“那倒未必。”
  苏锦不知何时从墙角站到唐青崖背后听了这一席话,说完见那二人都怔住,自知失言,立时又要离开。
  唐白羽却饶有兴致地问道:“如何未必?小兄弟,你不妨说一说。”
  “在桃花坞寿宴上,燕大哥对我介绍过,其中一位老先生正是齐家家主曾经的夫子,想必以齐家的尊师重教,至今也备受敬重。诚如师兄所言,若是齐家当真光风霁月,怎会有重要之人出现在鱼龙混杂之地?瓜田李下,不得不起疑。”
  苏锦说完自己的猜想,唐青崖醍醐灌顶般接话道:“齐家也许受了牵连,可看样子也必须查一查宋如晦了。”
  他猛地站起,一把拉过苏锦的肩膀,狠狠地将他揽过来拥抱:“你真是小福星!”这话中多少缠绵,唐青崖说者无心,苏锦却听者有意了。
  唐白羽冷不丁地被恶心到,酸唧唧道:“青崖啊,你还没跟我介绍这是谁来着?”
  然而并未劳烦他张嘴,苏锦行礼道:“在下姓苏名锦,阳明洞天弟子。当日阁下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如今得以当面致谢,在下万分感激。”
  唐白羽一愣,仔细打量眼前这青年的模样,终是渐渐地与记忆中某个片段重合:“……啊,是你,栖霞山的那个孩子,居然都长这么大了。”
  苏锦颔首,又道:“师兄长途跋涉辛苦了,晚间我做东吧,请师兄到江陵城中喝酒。”
  “师兄”二字喊到唐白羽心坎里,说的话又合他意。唐白羽兴高采烈地起身,拍了拍苏锦的肩膀道:“好,贴心,懂事,比那混小子好一百倍!”
  接着,他若有所指地瞥了唐青崖一眼,在对方满脸的不明所以中,不知在脑内补全了什么百折曲回的故事,连带着看向二人的表情都充满了宽容,意味深长道:“挺好,挺好。”
  唐白羽抬脚歇息去了,留下唐青崖和苏锦面面相觑。
  良久,唐青崖皱着眉看向苏锦:“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锦唇角一点笑意缓慢扩大,好整以暇道:“师兄恐怕误会我们二人的关系了,以为我是你的……那什么之交,因此甚是欣慰啊。”
  “我……”唐青崖刚要否认,想起唐白羽那一脸的“你们好好的”,又并怀有对苏锦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竟是停住了。
  他暗想,自己平日究竟有多交友不慎,让唐白羽闹心至此。
  只顾着后知后觉地自我检讨,全然没有多留意苏锦对这似是而非的“误会”全然无所谓似的,之后想起这人还能拿这个调侃他。
  唐青崖眉梢一挑,想,“真是出息了。”
  有了唐白羽帮忙之后,信息查探的效率提高不少。此人仿佛认定了苏锦和唐青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感情纠葛,对此苏锦显得比唐青崖更加泰然。
  “齐家现在的家主名宣,年初方才继任,是个打小没娘、爹又不疼的倒霉孩子。他幼时由宋如晦教导,对宋如晦言听计从。不过也许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最近几年——尤其是继任家主的位置之后——开始叛逆了。”唐白羽侃侃而谈,“今年二十三,正是要一展宏图的时候,宋如晦的话便不大听得进去。”
  唐青崖接话道:“我问了好几个江湖上的朋友,这齐宣不是省油的灯,听闻他与宋如晦的关系现在极其紧张。”
  “宋如晦本人不会武功,早年蒙受齐家上一任家主的恩惠,习得不少阵法秘术。他与齐宣在招安令这事上起了争执,齐宣断不同意与庙堂有染,而宋如晦则相反。他离了滁州,自然也有用武之地,据说一直在宣城……”
  说到此处,唐白羽骤然停了,他一抬眼,立时发现哪里不对。而苏锦却是一副意料当中的表情,同唐青崖交换了个果不其然的眼神。
  唐白羽凝思许久,卷起桌上一堆书信,撂下“我继续查”后,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待到唐白羽走后,唐青崖饶有兴致地问苏锦道:“你是怎么想到宋如晦的?不是说江湖之大,本不认识什么人吗?”
  苏锦笑道:“那日在洞庭,燕大哥介绍的人太多,我偏生只记住了他,觉得桃花坞不过一帮不足为惧的杂鱼,怎么混进来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故而留意了一下。”
  “然后呢?”
  “同何常交谈之时神色亲近,想来是一丘之貉。”
  唐青崖捶他肩膀:“不早说!”
  苏锦坦然道:“无凭无据。只是我不方便抛头露面,怕打草惊蛇,只好劳烦你师兄了。”
  唐青崖无奈地摇摇头,叹道:“最初遇到时不过白纸一张,别人说什么都信,现在竟然也学会算计人心了。”
  苏锦道:“我只算计旁人,不会算计你。”
  他耳根一红,心上一软,只觉得整个人愉悦万分,被这句硬邦邦的话哄得心花怒放。唐青崖背过身去暗笑,再转过头,又是谈正事的口吻道:“我也打听了一下。洞庭一战之后,江湖上都知道了谢凌还有个徒弟,你注定成为众矢之的。”
  苏锦没有表态,只凝视他,示意后文。
  唐青崖被那目光盯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先兆,错开眼神,兀自道:“至于《凌霄剑谱》,更是要和你绑在一起,大家笃定在你身上。”
  苏锦诚恳道:“的确在我这里,不过我还没有悟透九式,当中更有四种变化,师父留下的文字太过晦涩,看不懂。”
  唐青崖结结实实地哽住,决定无视这人继续道:“……总之,日后行走江湖,你把你师父的剑藏好,那些名门正派也如狼似虎的。还有你那诡异的心法,他们传说谢凌的徒弟濒临走火入魔,却行动如常,怕是阳明洞天根本算邪教……你懂我的意思吗?”
  “自身得不到,于是见不惯别人好。”苏锦神色如常,仿佛诉说之事与他并无干系,“要么会想方设法来抢,要么寄托于悠悠众口——可是会杀人的。”
  “你现在还想报灭门之仇吗?”
  他以为苏锦的性子直,定会就事论事,立场也非黑即白。
  岂料这话一出,苏锦明显犹豫了,他的目光默默地落在不易的剑身上,脑海中想起那日程九歌说,“不易乎世,不成乎名”,这听上去似乎与他心中所想殊途同归,时间久了,发现原是背道而驰。
  这把剑仿佛不适合他。
  苏锦沉沉道:“只怕这事另有蹊跷,并不是我想报就能报……我始终觉得,师父隐藏了太多秘密,甚至将整个阳明洞天都当做了筹码。”
  可究竟当中又有什么隐情,他知晓的实在有限,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分条缕析地将现存线索一一掰开揉碎来看,恨不能夜以继日地把这江湖钻研透彻。
  唐青崖问道:“如若最后事与愿违,你发现许多真相自己无法承受呢?”
  “既是真相,又有何不能承受的?”
  这话甫一说出,唐青崖感觉心口刺痛,方才的似水柔情刹那灰飞烟灭,说不出的难过。他好像第一天认识苏锦,却不知那外表下的心居然捂不热,不通感情似的硬邦邦。
  身后蓦然有人拊掌道:“说得好,阿锦,从前是我看错了你,如此冷血,真是与谢师兄不相上下。”
  他们循着声音转过头去,程九歌提着一包草药站在入门玄关,他向来不佩剑,如今却将听松寸步不离地带在了身边。
  苏锦怀疑自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责怪,不解道:“小师叔,这是何意?”
  程九歌将药草重重地搁置在桌上,冷笑道:
  “若不是谢凌,三师兄又何至于在一帮乌烟瘴气的草莽面前自裁!为了保他,阳明洞天上下煞费苦心,他倒好,先得罪了鸣泉山庄,又大出风头四处替天行道——谁不知道他的‘天’是谁,如今正好端端地坐在龙椅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第二十三章

  
  唐青崖以为听了这话,苏锦就算不会方寸大乱,也必将露出些许惊慌失措来。岂知他出乎意料的冷静,甚至有闲心去把那药草拾起来,随手扯了一片叶子放入口中咀嚼,因为苦味皱了眉,但眼底到底还是淡然的。
  他越发看不透苏锦了,这人的成长远超乎他的想象,不管是心法精进,还是遇事沉稳,都不似最初的模样了。
  他觉得苏锦在往一个很极端的方向走,速度虽慢,却不容阻止。
  苏锦听完程九歌那话,不慌不忙道:“师叔教训的是,可不妨想想,正是师父明里暗里地自作主张‘铲除异己’,多少人盼我师父死于非命,又有多少人觊觎他的剑谱。庄师叔与师祖要是因为这个生怕惹祸上身,干嘛不一早就撇清关系?”
  程九歌语塞:“你又想说什么?”
  苏锦道:“练过凌霄剑法的不止师父一人,掌门师叔为了保全剑谱自裁,不是为了我师父自裁。听松剑在江湖中的名气只是被凌霄剑压了一头,并非不为人知!阳明洞天是对师父有恩,却也并非一点好处没捞到!”
  眼看外患不曾解决,内部却马上要掐起来,唐青崖朝秦无端使眼色,对方立刻揽住程九歌的脖子把他往后拖,充当和事老:
  “师叔最近几日接连失眠,精神头不太好,又受旧事触动,难免失了理智……你也是,这么较真做什么!”
  苏锦在这种事上不知何为“妥协,”他还要说话,梗着脖子一时无法服软,却感觉某人的手掌温热地贴上后心。
  唐青崖不失时机地劝诫道:“这小子是个想到什么就说的,别跟他一般见识——阿锦,你自己听听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合适吗?”
  像大人教训小孩,他的语气却极其柔软,恰如其分地抚慰了苏锦。
  末了苏锦一低头道:“我错了。”
  程九歌回过神来,被秦无端哄得服帖,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始终拉不下脸,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转身煎药去了。
  秦无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头疼道:“阿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本就对谢师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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