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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阮思行被说的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开口道。若是往常杜义一定会适可而止,没想到今天的杜义却像吃了枪药,说话更加口不择言。
“果然十年前那个婊子……”
“给我闭嘴!”
阮思行脸色煞白,像是被人触碰到了禁地,瞬间失了常态。为了打断杜义即将说出口的话,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文件狠狠的砸在了杜义的脸上。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划了一个弧度,若不是杜义反应及时急踩刹车,下一秒车子就会撞在道路中央的护栏上。
卡宴停在马路中间,占据了两个车道。杜义的额头被文件夹划破,血液从额上流过眼角,看上去有些狰狞。
因为急刹车,阮思行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扑到了主副驾驶的空隙,肋骨磕在了坚硬的车载冰箱上,阮思行一时没能爬起来。杜义扭过身,一手攥住了阮思行纤细脆弱的手腕,手上渐渐用力,沉寂的空间内甚至可以听到骨骼移位的声响,阮思行被捏的额头冒冷汗却固执的不肯出声。
即使阮思行疼的身体发颤脸色惨白,脸上依旧维持着冷漠又拒人千里的表情,杜义一时头脑发热不再控制手中的力度,收紧了五指。
他只想撕裂阮思行的这层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伪装,捏碎这只柔弱的手腕看看阮思行到底能忍受到什么程度。
坐在副驾驶的杜忠在杜义付诸行动前开了口:
“杜义,放手。”
杜义一惊,松开了手。若不是杜忠的提醒,估计他已经捏断了阮思行一只手就能轻易攥住的纤细手腕。
阮思行收回手,侧身靠在椅座上,头抵在玻璃车窗露出一截优美的颈部,细碎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抿着苍白的嘴唇一言不发,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颤抖,白皙的手腕清晰的显露出被人紧握后的印记。
其实腕上的疼痛根本比不过来自内心的刺痛,杜义一而再再而三的戳着他十多年未曾愈合的伤疤,甚至在鲜血淋淋的伤口上洒了一层盐提到了对他来说最侮辱不得的人,这是让他最难以忍受的。他宁愿被捏碎腕骨,也不想听到有人对她的蔑视与嘲讽的话语。
明明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再提及。
等阮思行平复了心情,他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回景德小区,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一路爬行,窗外阴森森的高木树无不在提醒着他——这是回本家的路。
回本家就意味着林浩天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在景德小区的束手束脚,在这里却丝毫不用担心。
这里不受法律的限制与保护,因为整座山都是林浩天的地盘。
林浩天是这里的独裁者,他本身就意味着法律。
车子又开了没多久,便见到了熟悉的大理石雕像,在阮思行看来仅仅是个欧洲女人提着裙子站在水里,却偏偏被艺术家冠上了生机与希望的寓意。这个雕塑阮思行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昨天他还在梦中见到过。
多年前这里还是高等别墅区,是不少豪门富甲小憩的休闲场所,而现在只孤零零的坐立着几栋本家的别墅。
阮思行人生的前十年住的是这里最奢侈的套房,接下来的十年里他住的是这里狭小且长年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最后他被赶出了本家。
他在这里享尽了奢华,同样受尽了耻辱。
但是无论如何痛恨,这里确实有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温暖的回忆。
卡宴停在别墅的大门前,杜忠下车为阮思行开了车门。凉气袭来,阮思行收起了纷杂的思绪,捡起刚才散的到处都是的资料,右手手腕使不上力气,阮思行不得不用左手单手收拾凌乱的文件。
拿着资料阮思行刚踏入室内,就意识到了不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林浩天脸色阴晦,坐在单人沙发上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扫过来的眼神令阮思行背后发冷。
几个小时前拦住阮思行,又因杜忠的话放走阮思行的两个保镖,此刻浑身湿透如丧家犬般跪在林浩天身前。伸开的五指被固定在铁架上,拇指与无名指已经被砍掉,没有做任何包扎与止血处理,还不断向外流着鲜血,但是从血迹干涸的程度可以看出无名指是后被砍断的。
“回来了?”林浩天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阮思行,视线在他红肿的手腕处略有停留,一张脸冷若冰霜开口问道。
阮思行站在门厅便停下了脚步,与林浩天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他只听林浩天这么一句话就知道林浩天远不止表面看上去这么平静。而且,阮思行可以肯定,林浩天在针对他。
阮思行不明白仅仅几个小时,他是怎么又招惹到了林浩天。
阮思行不回答,林浩天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开口说道:
“衣服脱掉。”
见阮思行难以置信的表情,又补充道:
“脱光。”
第11章
阮思行立在原地只觉得林浩天疯了。
偌大的客厅内,除了身后站着的杜忠还有六七个保镖,林浩天让他脱掉衣服,简直就是毫不留情的在践踏他的尊严。
他不是夜店里的MoneyBoy,被人羞辱还要笑脸相迎。阮思行紧抿嘴唇,气的手指发抖。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可看到林浩天的眼神,蓦然就觉得任何话语都是多余,他与林浩天根本无话可说。
于是阮思行做出了多年来的第一次反抗,他只字未说,转身离开了客厅。
林浩天疯了,他不能跟着疯。
阮思行一心想要离开这里,所以他没看到身后林浩天变得更加阴霾的脸色。
还未走两步,站在门口的保镖就在林浩天的示意下挡住了阮思行的去路。阮思行抬起脚就冲着对方的脚踝踹了过去,阮思行小的时候受过一段时间相当严厉的格斗训练,他的动作又快又准,让见惯了阮思行斯文儒雅的保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勉强躲过阮思行的攻击,那动作与阮思行比起来多少有些相形见绌。
然而交手几下之后便看出了阮思行的弱点,阮思行的拳头快准力道却不足,虽然他一直尝试在技巧上弥补这一不足,却终究抵不过身强力壮的保镖以及多人的夹击。
当阮思行一手被反剪,按压在客厅深色的羊毛地毯上,挣扎不得的时候。他面部朝下,握紧另一只拳头狠狠的捶了下地毯,内心早已不知是懊恼自己的软弱,还是痛恨身体的无能。
这期间,林浩天像个旁观者,漠视着阮思行的一举一动,直到阮思行被保镖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才开口,语气晦暗:“脱掉他的衣服。”
这声音不大,听在阮思行耳中却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得他头痛欲裂。阮思行嘴唇发颤,看向林浩天的眼神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说道:
“林浩天,你不能这样对我。”
林浩天的脸上仿佛染了层霜,他没有看阮思行,声音冰冷,对仍在迟疑的保镖说道:“还不动手。”
那一瞬,阮思行如坠冰窖,只觉浑身透着彻骨的寒意。
三个小时前,凌晨一点二十分。
林浩天靠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他胯间的“小玩意儿”。男孩儿眼神迷离,红润的嘴唇微张,胸前的两颗果实虽然小巧却饱满挺立,一双手柔弱无骨抵在林浩天结实的肩膀上,他撑起打颤的双腿又缓慢坐下,后穴卖力的吸允着林浩天粗大的异物。
男孩儿敏感的身体早已被含在体内的异物顶的射了好几次,却始终不见林浩天有爆发的意思。
说是作爱,林浩天却眼神清明,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插手,仿佛置身事外般,冷眼看着眼前的“小玩意儿”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着他的巨大。
手机响起了铃声,林浩天单手从地上凌乱的衣服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他停顿了一下才接听。
来电显上显示的是「阮思行」
划了接听键,林浩天没有说话,话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依稀能辨别出有急救车的鸣笛声,随后沉稳又严肃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传过来:
“林先生,深夜打扰请见谅。我是A市交通支队的交警,请问您认识阮思行吗?”
林浩天皱了皱眉,应道:“嗯。”
“车牌号为XA12000车型为迈巴赫62S,在南郊高速发生连环交通事故,一人当场死亡。我们在车内找到了阮思行的身份证件……”
林浩天没有听完电话直接扔掉了手机,动作粗暴的推开身上姿态妩媚的男孩儿。光着身子穿过客厅几步走到了侧卧,一把推开了侧卧紧关的门,屋内没有开灯,窗户大开,室外的凉风吹起两侧暖色系的窗帘,月光照射进来像是为室内每件物品蒙了一层纱,冷清的像是从未有人存在过。
林浩天顿时由心生出一股戾气,他沉声道:“杜忠!”
一直守在虚掩的防盗门外的杜忠,听到林浩天的声音走进屋内,恭敬的说道:“林少,有何吩咐。”
“阮思行人在哪儿。”林浩天的眼神狠戾,像是盯着猎物般一瞬不瞬的盯着杜忠。
只是被单纯的盯着,杜忠背后就冒了一身冷汗,他小心谨慎的回答道:“阮少应该在公司。”
“杜忠,你知道我听到的回答里从来不许出现‘应该’二字。”
“阮思行现在人在哪儿。“
杜忠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答道:“对不起林少,我不知道。”
林浩天眯起了眼睛,脸色阴晴不定,说道:“人是你放走的?”
听到林浩天的问话,杜忠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林浩天面前,低头认错的态度不言而喻。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林家家主的风范了。”林浩天的语气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熟知林浩天的人都知道,林浩天此时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界了。
此时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沉默不言,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林浩天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理智提醒着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走到匍匐在他面前的杜忠身边,伸出手栀子未说。
杜忠抽出枪,双手举过头顶递给了林浩天。
林浩天冷声道:“站起来。”
杜忠顿了一下,深呼吸站了起来。林浩天不假思索,手法精准,对着杜忠的右腿开了一枪。
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攻击力稍逊的手枪也给杜忠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子弹直接打透杜忠的大腿射进地板。
杜忠咬着牙站在林浩天面前,腿部的疼痛让即使深受严格训练的杜忠也大脑发麻,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子弹伤到了动脉,但是林浩天没有开口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把阮思行带回别墅。”林浩天将消音手枪扔在了杜忠的脚边,开口道:“他要是死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滚。”
听到滚字后,杜忠拖着受伤的腿出了屋子。他知道林浩天只是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以及多年效忠的情分上才对他手下留情,这一枪,警告的意味多于教训。他突然有些感慨,私人医生曾对他说看不透林浩天,他从林浩天出生起就无时无刻不跟在林浩天身边,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他都看不透林浩天,何况他人呢。
下了楼,杜忠为伤口做了紧急处理,便不顾杜义的劝阻,与杜义分头行动,寻找阮思行的下落。
杜忠直奔南郊高速,目的地是交通事故地点。
杜义则调查小区监控,寻找阮思行下楼之后的去向。
很快,线索便清晰明了起来,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