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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了。”
“都怪三皇子箭无虚发,这打猎讲的就是乐趣,您倒像是来打仗的。”高盛笑道,他今天一见到姜玹,就觉得姜玹很奇怪,等到打猎的时候,他更是觉得姜玹奇怪了。
高盛打猎讲的是乐趣,对幼小的猎物和雌性猎物,他一般都会放过,有时候他还会故意放掉猎物,享受追逐的快感。但姜玹却不一样,姜玹的每一箭都很准,见到猎物就追上去,那股子拼劲让高盛以为到了战场。
“最近糟心事太多,一时失态,高将军不要介意。”姜玹听了高盛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对啊,他不像是在打猎,反倒像是来发泄的。
“公务上的事?”高盛问。
“对啊,来你这里躲两天。”
回到驻地,天色已经暗下来,一轮月亮还未圆满,挂在天空,引起人的思念。
士兵已经结束训练,高盛让手下在训练场点上炭火,摆好烤架,准备在训练场和姜玹喝个不醉不归。高盛只留下一头鹿,其他的猎物都分给属下们,等膳房把猎物清理干净后,高盛亲自涂抹调料,那动作别提有多娴熟了。
姜玹坐到小桌旁,慢慢品着酒,听高盛说道:“以前行军打仗,三月不知肉味,我就自力更生,打个猎物烤着吃,再喝几口小酒,就算战死沙场也不遗憾了。”
“高将军不是治军严谨,不准属下喝酒吗?”姜玹笑道。
高盛没想到把自己套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勿怪,勿怪,这都是当年的事了,当时我还不是一方将军。”
姜玹一听,就猜到高盛说的是曾经南楚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就特别想问一下高盛和孟玉昕的恩怨。据他所知,高盛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当初高盛投诚,也不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将军,您的密信。”正在姜玹组织言辞的时候,高盛的副将拿着密信跑过来,高盛正在涂料,手上又是油又是各种调味品,就问:“是谁传过来的?”
“是段将军。”
高盛神色突变,立即把手里的活计交给属下,然后净手接过密信来看。姜玹感到诧异,因为对孟玉昕的关心,所以他特意查了这次护送孟玉昕回楚郡的人,据他得到的消息,那个段黎的确是他父皇的手下。
姜玹没想到原来段黎竟然是高盛的人,他心里狠狠批评了去查消息的属下,想着回去过后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如此重大的情报都能出错,他还留着他们做什么?至于姜玹为何不猜段将军是其他同姓的人,那是因为高盛的表情和动作已经给出了答案。
高盛一直很愧对孟玉昕,对孟玉昕的事情也非常上心,自从知道段黎要护送孟玉昕后,就吩咐段黎严加保护孟玉昕。今日段黎飞鸽传书,就是向高盛回报情况,说他们再过三天就要到楚郡了。
看过信后,高盛让属下拿来笔墨,写了“到楚郡后不可松懈,严格注意孟郡守”几个字,让属下发出去。这些动作高盛都没有避开姜玹,一来是信任姜玹,二来是知道姜玹也很关心孟玉昕。
等高盛把事情处理完毕,这边烤肉也差不多烤好了,姜玹拿着刀,亲自把肉割到盘里。两人坐到小桌旁,喝着军营常见的烈酒,倒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真没想到,段黎在为将军你做事。”
高盛笑道:“不隐秘一点,就逃不过陛下和三皇子的法眼。”
姜玹和高盛碰杯:“将军一直关心玉修仪,为何不让他知道呢?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
高盛摇摇头:“今生我都不祈求他的原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希望保护好他。来,不说这些了,干杯!”
姜玹听出高盛话里有话,他觉得高盛口中的那个人,与高盛投降、关心孟玉昕都有关系,眼看答案就在眼前,姜玹不想就这么放弃。“高将军,你受什么人之托,忠什么人之事,可否告知我一二,也好解除我心中的疑惑。”姜玹按住酒坛,不让高盛倒酒。
“三皇子,那些事恕高某不便告诉你。”
“那你倒是说,你为什么要让段黎注意孟郡守,也就是玉修仪的父亲?”姜玹感到奇怪,孟玉昕回乡看父,但高盛却让属下严格注意孟玉昕的父亲,好像孟玉昕重病的父亲有什么威胁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放早了,秘密在下一章揭晓,还有之前说的感情升华章就要来临,怎么个升华法呢?(奸笑)
☆、第三十五章
“三皇子,你就别为难我了。”
高盛赶紧起身去割鹿肉,但姜玹仍不依不饶:“既然高将军不愿告诉我,那我就把你派人监视玉修仪的事情,全都告诉玉修仪本人。”
高盛感到头疼,他虽然和姜玹关系好,是生死之交,但是有些事情他真不能告诉姜玹。
“你不告诉我,难道当初你投降我陈国,真的是因为贪生怕死?”
“谁贪生怕死!”高盛愤怒的一拍桌子,碗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既然你有隐情,那你就告诉我。”
高盛泄气的坐下,跟姜玹斗他还真没获胜的把握,他把手下都屏退下去,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大口大口全都喝掉,然后才下定决心说道:“有些话,我想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故国的百姓骂我,我都能承受,我对不起玉修仪,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高盛叹了口气,有些事压在心里太久了,他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一直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保护的孟玉昕恨他,却让他很难受。“三皇子,为什么你这么想知道隐情?”高盛问。
“我跟你一样,都不希望玉修仪受到伤害。”
高盛笑着点头,在北征的时候,他就常常听姜玹说起孟玉昕,知道姜玹和孟玉昕的关系很好。“我也不希望玉修仪受到伤害,虽然他已经不是我的主上,或许过去的事永远埋藏起来,对我和他都好,”高盛又喝了一口酒,长叹一口气,“但是啊……玉修仪此去楚郡,我非常担心,对,我所担心的就是玉修仪的父亲,我曾经效忠的南楚皇帝。”
姜玹感到诧异:“怎么会呢?孟郡守是修仪的父亲,他……”姜玹突然想起孟静南为了活命,把孟玉昕献给他父皇的事情,话语戛然而止,他看向高盛,期待高盛后面的话。
“父亲,”高盛叨念着这两个字,笑了一声后,反过来问姜玹,“玉修仪是遗族,三皇子可知道遗族所生的子嗣,会比寻常子嗣出色吗?”
“当然知道,我父皇就期待玉修仪的孩子。”姜玹说道,他可没忘记他父皇有废太子的打算,而继承人的人选就是孟玉昕的孩子。
“是啊,遗族子嗣。三皇子,后面我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就连玉修仪也不要告诉。”
姜玹点点头,非常郑重的说道:“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人。”
高盛这才放心说道:“刚才三皇子问我是受何人之托,我可以告诉三皇子那人就是修仪的母亲,已故南楚皇后,”高盛把姜玹诧异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说道,“皇后并非难产而死,是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被无辜害死的。”
“什么秘密?”
“陛下,不,是孟郡守,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了不伦的想法,希望生一个遗族的子嗣。”高盛愤怒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对孟静南的恨意。
姜玹一时难以接受高盛的话,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如果孟静南在他面前,他真相直接打死他:“然后呢?你投降也与这个秘密有关?”
“我受楚后恩惠,答应她要保护好她的孩子,我也答应楚后要为她报仇,所以我投降陈国,我原本已经派人去营救修仪,但还是迟了一步,修仪已经被郑大将军护送回京都。”
姜玹有些难以接受,他从来没想过高盛竟然隐瞒了这么重大的秘密,一直甘心承受孟玉昕的指责和敌意。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给玉修仪?”
“我不能说,修仪虽然恨他父亲,但是依然念着父子亲情,这不,他千里迢迢回去探望孟郡守,不就是证明吗?一旦我把秘密说出去,受到伤害的还是修仪。”
高盛的话立即提醒了姜玹,他立即问:“这次你让段黎保护好修仪,是不是担心孟郡守对修仪不利?”
“我的确有这个担心,虽然孟郡守患重病,但谁知他不是假装的?”
姜玹警惕的站起来:“你说得对,不行,我必须去楚郡一趟。”
“你去做什么?别忘了,你有官职在身,不能随便出京。”高盛赶紧拦住姜玹。
姜玹急躁的来回踱步,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我就说我打猎的时候扭到了腿,需要在这里休养半月,对,就这么说。”姜玹让高盛带他去书房,他立即手书一封,让高盛递给他的父皇。
高盛拿过信,有些奇怪的问:“你考虑清楚了吗?我觉得玉修仪的事情,你关心过度了。”
“我知道你有疑惑,高将军,今日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来日等我回到京城,我再告诉你关于我的秘密。”
高盛只好作罢,解下自己的玉佩:“这玉佩你拿着,如有困难,可以用它让段黎协助你。哦,对了,还有这个……”说着高盛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一幅画,“这是楚宫密道地图,我猜你会用得着。”
“谢了。”姜玹收下玉佩和地图,再次跟高盛道谢,然后就匆匆带着人马离开。高盛本来要派人一同前往,但姜玹说不用,经过长久的经营,他手上还是有一批忠心的人。
姜玹先来到京都郊外,和他的人马汇合,然后一起南下。
曾经的南楚国,被姜铭统一后,就改为了三个郡,南楚国都所在的区域就是楚郡。国都现在名叫丹阳城,丹阳城里的南楚皇宫也改为了陈国在楚郡的行宫。
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孟玉昕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丹阳城。
掀开车帘,看着丹阳城的青砖黑瓦,孟玉昕猛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一切都不一样了,物是人非,说的就是他的境遇。
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孟玉昕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他以为自己会被皇帝给处死,或者老死在宫里,但他没想到姜铭竟然同意他回来了。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感谢姜铭。
“公子,您是先去行宫休息,还是先去郡守府?”秋禾问。
“先去行宫,长途跋涉我也累了。”孟玉昕思索了一下,对秋禾吩咐道,虽然他很担心孟静南的病情,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让孟静南以为他轻易就原谅了当初的事情。
段黎领着人马,按照孟玉昕的要求,直接来到陈郡行宫。行宫一直无人居住,不过驻守的侍卫却并不少,他们都是从北方调派过来的,一年一换,要求非常严格。当初姜铭留孟静南在楚郡,主要是安抚人心,还有孟静南主动献出孟玉昕时,姜铭也承诺过不伤孟静南的性命。
为了防止楚郡再出乱子,姜铭一直把孟静南囚禁在郡守府,孟静南的郡守头衔只是虚名,政务由姜铭派来的大臣负责。行宫里的侍卫也是姜铭安排的,主要是看守孟静南,还有应对楚地可能出现的□□。之前诸国余孽叛乱的时候,这些侍卫可是出了大力。
马车在一座宫殿前停下,孟玉昕走下马车,没想到入眼的竟然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前太子殿更名为幽兰轩,成了孟玉昕这次的住所。
行宫的管事齐总管,带着宫人侯立在宫门前,向孟玉昕请安。
“都起来吧。”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