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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你这话是何意?”
“今日父皇把我叫到宫里,你知道跟我说了什么?”谢梦云摇摇头,姜玹笑道,“父皇说到我们俩还没有洞房的事情。”经过一下午的沉淀,姜玹再提起被斥责的事情时,显得云淡风轻,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暴怒。
谢梦云一听,却非常紧张的站起来:“皇子,不是我泄露出去的。”
“你别紧张,坐下来说,”姜玹拉着谢梦云的手,让谢梦云别担心,继续说道,“我既然跟你说这事,肯定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谢皇子信任,梦云真的没有跟外人提起过闺房私事,我也不明白陛下为何会知道……”谢梦云生在官宦之家,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和姜玹的闺房之事如何能惊动高高在上的皇帝呢?肯定是有人故意告密,而皇上专门叫姜玹进宫,多半是生姜玹的气了。谢梦云担心姜玹觉得她是小肚鸡肠的女人,连闺房的事情也要跟别人说,所以她才会如此紧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说不代表你身边的人也不会说。”
“皇子,你的意思……”谢梦云这才明白姜玹是怀疑她带来的下人,“可是他们都是我母亲挑选的,绝对忠于谢家。”
“梦云不要过早下结论。”姜玹笑道,努力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他从小到大都在做戏,在谢梦云面前更是得心应手。谢梦云接受谢家的严苛教育,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但是在姜玹面前却总改不了小女儿的情怀,看姜玹不认同她的看法,她只好问:“那皇子打算怎么做?”
“我会让邱总管把府里的人再好好彻查一番,任何有嫌疑的人我都会逐出府门,如果到时候查出有梦云带来的人,希望梦云不要生气。”
谢梦云摇摇头:“梦云怎么会生气?府里的人——不管是谁,如果不忠诚,就该受到处罚,皇子不用顾忌我。”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谢梦云看姜玹没有立即离开,心里有些高兴,但怕自己多想,于是问:“皇子还要去书房吗?”
“不了,下午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姜玹说道,今天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完成他父皇交代的事情。
谢梦云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但是随即想到是因为皇帝的缘故,姜玹才会留下来,瞬间就有些失落,想都没想,话语就脱口而出:“如果因为陛下,皇子才会留下来,那皇子还是请便吧。陛下怪罪下来,梦云会全力承担。”
姜玹有些意外,没想到谢梦云还有如此任性的一面,是啊,换作任何女人恐怕都不愿意自己的丈夫是迫于外在压力,才会和她洞房的。姜玹心里非常介意他的父皇过问他的私事,但是他已经娶了谢梦云,身上就多了一份重担,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纯粹的去爱孟玉昕。
“梦云多虑了,是今日父皇的话让我明白过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一心想着政事却忽略了梦云的感受,简直罪过、罪过,”姜玹笑道,脸上没有任何牵强之意,“今晚我就好好陪陪你,你晚饭后一般会做什么?”
“恩,一般是桐儿陪着我绣花。”谢梦云回答道。
“晚上绣花对眼睛不好,我们来下棋吧,早就知道你是才女,今日可要领教一下。”
“皇子不要取笑我了。”
“哪里是取笑?梦云不要自谦。”说着,姜玹让桐儿去把下棋物件备好,扶谢梦云坐下开始对弈。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到了就寝的时候,谢梦云显得很局促,心里像有小鹿一样怦怦乱跳。等侍女伺候她洗漱完毕,她站在床前,捏着亵衣不敢去看姜玹。
姜玹其实也很别扭,但是却要照顾谢梦云的感受,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他走到谢梦云身边,把谢梦云的手握在掌心,“你看起来很害怕,手心全是汗。”
“没有。”谢梦云立即否认,想把手抽出来。
姜玹却握得更紧了:“我是你夫君,就算你害怕我也不会笑话你。”说着,姜玹把谢梦云搂在怀里,低下头亲吻谢梦云的红唇。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姜玹极力伪装自己,扮演好丈夫的角色,他娶了谢梦云就要对她负责,但是他忘不了孟玉昕,心里充满了矛盾,而远在景华阁的孟玉昕又何尝好受呢?
孟玉昕靠在窗前,心里回忆着自己和姜玹的一点一滴,发现自己已经和姜玹认识两年多了,每一件往事都清晰的写在他的脑海里,等着他去翻阅。今天他听说姜玹还没有和妻子洞房的时候,他的确有那么一点惊喜,他对自己的反映感到恐惧,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他或许……可能……对姜玹真的有感觉。
从南楚灭亡到陈宫为妃,这些巨变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扶持姜玹,就是觉得姜玹和他一样都是皇宫里的弱者,他希望借姜玹的强大来拯救他。现在姜玹有了展翅高飞的能力,也不知什么时候对他有了不伦的感情,孟玉昕以前都不敢正视这些问题,但是现在他却清楚意识到他也爱上了姜玹。
然后他想到姜玹已经娶了妻子,他作为姜铭的嫔妃,他们永远没有可能。孟玉昕自嘲的笑了笑,命运弄人,如果他一直糊里糊涂的活着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周末了,看到这里的小可爱留个爪呗
☆、第二十九章
自从景华阁和姜铭吵了一架之后,孟玉昕一直和姜铭冷战,他龟缩在景华阁里,什么也不去听,什么也不去想。姜铭偏偏不如他的意,硬是要他参加郑大将军的庆功宴。
郑大将军终于彻底平定了各国余孽,姜铭特意在御花园举行庆功宴,还让孟玉昕出席。现在进入初夏了,晚上的风暖暖的,还带着百花的香味,让人沉醉在这甘甜的和风里。
姜铭坐在最高位,郑皇后就坐在他旁边,显示出皇帝对皇后的重视,更是表现了对郑家的倚重。孟玉昕的位子在帝后的下首,却比太子高一级,很多人都在瞧传说中的玉修仪,让孟玉昕觉得自己就像是百兽园里的动物,任这些人品头评足。不过这不是孟玉昕第一次接受朝臣们的瞩目了,这一次他显得很冷静,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今晚的主角是郑大将军,他因平叛有功,被姜铭嘉许为卫国公,地位又更上一层楼。今晚的宴会足以说明姜铭对郑郁容的重视,其风光程度远胜于立了北征大功的高盛、姜玹等人。这些都说明姜铭对郑家的孟器重,但孟玉昕怎会不知道这只是姜铭的缓兵之计,只是安抚郑家在兵部和军队中的损失,也顺便安抚□□和外戚势力。
孟玉昕看着姜铭和郑郁容举杯畅饮,心里觉得好笑,如果不是他亲耳听说姜铭有废太子的打算,他也会被这君臣同乐的表象所欺骗。
乐师敲击出昂扬的乐曲,在隆隆的鼓声中,特意为平叛将士准备的剑舞正式开场了。一直默不作声喝酒的孟玉昕也忍不住抬头朝中间舞台看去,英俊的士兵清一色着华丽的绢布甲,手中拿着剑,按着鼓点跳起英姿飒爽的剑舞。孟玉昕长在江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舞蹈,心里说不出的震撼。
等舞蹈完毕了,那剑影和鼓点似乎仍回荡在宴会上空,引出大家心里的豪情,纷纷举杯庆贺。
孟玉昕也喝了一杯酒,却能感觉到下方传来的灼热视线,他低下头去,不想和姜玹再有任何瓜葛。今生他们是不可能的,他当初答应过要帮助姜玹,今后他也会继续做下去,但是除此之外他不想和姜玹再有任何瓜葛。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错误的,现在姜玹已经有了妻子,他不该让姜玹继续错下去。
“陛下,臣在南岭时有幸见过另一种舞蹈,不似劲舞的阳刚,也不似柔舞的软绵,天然独具特色,臣特意把这位舞师带回来,请陛下过目。”郑大将军突然站起来说道。
“爱卿远征在外,难为你还想着朕,还不快请你说的舞师给大家表演一个。”
郑郁容点点头,对身后的奴才吩咐了一声,奴才赶紧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宴会的大臣们都想看看郑郁容的惊喜,纷纷翘首以盼,不多时,乐曲声变成了古琴曲,还有洞箫相和,那悠扬的旋律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暂停话语去仔细倾听。
在朦胧的灯火中,一个身着素衣、手臂搭着红色丝绸披帛的人,缓缓进入大家的眼帘。这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颀长,将红与白两种颜色巧妙的融为一体,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注目。他光裸着脚,在红色的地毯上跳起富有节奏的舞蹈,舞姿柔中带刚,他身上的披帛也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舞动出曼妙的弧线。
正如郑大将军所言,他的舞不似劲舞的阳刚,也不似柔舞的软绵,而是趋于两者之间的舞姿。柔中带刚,阴阳和谐,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而这位舞师也给人这样的错觉。
孟玉昕看着红毯上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震惊,这舞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曾经听他的母亲提起过,这是流传在令狐灵族中的舞蹈。以前,孟玉昕只能从母亲的字里行间里去想象这种舞蹈,没想到今日得见,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
想到这些,孟玉昕忍不住仔细看向跳舞的人,他位置好,一抬头就能总揽全局。虽然他和舞师素昧平生,却有一个奇特的感觉,他和这个人同出一族,都是遗族后裔。这个结果不得不让他惊心,他一直以为大千世界只有他一个遗族后裔,但是今晚看到同族人,他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害怕。
对,他害怕,害怕这个由郑大将军突然带回来的遗族人,害怕这是一场阴谋的前奏。台下跳舞的人也有意无意看向他,那双眼睛很亮,让孟玉昕想到了名贵的宝石。
一曲舞罢,余音绕梁,几乎把全场的看客都醉倒了。
还是郑大将军的声音,把在场的人唤醒:“陛下,这就是臣说的舞师,他的舞,陛下以为如何?”
“妙,实在是妙不可言。”姜铭忍不住拍手赞赏起来,在场的大臣也纷纷应和,然后姜铭问舞师:“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草民名叫苏戈,来自岭南。”苏戈还是第一次见识一国宴会,有些害怕的说道。
“苏戈,你是如何认识郑大将军的?”美色当前,姜铭其实有些心动,但是想到这个苏戈是郑郁容引荐的,心里总是忍不住怀疑。
“郑大将军是草民的救命恩人,当初叛贼抢劫我们寨子,是郑大将军救了我。”
“哦,这么说郑大将军还英雄救美了。”姜铭打趣道。
郑郁容却连忙起身解释:“陛下,臣万万担当不起啊。”郑郁容和姜铭年龄相仿,当年还一起带兵打仗,但是现在姜铭贵为皇帝,而他又手握重兵,可不敢听姜铭的谈笑之语。
“你紧张什么?”姜铭笑道。
“陛下,您有所不知,苏公子他身份特殊……”说着郑郁容看向苏戈,想让苏戈自己解释。
苏戈有些害怕,咬着嘴唇没有立即开口,在郑郁容的眼神示意下,他这才壮着胆子说道:“陛下,其实草民是……是遗族后裔。”
“你说的当真?”姜铭有些意外,宴会中的人也立即议论起来。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他让微臣带他回京,就是想来朝见陛下。”
听了郑郁容的话,姜铭龙心大悦,对苏戈说道:“你走上前来。”苏戈只好小心翼翼走上台阶,慢慢路过孟玉昕的位置,来到姜铭身旁。
“你真的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