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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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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开始,有舞女助兴,舞姿曼妙、婀娜多姿,长袖善舞,夏景鸢只觉索然无味,就连手中这葡萄美酒没有夜光杯也是失了雅致。夏景鸢不曾想他自小在金阙皇宫,所见所闻皆是不同凡响,如今不过一古兰小国的俗物,哪能进了他挑剔的眼。古兰的绝色姿容、百年佳酿,又岂可与寰王朝比拟?
  正在夏景鸢出神间,舞伎中有一掩面女子翩然而至,雪衣华服,金色流苏为饰,反弹琵琶,如天女散花、天外飞仙,遗世而独立,饶是夏景鸢也不由微怔,痴看那雪衣华服女子边奏琵琶边起舞。
  琵琶音绝、舞姿翩然,明眸善睐却敛尽秋水如泣如诉,忽春风一缕吹落面纱,冰肌玉骨,清绝如梨花带雨。
  夏景鸢勾唇,一切明了。
  一舞毕,古兰王十分满意,笑问:“小女雪姬近日学舞有所成,特请九皇子指点一二,九皇子觉得如何?”
  夏景鸢笑了,自是三分轻浅七分傲,低吟:
  “红袖添香解尔语,
  莫愁不问眼前人。
  若是月色撩人故,
  却看危楼仙人舞。
  锦乐天音谁不知?
  看尽凡尘日一轮”。
  古兰王不解其意,一时接不下话来。
  雪衣华服女子,即古兰雪姬公主,道:
  “凤越城,醉尘小榭的红袖蕙质兰心可做解语花,莫愁一颗玲珑心左右逢源;江湖,武林盟主的义女月天心侠骨柔情;帝都金阙,仙人阁的舞与锦乐坊的歌并称双璧,而阁主舞楼、坊主天音都可谓是天姿国色各有千秋;舞楼、天音师承王朝寰的国母日起皇后,日起皇后母仪天下,红颜至尊。妾身前日有幸得天音师傅和舞楼师傅指点,今日在九皇子面前怕是班门弄斧了”。
  日起皇后,也就是夏景鸢的生母。
  夏景鸢记得小时候自己因为体弱多病,多次都霸占在母后怀里甚至床上,每每气得父皇吹鼻子瞪眼、眼红得哥哥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装作不屑一顾。至于母后的舞姿和歌乐,倒真的没见识过,经常被几位无良哥哥们教唆着一起去仙人阁和锦乐坊找乐子倒是真的。
  如今听雪姬公主这番话,众人都感觉是公主自谦了,唯夏景鸢知道这并非虚言。
  古兰王早已听闻这位九皇子深得帝王恩宠,因为体弱多病,至今还未开府,且九皇妃妃位至今空闲。原来打算将雪姬进献给帝王的心思不由转到了这位九殿下身上,若能让雪姬得九皇子的宠幸,也未尝不是件美事。
  古兰王这般打算着,尤其刚见九皇子对雪姬有几分痴迷,更是觉得胸有成竹,便道:
  “古兰到寰王朝路途遥远,我这小女恰巧精通六艺,九皇子不妨带在身旁解闷儿,可好?”
  这回夏景鸢连假意的推辞都省了,直接道:“本殿下刚好缺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雪姬公主蕙质兰心玲珑心窍,倒是适合。既然古兰王有这番心意,本殿下笑纳了”。
  此话一出,古兰王的笑僵在脸上,有几许难看。身旁的王后脸色微变,却也不好发作,强颜欢笑。
  夏景鸢离开坐席,走到雪姬公主跟前,看那双多愁秋水目直视自己,故作冷语:
  “本殿下怜惜尔,今日免尔‘三跪九叩'之礼。他日回了金阙,记得见了主子要行跪拜礼,不得主子允许不得起身;不得观吾容、违吾令;说话要恭敬谦卑自不用提,可明白?”
  雪姬公主未听夏景鸢讲完,就已慌忙丢下琵琶伏身跪拜,紧咬的朱唇关键时刻愣是说不出半句请罪的话来。
  这下,古兰王和王后都脸色铁青,隐忍不发。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早已吓得跪了一地,个个抖得不成样子。
  夏景鸢微侧身,勾唇,笑得越发冷冽,继续道:“本皇子虽是个温和大度的,却有个怪脾性,就是见不得――稍得些笑脸便以为自个儿是个人物的蠢物在吾跟前投机取巧,污秽了本皇子的眼”。
  古兰王气得站都站不稳了,哆嗦着手指着夏景鸢,怒极:
  “想我古兰举国上下恭迎皇子大驾,费心费力伺候,还将掌上明珠雪姬奉上,唯恐招待不周。可九皇子您不但不心怀感激,还出言不逊,难不成□□之子就可以如此蛮横无理吗?”
  夏景鸢冷眸闪烁,合上纸扇,突然反问了一句:“古兰王这手指头是指向本皇子的吗?”
  古兰王本已气急败坏,还没回答,就见自己手指突然生出一层薄冰并瞬间冻结覆上了整条胳膊,森森冷气流窜四肢百骸。身旁的王后最先察觉古兰王的不对劲,赶忙扶住他不稳的身子,哪知刚碰到古兰王,就被冻得缩了回去。紧接着,古兰王吐出一口血冰渣子,众目睽睽之下踉跄倒了下去。
  这时,夏景鸢斜睨了过去,笑道:
  “古兰王身体不适,本皇子不便打扰,告辞!”
  鉴于今日夏景鸢心情不错,看着满园子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侍女太监们,竟也好言多提点了几句:“所谓人生,不过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已,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才行”。
  雪姬忙道:“是父王放肆了,九殿下宽厚仁德,还请九殿下恕罪!”
  “无妨。反倒是雪姬,此后你便是本皇子的侍女,自当以主子马首是瞻,记得别再让本皇子听到你为旁人求情的话”,夏景鸢手持折扇,施施然踱步远去,苍白病弱的面容如一缕盛阳下的薄冰随时会逝去一般,濯亮的凤眸里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朱唇轻启,道:“走”。
  雪姬抱起琵琶跟上,纵使万般无奈,却无力回天。
  夏景鸢急匆匆离开王宫,回了驿站。雪姬大致也猜到了蟠龙岭之约只是一个幌子,一路上不敢多问。
  驿站看似并无不妥,只是到处不见秋凤越的影子,当夏景鸢路过秋凤越的房间时隐约听见细小的啜泣声,推门进去,看见秋凤越床上的被褥鼓起一个包。夏景鸢一把掀起被褥,蜷缩在里面的无忧哭花着小脸儿,看着好不心疼。
  “我找不到越越了……是不是我昨晚回来晚了,越越生气了……不要我了……”
  夏景鸢突然展颜一笑,道:“秋凤越昨晚受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他昏迷前不放心你,特意嘱咐我带你去找他”。
  无忧立马爬了起来,抓住夏景鸢的衣服急急问:“越越受伤了……受伤了,我都不知道,我要找越越!求你了,带我找越越!”
  “好”,夏景鸢抱起无忧,轻笑如柳絮飞花,“我带你去找越越”。
  无忧窝在夏景鸢的怀里,高兴越越没有不要自己,可是越越受伤了,一想到这儿,无忧不禁苦起小脸儿来:怎么会受伤呢?越越那么厉害,还有谁比越越更厉害?忽然眼前一亮,惊叫:
  “雪姬姐姐!!”
  夏景鸢随口问:“你们认识?”
  不知人心险恶的无忧抢先说:“这是我雪姬姐姐,最漂亮的雪姬姐姐!”
  雪姬也是大惊失色,为何冷宫里的前王后之子柴龙锦会被九皇子抱在怀里?还未多想,突然心念一动,对夏景鸢老实交代:“这是妾身的王弟柴龙锦,应该待在王宫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驿站?”
  无忧小声嘀咕:“越越带我来的”。
  夏景鸢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秋凤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拐来了“王弟柴龙锦”,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看似是一个那么粗野直爽的海盗头子。多日的近身相处,夏景鸢实在很难想象秋凤越深藏不露、高深莫测。
  “本殿下带无忧出去,你不用跟着了。”
  “奴婢恭送主子”
  夏景鸢赞许地看她一眼,便抱着无忧离去。
  待夏景鸢走远,柴雪姬便随意找了个房间进去,驿站的人多少都猜到了她的身份,也没敢为难。
  昔日高贵脱俗、高不可攀的雪姬公主如今不过是被遗弃的可怜人罢了。雪姬呆坐在窗前,顾盼生辉的美目有泪盈出,怀里的琵琶冰冷一如那晚宫廷乐师的体温,掏出衣襟里的红绸,依稀眼前又浮现出那年下兰节在情人欢树下海誓山盟、不离不弃的场景。
  无情最是帝王家,雪姬泣泪,泪滴落红绸,朱唇流泻出:“芳华依旧在,不见旧时人”。
  哀婉凄切,如泣如诉。
  

☆、第二十八回     杀局

  驿站那些有匪岛的海盗们,夏景鸢早已察觉他们今儿早上不对劲,同样奇怪的还有樽和绿盈至今还未露面。夏景鸢隐隐不安,却又恍惚猜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余又不免反省自己的轻敌与失策。
  轻视了秋凤越,忽略了苏吟的那步棋。
  苏吟不愧是有匪岛的军师,可谓深谋远虑、步步为营,算计了樽、祈将军不说,物尽其用,连自家的大当家秋凤越也没放过。
  夏景鸢看似哄着无忧去找秋凤越,走过了几条街道,拐进了一个胡同,最终是进了祈将军所在的院子。身后是无忧默默跟着,低着头、皱着小脸儿不知是担心秋凤越的伤还是害怕秋凤越不要自己了。
  推开院子大门,都到晌午了,院子里却很安静。
  夏景鸢疾步,又进了房间,就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个暗卫。夏景鸢搜寻了几眼,没找到祈将军,倒是等来了樽和绿盈。
  樽和绿盈自知闯下大祸,一进门,就跪下请罪。
  夏景鸢睨了他俩一眼,反而笑问:“你们何罪之有?”
  樽跪在地上,抱拳垂首:“擅离职守”。
  夏景鸢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又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绿盈哪还有平时古灵精怪的模样,规规矩矩回道:“奴婢同那个书生游玩,想到时辰了再回来也不迟,可不知怎的,今早醒来时被人绑在树上”。
  外面的无忧极是敏感,不知是否是小孩子天生对气氛的敏锐直觉,无忧偷偷扒着门槛张望就是不敢进去,怯懦之色显而易见。
  夏景鸢冷笑,突然话锋一转,对着樽,问道:“当年选暗卫时,你并不是身手最好的那个,头脑也可谓平庸,可本殿下还是选你做我的暗卫,你可知缘由?”
  “属下不知”
  夏景鸢很快接下樽的话,徐徐道:“你并不出彩,可论忠诚心,大暗宫首领夏景桐鞠躬尽瘁,你不遑多让”。夏景桐是帝王第七子,暗中为大暗宫首领,可谓掌控天下情报、熟知世间事物,樽只是大暗宫的普通暗卫。
  想当年,樽能从百余名暗卫中脱颖而出,被九皇子选作贴身暗卫,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九皇子的用心,如今突然得知事实,樽只觉得背脊的冷汗一波接着一波,有羞愧,还有摸不透主子心思的恐惧。
  “我本不是苛刻凉薄之人,樽,还望你好自为之”,说罢,夏景鸢不再言语,招手唤来无忧,两人转动机关走进了密道。
  樽和绿盈随之跟上,也进了密道。
  密道一如既往地阴暗潮湿,无忧紧紧跟着夏景鸢,未知的恐惧吓白了这孩子的小脸儿,偏偏又强忍着。突然,无忧小跑了几步,拦在夏景鸢面前,问:
  “越越是在这里吗?”
  “秋凤越没在这里”,夏景鸢绕过去,“不过别担心,他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半大的无忧心智懵懂,虽然不知道这事儿里面的曲曲绕绕,却也乖乖跟上去,直觉告诉他:只要跟着这个人,就能见到越越。
  密道尽头的牢房已遭人破坏,老爷子等人不知所踪,夏景鸢扫了眼躺在地上的祈将军,冲旁边的绿盈使了个眼色,绿盈赶忙上前查看祈将军的伤势。
  “回主子,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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