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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有些惊讶。
天还尚早,清晨露水甚重,还有凉凉的清风。
在走到教室之前,方讷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教室里很安静,方讷有些惊讶,拿着手稿上的题进了门。
木桌前学生们已经就位,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着题,见他进门,教室突然一静。
学子们弓身见礼,安静有序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诸位早上好。”
方讷对他们问好,懒懒的。
长袖宽衣,弓身见礼。
面目普通的青年人显得气质雍华起来。
这是一个很正经的问好礼,代表着对对方的肯定欣赏和敬重。
方讷还是有点感动的,作为一个老师,恐怕很难不为学生的向学之心动容。
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学子具到,这是对他很大的尊重了。
“怀虚,麻烦你把上次布置的题帮我收上来。”
方讷朝着坐在第二排的怀虚点头致意。
李昊有些惊讶,起身收作业。
众学子也有意无意扫了他一眼。
班内很安静,秩序井然。
不一会儿,题便都被收了起来。
“时候尚早,我们先来互相认识一下吧。坐着就好。”
方讷笑意冉冉,给自己也搬了个木凳来。
众学子:……
众人各自站起,作自我介绍。
方讷努力记住他们的相貌和名字一一对应,又一一发了题给他们。
自己低头在讲台上批改作业。
方讷的题很怪。
众学子面面相觑。
就两道,很简单,好好学习了的众人很快就做完了。
难得是第二张纸上所言。
“你感兴趣的知识有?”
“给你个机会学习几方面的知识,如咬文嚼字,算学数字,外族语言,宇宙奥妙,世间奇异现象之因,生命构成,你倾向于哪个?”
“慎重思考写下你的答案,与从小到大想探究的部分。”
“我会针对你们的答案,教你们除了算学外其他的东西,或者更精深的算学,平时无课时,你等皆可至吾家寻我。”
方讷连中三元拒绝为官归乡的事他们是知道的。
只是这些种种,无一不需要常人一辈子的时间来探究,难道这仅仅只比他们大五六岁的人,竟全番懂得?
西北虽有白鹿书院,但名师是真的难寻,若真有机会……
众人悄无声息地瞟了台上的人一眼,抬笔作答起来。
这夫子…
真要把一身所学授予他们?
……
方讷虽然也好为人师,但还没有这么伟大。
他伟大的原因是系统任务,让他把第一批学生教育成才,而且要因人施教。
苦逼的方讷打着呵欠批作业,又在一边的小本本上记下他们的分数,进展,不懂之处。
学子只有十三个人,精英教育要方便的多。
事到如今,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的方讷发了众人卷子让互相问答修改,看起他们的答卷来。
课不一会儿就下了,休息了十分钟。
方讷开始给他们引入未知数概念……
又是一番教学和下课后的问答。
方讷哭笑不得盯着仍是最后问题的李昊一眼,有点头疼:“怀虚还有何问?”
李怀虚行礼。
方讷不耐烦:“虚礼不必。直言你疑问便可。”
李怀虚回头去座位,拿着那天方讷给他的一沓手稿回来了。
方讷:“……”
学生太好学也是一种负担啊。
但他现在是真头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难受。
刚刚走至方讷身前就被“投怀送抱”的李昊:……
方讷眼前一黑就晕了。
李昊从小习练拳脚,抱起一个比他大点的弱柳扶风的夫子当然没问题,他疾速抱着方讷去了学院的医馆,又喊来了方家大哥。
散落一地的手稿表示我很寂寞。
☆、第五章 有个大夫
“哒。哒。哒。”竹子敲在石头上的声音显得十分清脆好听。
哦。对于昏迷的人和等待昏迷的人来说,可能就并不是这样了。
方讷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有人正给他号脉呢,听到动静看他,声音温温润润如玉似的清雅。
啧。耳朵要怀孕。
“谢谢。”方讷感叹这具身体真真正正是个动不动就晕倒的文弱书生,喃喃了句,实在是累得很,眼一闭,又没了意识。
文然一时有些愣,觉得好笑起来,这人挣扎着起来就为了说声谢谢?不由摇了摇头,收了手,写药去了。
方家大哥和李昊已经在外面的大堂等了好一会儿了,屋内茶香悠然,一应家具皆是良木打造,进门就得见一幅当代著名画家和书法家合鸣而为的真作,大堂左右皆是书架,满满的全是各类书籍,角皮都起了微皱,难以压下,显然是常读的,书香氛围实在是浓郁的紧。
若是平常,方大哥和李昊怎么也得赞一句这屋子的别致淡雅,只是这会儿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文然出来时便见得两人坐立不安之态,安慰:“大公子,世子。讷公子无事,二位且安,只是气血不足之态罢了,公子体质实在太差,我这里已经开好了一个月的药,大公子且先吩咐人去买药煎药吧。”
方大哥,李昊行礼道谢:“实是劳烦。”
文然挥袖还礼:“不必。吾弟亦为公子学生,平日里对公子多有提及,言及,谓极受照顾,解疑答惑甚是温和,今日施以医,理应也。”
方大哥怔了一下:“还是多谢,那我且找人吩咐。”旋即便找人去了,还需一辆马车好拉方讷回府。
李昊叫住他,请礼:“方夫子,吾家马车闲余,不如昊先带先生回家安置妥当,夫子后些来便是。药一事,昊正好有侍卫在此外等候,可交由他去办。”
“好极,实是多谢世子,劳烦。”方大哥感谢,出了门去寻那方家小厮了。
李昊看向文然:“文大夫,先生可好?”
我现在直接带先生走,有什么隐患吗?
“一切都好。”文然笑回:“世子可带公子走了。”
李昊微微点头,疾步进了小耳堂。
文然有些惊讶,摇头笑他,方才看着还甚是稳重,怎么突然就。。。哈哈,到底才十五岁,也是着急夫子吧。
当然,这种惊讶在看到李昊直接抱着方讷走出耳房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这。。。这。。。!!
李昊面色不惊,像是没看出他的惊讶似的,走到门口时才说了一句:“今日也是意外,望文大夫周知守口。”
文然心头沉重地点了点头。
方讷似是不舒服,在李昊怀里动了动,体质再弱,毕竟也是个身材修长高挑的已及弱冠的男人。
他这一动,头从靠在李昊胸膛变成了倚在人家颈窝里,呼吸温温热热的,全喷人家孩子脖颈上了。
李昊不动声色地微微侧了侧头,他出生以来身份尊贵,父母也都严格,还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李昊侧完头就僵住了,他的下巴擦着方讷的额头而过,温热细腻的不像话。
李昊加快了步伐,上了门口的马车,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事实证明他这口气还是舒地太早了。
马夫驾车虽然已经极为小心,但还是少不了路上颠簸。
方讷根本没什么意识,摇来晃去的,李昊真怕他刚刚见了大夫出来又进医馆,只好把人揽在自己怀里轻轻箍住。
李昊近乎僵直着身子一路都没有动。
方讷的头埋在他的颈窝,脸就贴在他的脖子上。
这实在是太敏感难受了,李昊暗自忍着,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方府。
方府的小厮们竟没一个敢搀扶方讷的,还在等阿云。
李昊大怒,听了解释才知道,方讷虽然身体弱,却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晕过,但不是阿云或者方大哥方老,就算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也很难靠近他。
李昊愣神,他刚刚抱着先生半天,没什么反应啊,又想起那天方讷额外借他的手稿来,一时心情难言,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阿云来了,背走了方讷。
李昊让前来的侍卫送药,自己想先回去了,犹豫了犹豫,又留了下来,守在方讷床前,等方大哥回来才走。
走时还闹了一番波折,方讷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但他又睡着,怎么办?
李昊长叹一声,借了侍卫的小刀割断了衣袖,施施然残袖走了。
门口看书的阿云愕然,这不就进去坐了一会儿,怎么就断了袖?
侍卫还在给李昊汇报手稿已经尽数收好的事,李昊迟疑了一下,想起父王说起的关于方讷的流言来。。。
方讷,似乎好男风。
因此,弱冠也未成婚。
思量再三,李昊还是把手稿装进匣子里,还给阿云了,只说麻烦代为转交,便潇洒离去了。
阿云欣然领命,打量着匣子,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世子可真有意思。
☆、第六章 有个定理
周日,小城,和风亮丽,春意盎然。
李昊领了与西北相邻的周边属国的王子切尔参观书院。
书院有一青铜大鼎,历史悠久,重达千斤。
那切尔竟运力后将它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还挑衅说,听说白鹿学院天下闻名,西北学子不仅善文知理犹尚武善拳脚,不知可有人能同他一般。
切尔天生神力,举起青铜鼎尚且不轻松,何况这些学子?
李昊已经有些生气了,堂外已围了许多学生,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那丢的就是国威了。
“谁说没有人,我们西北人人都能举起这鼎来。”稚嫩的声音从学子们的后方传来,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是文煦,文然之弟。
他旁的是。。。笑着的方讷。
方讷向他微微点头,李昊恭敬地回了师礼。
文煦上前,叫人办了工具来,又麻烦切尔将鼎搬去外面大院。
现场依据杠杆原理做了支架,生生举起了那鼎来。
众人欢呼,切尔心服口服地认输了,
李昊也有些高兴,又不禁深思。
那边成功的文煦已经跑向方讷邀功求夸奖了:“师父,不辱使命!”
小孩子的眼睛晶晶亮亮的,方讷心里也很高兴,只是夸他:“今日做得极好。”
语气温柔至极。
文煦站得离他近了点,揪他衣襟。
说到底不过是个才十五岁的小孩子罢了,方讷心底好笑,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他先走了:“师父请你喝茶去。”
“嗯嗯。”文煦紧跟其后。
这一边,送走了切尔回王府向父亲复命的李昊正在说今日举鼎之事。
卫疆王沉默了半晌都没说话。
桌上的茶水已没了热气,李昊才听到父亲开口。
“这方讷确实大才,”卫疆王赞叹:“反正是个男子,怀虚。。。”
卫疆王顿了一下,直道:“不用为难自己,尽量拉拢他。”
“是。”李昊答应了下来,想到那天温热的肌肤之亲来,心头竟有些发热。
自那次之后,他有意疏远方讷,除了课堂已经许久没有去找过方讷了。
次日休沐,且去拜访吧。
李昊莫名有点雀跃。
方家飞红小院。
李昊推门而入时很是惊讶,小小一个院子里,各处树荫下小方桌足足放了七八张,都是算学课堂的学子们,在认真看,抄录些什么,连院子里进了人,轻微的脚步声也没有察觉。
李昊暗自心惊,进了里屋找方讷。
方讷正在睡午觉呢,阿云守在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