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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卿虽然走了,但尚卿的小厮们可随时候在我屋外啊。
方讷微微摇头,迅速收了酒回归工作状态:“……哦。图纸拿来我看看。”
两人叽里咕噜地讨论了一阵,文煦心满意足地收了图纸准备走了,半晌又敲门辙了回来。
方讷无奈地笑了:“又忘记拿什么了?”
“先生,我哥请你作客。”文煦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头,不太好意思。
“请我作客?为什么?”
“说是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什么的,就是,谢师,对,谢师。之前我不是得了功名嘛,但我哥当时随世子去边关当军医了,也不在,就没有举办谢师宴,所以补一个。其他老师都已经请过了,就差您啦!”
方讷讶异:“就差我一个?”
“是啊,因为先前先生一直很忙嘛。我就没好意思跟您说。”
方讷沉吟:“好吧,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一点点公文要批。完了之后我们就去你家。书架上有些闲书,你可以看看。”
“好。”文煦蹦蹦跳跳地走了。
方讷真不知道说他童趣还是天真好。
不是前一段时间官家盛赞的少年才子嘛,怎么…一到他这儿一点都不讲究,和抽疯了似的。
文煦念念叨叨:“哎,还是先生对我好,外面装来装去的烦死了,那些繁文缛节我都不知道学来学去有什么意思,一个儿劲地恭维人,说地我自己都脸红,个个都说要跟我干一番事业,一听要下田看水车情况,一个个又怕得跟什么似的,就怕玷污了他的丝绸衣裳。要命要命!”
方讷敲他额头:“年纪不大,念头挺多啊,小屁孩。”
文煦笑了笑,没说话,有点沮丧:“先生,长安还在京都郊外的军营任职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方讷:“长安性子稳重谨慎,想来没什么事。”
文煦:“可我就是有点担心他。”
方讷:……那你叫我怎么说。
“先生…”文煦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地拽他衣角:“我跟您说件事,您帮我分析分析。”
方讷少见他这样,不由感到有趣,调笑他道:“你这一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除了机关术什么都不往心上放的人也有了烦恼了?”
“先生!”小孩羞恼:“你帮不帮忙嘛!”
“帮帮帮!”方讷松口哄他,“你说就是了,我听着呢。”
文煦把他之前他和谢长安在山寺的事情说了说。
方讷神情有点浓重。
不是吧。这两个小孩…
方讷一本正经笑着问他:“还有吗?”
文煦迟疑了一下:“先生。他…我们中了功名,我要走,他送我那日晚上,我们一同就地寝,他亲了我。他应该以为我睡着了,我当时其实还醒着。”
方讷:……
文煦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往下说,其实…谢长安还给他弄了那个,亲了他胸口,把他扒光了抱着睡得。
他当时以为,这样的行为,在两人之间并不过分,他也不讨厌,实际上,很舒服。
但是…近来兄长给他议亲,给他性启蒙后,他才察觉出不对来。
那种行为,是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做得,是只有最亲密的夫妻之间才能做得。
他心慌,但不敢对哥哥说,谢长安和他哥哥是好友,如果文然知道谢长安做出这种事…
“先生。我是不是做了错事。”文煦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有点丧。
方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
“那你知道这种事是只有夫妻间可以做得之后,是什么情绪?”
先得搞清楚小孩对谢长安的感情,这个谢长安…!
“我…我不生气,先生。”
方讷蹙眉:“那如果以后他再邀你…做此事呢?”
“我要是不答应他,长安哥哥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谢长安在文煦成长中扮演的角色或许比文然还要重。
他教他学业,为人处世,等等等等…
文煦接受不了谢长安不理他。
方讷:……这叫我怎么说。
“你若是不喜欢长安,自当远离他,否则就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
“哦…”文煦心里纠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会儿是先生说的话,一会儿是谢长安那张漂亮的脸庞上露出的释然和魇足。
文煦揪着自己衣角玩,语气可怜极了:“先生。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方讷:……
“那就顺其自然吧。”
小孩的眼睛亮了亮,心想,先生,我想见他。
这两日,异常想。
我想他。
想他。
“先生,我也想喝花酒。”
“给你一点。”方讷给他倒了一杯。
文煦闷头闷脑喝了,趁方讷不注意,又倒了几杯,脑袋有些晕乎乎地。
他想起谢长安隐忍不发的深沉眼神来。
想起谢长安在床榻上因他的粗鲁进入而猝然流出的泪水来。
想起那次,也是在半醉半醒间,被他引诱了来。
那是张妖精的面孔,漂亮精致的不像话。
文煦记得自己曾虔诚地捧着那张脸,细细吻他。
也记得自己不顾他压抑至极地哭泣和低声呐喊尖叫,追寻本能的拼命的进攻。
谢…长安。
你在哪儿?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你不是说,我想你了,你就会出现吗?
你不是说,我要是不成亲,你就一定,会陪我一辈子吗?
我把哥哥说的议亲都拒了。
我还坦白了自己喜欢男人,但喜欢…你的事,我没有说。
你在哪儿?
我想你了。
少年总是了无尘垢的心上留了念头,难以再清净起来,只想等他回来,寻个答案。
☆、第二十九章 吃一坛疯狂醉酒
当年中举后夕。
摇曳的烛火,猛烈的冲击。
谢长安隐忍低叫,双手紧抓着被子,不敢叫得大声。
他们在旅馆。
他们在旅馆,做那等事。
谢长安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疯狂,或许是…他还不够了解自己吧。
……
“长安哥哥,怎么还没有睡?”少年开门,见是他,天真笑了笑,显得极为清朗。
谢长安哑声,有些躲避他澄澈的视线,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喝吗?明天你就要走了,算是给你践行。”
文煦的眼亮了,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
文煦不怎么喝酒,谢长安和文然管他很严。
谢长安主动找他喝酒践行,他自己高兴,一方面也觉得长安哥哥还是舍不得他,嘿嘿。
这酒很温柔,喝着没什么感觉,文煦一连喝了好几杯,后劲儿才上来,晕乎乎地难受。
谢长安双眸复杂,把他扶到了床榻上,给他摘了簪子,脱了外衣。
烛火悠悠,照在少年清秀的脸上,烛光昏黄,又带了些暧昧的色彩。
谢长安狠了狠心,也脱靴上了床榻,放下了床纱。
他跪坐在少年身旁,亲吻他。
一次,两次,三次…
少年的唇变得有些红肿起来,他嘟哝着睁开了眼:“长安哥哥,别亲了,疼。”
谢长安僵住了。
文煦奇怪地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脑子昏昏沉沉地,就也没多想,拉了一把谢长安在他身侧,在他嘴上敷衍地亲了两下:“好了吧。睡觉吧,长安哥哥,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不。
谢长安看着他的面容发呆。
是你要走了。
我会留京。
他坐起来脱衣服。
文煦迷迷糊糊中察觉他的动作,奋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他的视线就没有再挪开过。
谢长安褪尽了衣裳。
他的脊背消瘦漂亮,白皙细腻,烛光下,近乎白得发光。
谢长安又褪了亵裤。
文煦眼睁睁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脱了精光。
口干舌燥。
没有什么词比这个词还能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了。
谢长安回头看他,微微一笑。
光润的青丝散乱的留存在他的肩膀上,烛光下,这一笑简直颠倒众生。
太美了。
文煦的脑子里除了这一句循环来去,没了任何想法。
谢长安转身,跪着在被子上往前走了两步。
“阿煦…”他敛眉低叫,声音暗哑暧昧,姿态低下,无上姿容,仿佛在说任君施为。
文煦只觉得自己的理智跑了个没,只靠着本能开始动作了。
他一把将人拉进了被子,拉进了怀中,就开始胡乱地亲吻。
粗暴至极。
谢长安蓄意引导他,抚摸他安抚着他的情绪,褪尽了他的衣裳:“阿煦,别着急。啊—!”
文煦咬了他,听他低叫,红着眼看他。
“长安哥哥…”他低呼。
谢长安的脸染了胭脂,因他的一句称呼简直羞愧欲死。
文煦伏在他身上作为。
听他压抑至极的嘶叫呐喊,听他一声声哭着喊自己的名字。
感受他的细腻,紧致,沉默至极地配合和温柔。
“长安哥哥…”他吻去谢长安脸上的泪水,笑着欣赏他的美态。
谢长安羞耻至极,不愿看他,只知道不停地流泪。
“慢…慢些…”
他嘶喊流泪。
文煦只是微微放缓节奏,谢长安又紧致地过份了。
文煦纳罕他心口不一,便只顾自己快活了。
不知道做了多久。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谢长安瘫在床上,手指都没了活动地力气。
天,大亮了。
☆、第三十章 眠一夜睡惊梦醒
那刀光在月光的反照下亮地刺眼,暴雨倾盆,无声地血光和剑影隐没在了喧哗的雨声中。
月,渐渐退了,乌云遮天盖地而来。
这是哪儿?
方讷打量着周围的景致。
天空黑暗,大风卷着潇江上的雨,四周的山上,哗哗大雨像巨浪翻滚之声。
木柴烧着小火,李昊裹着毛毡睡得不太安稳,眉头蒸着细汗。
“快走!有人来了!”方讷失色大喊。
“怀虚!怀虚!醒醒!快醒醒!”
……
“于安,我们宿走,不睡了,趁着今晚一口气赶往京都。”
李昊于梦中惊醒,叫醒了魏尚卿,准备带着一众士兵们趁夜赶路。
“怎么如此之急?外面在下暴雨。”
魏尚卿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力求立即清醒起来。
“我梦到先生急切叫我快走。感觉不太妙。”李昊蹙眉,顷刻便下了决定:“有胜于无,我们立刻出发!”
魏尚卿凝重地点了点头,和李昊各自披了雨披草笠,叫了士兵,上了马就开始赶路!
……
“怎么才回来?”如夜替他脱了外衣,帮他处理伤口。
“方才开完总结会议,每次吸取下经验教训,好教下次多活些人。”魏晚眯了眯眼,按了按自己的头部。
如夜笑着问他:“累得头疼?”语气很温柔。
“啊。”魏晚不由一笑:“是有点头疼。”
如夜正在给他包扎腰上的伤口,神色认真细致,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愈发祸人。
魏晚闭眼休息,心道不知为了让她凝神看一眼,得引得多少英雄尽折腰。
如夜给他包扎完伤口,又上了榻,给他按摩起头部穴位来。
魏晚轻声吸气:“呼— —有点疼啊。”
“呵…”如夜轻笑:“疼哇?忍忍,疼完就会舒服很多,你这两日睡得太少,精神又太紧绷了,正常。”
“嗯。”魏晚应声。
如夜思索:“那我给你讲讲,我近两日收到的消息?你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