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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上-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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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十里不同俗,这里的戏园子和别处风气全然不同。
  钟明镜这般想着,抿了一口茶,眼睛往戏台上瞟了一眼。现下唱得是“五鼠闹东京”,戏台子上武旦手里那把大刀使得连不见份量似的,台下便有客人斯斯文文鼓掌,连个叫好的都没有。
  十三郎已经看得入神了,他眼睛盯着台上的“白玉堂”,一眨都不带眨的。过了一会儿,他约莫是渴了,手在桌上摸索一阵,拿过钟明镜的茶盅便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钟明镜看得清楚,十三郎将茶盅凑到嘴边,柔软的嘴唇触到他方才碰过的沿口,手微微抬起,喉头滚动一下,将茶水一饮而尽。
  钟明镜猛地偏过头去,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起,心中忽地升起一阵无奈。
  他还是,压不住心底那点龌龊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下一章继续走剧情
PS:日常撒糖1/1
小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心疼他一秒钟,然后不厚道地笑出来~
十三其实也血气方刚,但他不憋着,嗯。。。不憋着

  ☆、第七十八回 白玉堂

  一出戏唱罢,十三郎便拉了钟明镜悄悄起身摸到了后台。
  后面比不得前面,乱哄哄的。人来人往、戏服道具堆得一地,还有戏子佬在匆忙上妆,黑的白的、红的蓝的颜料直往脸上抹。
  十三郎眼睛尖,一眼便看到了刚从台上下来的“白玉堂”,立刻凑上前去。
  虽然画了脸谱,但仍可看出这是个漂亮少年,模样、身段都极是出挑,一双眼仿佛会说话似的,看着叫人目不转睛。
  然而十三郎来找他,可不是因着看上了人家。
  这个“白玉堂”,算是十三郎的发小。两人近十年未曾见面,十三郎根本未曾料到会在此地与他重逢,险些未能认出他来。
  “喂,”十三郎故意放轻脚步走到近前,然后猛地用力一拍对方的肩膀,哈哈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你居然还在演白玉堂。”
  “白玉堂”骇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眼睛却瞪得更大。他愣怔了半晌,方才一脸愕然地道:“老天,十三!居然是你!你怎么……”他左右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虽然一脸惊讶,但却也掩饰不住目中流露出的喜色,显然也为能与十三郎重逢而惊喜。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十三郎则笑嘻嘻地道,“难道说还有地方是你能去得,而我去不得的?”
  “白玉堂”一脸闻言欲语还休,半晌才道:“你且等等,待我卸了妆,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好极了,”十三郎搓了搓手,笑道,“正巧我来帮你。好些年不碰这个,我都有些手生了。”
  这个要求自然不过分,“白玉堂”便依言坐在桌旁,任由十三郎帮他拆卸头上带着的花翎。
  钟明镜从始至终都沉默着,此刻在一旁看着十三郎手脚麻利地给人卸妆,心中更是难以言喻。
  虽然十三郎自谦说手生了,然而他的动作熟练之极,仿佛做过无数遍一般。而“白玉堂”仿佛也习以为常,两人身子挨得极近,时不时还低声交谈几句。
  钟明镜忽然觉得心头极不舒服,沉甸甸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他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对十三郎道:“你先忙,我去找苏兄了。”
  “好,”十三郎头也不抬,他从不把钟明镜当外人,“你也同他说一声,告诉他我遇到了故交,一会儿咱们一道去喝几杯。”
  钟明镜心中更是低落,但他从不无故摆脸色给人看,更不会对十三郎冷漠,于是应了声,又匆匆转身回了前头。
  台上还在唱,只是这回是文戏,一个花旦执着手帕在台上“咿咿呀呀”唱个不停。钟明镜发现苏靖飞虽然乍看还是一副认真听戏的模样,但其实双眼无神,只怕心早就不在此处了。
  若不是心绪纷乱,钟明镜险些被苏靖飞装模作样的姿态逗笑。
  “大人,”钟明镜坐下后低声道,“十三弟说他遇到一位故交,要咱们待会儿一道去吃酒。”
  苏靖飞一下便回过神来,眼睛转到钟明镜身上,挑起眉压低声音问道:“故交?从哪里蹦出来的故交?”
  钟明镜不知怎的不愿再提此事,含糊了两句便将眼神放在台上,好像在用心听戏一般。
  其实直到十三郎兴冲冲回来,钟明镜也未能听进去一个字,根本不知道台上究竟演了些什么。
  “老弟,我说你交了什么好运?”钟明镜听到苏靖飞在同十三郎说话,“来一趟胡不归,竟能一下遇到两位老友,刚好可以将两顿酒合成一顿。”
  钟明镜听了,心下更是怏怏不乐。
  “羡慕我你就直说,”十三郎的声音透着一股得意,“不用拐弯抹角。”他说着又轻声笑起来,道:“老实讲,我真没料到能在此地遇到小白。我们已十多年未见了,他居然没多大变化,还是老样子。”
  苏靖飞问道:“便是方才唱‘五鼠闹东京’的那个?”他多年缉捕也不是白当,之前见十三郎盯着“白玉堂”不放,眼下稍一思忖便猜了出来。
  “正是,”十三郎得意道,“怎么样,我兄弟是不是万里挑一?”
  苏靖飞憋着笑道:“是是是,岂止是万里挑一,我看便是皇都的‘云中雁’也比不过他。”
  “云中雁”当然也是戏子,但能在京城唱戏自然是一般的乡野村民比不得的。苏靖飞这样说,诚然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十三郎未必听不出其中真意,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哼道:“那是当然,‘云中雁’再好,又哪能比过咱家‘白玉堂’?”
  钟明镜被那句“咱家”刺了一下,心中无端地更加不快。
  这后半段的戏,他们三人没有谁真有心思去听。十三郎是一心放在“白玉堂”身上,只等这出戏结束便要离开这戏园子去见发小。苏靖飞则是暗自在心中梳理这些天的所见,从书铺的老先生,到那位热忱的绿萝姑娘,再到身边可疑的两个人。
  而钟明镜,他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然而心中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低落下来。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此刻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眼前的十三郎还是不是自己的幻想,只是一门心思在纠结十三郎和那个漂亮少年的关系。
  看着十三郎心思全放在那个“白玉堂”身上,钟明镜便觉得一阵不痛快。他知道这样不对,明明十三郎他乡遇故知,自己该为他高兴才是,然而钟明镜骗不了自己。
  他丝毫不觉得高兴,一点也不!
  四人终于在戏园外碰面,卸了妆的“白玉堂”更显得眉目清朗,是个看上去便令人觉得极其干净的少年。
  十三郎上前用力地抱了抱他,笑道:“小白,你已长大了。”方才“白玉堂”一身戏服,他到底不方便亲近。
  “白玉堂”却红了脸,笑骂道:“你自己还不是从小猴子长成现在这副人模狗样,有脸来说我。”
  “当然有脸,”十三郎笑嘻嘻地道,“你以前可是一直喊我哥哥的。”
  两人笑着叙了会儿旧,这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白玉堂”便引着他们到胡不归镇上的一处道观中——他们的戏班子目下便暂住在那里。
  路上,十三郎向“白玉堂”简单引荐了身边的两人:“小白,这位是我的兄弟,琅山派钟明镜。”
  “原来是钟少侠,”白玉堂客气地点点头,“久仰久仰。”
  钟明镜也客气还礼,两人虽然都未在明面上显露什么,但却各自带了几分淡然。
  “这位是苏靖飞,苏兄。”十三郎又指了指苏靖飞,压低声音对“白玉堂”道,“人家可是京城来的大官,天下第一总缉捕。”
  苏靖飞闻言连忙笑着摆手道:“老弟你可过誉了,天下第一可不敢当,愚兄不过是尸位素餐,能坐稳官位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苏靖飞客气,“白玉堂”可不敢客气,恭敬拱手道:“苏大人,草民失礼了。”
  “千万不必多礼,”苏靖飞忙还礼,正色道,“你若是将我当朋友,便将这套虚词收起来,喊我一声‘苏兄’,什么大人不大人的。”
  “白玉堂”唯唯,见苏靖飞看着自己,终于低声叫了句“苏兄”。
  苏靖飞喜笑颜开,用力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好兄弟,今后去了京城可莫忘了哥哥,一定来找我。”
  “岂敢岂敢。”白玉堂苦笑着客气几句,像他们这样的贱民,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踏入京城,能在东南一隅苟且偷生,已是不易了。
  那道观并不近,几人很走了一阵子方才看到远处半山腰上的重檐飞宇。
  苏靖飞不由问道:“不知这山是什么山?这观又是什么观?”
  “白玉堂”便在一旁答道:“这山原本唤作‘胡不归’,这道观也叫作‘胡不归’,然而本地人忌讳提起这三个字,便以南山和南山观代替。”
  “胡不归,”十三郎听得忍不住哼了一声,“也不知这胡不归是个什么说法,好端端到处都叫这个名字,听着怪怪的。”
  钟明镜闻言在一旁淡淡道:“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雾州风土人物志》上记载,百年前朝中有一位得道高人,一心辅佐帝君,破敌虏、杀胡夷。后来天下太平,这位高人便要退隐。皇帝便将这里赐予他,并且为此镇赐名‘式微’,意欲归隐。”
  “那后来怎的叫胡不归了呢?”十三郎好奇地挑起眉来。
  钟明镜虽然不喜卖弄,但今日十三郎问,他便忍不住细细回答道:“这位高人在归隐途中出了事,从此下落不明。此地人觉得‘式微’本意为暮色降临,寓意不祥,便私下里改叫了‘胡不归’,渐渐也便无人知道‘式微’的本名了。”
  正说着,几人已到了山下,沿着石级一路往上,便是那道观。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天见~
PS我马上要忙起来了,也许不知道那天裸奔着就更不上了,咱们七八月份再补~

  ☆、第七十九回 南山南

  十三郎打记事起,身边便只有一位姑姑照料他。
  而这位姑姑与其说是照料他,不如说是在虐待他。十三郎小的时候常常挨打挨骂,有时是因为他冲姑姑笑了一下,有时是因为他对姑姑板着脸。
  那时的日子当真很难熬,十三郎以为自己会死,就像街头那条黄狗,常常饿肚子,后来因为抢食吃被人毒打了一顿,于是就死了。
  然而后来,他终于摆脱了姑姑。
  在那个可怕的夜晚,他浑身是血看着满地狼藉的院子,耳边是姑姑疯狂的咒骂。年幼的十三郎曾以为这将是他活着的最后一晚,明日的朝阳升起时,他会和姑姑一起沉睡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而事情并不像他预料的那样发生,十三郎一生中最大的变数之一出现了:一个带着狰狞的青铜鬼脸的男人在夜色中出现,神秘得好像幽灵一般,他问十三郎,愿不愿意和他走?
  是留在这个给他痛苦和折磨的地方,还是不顾一切地离开,哪怕是和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
  十三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并且从未后悔。
  于是,他离开了自己长大的地方,跟着陌生的男人走了很远的路,到了一条奔腾呼啸的大江边。
  就是在这里,十三郎遇到了“白玉堂”。
  “白玉堂”当然并不是真的叫做白玉堂,只是因为这个孩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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