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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已经摸出了火折子来,边伸手去点燃那些草边道:“你们赶快把口鼻捂起来,这烟有迷魂的效用。”
俞秀莲默许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找出帕子将自己和一旁卫昆的口鼻掩住。
十三郎瞪了钟明镜一眼:“呆子,愣着干嘛,过来帮我!”
钟明镜连忙应了一声,手忙脚乱摸出两条手帕来,一条先在自己面上围了,另一条他拿着要给十三郎戴好。
十三郎倾身过来,钟明镜双手环着他,给手帕打结。也许是距离太近,十三郎几乎像是依偎在他怀里一般。
钟明镜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眼前的东西一下模糊不清起来。
情越深,越容易中招。十三郎只怕没料到,自己还未曾点燃这些草好让无思大师停手,钟明镜就已经中了花草香气的招。
仿佛只是一瞬,又好像过了许久,钟明镜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田垄上,周围是半人高的麦苗,正在清朗的月色下随风轻舞。
他侧过头,便看到十三郎翘着脚,嘴里嚼着一根草。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也扭过头来,冲着钟明镜一笑。
刹那间,天地为之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会小修一下前文,不改剧情,就是改改错字神马的,不要说我伪更哦,我晚上会补偿你们的
毕竟下一章会很'哔~~'
嗷嗷嗷我终于修完了,天呐我再也不修文了,光改错字我就花了一天半!整整一半的假期都木有了QAQ
好了,今晚正常更新,没准我明天还会补偿你们呢,么么叽(*  ̄3)(ε ̄ *)
☆、第四十二回 迷梦里
月色清凉,暗香浮动。当钟明镜与十三郎四目相对之时,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血液奔涌向四肢百骸,将他浑身都要点燃了一般。
“十三弟。”钟明镜忍不住喃喃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都已沙哑了。
十三郎却仍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仿佛丝毫未曾发现钟明镜的不对劲儿一般。他侧卧着朝向钟明镜,嘴里叼着的那根草茎划过钟明镜的鼻尖,痒痒的。
“你叫我,”十三郎牙齿咬着草根,含糊不清地问,“做什么?”
钟明镜呼吸急促起来,两个人面对面挨得极近,气息相闻,他只要一伸手便可以将十三郎搂到怀里。
“说呀。”十三郎笑意更深,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轻轻的,像是这个静谧的夜晚中最动听的低曲。
钟明镜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哑声道:“没什么,”他闭了闭眼睛,仿佛也在告诫自己一般低声重复,“没什么。”
“那你还叫我?”十三郎故意竖起了眉毛,他朝钟明镜压了下去,龇着牙道:“不能叫你白白喊我啊,你说我讲的可对?”
钟明镜想要往后缩,但十三郎眼明手快双手一撑把他困在了两臂之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得意地笑道:“别想躲,你躲不过的。”
钟明镜一抬头,便看到了十三郎月光下那张虽然未脱稚气但却极有魅力的脸,银辉顺着他直挺的鼻梁洒下一片阴影,那张嘴巴因为嚼着草根半张半合,露出一口齐垛垛的白牙。
“你说,”十三郎悠悠笑道,“可怎么罚你才好?”
话音刚落,钟明镜忽然伸手抚上十三郎的嘴唇,跟自己意料中的一样,是温软的。
十三郎像是呆了一呆,那根被他嚼得七零八落的草一下便跌倒了地上。忽然,他唇边漾过一抹坏笑,张口便咬住了钟明镜的手指。
钟明镜蓦地回过神来,指尖微微酥麻的感觉一路窜回到心上,他一抽手,却没能抽回来。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十三郎双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因为咬着钟明镜的手指吐字有些不清,“哪有那么容易抽身?”
钟明镜好不容易平稳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全身的血一半都涌到了脸上,他嘎声道:“松口!”
“不松,”十三郎说话时舌尖不时扫过钟明镜的手指,“就不松。”
钟明镜只觉得自己疯了,然而情愫仿佛从心底喷涌而出一般,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十三郎反压到了地上。
“哎呦!”十三郎笑着喊了一声,“钟四侠,你要把我压坏了!”
钟明镜本能地将身子撑起来一些,好让十三郎不被压得那么难受。然而这个小鬼觑着这个时机膝盖一顶便将钟明镜再次推倒,一个翻身重新占领了高地。
“哈,”十三郎这回双手扣紧了钟明镜的手腕,“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他用膝盖压着钟明镜的两条腿,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钟明镜心跳如擂鼓一般,震得胸腔隐隐作痛,他只觉一阵口干舌燥,问道:“你干嘛?”
“不干嘛,”十三郎一边说一边凑到他近前,说话时的热气便喷在他脖颈上,“和你玩闹罢了,怎么,钟四侠玩不起吗?”
钟明镜喘了口气,道:“别叫我钟四侠。”
“那叫什么?”十三郎眨了眨眼,笑嘻嘻问道,“呆子,你让我叫你什么好?”
钟明镜整个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目光牢牢钉在十三郎身上,只觉得快要被折磨疯了。
十三郎见钟明镜一个劲儿盯着自己,歪了歪头笑问:“你看我干嘛?莫不是羡慕小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钟明镜喉头滚动一下,哑声道:“你放开我,”他的声音很轻,“放开。”
十三郎考虑了片刻,果真松开了手:“算了,不欺负你了……”
话未说完,钟明镜已经猛地反身将他扑倒,牢牢按在地上。
“你使诈!”十三郎气得大喊,“这回不算……”他的话没能说完,钟明镜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下去。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碰了碰,比用手指摸感觉还要软,还要热。钟明镜能够感觉的十三郎挣扎的身子一下就不动了,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打到他的脸上。
钟明镜猛地闭上眼睛,心脏疯狂地跳动声在耳畔仿佛雷鸣一样,他双唇摩挲着十三郎的,额头与他相抵,心中忽然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简直浑身都飘飘然了。
然而十三郎开始用力推他,使劲挣扎。钟明镜稍一用力便压牢了他,他抬起头看着十三郎涨红的脸,哑声问道:“你不愿意?”
“你做什么?”十三郎终于能开口,怒道:“放手!钟明镜你放手!”他的声音是冰冷的,仿佛利箭一般直直射进钟明镜耳中。
钟明镜的心一下便沉到冰湖中,还不断地往下沉着,他又问了一遍:“你不愿意?”
“枉我把你当作兄弟!”十三郎又急又气,涨红脸道,“钟明镜,没看出你是这种人!简直……简直恶心!”
钟明镜呆住了,他呼吸又急又快,疯狂跳动的心脏就像要撞出胸腔一样。他忽然狠狠地吻了下去,不顾十三郎的挣扎用力压制着他。
活了十多年,钟明镜头一次失控,他近乎粗鲁地亲吻着十三郎,咬着他的嘴唇,让他困在自己怀里,连气都喘不过来。
两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十三郎用力地吸着气,眼睛都红了,恶狠狠瞪着钟明镜。
动情之后,冷静重新回到了钟明镜身上,他只觉心中仿佛有把钢刀在搅,一下松开了十三郎。
十三郎仍旧躺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钟明镜。
钟明镜忍不住偏过头去,他受不了被十三郎这样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方才对十三郎做出那种事情。
明明一路上都忍耐得很好,都掩饰得很巧妙,为什么刚才他失控了?
钟明镜深呼吸着,忽然一顿。
不对劲,这一路上他们是要去哪儿?怎么他和十三郎会到了此处?
钟明镜一瞬间只觉有人重重在他头上打了一记闷棍一般,耳边都嗡嗡直响。他眼前的景物模糊起来,十三郎冰冷厌恶的神色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呆子,”十三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醒醒,莫要睡了。”
钟明镜只觉身子起起伏伏,耳边隐隐有浪涛的声音。他费力睁开眼,就见天上银月如钩,恰似一把弯刀。
十三郎在钟明镜胳膊上重重一拍,笑嘻嘻道:“早跟你讲不要喝那么多酒,你拼不过我的。”
“一时兴起,”钟明镜揉了揉额角,忍不住也笑起来,“谁教你不拦着我的。”
他想起来了,自己同十三郎游历名山大川。正巧到了雨州,他们便泛舟梅子湖上,不想一坛竹叶青酒劲儿居然如此之大,自己竟喝醉了。
好在没有出丑,钟明镜摸了摸鼻子,想想自己方才做的那个噩梦,倒是隐隐有些后怕。
“你在想什么鬼啊?”十三郎戳了戳他,“一径往湖里看,仔细被女鬼勾了魂。”
钟明镜摆手道:“不是,方才做了个噩梦。”他轻轻揩了揩额头渗出的冷汗。
“什么噩梦?”十三郎来了兴致,“你不是不信鬼神吗?怎么还会做噩梦?”
钟明镜闻言拉过十三郎,两人靠坐在一起,他方开口轻声说道:“我梦到你不愿同我在一起,还骂我。”
“哦,”十三郎拉长了声音,坏笑道,“我就这么让你心中不安吗?”他忽然凑到他耳旁,咬着钟明镜的耳朵悄声道:“呆子,除了你,我心中再没有别人了,你怕什么?”
钟明镜脸上微微发烫,心中却无比安宁,低声说道:“我心中也只有你。”
“那就把方才的梦忘掉,”十三郎拍了拍他的胸口,“我对你这么好,怎么舍得骂你呢?忘掉、忘掉。”
钟明镜笑道:“忘了、忘了,本来就是个梦,记得也不甚清楚,只是有些迷糊的印象罢了。”
“那就好,”十三郎笑起来,“咱们无忧无虑地游玩,都没有要烦心的事,你倒好,做个梦来给自己找不自在。”
钟明镜微微一怔,心中感到一丝丝的迟疑与犹豫。十三郎却已经自顾自又拍开一坛酒的泥封,歪头对钟明镜笑道:“这次只准你看,不准你喝。”
他说完仰起脖子,拎起酒坛子一口气饮起来。月洒清辉,只见一线酒水不断送入十三郎口中,还有不少洒出来湿了他的衣襟。
钟明镜看着十三郎,隐隐觉得情动。十三郎灌完酒,将酒坛子抛开,冲钟明镜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
钟明镜缓缓点头,哑声道:“是。”
十三郎一下扑到了钟明镜怀里,动作之大小船都荡了几下。钟明镜笑起来,拉过十三郎,两人在月下湖上忘情拥吻。
十三郎一只手还不老实,只往钟明镜衣服里伸。钟明镜伸手扣住他腕子,喘息着笑问:“做什么?”
“你别怕呀,”十三郎笑嘻嘻的,“我学过祖传的摸骨法,给你算算命数。”
钟明镜浑身顿时一僵,脑海中霎时闪过自己被十三郎拉着倒在他身上的一幕。
十三郎手仍不停,就像那天一样,顺着他的腰线摸上去,让人一直痒到心里。
“我们要不要在船上……”十三郎贴着钟明镜的面颊笑问,声音压得极低,“这里只有我们……”
钟明镜呼吸急促起来,他眼前是自己早已情根深种的人,而这里只有平安喜乐,他可以和十三郎这样无忧无虑一辈子快活下去。
没有恶鬼谷的重重陷阱,也没有柳乘风的步步阴谋,这是一个再美不过的梦。
钟明镜只觉心如刀绞一般,他忽然猛地拉过十三郎,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还要同二哥一道闯恶鬼谷,还要走遍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