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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妃看着谦卑又柔顺的贴身女婢,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光,“本宫知道,暄儿是你奶大的,你对他格外有些宠纵。可是,茶姑,你别忘了我才是他的亲娘,十月怀胎生下他的不是你,是我!也别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让你免于沦落青|楼一双玉璧千人枕的火坑,让你衣食无忧,安然度过这二十多年。”她的儿子她可以宠爱也可以放弃,但绝对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对儿子表达母爱。
茶姑陪伴怡妃二十多年,自然知道主子是为什么生气,她赶忙不停的磕头,“求主子恕罪,是奴婢越距了,奴婢该死!”是了,她怎么就忘了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因为这些年日子过的平坦了些,就犯下这般大错。
怡妃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扶起茶姑,伸手摸了摸她青紫的额头,“你呀,就是这般多心,我也只是告诫你一二,以后不可再万般纵容暄儿了。放心吧,咱们不动手,自然有人替咱们动手。咱们那位好皇后可是护短的紧,待我去哭求一番,让她知道陛下因为一个贱婢所出的儿子就能下余家的脸面,后面的事情自有她来做。”这个婢子跟了她多年,虽然在暄儿的事情上有些糊涂,可为人还机警能干的,现在还得留着她替自己办事呢,可不能离了心。
茶姑又哭又笑的站了起来,“主子,皇后是蠢太子可一点也不蠢啊。万一太子把她劝住了呢?老奴接到消息,说是太子今日一回宫就派了心腹前往相府,怕是要劝余相按兵不动。”
怡妃看着中宫的方向笑了起来,她的那位堂姐心里可是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她对茶姑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耳语道:“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开森不,小天使们
☆、机会
姬戈翻看着暗探送上来关于太子和余相一党的各种折子,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三年前江南大水,拨下去三百万白银赈灾,可正经发到灾民手里的赈灾银子居然十不足一!明明大水都快退了,可是两个派下去的赈灾支度使居然能失足落水,而不见了的那笔款子也就此成了一笔烂账。
若他没记错,杭州知府正是余钧老儿的门生之一,那被侵吞的银子到底去了哪儿,就不言自明了。
去年冬日,钟沛带着破虏军与北胡打仗,由于兵械出了问题,不少甲衣薄脆如纸,致使此仗赢的十分艰难,到最后居然还出现了棉衣里都是芦苇填充,冻死几千士兵的情况。而此事之后,余家就有了一支通往北胡的商队赚的满盆满钵,甚至还有北疆新起的一处马场也好似和余家有了牵连。
而这事到最后也不过杀了两个兵部郎中就不了了之了,余家势大可见一斑。
近五年来,像这样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姬戈气的青筋暴跳,一把掀翻了书案,“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岳丈啊!好好好!都是好样的!这是拿朕当傀儡还是当朕已经老糊涂了?哈,中饱私囊,里通外敌,私蓄兵械战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朕的项上人头了?!你们就这般笃定朕不敢动你们?”
吼罢尤不解恨,还抽出佩剑一顿劈砍,把御书房砍了个稀巴烂这口憋的他几欲呕血的闷气才算发散出来。
“呵呵,朕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技高一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刚还疯癫发狂的姬戈一刹那就冷静了下来,他理了理衣襟,扬声道:“胡老伴,进来。”
胡忠早在暗卫们送上密报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宫人都打发了,一个人守在门口。刚刚皇帝的咆哮声他也听到了一二,心想太子日后怕是要倒,不知能上去的是哪位皇子哦。
面对书房里好像台风过境的破败胡忠面不改色,他上前低声劝道:“气大伤身,圣人万事以保重自身为要,您是天下之主,这满天下百姓的荣辱兴衰可都系在您的身上呢,您得长命百岁才成啊。”
姬戈冷笑一声,展开双臂示意胡忠替他更衣,“朕倒是想长命百岁呢,怕就是有人等不得了。胡老伴,你去叫老七过来。”老七啊老七,你扒上破虏和曾师不就是想出头么,朕给你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有没有这个能力青云直上了。
破虏觉得自己的这个小表弟现在一点也不软萌了。自从他搬到含英殿,姬隐就开始接手了他所有的日常生活,严格执行太医开出来的各种禁|忌事项。不许吃辛辣,不许吃油腻,不许跑不许动。
他想站起来走动走动,姬隐就好像看见他要去寻死似的,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变着花样的软语哀求,总之能把他又按回床上去继续当蘑菇。
一日三餐除了粥,就是各种素菜,吃完还得来满满一大碗苦汤药,几天下来,破虏觉得自己的味觉都快丢失了,看着园子里飞来飞去的珍禽眼放绿光,脑子里翻滚着红烧、油炸、盐焗、干熏、爆炒等一系列的菜谱。
若说来到大梁,破虏最开心的除了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以外,就是彻底告别营养剂,一日三顿可以变着花样吃美食。让他不要动,他能忍;让他喝苦药,他也能忍;可是唯独这忌口太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灭绝人性了,根本不能忍啊!
看着桌子上又是一片白|花|花绿油油,摆放的极其精美的素菜,破虏一拍桌子,“不行,我今天必须吃肉,再不吃肉我要疯了!”这素菜做的再好看,那也就是一堆草啊,有什么好吃的!
刚刚还笑意盎然的姬隐一把抓住破虏的手,瞬间变脸,两眼含泪要掉不掉,殷红的嘴唇微微撅起,看上去尤为楚楚可怜,“破虏哥,再吃三日就行了,你答应过我,要保重自己的。”眨巴眨巴眼,无声的向破虏传递着,你忍心拒绝我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难道你是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人吗?
刚刚还头顶冒火的破虏被姬隐这么一闹,好似一盆凉水当头泼下,连点火星子都没有留下。他总不能告诉姬隐,有Owl帮他治疗,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吧?
破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无精打采的拨弄着盘子里的菜叶子,嘟哝着:“可这东西真的不是人吃的啊?”
姬隐这些日子之所以这般殷勤照顾破虏,原本是想着要让破虏对他的感情再加深一点,两人之间的关系再密切一点。可是不知怎么的,没两日,他就打心底想要让破虏快些好起来,把太医开出来的各种禁|忌一条不落的全部要求破虏必须遵守。
看着破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姬隐张嘴就想吩咐小米子去送荤菜上来。他应该满足这个人的需求,让他慢慢习惯自己的照顾,慢慢的把所有的欲|望都交付于自己的手中。
“就忍三天,再三天好不好?等三天过后,我一定吩咐厨下给你做各种肉菜,可好?你尝尝这个粥,这可是上好的山鸡汤撇了油熬了一上午才熬出来的,你尝尝,很香的。”姬隐眼前闪过破虏那日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原本到嘴边的吩咐又咽了下去,端起粥眼泪巴巴的递到了破虏的嘴边。
破虏是真的不觉得这没油没盐的玩意儿好吃在哪儿了,可是看着姬隐期待的眼神,就囫囵吞了两口下去,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嗯,好吃。”可是他的心底已经泪流成河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到破虏终于动筷了,姬隐马上破涕而笑,赶忙帮他夹了一碟子的菜,示意他快吃,“小米子,去看看三公子的药好了没,别煎的过火了。”
一听到吃完这东西还得喝苦汤药,破虏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撒泼打滚了。
Owl冷笑一声,“呵,活该!虽然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幼崽,但是我觉得他的做法是对的,你不能仗着有我帮你恢复伤口,就放飞自己。嗯,冲着他对你的这份管制,我决定不再讨厌他了。”
破虏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在心里哭哭啼啼的对Owl说:“你走!你给我马不停蹄的走!”
许听事走了进来,就看到这俩人一个布菜一个狂吃,看上去相处甚美的样子。
“许伴伴,有事就说,破虏哥又不是外人。”姬隐一边帮破虏夹菜一边温和的示意许河不用行礼。
“殿下,圣人传口谕,让您去御书房一趟呢。”
姬隐笑了起来,终于是等到这一日了!
皇父,这次轮到你做棋子,我来执棋了。
一听姬隐要走,破虏开心的简直恨不得来个360°回旋加托马斯全旋720°扑倒在地给自家大舅诚心磕个头。
只要长平一走,后院那里好像有不少鸟窝,我就可以……
没等破虏的哈喇子流出来,姬隐就残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小米子,伺候三公子用饭用药。劝诫着他些,别乱动乱跑,也别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若你这个做奴婢的没法劝诫主子,就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转身又笑眯眯的摸了摸破虏的脸蛋,“破虏哥,我去去就回,你记得要乖。”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姬隐远离的背影,再看看一脸哀求样盯着他的小米子,破虏直接扑倒在桌子上。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残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还是日更,么么哒各位小天使
谢谢 阿芳的营养液
这一章还是用手机码的,简直残忍
☆、戏肉来了
站在御书房门口,在胡忠示意他可以入内之后,姬隐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个充满激动和儒慕的笑脸之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儿给皇父请安,皇父万年!”一进去,姬隐就行了一叩三拜的大礼,恭谦姿态做的十足十。
他了解自己的这位父亲,闲着没事儿总喜欢给臣下说些什么君臣之间不必过多讲究繁文缛节,说一些假大空的奉承,尊重敬畏放在心底即可。可这人实打实最喜爱别人向他表示出臣服,也最是爱听这些假大空的奉承。
看着这个儿子这头叩的结实,虽然不知真假,可姬戈还是被他这种谦卑的姿态取悦了。他扬了扬手,大声笑着说:“起吧起吧,此处只你我父子二人,老七你不必这般拘谨。”
姬隐抬起头,一脸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模样看着皇帝,嘴唇蠕动几下之后,又肃着小脸说:“皇父慈爱,但是身为儿子却不可因此骄纵起来。您是父亲,但也是皇帝,是社稷君王,我等做儿子的在心里自然是可以亲近您的,但是有些规矩还是得守着的,这叫本分。”本分两个字被咬的极重,配着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显得格外真诚。
这句话切切实实的戳到了皇帝的肺管子,他现在最闹心的是什么?就是太子不安分,老丈人不安分,皇后一直不安分,最可怕的是这群不安分的人还联手想要干点更不安分的事情!
“上次老三干的混账事朕已经狠狠罚了他,你是个好孩子,本分乖巧,皇父做主,此事就揭过去。你们是骨肉血亲的兄弟们,日后你和几个兄弟多接触往来,就知道他们的好了。”皇帝上前拉着姬隐的手,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脑门,带着他往上走,“前些年是朕对不住你,因着太放心皇后管理后宫,哪里料到她竟敢私下隐瞒你的出生,导致你我父子二人时隔多年才能相见,你别怪朕这个当父亲的。来,坐下说。”
姬隐心中冷笑,戏肉来了!
可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开心但却诚惶诚恐的模样,“皇父不可,您爱子的一片心,儿子是知道的,也铭感五内。可是,这是御座,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