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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作诗的小姐们慌忙提袖掩面,贴身丫头小跑着到自家小姐边上,带上面纱。阁楼上有女儿的夫人,要带到无人地方去,心中祈祷:万不能叫男子看了去,若不然,如何嫁个好人家。
男子则转身,非礼勿视。女子纷相背身去,乱成一团。
几个纨绔不嫌事大,乘机百花挑魁,调笑道:“我瞧见了,李家的三位小姐是美,美不过忻玉郡主,不愧是第一淑媛。”
那厢赵勽已见到了忻玉郡主,直愣愣看着那美人,忻玉郡主见了赵勽写的淫诗,气的脸上通红,纱布一落她也吃了一惊,不过父亲嘱咐,要他勾引元世子,便装着气傻了,不做回避,身边带着的丫头取了一面轻纱,要遮忻玉面,忻玉冷冷看了那丫头一眼,面纱掉在地上,丫头立着不知所措。
赵勽勾嘴一笑,将骨扇插在后脑,脚步轻移,站到忻玉郡主面前,弯身拣起轻纱,两只凤眼从始自终都未离开忻玉郡主,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转然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嘴上仍是轻浮:“还是郡主开明,知道男女见上一面也生不下个孩子。”
忻玉郡主身旁丫头一把夺下轻纱,转身挡在两人之间,骂道:“快走远些,小心我家侯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急忙将轻纱挂在忻玉面上。
忻玉郡主回神,呼出一口气:“无耻之徒!”芊白小手扔出一团白纸,砸在赵勽肩上,跌落在地,转身就要走。
顾白拉着封珏,绊了一脚,扑在赵勽身上,又跌倒拉下了忻玉郡主,赵勽直直将忻玉郡主护在怀里,如此这般,场上人大半看见了,都来拉开两人,忻玉郡主羞得不能见人,倒是赵勽和顾白两人脸皮厚,一个道:我是无意,绊了一脚,世子不要见怪。
一个道:多谢相助,明日醉仙楼,本世子先敬。还将地上纸团送于顾白。
这时小姐皆跑到无人地方躲了,夫人们去找家里姑娘。
李老封君道:“本是想给诸位贵客作个乐子,出了偏错,小姐们受了惊,各位贵客先回前院,招待不周,老身无颜。”
今日事李老封君六十大寿,众人都道无事,离开席也不过两刻钟,便回了前院。
女眷们前去安抚受惊小姐,又是无甚大事,不过吓了一跳,转眼也好了。又去夸忻玉郡主,忻玉郡主闷闷不乐,直至开席也不见笑脸。
原来忻玉郡主早知今日斗诗不过是为了叫元世子爱上自己,好嫁于元王府,也知元世子乃是个不学无术之人,瞧不上眼,却无法违抗父命。今日作诗也是早便准备好的,出了风头,到她念元世子诗时,一看便大骂无耻,半点想嫁元世子的心思也无了,怎想有人撞了世子扑倒她身上。
从未有过男子同她这般亲近,元世子身上有清淡草香,抬眼便能瞧见世子比女人还要白嫩肌肤,那凤眼中似是闪过一抹情绪,一时间,不知为何她心跳如雷,这个男子生的比女人还俊,自己又要嫁她,说不上是厌恶,甚至有些窃喜,回想来过,忻玉大呼不妙,自己竟真喜欢上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过相较于这个,最叫她难受的是,元世子府中还有无数姬妾。
忻玉郡主心中种种,按过不表,却道顾白收了赵勽的诗,展开一眼,气的七孔生烟,难怪忻玉郡主会失仪大骂,竟是一首露 骨淫诗。
众位男客到前院,席上已摆了几道小菜,珍馐玉馔不足贵,小菜精致可爱,李府果然财大气粗。顾白同封珏坐下,等着开席,那赵勽身份尊贵乃是坐着主人家主席,也无相熟之人,便要坐到封珏一旁。顾白横眉一竖,却被封珏呵斥一番,顾白心知封珏心中乃是大大不快,如封珏这般心思明锐之人,定是知道自己所做,封珏向来不爱说话,万事皆看在眼里。闭上嘴不敢说话。
已到午时,李尚书三位兄弟到前院入席,诸位大人皆起身相迎,祝贺声一片。家人有序摆上菜肴,飞禽走兽样样都有,正是欢声笑语,一派祥和。
这时,有一身穿黑色打手服的家人匆忙跑到前院,慌里慌张大喊:“大人,不好了。”
李尚书不悦:“该打嘴,如此好日子有甚么不好。”
那家人为难:“不是日子不好,是……”
惊动了堂上宾客,皆探头瞧着。
李尚书眯眼,不悦道:“快说,若是说不出先打你十个板子。”
家人道:“外边来了几千个骑马的大官,说要大人去迎接。”
场上人皆是一愣,京中显贵,皆已到此,能骑能带几千个人骑马的大官,除了远候掌管的禁军便是九门提督,九门提督在场,难不成是远候?
李尚书脸色一变:“你去打听清楚,再来回报。”
还不待家人出去,就听外间传来一道敞亮男声:“李小儿,做寿也不请本帅,本帅只能不请自来了。”
只见外间走来一个高壮男人,身穿炫黑大袍,浑身肌肉圆鼓,体壮如牛,眼大如钟,鼻踏纯厚,浓黑长髯,气势汹汹,身后跟着几千卫士,皆是人高马大,好不威武。
李尚书心头一跳几乎失声:“镇远大元帅!”
作者有话要说:
被撞死的南墙:攻受小番外
顾白咬牙切齿:赵勽你把给忻玉郡主的诗给我干嘛?还是一首 淫 诗!
赵勽:我给你写情诗是叫你懂我心意,这淫 诗嘛~
顾白怒:去死,你要不要脸!!!
第22章 二十二、轻不宜献计进京,郡主斥镇远野心
上回说到镇远大元帅带领几千骑兵,直闯李府,乌压压几千壮汉挤满前院,气势唬人。
见了这等仗势,李尚书一个文官唬的大气不敢出,心里暗骂怎么无人知道镇远老贼也会进京。镇远手下骑兵都是在边境杀人舔血练出起来的气魄。
镇远大元帅看了眼前院里贵客,个个静若寒暄,鼻中哼出一声,不屑道:“李小儿好大面子,见了俺还不招待,俺家兄弟赶了一月路程,先来百年老酒接风。”身后云云众将一声应和,气势如虹,势要冲破天际。
“谁是你家兄弟,大哥,你忘了你还有一个五妹。”一道尖利女生,阴阳怪气,让人激起鸡皮疙瘩。
镇远大元帅体壮魁梧,众人回过神才见其身后立了四名形貌各异能人,原来镇远大元帅这几年同几个江湖异人结拜。
站在他左边首个的乃是一个四十出头,书生皮面,穿青衫书生装,头带安布上方纹金线,身量中等,一双细眼如淬了剧毒,盯上一眼便会浑身一寒,这人名唤轻不宜,人称轻易不相与,是镇远帐下第一谋士,六五兄妹中排行第二,得罪此人,必会扒皮抽筋,生不如死,此时那双淬毒小眼,如毒蛇一般打量着场上人。
左边第二个,一身黑色劲装,头发用一条黑布扎起,五官端正,眉目清明,身材拔高,浑身气势内敛,面目冷淡,端端看着如同一把入鞘宝剑。此人乃是镇远帐下第一勇士,一把长剑杀遍天下无敌手,五兄妹中排行第三,人称一击必杀展炎铁。
镇远右手第一个,骨瘦如柴,形象猥琐,排行第四,专使些下三滥手段,没参军前乃是地方一个惯偷名唤何来。
右手第二个,一个高瘦男子,像一根竹竿,浑身没有几两肉,穿了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脖颈挂两把大剪刀,刀面锋利,手中拿着一把圆形镶珠宝镜,脸上脂粉涂得惨白,额上两根细长眉毛都要连到后脑勺,这人便是那个‘五妹’人称阴阳剪子,两把剪刀不知道剖开多少人的肚子。
镇远近年结交不少江湖怪人,此次千秋宴暗中进京就是轻不宜献计。镇远是个粗人,有心问鼎天下,偏是个粗人,粗人向来不成大事,但镇远这厮知自己毛病,愿以诚聘谋士,学个前人礼贤下士。在边境苦寒之地,挨了八年,想当皇帝的心已经按耐不住。
这天早晨,残月未落,外头依稀能看到院子里桂花树,镇远不知怎地,心里凄然,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到院子就看到一个白影,坐在桂树下。镇远也不出声。
“大哥,你有心在边境苦熬着吗?”桂花树下是轻不宜,他有一颗金脑袋,算准时辰在树下等人。
镇远很毒,在边境几个州府内,只要有人打着镇远的旗号作威作福,就无人反抗,杀人不眨眼?镇远手下的官士都是杀人不眨眼,镇远毒在可以把自己心里的愤怒施展在杀人上,州府有过一个州官写信相京城救助,被镇远发现,把人带到元帅府,剁了州官的脚,炖成红烧肉,逼州官吃下去,然后把州官妻子抓来,第一天是妻肉,做成丸子,骨头熬汤,一日三餐,第二个是儿子……
五兄妹中最喜欢肚破肠流的阴阳剪子也受不了这种作风。
镇远是毒,也学了一个忍字和容字。轻不宜玩过一个女人,是镇远一个妾室。本是偷偷摸摸一桩丑事,镇远大大方方摆酒和人说了,轻不宜正在吃肉,那晚酒席上红烧肉多放了冰糖,特别甜,当镇远说出的时候,轻不宜嘴里的肉正堵在喉咙里。
第二天,轻不宜又见了那个女人,娥眉圆脸,一身桃红衣,镇远把人送给了轻不宜。轻不宜又把那个年轻女子毒死,送到元帅府。
轻不宜是颗金脑袋,他懂镇远心思,半月前,他能猜到镇远的隐忍和逐渐暴躁脾气:“大哥,皇帝千秋宴后就要掌管玉玺,天下局势必回改变,我们可暗中进京,伺机而动。”
“第一个要打的,远候,文相前卒,手握禁军。”
“第二个要打的,九门提督,文相走炮,十万军守护京都。”
“第三个要打的,傀儡皇帝,兵吃了将,大哥这个帅才能吃文相士。”
“第四个要平的,元洲二十万亲兵,要做安生皇帝,不打就要平,老元王撑不了多久。”
镇远瞒过文相细作,带领两千两百军中好手到京。镇远暗反,如今仍是一品大元帅。
李尚书支支吾吾道:“元帅请上座,下官不知元帅来京,没有准备那么多将士酒菜。”
除了李尚书,前院数百大人公子皆无人出声。
轻不宜冷笑了一声,对着镇远耳朵细声道:“大哥,你看这里有没有远候?”镇远五兄妹王京都派的细作无数,京中局势,诸位大人相貌都在画上见过。
“呵!”镇远冷笑一声,目光一一扫过前院众人,道:“远候小儿,俺来了也不来见俺,是瞧不上俺不成,还是瞧不上你李尚书?满朝吃干饭的都来了,就差他一个。”
身后两千两百将士放声大笑。
前院大人皆是体面人,一听这话皆是气的面红耳赤,但见两千两百个膀大三粗男儿,敢怒不敢言,就见屋内席上站起一位男子,“镇远将军,在边境苦寒之地连饭也吃不着,眼巴巴赶过来吃京都干饭?”
镇远早便自封元帅,逼了当年小皇帝下旨承认,如今被当众唤作将军,不是打脸是甚么?动了杀心,只见那人穿了绛紫衣,练武人眼神甚佳,隔了数十丈院也能敲到那人容貌,连镇远这厮只爱红颜的粗汉都要赞一声俊。俊又如何?扒了皮也只是一摊子死肉。
镇远不动声色:“你官居几品,是何族姓?”
那人回道:“无官无级,并非氏族。”
听了这话,镇远两拳骨骼窝的咯咯响,无法无天惯了,又有人冒头送死,有些按捺不住。轻不宜附耳:“大哥,这人未说谎话,您瞧此人衣纹蟒纹,瑞朝明律,四品武将以上方能穿,李小儿乃是文相左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