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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被反噎的哑口无言,他叶青要是什么老实本分,固守界限的人,何至于会有今天的许多事。
“那又如何?褚修如何与我相提并论?”
“你不能仗着褚修心里有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以此来欺负他。”周瑾郑重的警告道。
叶青轻蔑的看着周瑾,心里想着,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教育我?
“他褚修又是何德何能,敢高攀与我?”
“听闻塞外叶家如今没落了嘛,”周瑾沉吟片刻,定定的看着叶青直至心里发毛,方才似笑非笑的笑道:“难怪辛兆云看不上你呢。”
叶青暗暗咬着牙,勉强笑着,这个周瑾当真是懂得如何戳人伤口。
周瑾看着叶青脸上藏不住的细微尴尬神情,满意的喝了口茶,继续道:“如若叶兄将褚修让给我,我一定日日珍宠,定不让他再受刀剑戕害。”
叶青呼吸暂停数秒,连手中的枸杞也不把玩儿了,片刻后若无其事的笑了。
“宋齐可知周大夫想法?”
周瑾目光如炬瞪向叶青,但叶青并不看他,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在婆娑着手心中的枸杞,让周瑾突然心生不安。周瑾沉默片刻后,笑道:“我们一定要互揭伤疤吗?”
“既然是周大夫先提及,叶某不好意思不给周大夫面子。”叶青笑嘻嘻道,神情却说明不是那么回事,周瑾难得真的动气,伸手想要打他一顿算了。
周瑾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平顺着喘息。
算了算了,打不过他也就算了,如今的褚修是完全被掐在了他手上,得罪了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宋齐宠我,自然会同意。”周瑾回答的极有底气。
叶青怒瞪周瑾良久后,转身拂袖而去。
若不是他得罪不起宋齐,他早就……他早就……
周瑾竟然和宋齐有关系,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刚查出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心里的震惊多过于惶恐。
比起锦墨,他更得罪不起宋齐。
周瑾说的叶家没落,他需要承认,即便塞外叶家看上去似乎还风光犹存,但叶家到底什么样了,叶家人心中一清二楚。
他叶青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攀龙附凤的心思比谁都要活跃,也比谁都怕得罪人。
叶青不是没有存了想要光复门第的念头,更是借力攀上了当权者,小心谨慎的游走于权贵和江湖之间,他活的风生水起,叶家的名声重新在江湖中响起。
即便是如日中天之时,但为了兆云,他心甘情愿的在这里。
现如今看起来,若是手中没有些权利,当真是日子不好过,还能被他一个不知父谁母谁的弃儿所嘲笑。
叶青回头望着周瑾店面的牌匾,心中暗暗发狠下定决心。
☆、第 36 章
听商胄说,青总下山去找周瑾大夫了,说是要代他结清诊金,可青总怎么会如此好心了呢。
褚修头脑浑噩的想不明白,他也不敢多想,被商胄拽着在庄门口,一定要等着青总回来。
褚修心里虽有忐忑,好奇到底青总会和周瑾大夫说了什么。
商胄兴奋的翘首以待着,不住的张望着庄外方向,直到看见叶青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大声的招呼着褚修一起过来看。
褚修站在门内,看着叶青阴沉着脸色从庄外回来,褚修看见叶青这个样子也只敢跑的远远的,等着有时间下山再去问了,不敢上前搭话。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褚修慌张的对着商胄告辞,恨不得即刻拔腿就跑。
商胄眼明手快拽住褚修衣袖,嚷道:“你能有什么事!便是有什么事,都推了,大不了我给你顶包。”
“我,我真的有事…”褚修几乎要急的哭了,努力的想要挣扎开商胄的拉扯,商胄固执的不肯松开。
“有什么事不能推一推呀,这是你的表现机会,你懂不懂得珍惜。”
“我是真的有事。”褚修几乎要欲哭无泪了,看着青总的神情,心情绝对算不得好,此刻再看见他,只怕他就是最明晃晃的那个出气筒了。
商胄自然不明白褚修的心思,褚修也不能清楚明白的和他说,眼下此刻,商胄固执的拉着他不肯让他走,而叶青也渐渐越走越近了。
褚修继续要屏住了呼吸,看着叶青在他们二人面前站定,神情中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他在这里干什么。”叶青语气平淡,但神情中透着山雨欲来之势。
“没事的,没事的,奴才没事的。”褚修慌张的摆手想要解释。
“他来干嘛。”叶青不再看褚修,看向商胄问道。
“褚修听闻青总代他结清了山下医馆的欠债,特来表示感谢的。”商胄讨好的笑着:“褚修自知青总…诶?”
褚修趁着叶青不注意他,壮着胆子,想要悄悄溜走。
他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在这呆下去了,宁愿暂时先逃避,也不想面对这么可怕的叶青,他好似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一般。
偏偏叶青不给褚修闪躲的机会,叶青伸手撰住褚修的手腕,褚修痛的呲牙咧嘴,但并不敢呼痛。
“你不是来表示谢意的吗,就这样要走了?”
叶青眼中的轻蔑,褚修看得一清二楚,几乎要被冻在原地,不能喘息,所有蠢蠢欲动的情绪再次安静了下来,似乎在嘲笑着他是一个笑话。
“既然是表示谢意,屋内说话。”
叶青略微放缓了语气,不自然的说完,便急匆匆的向前行至百步,褚修还未跟过来,叶青不耐烦了,回头怒喝道:“褚修!过来!”
商胄递给褚修一个善自珍重的眼前,便蹑手蹑脚的退出战场。
褚修诚惶诚恐的过去,行礼问道:“青总找奴才有事?”
叶青神色一凛,向褚修伸出手,褚修下意识的偏过脸闪躲,浑身紧绷的等着疼痛来袭。
看着褚修没骨气的下贱样子,叶青鄙夷的冷哼一声,褚修也不知是要跪下认错好,还是如何是好,浑身僵硬的不知所措,冷汗从额头上大滴滚落。
“滚到自己屋子里去!别出来碍别人的眼!”叶青大声的表示冷嗤道。
褚修忙行礼告别,匆匆要往自己屋子去,却不想被叶青大声喝住。
“站住!”
褚修止住脚步,迷茫的回头看着叶青。
叶青的眼神复杂阴晦的不能明其意:“先去我的院子,有事同你讲。”
褚修亦步亦趋的跟在叶青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刚要到院子门口,正见顾苏笑着迎了过来:“青总,等您一会了,主子有事找您。”
“兆云有事找我?”
“是呢,主子请您过去说话。”顾苏探究的看着叶青身后的褚修,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笑开了。
叶青转过头,不耐烦的对褚修道:“乖乖在院中等我。”
褚修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再也不敢想着溜走的事了。
没一会,商胄探头探脑的回来了,看见褚修站在院外,有些好奇的问明了原因。商胄叫褚修进院坐着等,但褚修并不敢坐着,唯恐叶青回来看见他坐着,又会有什么其他的责罚。
主子叫叶青过去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叶青的脸色已经从阴云密布变成了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还是主子…
明明该要开心,但心底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褚修忙垂下头,恭谨的跪在地上。
“你到聚贤庄去办件事。”目光扫过褚修,叶青神情恢复淡淡的,褚修不敢答话,诚惶诚恐的应了诺走了。
慌什么,叶青心里厌烦,又不是能吃了你,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聚贤庄离辛庄并不远,走路也不过半天,褚修心怀忐忑的去了,一路不停回头张望,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忘记,遗落下了。
褚修提心吊胆的到了聚贤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偏偏一路顺畅。
听闻他是叶青派来办事的,门房忙不迭的通报庄头,褚修受宠若惊的被请到了正厅,不敢相信自己受此礼遇。
这一刻,褚修才明白叶青这个名号真正意义上的用途。
不过是鹦鹉学舌说明了叶青交代的事,庄头无比郑重的一叠声叫人赶快去办,转头对褚修无比和善的笑着,遣人下去杀鸡宰鱼,一定要褚修留下吃饭。
万般盛情之下,笨嘴拙舌的褚修推脱不得,只得接受。
庄头笑眯眯的对着褚修想要说几句家常,套一套近乎,褚修心中大石头刚要落下,正在这时,门房来通传叶青来了的消息。
褚修站起身迎接,心里困惑不解,他来干什么?
“贤侄,你来得正好。”庄头喜上眉梢忙离座向前疾步迎接:“正好有这个人过来,说是奉了你的令,过来办事,我正准备差人去办,恰巧你就来了,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这就差人快马加鞭去办。”
叶青却是眉目冷清,半眼不曾看过他,曼斯条理道:“小侄的确过来有事求庄主帮忙,但并未委托过什么人过来。”
“那这…”庄头是何等人精,如何看不明白褚修不同于别人的垂头丧气,倒更像是一种失魂落魄,目光不住在二人之间游离反复打量,心里反复的揣度思考。
“不知是哪里来的沽名钓誉之辈,盗用小侄的名号,今日是小侄赶巧,也不知这厮曾讨得多少好处。”叶青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仿佛看不到褚修存在一般说的义正言辞。
褚修只觉得骨子里的血一点点冷了下来,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叶青所言,叶青…你竟如此恨我吗?恨不得我死?
“贤侄说得有理。”庄头顺着叶青的话,索性把话说绝:“这等小人留与世也只会遭人唾骂,善投机取巧,实在不是世人所为。既然这样,来人,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厅外一叠声的应着,一拥而上涌进屋内,气势汹汹的虎视眈眈。
直到被人团团围住,褚修仍一动不敢动的站着,他想要开口替自己辩解些什么,可是有什么好辩解的?他想要为自己说来一些温情,可是往事在目,不多得一些嘲讽便是好的了。
他对叶青的信心,大约一点点的都消磨殆尽了。
护卫们七手八脚拉扯的力量大的褚修无法抗拒,也不想挣扎了。当人们把褚修往厅外拖拽时,褚修终抬头看了叶青一眼,眸中哀怨凄凄,你又何必如此。
如若你要我死,开口直说便是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条命不如送你博你开心一笑。
褚修被生拉硬拽到了厅外,院内传来了人们威风凛凛的恐吓,洋洋得意的呐喊声时,叶青终于慢悠悠的开口道:“慢!”
正不知如何收场的庄头如蒙大赦站在门口,大喝一声“停手!”
众人一头雾水的停下动作,茫然的看着庄头,顺着庄头恭谨的目光望向屋内,他们心里只明白,这人对于庄头来说,重量非常不可轻易得罪。
庄头带着审视的笑容看着叶青,叶青略略有一丝被看破的窘迫,干咳两声继续道:“庄头不值得为了这种小人造一等杀戒,不如乱棍把他打出,以示警戒,叫他将来不敢在盗用别人名号出去骗人就好。”
庄头乐得叶青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拈着胡子笑眯了眼睛,连说了几个好字,允了叶青。
“给他一顿责罚便是!此等小人不值得尔等污了手!”
褚修被人连打带踹的揍出门去,附带着鄙夷的唾骂,褚修顾不得捂着头,护着自己少受些苦楚,脑海中一片茫然的不知所措,脚步仓皇再也没有任何感知一般,好似被什么追赶一样,脚不沾地的跑回庄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