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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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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吧!”谢临随即自嘲般笑笑:“这笔字画算是学对了——谁曾想我还有卖画为生的一日呢。”
  他又想了想,把其中一张抽出。那张画上是一个舞剑的少年:“这张就别拿去碍眼了,总之是卖不掉的。”
  陆有矜故意微笑道:“景很美,怎地卖不掉?”
  “因为景色中间……”谢临伸出二指,轻轻搭在画中人身上,把那练剑的少年完全掩住:“站了一个他啊。”
  就这一瞬间,陆有矜猛地酥麻入骨——好似那手覆上的不是画中人,而是他陆有矜!他只觉从头到脚被两个手指笼住,捏住……他的脊背,腰臀在这刹那都感觉到了手指的温度,陆有矜的脸蹭一下通红——这快感来得如此荒唐,强烈又可笑。
  还好只是片刻。
  还好谢临低着头,没有看到身边人泛红的脸。
  陆有矜肩负起卖画这个艰巨任务——其实并不艰巨,若只是卖画,陆有矜一开口,亲卫府的下属怎么也会给他这个面子。
  但是陆有矜不会开这个口。
  都是温婉鲜活的生命,被一双善良的眼睛记住,被一双精妙的手画出。
  他不会把它们随便卖出,不会把它们交到曾握刀剑的手里,不会把生活的美妙交付给生命的屠夫。这画属于良辰美景,属于寻常巷陌里的一户户人家。
  他要给每张画寻觅一个最温暖的所在,让最恰当的地方收容这笔下的生命。
  他去了德济堂,黄色的小鸡雏适合德济堂。当然这幅画没有收钱。
  陆有矜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祺儿看着陆有矜恋恋不舍的样子,笑了:“您若舍不得这画,就取下拿走看吧。”
  有个画上有个牛,他便卖给了巷子里的人家,这家人乐呵的收下,正是春耕时节,家家户户都是爱牛喜牛的。这幅画的确挣了两个铜板。
  那张小鱼,陆有矜留给了自己。
  轻轻摩擦着那幅画,朱红的墨色迤逦的晕开到他的拇指上,久久未曾褪去。
  只是陆有矜最近也忙了起来,亲卫府中向来和他一起搭档共事的秦肃有了新差事,急吼吼地来找他:“陆哥,我接了个新差事,咱们以前的案子就全拜托你了。”
  陆有矜唔了一声疑惑道:“什么活儿,怎的不叫上我?”
  “我要去看看是不是有王孙流落民间,”秦肃唇角轻轻一勾:“你毕竟是前朝过来的人,也许上头还是怕你有私心吧。”
  陆有矜一怔,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你们在闹什么?”
  “还是场火……”秦肃扬眉道:“上头觉得蹊跷呗,结果一查,嘿,你猜这么着,那人还真没烧在里头,八成被放走啦!”
  陆有矜面露讶异:“冯闻镜不是找了几个月?”
  “那天夜里也是他当值,谁能保证他没有欺瞒呢?”秦肃嘴角轻轻一扯:“章召不放心——还要派我去找找看。”
  陆有矜唇角轻撇,淡淡讥讽道:“他可真是煞费苦心。你愿意折腾,就去寻寻看吧。”


第34章 初吻
  谢临对重新走路充满了热情,但是这热情在半个月之后,终于烟消云散——谢临很不愿意去日复一日地耐下心忍痛练习。就这么着,他不挂心,别人也不好强求。
  一到早上,他便搬个小凳子坐在门槛前,一画一整天,但是却一步也不愿意走动。
  陆有矜看不下去了,一到不当值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住在了深柳堂,变成了催促谢临的鞭子。
  谢临由一开始的每日期待,到如今看到陆有矜推门进来,便想上床裹起被子藏到另一个世界——这人一来,就到了自己受苦的时候。
  这回陆有矜进来时,谢临正斜倚在床头,看闲书。
  陆有矜皱眉:“你不是要练走路?怎的又不动?
  谢临把书又翻了一页:“不想动,春困秋乏,听说过么?”
  陆有矜道:“起来,走走路就不困了。”
  谢临认真地看一眼陆有矜:“不想走……明天再出去吧?”
  陆有矜硬是强横地把书从谢临手里夺走合上:“穿鞋,我在门外等你。”
  溪水潺潺流动。杏花被初春的风吹开,柳絮随风飘扬,偶尔拂在人脸上,也是柔柔的。
  谢临可没心情去欣赏这大好春光——陆有矜沉着一张脸,正等他过去呢。
  谢临的腿还不太好使,下门前的台阶时很是吃力,他一手提着衣角,一手扶着门框摇摇摆摆地挪动。但陆有矜只是负手站在那儿,虽然眼睛始终看着谢临,但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愿。
  终于,谢临臭着一张脸蹭到陆有矜身边。
  陆有矜颔首看他一眼:“先慢走一段吧。”
  但谢临走不了几步,整条腿就开始发颤,他甚至在手的帮助下才能把腿抬起来,像抬起两根不受自己控制的木头。
  没有墙,谢临没办法借力。陆有矜脚步很慢,故意走在谢临的身后。他听了李太医的嘱托,绝不出手搀扶,他站在一个不会让谢临跌倒也不能让谢临主动搀扶的地方。
  陆有矜道:“先走半里吧。”
  “半里……”谢临忍住不翻白眼:“你还是找个人把我背回去吧!”
  “这也不算多,”
  话虽如此说,可谢临毕竟重伤方愈,哪里能是说说这般容易?
  腿一软,膝盖着地,自己咬咬牙,也许能站起来,但眼角一扫,扫到不远处陆有矜,很气,咬着牙没好气地说:“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陆有矜默默地看他一眼,踱到他旁边,并未伸手搀扶,只挑眉道:“怎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出了?”
  谢临脸红,用手撑在地面上,像个肉团一样摇摇摆摆地慢慢立起来,他抬起头——白云在天上闲卧着,柳絮飘扬,所有沉沉奄奄的生命都再次苏醒,只有他的腿还在沉睡。
  前路迢迢,铺在自己颤抖的脚下,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他不愿意面对——不愿面对的不仅是无力的双腿,还有表哥的了无音讯以及那些欺骗和阴谋。
  所有想要逃避的,在练习走路时,都再次涌上心头。让眼前的路更长。他只想躲进屋子里,去看书,去画画。他不用再面对自己的软弱无助,也不用再次回想那惨然的往事。
  他转头向陆有矜低声到近乎恳求:“回去好么?我们明日再练。”
  陆有矜一脸冷峻,俨然成了酷吏,坚决地摇头道:“不行!必须把今天计划的走完。”
  谢临叹口气,扶着腰走得一拐一拐的,他看不见陆有矜,每次停下休息时却能听到他的步伐不快不慢地跟上来:“怎么停下了?继续!”
  砭骨的疼痛让谢临头上浮出一层汗珠,他几乎带了求饶的语气说:“李太医说了……说我的伤还没养好,不能走太久……”
  “李太医说了什么,我比你清楚。”陆有矜伸手弹了下谢临的额头:“阿临,不许偷懒。”
  磨磨蹭蹭腿又疼,自然怀着一肚子怨气,谢临委屈地抚摸自己被弹疼的地方:“你说,是不是有人派你过来折磨我的?”往前走几步又回头怨念:“哎哟哎哟,我这腿要是以后废了绝对是你害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竹林那边,又愤愤道:“你说你也是吃俸禄的人,怎的天天这般闲,只盯着我折磨我呢,陆大人,你快去干大事好不好?”
  陆有矜接道:“看着你走路就是大事,你想,要是你瘸了,我是不是要照看你半生?这笔账一算,嘿,还不如现在一鼓作气让你好起来。”
  谢临说也说不过,气得瘸着腿暴走。
  陆有矜还在后头假惺惺指导:“注意气息,小心岔了气。”累了一身汗,总算是把这条路走完了。
  谢临喘吁吁用手捶自己发麻的腿,连滚带爬地向石凳走去。
  陆有矜忙把自己的衣衫垫在底下,问道:“有这么累?”
  谢临冷哼一声,才不理会他的示好。
  陆有矜拍拍谢临肩膀,手却不拿下来:“好啦好啦,你不是还要骑马,还想和我爬山么?总偷懒怎么行?”
  谢临气鼓鼓地指指自己的腿苦恼道:“他睡了好几个月,醒也要慢慢的啊。”
  陆有矜噙了笑,故意慢悠悠地道:“好吧,你也吃了苦,本公子侍奉你可好?”
  谢临心砰砰跳:“怎么……侍奉?”
  陆有矜双臂抱头,带了点儿漫不经心:“好久没被人抱了吧,今日抱你回去?”
  从前谢临腿脚不好,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已经勉强能下地,没道理让人家抱,皱眉道:“乱说,你要真有心,就搭把手送我……”
  话还没讲完,陆有矜已经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不容他挣扎地道:“我把你送回去,你看你一头汗,别再吹了风。”
  他说话的气息痒痒地在环绕在脸颊上方,让谢临又一阵心悸,就连被那硬朗胳臂环住的腿弯,也一阵酥痒向上袭来,谢临虚扶住他的身子,用脚试探地面:“不用……我不累了……”
  陆有矜本就生得比常人高,他漫不经心地抬抬手腕,便让那空中挣扎的脚挨不到地面。嘴里偏还说:“你说走路累了,好心抱你却不买账,我看你挣得起劲,还能再走几个时辰。”
  一听这话,谢临也不敢闹了,把腿乖乖收好,老老实实窝在人家怀里。
  陆有矜往前走,却不住地偷眼看那长衫下的小腿,脑子里想着,那会是什么轮廓和模样?
  想着想着,竟入了神。竟连挽在腿弯的手,也不由地加重力气,游移不安分起来。
  谢临低眉垂目的在怀里装死,不提防那手怎样。
  陆有矜心却跳个不停,看怀中微侧的脸,脸颊的皮肤因为白,在日头下映出细碎的光,愈发衬得说不出的可爱。额头上还挂着因刚才走路疼出的薄汗,形状好看的唇上有细细的绒毛,每一处都是少年恰到好处的青涩。他轻轻俯身,用下巴蹭了一下谢临的额头。
  谢临像是被雷电当头劈了一下,只怔怔看着他。
  陆有矜居高临下的看他,含着水光的眼睛,底下是俊气的鼻子,略翘起的嘴唇,偏配了稍有棱角的脸庞。一点硬朗,一点精致,就这么长成了让他心动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用唇轻轻碰了一下怀中的人,可真是软,软到自己想狠狠地压下去。
  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
  陆有矜强迫自己把头抬起来,耳根浮了层淡淡的绯色。
  谢临拧紧眉头,像是被那轻轻的一吻夺走了舌头:“你这是……你……有矜,你怎么突然?”
  谢临那憨厚稚嫩的模样把陆有矜逗笑了,他本来是紧张的,如今却有心情调笑谢临:“嗯……不是突然,是干了一件每天都想着的事儿……”
  谢临转过脸去,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这……这叫什么事儿呢?”
  那条路,不知为何走得很慢,走到夕阳将远处的,近处的景致都燃上了枫叶般的颜色,陆有矜颀长的身影才跨进屋门。
  春宝正和六子一起趴在桌上画画,看见他们进来,都同时抬起小脑袋叫道:“哥哥哥哥……”
  谢临没提防两个孩子在,忙挣扎着下了地:“嗯,你们在画画呢。”
  春宝见惯了谢临腿伤未愈时被陆有矜抱进抱出的样子,此时问道:“哥哥,李太医不是说你的伤好了么?那陆哥哥怎么还抱你,是还不能走动吗?”
  谢临已经恢复了为人师的温良恭检让模样,轻描淡写道:“别担心,只是因为路程太远,你陆哥哥怕我走累了反对养伤不利。”
  春宝拍拍额头:“你们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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