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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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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樾愣住,看着花樊的侧脸,心蓦地揪了一下,生疼。
  他抬手揉了揉花樊的头发,认真的一字一句说:“你很好,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已。我知道,所以我比他们都聪明。”
  花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也学着胡樾的样子揉对方的头发,说话声音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散的干净。
  “你也很好。”
  胡樾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想抓住时却已消失无踪。花樊还是那副纯真模样,胡樾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究竟哪里不对,只好先放下不提。
  夜色渐起,侍女们过来点了灯,食物早就备好,王采芝甚至还破例允许这群孩子们喝点酒,一时间气氛融融,颇为惬意。
  秦述手指在酒杯口上划了几圈,笑道:“阿樾,今天我们可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凑这么一桌,你可得说些什么。”
  胡钰看着丈夫和弟弟闹着玩,没说话,只拿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在仔细一看,她手里的折扇可不就是秦述随身带着的那把!
  胡洛一听这话,也跟着起哄:“难得姐姐姐夫和朋友们都在,今儿你最大,我们可就都听你的了!”
  程远之坐在胡洛身侧,并不搭呛,只笑着听他们说话。
  再往左看,胡涟笑着和唐烨小声说话,唐烨默默将胡涟的酒拿到一边,又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还不忘用手试试温度。
  胡樾扫视一圈,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举起杯子。
  “各位,”他大手一挥,颇为豪迈,“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束!吃好喝好玩好,怎么高兴怎么来!”
  秋杪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来,呛得只咳嗽。胡洛闻言乐的不行,笑骂:“你这土匪头当的挺熟练啊,比冀州那群山匪有架势多了。以后干脆你去把那群人收了吧,也省的总让你姐夫操心。”
  胡樾站起来时,花樊刚将茶杯端起来,见他开口就没喝。
  此时看着秋杪呛的眼睛通红,花樊默默放下茶杯,突然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感。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胡樾清了清嗓子,举杯朗声说道,“在座各位都比我年长,今日这一聚,说是为了我生辰,但在我看来,却是我借了各位的光。”
  “我此番回京不过数日,姐姐姐夫们更是前才归。大家能相聚一处,说不得也是缘分。”
  “古人有言,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今虽不是春日,但天气清朗,还有荷花明月,亦可秉烛夜游。”胡樾率先一饮而尽,“诸位,不醉不归。”
  在座各位纷纷举杯。
  胡钰开口:“我们小樾也长大了。”
  胡樾笑了笑,没说话。在座年纪最大的秦述如今也不过二十二,而胡樾刚穿越过来时便已经到了二十二,如今又过了五年,若真算起来,他才是这里头最年长的。
  不过重活一遭,胡樾也不想再纠缠过去。刚过来时他不是没想过回去,但这些年转瞬而逝,想回去的心思也渐渐淡了。
  往事如烟,人也总得学会认清现实。
  胡樾对着胡钰笑道:“总不能一直不懂事。”
  —
  酒过三巡,月上中天。
  众人都喝的十分尽兴,胡洛拍桌站起,“有酒无歌还是不美,我给你们唱一首吧。”
  胡涟说:“既这样,取个琵琶来,你想唱什么,我给你伴。”
  胡洛抬眼看着空中明月:“水调歌头,客子久不到。”
  弗墨将琵琶递给胡涟,胡涟点头:“好。”
  她说着戴上甲套,五指一动,铿锵之声泻然而下,如玉碎凤鸣。
  胡洛拿着筷子一敲杯沿,叮的一声脆响。伴着胡涟的琵琶声,她缓缓开口。
  “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留。西楼著意吟赏,何必问更筹。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胡洛声音比起其他女子略有些低沉,然而此时一开口,豪迈之气顿发,鲸饮吞海之势扑面而来,引的一众听者内心豪气也被勾起,简直热血沸腾。
  然而胡洛和胡涟表情都是浅淡的。胡洛只唱了一半,两人却仿佛商量好一般,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胡涟将琵琶给了弗墨,胡洛转头看向众人,终于扬起笑容,而后对着胡樾说:“天色已晚,散了吧。”

  醉酒

  酒足兴酣,也该到了散场的时候。
  几位姐姐姐夫回到各自住所,秋杪秋瑶则由茜云紫月带着到客房歇息。
  喧嚣渐平,到了最后,亭里只剩下四人。
  方才喝的有些多了,胡樾撑着脑袋,低头不语。
  弗墨来问:“少爷,回去吗?”
  “等等吧。”胡樾摆摆手,“你和朔舟先下去吧。”
  弗墨有些担心:“少爷可是不舒服?”
  “无妨,下去吧。”胡樾对他笑笑,“累了一天,早些去歇着。”
  弗墨还想再说,身后朔舟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走吧。”朔舟小声道,“我们到前头去。”
  弗墨叹了口气,没有坚持,跟着朔舟一起离开凉亭。
  “我觉着,少爷有些不高兴。”弗墨心里有些担心,“喝了那些酒,还坐在亭里吹风,若是明天头疼就不好了。”
  “你就别操这心了。”朔舟说,“心里都有着数呢。”
  “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倒轻巧。又不是你主子,你当然不操心。”弗墨皱着眉,“我家少爷一生起病来,没个十天半月转不了好,这若是受了风寒,可又得遭罪了。”
  说完弗墨又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吉利,连忙呸了好几下,看的朔舟又好气又好笑。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吧,”朔舟安慰道,“我家少爷不是也在?有他陪着,没事。”
  弗墨幽幽的说:“你家少爷?完了,更担心了。”
  朔舟:“……”
  —
  凉亭里。
  胡樾头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凉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慢慢就开始倦怠起来。
  花樊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四周灯火渐暗,月色笼罩,胡樾看不清花樊的表情,只能看见一双格外亮的眼。
  他直起身子,突然很想碰一碰那双眼。心思刚动,手就伸了出去,只是还未得逞,花樊突然抓住胡樾的手。
  胡樾的指尖停住,距离他的眼睛仅一寸距离。
  花樊的手指修长,也很有力。紧紧抓着,胡樾手再无法往前分毫。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胡樾,却见对面那人依旧带笑,被抓住也没什么其他反应。花樊正想松开,就听胡樾突然说:“你手怎么这么凉?冷吗?”
  花樊愣住,怔忡的看着他。
  胡樾明显有些醉了。这酒闻着清冽,没想到后劲十足。他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知不觉就过了量。
  倒是花樊今夜滴酒未沾,此时依旧神色清明。开席前胡樾看见唐烨用茶替了胡涟的酒,怕花樊喝不了,便也把花樊面前的酒给换成茶水。
  杯中茶已凉,花樊松开手端起茶杯递给胡樾:“喝点这个,解解酒。”
  胡樾听话的接过来一饮而尽,喝完还嫌不够,从桌上捞起酒壶又咕噜噜的喝了一通。
  “……”
  花樊无奈的把酒壶从他手里夺过去。这酒解的也是绝,一杯茶刚下肚,立刻又添了半壶酒,还不如不解……
  手中东西突然被抢走,胡樾也不生气,还嘟着嘴砸吧了几下,疑惑道:“这茶加了辣椒?怎么这么辣!”
  花樊没忍住,笑了。
  胡樾脑袋已经不清醒了,看见那酒壶在花樊手里,立刻严肃对他说:“你别喝这个,这个有辣椒,你喝别的。”
  “好,我不喝。”花樊放下酒壶,“都醉成这样了,你也别喝。”
  胡樾没听他说话,看着桌上的茶水,一边晃晃悠悠的去拿,一边还说:“我给你倒啊!”
  花樊放下酒壶就去拦着胡樾,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胡樾支着身子要拿茶壶,茶壶在花樊的另一侧,胡樾伸手去够,扑棱了好几下都没拿到,自己劲儿没收住,连人带板凳一歪,茶壶没拿到不说,差点顺势钻桌底下去。
  幸好花樊眼疾手快,赶紧一把将人捞住,胡樾这才避免了栽在花樊脚边的尴尬。
  也许是因为有了倚靠,胡樾完全放松下来,整个人软趴趴的跟没骨头似的,顺势往人肩上一歪,最后还不忘四处拱一拱找个舒服的位置。
  花樊微不可查的眉头皱了起来,刚动了一下,就听胡樾说:“花樊。”
  “你要是没事该多好?”
  花樊动作停了下来。
  身边酒气浓郁,胡樾的发丝擦着他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痒。
  “等你好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胡樾笑了笑问,“你是不是很讨厌胡樾?”
  花樊对上他的眼睛,一时间竟分辩不出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胡樾是谁?我又是谁?”胡樾喃喃道,“我成了他,那他呢?消失了?还是……成了我?”
  “你就是你。”花樊低声道,“不是别人。”
  胡樾却道:“庄周梦蝶,可我是庄周,还是蝶?”
  他不像是在和花樊说话,更多的像是在问自己:“梦中不知身是客。可我知道自己是客,却不知这里是不是梦。谁让我来了这里?有什么目的?”
  花樊呼吸一顿,半晌说道:“若有目的,该明了时自然明了。”
  胡樾缓缓闭上眼,“是吗?”
  “放心。”花樊轻轻说,“不会害你的。”
  一轮明月正挂中天,花樊心思流转,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醉后吐真言,胡樾这些话早已不知憋在心里多长时间。
  今夜能在他面前放下心防,想来不仅是因为醉酒的原因,也是胡樾把“傻了”的他当成了一个安全的倾诉对象。
  或者说……胡樾信任他。
  花樊想到方才胡樾为了给他倒杯水差点摔倒,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然而,这个笑还没完全展开,那些刻在脑中的画面却又闪现在眼前。他的表情逐渐归于冷淡,瞳孔中映着明月的轮廓,显得人越发清冷。
  思绪回笼,花樊看向胡樾,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胡樾平时张牙舞爪,睡相却十分乖巧,侧着头窝在花樊肩上,一只手还攥着花樊的袖子。
  花樊没有出声没有动,就这么低头静静的看着他,直到被枕着的肩开始发酸也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而胡樾丝毫不知,靠在花樊身上睡得香甜。

  断袖

  弗墨那张乌鸦嘴说起话来倒真是灵验,说胡樾第二天要感冒,胡樾一觉睡醒后果然就开始鼻塞。
  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胡樾生无可恋的翻了个身,就见床边居然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靠在床头,正闭着眼睛小憩,不是花樊又是谁?
  感受到动静,花樊慢慢睁眼看向胡樾。
  他脸色有些疲惫,胡樾一看心疼坏了:“你怎么坐在这儿啊?弗墨没带你去客房吗?”
  花樊看了他几秒,而后低头看床。胡樾跟着他的眼神一起向下,就见花樊的袖子被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下,而刚才自己一翻身,更是把人家的袖子皱皱巴巴的卷了一团。
  胡樾老脸一红:“对……对不起!”
  花樊摇头,“你睡着了。”
  胡樾叹口气:“你把袖子抽回去不就行了?”
  “抽不回去。”花樊把胳膊往回拉了拉,那衣袖被胡樾压得紧,依旧分毫不动。
  “把我叫醒不就行了?”
  花樊一口拒绝:“不好。”
  “实在不行,你把外袍脱了,把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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