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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樾:“……”
艹。
—
炫耀完自己的新宠,秋杪和秋瑶心满意足的领着花樊回去,太子又领着一帮孩子回到东宫。
午膳已经备好,花晚浓做事分外周全,各人都照顾的细心妥帖。考虑到他们几个刚从外头过来,还准备了清凉点心用来解暑。
“晚浓姐我真是爱死你了!”秋瑶吃不了坚果,花晚浓便为其准备了薄荷清凉糕,似苦却甜,正是她最爱吃的点心。
“你这丫头,怎么又忘记改口。”秋杪啧了一声,而后狗腿道,“我就知道嫂嫂对我最好!”
与秋瑶相反,秋杪恰恰最爱吃的就是核桃杏仁之类的坚果。但秋瑶对这个过敏,以防万一,他们俩在一起时,下人从来都不会做与杏仁相关的事物,防止他们错拿。
但在花晚浓这里他们就可以放心,因为她每次都是自己亲自检查,绝对不会出纰漏。
秋杪眼前的豆腐嫩滑清香,上头还用各色坚果点缀,看着令人食指大动。
花晚浓自小在宫里长大,对秋杪秋瑶的疼爱如同亲弟亲妹秋杪秋瑶也对其很是亲近。
算起来,花晚浓是国师长女,身处名门,又自幼受太后皇后抚养,深受宠爱,虽然一出生就定了娃娃亲,但看太子对其既敬又爱,底下皇子公主又是被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对她比对太子还亲。
这么一算,花晚浓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人生赢家花晚浓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打上了标签,又温柔的对胡樾说:“我也不知你爱吃什么,阿樊说你们总是一处玩耍,想来应该也能吃到一起去,我便给你们准备了一样的点心,你且尝尝看合不合心意。”
胡樾忙道:“太子妃客气了,我不挑。”
“吃吧。”花樊突然开口,小声说,“好吃的。”
花樊低头挖起一勺送到嘴里,又看了眼胡樾。
胡樾看见花樊面前的小盏里头放的东西,还真和自己的一点儿不差。
“阿樊,你见过他们养的鹰吗?”胡樾完了一口,看着一个人默默低头和甜点奋斗的花樊,没话找话道。
花樊嘴里还有东西,腮帮子微微鼓着,闻言摇了摇头。
秋杪出声解释:“阿樊胆子小,我们就没带他去看过,怕吓着他。”
秋瑶也是这个意思,两人说着说着便又扯到那只海东青身上,话题也越扯越远,不知飘到那块儿去了。
胡樾余光撇着花樊,微微皱眉。
花樊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眼珠子都不带多转一圈,稳坐钓鱼台,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心吃东西——除非是胡樾开口。
撤甜点时,胡樾瞅了个空隙,凑到花樊身边问他:“你想看那个鹰吗?”
花樊看着他,目光清澈:“好看吗?”
胡樾想了想,如实说:“还行,长的挺威风,雪白雪白的,毛毛和你的衣服颜色很像。”花樊今天穿了件白衣,衬的面色如玉,看着越发像个小天使。
花樊顿了下,道:“那我更喜欢你这种颜色的。”
胡樾低头看了看自己竹青色的外衫,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鹰……有绿的吗?
英俊
因为花樊那一句无心之言,胡樾想了整整一宿,简直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第二天一早,激动的胡樾带着眼下淡淡的青黑,拽着弗墨去了花鸟鱼市场。
弗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什么都觉得很是新奇,问:“咱们来这里干嘛?”
胡樾说:“我想……买只鸟。”
弗墨问:“什么鸟?”
“绿色的鸟。”
弗墨认真思索了一下,问:“少爷想养只鹦鹉?”
胡樾:“……?!”
—
半个时辰后,胡樾拎着一个鸟笼,里头装着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鹦鹉,敲开了国师家的大门。
那鹦鹉神气十足,全身翠绿,胸口一大片绯红羽毛,橙红鸟喙,头灰眼黑颏白,很是艳丽。
花樊依旧雷打不动的在流芳亭。胡樾拎着鸟笼,溜溜达达的走过去,路上还和那只鹦鹉搭讪。
“会说话不?”胡樾把鸟笼子拎起来,和那双豆豆眼对视,“说句好听的来听听?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鹦鹉高冷的看了他一眼,打死不开口。
胡樾不死心的想逗这只鹦鹉开口说话,但此鸟异常冷漠,极有骨气,气的胡樾只想把鸟笼倒过来让它脑袋冲地。
“这……这是?”朔舟过来,看着胡樾和他手里的东西,奇道。
“送给你们家少爷做个逗趣儿的。”胡樾走到花樊面前,“喏,昨天你说想要绿的。这个够不够?”
花樊的目光从胡樾脸上移到鹦鹉身上,呆愣了好几秒都没有反应。
“喜欢吗?”胡樾又说,“长得倒是好看,就是没其他鹦鹉聪明,笨头笨脑,连话都不会说。”
“你笨你笨!”胡樾话音刚落,这只鹦鹉却突然开口,梗着脖子对胡樾叫了好几声,声音洪亮吐字清晰。
胡樾:“……?!”
花樊想压住嘴角,忍了忍,没忍住。
“现在连个鸟都会看碟下菜了?”胡樾啪的一下把鸟笼放到桌上,撩衣服坐下和鹦鹉对峙,“不是我说你,你这只鸟怎么这么势力?是不是看小爷长得好看就觉得好欺负!你说你也就长得好点,一开口这么毒,小心以后没有好看的雌鸟看上你,光棍鸟!要不是我今天把你买回来,你还不知道要被拎到谁家去呢知不知道?万一买你的人是个变态,一回家就把你毛全拔了让你光着膀子裸奔,你哭都没地方哭!”
鹦鹉动动脖子,眼睛半眯着,瞥了胡樾一眼。
胡樾发誓他从那双小眼睛里看见了不屑的光芒。
“……岂有此理!”胡樾没想到自己和这只鹦鹉这么不对付,说着就要捋袖子。
弗墨顾及自己少爷的面子,没笑出声,直憋得满脸通红;朔舟面上虽然没什么表现,心里已经快要笑疯了。
“胡少爷,这大夏天的,消消火。”朔舟倒了杯水给胡樾,弗墨笑的肚子疼,说,“您倒是和一只鹦鹉计较什么!”
“你不懂,这东西不管不成器!”胡樾端起水一饮而尽,余光瞥向花樊,看他微微转过头,脸上也有了鲜明笑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再说,他都欺负到小爷头上了,真是气人!”
花樊将鸟笼拎到自己面前。鹦鹉到了他这里倒是挺乖巧,他看了一会儿,问:“有名字吗?”
“你说这只鸟?”胡樾说,“还没取呢,你来给他选个吧。”
花樊又看向鹦鹉。
鹦鹉抖了抖翅膀,换了个帅气的姿势,对着花樊开了口。
“公子英俊!公子英俊!”
语调轻快,抑扬顿挫,极其谄媚,极其……不要脸。
胡樾麻木的说:“哟,还会夸人啊,这么会说话,干脆叫英俊算了。”
花樊居然也没反对,还点了点头,算是拍板盖章。
胡樾原本也就是过来送之鸟,现在任务曲折的完成了,他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花樊看着他,没吭声。
胡樾叹了口气,半真半假道:“这只鸟连夸我一句都不愿意,真难过。”
花樊笑了,慢慢开口。
“公子英俊。”
他对着胡樾重复了方才鹦鹉说的那句,声音低低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润,被风一吹送到胡樾耳边。
胡樾心情大好,笑呵呵的带着弗墨回去。
——
路上。
“少爷,您很高兴?”弗墨看着胡樾脸上的笑,问。
“对啊。”
“那你刚才还和一只鹦鹉置气?”弗墨想着都觉得好笑。对着鹦鹉气的脸红脖子粗,也就自家少爷能干出来这种事!
“你不懂……”胡樾瞥他一眼,弗墨还没体味到这眼神中的含义,胡樾却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早知今日该穿件彩衣的,应个景儿。”
“什么?”弗墨没听懂,胡樾却不再解释,哼着小调儿出了国师府。
…
胡樾走后,流芳亭安静下来。
“少爷,这鹦鹉……”
“带回院里挂着吧。”花樊想到方才,眼中带了丝笑意。
朔舟看这花樊的表情,突然说道:“我觉着这样真好。”
“怎的?”
“自从胡少爷回京,您笑的比原来多多了。”朔舟看着亭子外头,“我知道您心里压着事。其实我觉得,如果您不认可老爷的做法,倒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吧,我看这胡少爷也是个聪明人,也许……”
“我知道。”花樊打断朔舟的话,脸上的笑容也尽数收起,一转眼便又成了那个朔舟熟悉的人。
他嘴角微抿,神色却沉稳,“至多还有八年。一步踏出再不能回头,这件事试不了错,耐心点,我知道该怎么做。”
“……是。”
两人刚说完,那头有人匆匆过来。
“三少爷。”
“什么事?”朔舟问。
“大公子回来了,现下正在书房,老爷让您过去一趟。”那仆人是花肆身边的人,从书房一路跑过来,累的气喘吁吁。
朔舟惊讶的看向花樊,“大少爷回来了?”
花樊却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淡然回道:“知道了。”
朔舟心里石头落地。
看花樊表情,这次大公子花晋的回京,似乎全在预料之中。
对于朔舟来说,既是花樊预料之中,便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倘若是预料之外的呢?朔舟想了又想,直到到了书房,仍旧没有想出来有什么事是花樊没有提前计划到的。
胡樾说花樊像个神仙,朔舟也这么觉得,但却不知因为花樊的长相。
他想,世上该是再没有如他们公子这般的人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
…
胡樾从国师府回家,原本打算回自己院子,想了想,干脆先去主院看看。
胡时是一朝丞相,平时忙得恨
不得会飞,此时自然不会在家。不过王采芝也在忙,这是他没想到的。
“娘,你现在有事?”胡樾过去的时候,王采芝正在和四五个管事嬷嬷说话,见他过来,王采芝又最后吩咐几句才让各位散了。
“嗯。你怎么这个时候想起到我这来了?”王采芝方才对着下人,颇有一番当家主母的气势,现在人一走,对着胡樾,又立刻变成了一位和善的娘亲。
胡樾笑嘻嘻凑到她身边:“想娘了啊,过来看看。”
“胡说,”王采芝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笑靥如花,“你啊,几日后过完生辰都十五了,还这么油嘴滑舌的不稳重。”
“过生辰?”胡樾啊了一声,有些惊讶。
王采芝拍了他一下,“你当我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今天都七月初一了,满打满算也不过还剩九天可以准备。”
她说着又忽然有些伤感:“初十那天一过,你便满十五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渐长年岁成了少年,再看你三个姐姐也都各自嫁了人。娘当真是老了啊。”
胡樾听着王采芝的感慨有些鼻酸。而后看着王采芝那张连皱纹都很少的脸,安慰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半晌,他无比真诚的说:“娘,您真的一点都不老,真的。”
“是吗?”王采芝说,“真的?”
“真的!”胡樾猛点头。
闻言,王采芝忽的羞涩一笑,说:“你爹也是这么说的。”
胡樾:“……”
一把年纪了,撒什么狗粮,真是一点都不注意影响。
回门
胡樾的生辰在七月十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