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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涵水对着衍宣可倒是不敢太过放肆,至于衍宣和虽然待他也是不错,但他如今也是十一二岁了,算是半个大人了,想得也要多些。衍立旬却没有这个顾虑,面前之人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向来对他极好的大将军叔父,他还是极亲近的。
小跑着冲进衍宣和怀中,衍立旬抱着自己的父亲,扬起精致的小脸道:“父亲父亲,我将来也能像涵水哥哥他们那样,到塞外去见见那草原羊群,还有那些风俗跟我们这边完全不一样的漂亮姐姐们吗?是不是我将来武艺练好了就可以?”
听着那句漂亮姐姐,两个大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瞧住了肖涵水,衍宣可甚至笑着开口打趣道:“涵水,你这是从哪里学来得这些。”肖涵水一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却是不搭腔了,心中暗暗后悔将那话说了出口,偏还叫衍立旬记着了告诉给了义父,这下可是丢了大脸了。
衍宣和便在一边哄着衍立旬,听他高兴的憧憬将来开了骑射课,他要如何学习,又向衍宣和炫耀了一番自己刚刚背下的两首诗,疯玩了一天的他便有些困了。将眼睛也睁不开的衍立旬交给乳母带下去睡个午觉,衍宣和这才抽出空来教导肖涵水。
衍宣和是知道衍宣可的心意的,衍宣可将来膝下无子,肖涵水便也能算得上是他半个儿子,他也上心管教:“涵水,你如今也到了这样的年岁了,对着小姑娘有些特别也是应当,只是你年纪尚小,还是应该固守本心,不要给人引着走了邪路才是……”衍宣和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衍宣可也只是笑眯眯的托腮在边上听着,倒叫肖涵水在心中默默腹诽:他当年第一眼就觉着七皇子殿下像是母亲,如今看来,第一印象诚不欺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稍微早了一点( ̄▽ ̄〃)
☆、第九十章
日子便这般慢慢的过去了。g衍宣和两兄弟自做准备不提;到了离秋闱还有半个来月的时候,谷梁远的举动,终于招来了那些鬼祟之人的关注,派了两个下属来拉拢他。
与那两个原本在成郡就素有才名的少年郎坐到一处,谷梁远倒是落落大方,只是说不多会儿话,那两个少年中年长些叫做刘治敬的;便开口道:“谷兄觉不觉得这般空坐着,倒是有些无趣;去外头走动走动如何?”谷梁远心中一震;心道;嘿;戏肉来了。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是笑道:“如今就快要考试了,外头常去的地方都是些乱糟糟的人,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另一个少年唤作刘瑞合的,是刘治敬的本家兄弟,他笑着看了刘治敬一眼,带着些意味深长道:“谷兄弟之前年纪尚小,不知道也就是了,这京中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哪里就萃文阁那几处地方呢?那几处将来我们中了进士,领了官职倒是不好去的,却不如现下去瞧个新鲜。”
哼,还说得这般隐晦,不就是逛花楼么?小爷我当年可就是靠花楼中的那些客人吃饭的,去得还少吗?谷梁远心中不屑,脸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又带着些好奇与羞涩,道:“都到了现在这时候了,这……”明显就是心动了的模样。
见谷梁远动摇,另两人赶紧相劝,总算将谷梁远说动了。两人偶尔交换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自以为做得隐秘,谁料早落到了谷梁远的眼中,只是他为着探听他们的目的等等,只作不知罢了。前朝的叛逆就算对成郡的掌控再如何大,只怕也想不出来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居然是在那般复杂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吧?
三人手中并不富裕,至少在面上是如此,到了花街便没往那富丽堂皇的销金窟中去,寻了一处看起来雅致的便进去落了座,找了两个妓子来在边上坐着弹琴唱曲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谷梁远之前一直是在归河那边成长,京中的花楼风格又与归河不同,他脸上的兴致倒不完全是作假。那刘氏兄弟见了,心中更是笃定他是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更是将他当新手哄了。
来花楼的新手的表现是什么,谷梁远也是见过的,表现出来的羞涩等等更是似模似样,那刘氏兄弟一劝他就喝,那两个女子在一旁曲意奉承,他为着男子气概更是要喝。只是谷梁远早练就了一身酒量,却是不好展示出来的,只喝了两轮,便摇着头,装出了一份晕乎乎的模样来。
见谷梁远已然被他们灌醉,那刘氏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接着那一旁的女子就掏出了根竹笛来,幽幽咽咽的吹了首曲子,笛声刚落,这小隔间的门就被推开,进来了两个模样尚算俊秀的青年。只听走在前方的那人轻声开口:“难得见到友人,便过来打声招呼。”三人谈笑风生,刘治敬还连忙给醉的不清的谷梁远介绍这新来的人。
那人一开口,谷梁远心中便是一凛,这人声音好生熟悉,接着他心中猛得涌上来满满的仇恨,是那个人!当年在花楼中与他做交易的前朝的余孽!朝廷清剿了这么多年,他竟还没有死,真是上天有眼,要让自己亲手复仇来了!他倒是不担心那人会认出他来,毕竟被追杀跌落山崖的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与现在的一郡解元翩翩少年郎实在是差得有点远。
谷梁远强撑着又被灌了几杯,见他醉得差不多,那人又开口了:“不知大家如今又做了哪些题目?我今日又得了份卷子,谷兄弟才高八斗,可愿一试?”谷梁远心中冷笑,原来是要自己做这漏题的卷子,说得也是,这作文也是要天赋,这叛逆得了卷子要得个进士不难,难的是要在秋闱中取得更好的成绩,到时候在殿试中坐在前头,才好接近昭帝和两位皇子等人!
心中透亮的谷梁远醉醺醺的扫了一眼那纸张,朗声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他拿起一边不知何时备下的纸笔,笔不加点的写出了一篇文来,将笔放下之后,这才迷迷糊糊地倒下睡熟了,这自然是装睡了。那刘治敬拿起那纸张,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那青年,看样子都是以他为首。青年扫了一眼,满意的点了头,便拿着稿子出去了。之后自有刘氏兄弟将昏睡不醒的谷梁远送回去。
只是这几个自以为在将来可以慢慢收拾这没靠山的小举人之前,前朝叛逆拿着谷梁远的答案还有谷梁远的猜测等等,都借着秘密的渠道,传到了宫中。
衍宣和得了这密报,心中的不安之感更重,到底还是拉了衍宣可去说给了昭帝听。昭帝听了,一开始也是愤怒,之后却有些怅然,他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这试题不过刚刚才印刷好,却是连题目都已经传了出去。从印制的匠人那得到,自然是不可能了,朝中能接触到这题目的人,如今又有几个呢?”
昭帝这还是是念旧情的。再瞧瞧今年的主考,是油盐不进的苟正意,监督是太子,其他的副主考等人,也都是昭帝信任的,便知今年管得还算是严的了,居然还给泄露了出去,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只是感慨了两句,昭帝的脸色到底冷硬了起来,前朝余孽谋害了他与他的孩子那么多次,这仇实在是结得大了!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昭帝也知道事态紧急,便将衍宣和两人留在了启德殿中用晚膳,为着衍宣和孝顺的名声,还特意派人去向郑皇后说了一声,道是衍宣和今日不能亲来请安了。这是昭帝的人,将近六年来,第一次到了郑皇后宫中来,郑皇后本来还有些欣喜的,只是听了昭帝这话,刚刚有些热的心,立马被冰水浇透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心思,随便打发了昭帝的人,又坐了回去。
这时却正好有人来报,说是太子侧妃来给郑皇后请安。郑皇后眉毛微挑,这四房的小丫头单独来是为什么?倒不是说太子侧妃没有单独在后宫行走的权利了,只是大家都知道,郑氏两姐妹当年是有些龃龉的,为着避免郑秀琰猜忌,两人都是约好了,一起来向郑皇后请安的。郑皇后心气正不顺,有人来触她霉头,来让她泄些火气倒是正好,这般想着,她才宣郑秀璃进殿。
郑秀璃今日是明显打扮过的样子,瞧着椒房殿里只有郑皇后一人,整个人就有些泄了气的模样。郑皇后瞧住眼里,倒是起了两分怜惜来,后宫中女人么,这一辈子为的不就是丈夫的恩宠么?不幸为侧室已然很是不好,嫁给衍宣和都将近六年了,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却是有些可怜。
这般一想着,郑皇后又联想到了自己,更是有些伤感,对着这侄女倒也愿意说上几句了:“你今日是特意来向母后请安的吗?”这自然不可能,郑秀璃此次来见郑皇后还是有她的目的的,当她知道衍宣和与衍宣可两人在将近傍晚的时候,去了昭帝的启德殿,她便知道衍宣和是有很大的几率今日不能来给郑皇后请安的了,便是最后衍宣和来了,她顶多是在郑皇后这受点气罢了,为着她的那个主意,这点付出她还是肯的。
只是郑秀璃肯定是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只是奉承了郑皇后几句,便一直是按着郑皇后的话题说下去,半点心思也不露,看着倒真像是个孝顺的儿媳妇了。郑皇后随她说了几句,便有些不耐烦起来,虽说是知道这郑秀璃是为着与衍宣和在这里碰面而来的,但是她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了,也能看得出来郑秀璃心中还存着别的事,她这般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得了郑皇后难得的亲切慰问,郑秀璃忍不住哭了出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眼泪不断落下的道:“侄女求姑母做主啊。”郑皇后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斥退了下人,郑皇后单单留着郑秀璃说了好一会儿话,旁人都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太子侧妃从椒房殿里出来时,眼都哭得肿了。郑秀璃倒有些本事,居然说动了郑皇后,郑皇后也上了心,第二日衍宣和来向她请安之时,便向衍宣和开了口。
“你说你这孩子,身子调养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好,可叫母后如何安心呢?”郑皇后拉着衍宣和的手,在后院里说着悄悄话:“虽说你当年伤了根本,于子嗣上有碍,但这毕竟不是一定的,我听说你如今不仅不去秀琰那儿,甚至也没宠幸过其它的女子,这样可不是太好。”衍宣和皱着眉,侧过了头。
瞧着衍宣和不大乐意的模样郑皇后也懒得相劝,一锤定音的道:“你要是不想你母后我为着你操碎了心,被你气死,你就尽管这般下去吧!秀琰我就不说了,秀璃那边你都没去过一回,我可看不下去了!我不管如何,至少你明日要在秀璃处歇个晚上!多给我生几个小孙孙才是真的!”给郑皇后这么一逼,衍宣和也只能先答允了下来。
☆、第九十一章
衍宣可倒是希望这时间不要过去;就留在白日便好,只是这世间之事哪能尽如人意呢?这夜晚到底还是来了,衍宣可也只能揪着心,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宫门;心中更是将郑秀璃恨个半死。g
要说这宫里还有谁对郑皇后插手东宫之事不满;那就是郑秀琰了。郑皇后作为母亲;在儿媳妇无所出的情况下,居然劝儿子去到侧室房里;这可是明摆着的打脸了。只是她心有不甘又能如何,郑皇后不喜欢她;衍宣和为着碧玺之事再不肯进她房里;要是这回郑秀璃拢住了殿下;甚至于生下了一个孩子,不说是男还是女,她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按惯例给郑皇后请了安,衍宣和又回自己的书房坐了一阵子,见实在不能拖延下去了,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