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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臣。”辰海握紧袖中的宣纸,他看着熙阳不善的脸色,缓缓咽下了口中的话,罢了,皇上身体不适,还是他明日面圣再谈吧。
“辰海是觉得我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吗?”熙阳看着辰海吞吞吐吐的不觉有些心急。
“熙阳,”璟尧扯了一下熙阳的衣袖,他记得以前他们兄弟俩关系很好,就连熙阳进宫为他伴读,辰海都吵闹了许久。莫不是因为他们三年未见关系有些生疏了,璟尧不免有些歉意。“辰海,什么事情?”
“一些不重要的小事,明日我写在折子里吧,臣先告退了。”辰海瑶瑶头,眼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意,陈炳出狱之时,他与沈煜就再也没有一丝关联了。可是相处了多日,即使沈煜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也亦然舍不得他离开。但舍不得又怎样,强行将沈煜留下痛苦的可是他们两个人。
他喜欢沈煜,他宁愿孤独一生也希望沈煜可以一直欢喜着。
辰海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他手中证据确凿,但陈炳毕竟是皇上打击贪官立下的典范,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答应免下陈炳的劳役之苦。
熙阳看着辰海淡然的面容,眼中没有一丝郑重,好似平日说话一般,心中不禁有些怒火,“辰海,你不要因我在宫中就肆无忌惮了,你是臣子就必须要遵守该守的规矩。”
“是。”辰海点点头,眼中的神色更黯淡了几分。
熙阳走向辰海,璟尧想伸手拉住熙阳的衣袖却拉了个空,“皇上圣旨中的事情,你不要多想,倘若他人问及你也权当不知道。”熙阳低声叮嘱道,他与辰海一母同胞,辰海自然对他甚为了解,他生怕辰海会心存疑惑当着皇上的面问起此事。
那些大臣见皇上这边密不透风,自然会去撬辰海,倘若他在无法应对,那么他也愧为在朝中做事多年了。
辰海点了点头,这也算是皇宫中的秘事,他自然不宜过问。
璟尧待辰海离开后缓缓走近熙阳,熙阳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连忙转身走过去扶住了璟尧,他看着璟尧微蹙的眉头,“皇上,您是觉得我对辰海过于责备了吗?”
“辰海也是为了国事,你又何必如此苛刻。”璟尧微微叹了口气,熙阳与辰海见面不多,每每相见便冷言冷语,不曾与自家兄弟一般互相问候,或许这其中也有他的一分过错。
“倘若是一般大臣我也不会如此,但熙阳是我的亲弟弟,我不得不对他强加要求,否则更会在朝臣面前落下把柄,显得皇上偏袒外戚。”熙阳扶着璟尧在阳光下踱步,希望辰海能明白他的苦心,现在皇上将他晋升为皇贵君,只怕是人人都在盯着辰海的一言一行,他生怕辰海会犯了错事。
“难为熙阳了。”璟尧握着熙阳的手不禁重了几分,命熙阳入宫不过是他的一己私欲,但看着熙阳承受的一切,他也不知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他真的舍不得放手了。
“这都是熙阳应该做的,只要能陪在您身边就好。”熙阳摇摇头,皇上偏袒他,宫中人本就不满,倘若他再不多承受一些,皇上就更加为难了。
“熙阳入宫可有悔。”璟尧看着熙阳眼中的深情情不自禁的问出,话刚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
“不悔。”熙阳坚定的说,他甚至后悔他没有早些清醒陪伴在皇上身边,让皇上三年来一直留在孤寂之中。
璟尧伸手拥住熙阳,无论熙阳曾经想过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只相信熙阳心中都是他的身影。
“皇上,您刚才怎么醒了。”熙阳忽然想起了刚才璟尧的身影有些突然,他记得他离开之时,皇上睡得很安稳,难道没有他陪伴在身边,皇上就睡不好了吗。
“我要是再不醒,熙阳怎么应对那些大臣的伶牙俐齿。”璟尧心中有些懊恼,他心料会发生此事,还竟然睡熟了,熙阳尚未步入朝堂又如何面对那些朝臣的咄咄逼问,刚才他看见众臣将熙阳围在了中间,倘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他不知他们还想待熙阳怎样。
“倘若再不能面对他们,我也太不济了吧。”熙阳笑了笑,固然一人难敌众口,但他们的所为目的都不同,只要逐一找到弱点击破就好。看来他日后也不能一直看些杂书了,还是多了解了解哪些吃干饭的大臣为好。
“皇上,我不想一直站在您身后被您保护。我想尽力为您分担一些。”熙阳缓缓说道,他不是女人,他更无法看着璟尧日夜操劳还要面对众臣的逼问。
璟尧看着熙阳眼中的坚定,沉思一阵点了点头,是他生怕熙阳受到什么伤害,太过执意的将熙阳保护在怀中,反而忘记了熙阳是个男子,也有自己的一番志向,不可能一直留在房间中守候着他。
倘若那次科举不是他从中作梗,熙阳只怕是会与他父亲一般,在朝堂中伸展鸿鹄之志。
熙阳微微笑了笑,只要皇上能明白他的心意就好。
“刚才他们都说什么了。”璟尧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倘若是熙阳绝对不会主动与他提及,可昨日他们尚且咄咄逼人,他担心他们会说出什么,刺伤熙阳的心。
“还能说什么,不过是怀疑您装病,后来他们没说几句就看见您来了。”熙阳隐去了他们的刁难,就算说出,除了让皇上更加愤怒也没有任何意义。
璟尧看着熙阳面色并未有任何不悦,缓缓放下了心。
璟尧握着熙阳的手走进了御书房,熙阳停在了门口,“皇上,您不是答应我今天不动朝政吗?”熙阳看着璟尧苍白的面色隐隐有些担忧,皇上仅能歇下今日一天,明日又会彻夜操劳,他想让皇上借此机好好休息。
“我什么时候说过。”璟尧微微愣了一下,他怎么不记得了。
“您早上对我说过。”熙阳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皇上身体不适,他这般劝解也不算是误君吧。
“是吗。”璟尧看见熙阳眼中的一丝促狭,抿嘴笑了笑,他伸手拿过面上的一本奏折。
“皇上,您说了不算。”熙阳抢过奏折拿在手中。
“我没有不算数,熙阳刚才不是说想替我分担一些吗?”璟尧挑了挑眉,他早就想过让熙阳接触一些朝政,但他并没有付诸于实际行动。
“这。”熙阳看着面前的奏折倒有些不敢翻开了,他身为后宫之人怎能随意谈论朝政,他刚才的话不过是心中所想罢了。
“熙阳不用避讳太多,你日后要亲自抚养小皇子,现在看看朝政之事也好。”璟尧缓缓道,孩子很快就出生了,此事不宜再推迟。
“我看朝政之事有何用,我又不会亲自教导皇子读书。”熙阳摇摇头,他不过是在孩子闲暇之时,陪着他玩玩罢了。
“熙阳难道比太傅差吗。”璟尧不禁加重了声音,或许熙阳多少受了些当年的影响,真得认为自己才疏识浅了,可是辰海儿时贪玩,现在尚且能担当重任,倘若熙阳多加栽培岂会不如辰海。
“我哪能与太傅相比。”熙阳不得不说是皇上太高看他了,太傅是何等的人才,岂是他一个平庸之人可相提并论。
“熙阳。”璟尧的情绪一时有些激动,腹中的孩子踢了他一脚,他抬起手轻轻的柔着腹部。
“皇上您别生气。”熙阳抚着璟尧的后背。“我暂且先帮您看看,倘若有什么不对的,您一定要提醒我。”
璟尧点点头,坐在了熙阳的身侧。倘若日后孩子出生了,他是想考虑为熙阳平反当年抄袭一案,可是他担心熙阳无法原谅自己。
第 66 章
第64章
身侧的大臣纷纷离开,辰海站在空旷的大殿中,不禁有些紧张,一丝阳光落在他暗色的朝服上,竟映得有一丝鲜艳。辰海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
璟尧见一干苍老的面容纷纷在面前散去,心下放松了几分,挺直的腰板缓缓靠在椅背上,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移向了身后,用力揉着有些酸痛的腰部。坐了两个时辰,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怎料还有大臣与他商谈国事,倘若换做以往年迈的大臣,三言两语便被他打发了,但辰海甚少单独面对过他,他不禁耐下了心。
璟尧板起的面缓缓柔和了下来,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有几分儒雅之态。
辰海微微抬头,一线阳光映在金灿灿的龙椅上,顿时刺伤了他的双眼,他猛的低下头向后退了两步。
“辰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璟尧坐在高处,未太看清辰海深深埋下的面容,误以为他因熙阳昨日的责备,心生芥蒂面见他有些紧张。璟尧将声音放轻柔了一些。
“皇上。”辰海看着璟尧不似以往严肃的面容,更不知该如何说出上奏的内容,皇上多为信任他,甚至让他年纪轻轻便担任侍郎一职,此事恐怕会让皇上对他大为失望。
辰海将手中握得有些变形了的宣纸呈给一旁的太监递了上去。
璟尧见辰海沉重的面色,心中不禁也紧了几分,他伸手接过宣纸,轻轻抖了一下,偌大的白纸瞬间展开,上面密密麻麻满是娟秀的字体。璟尧匆匆看过,眼中有几分怒意,他重重的将宣纸拍在了桌上。
“辰海是说朕断错了案,陈炳贪污贿赂实属常情本应无罪。”璟尧皱紧眉头,他原以为辰海不过与陈炳有些交情,看过他的案子就罢了,谁知辰海竟然真想搭救陈炳。可辰海也算是为官多年,难道他还看不出朝中的局势吗。璟尧心中有些淡淡的寒意。幸好辰海并未当众上奏,仅仅是私下面见他,否则他迫于无奈也必须将辰海论罪。
辰海双膝跪在地上,“皇上,陈炳为官后期依仗自己身为侍郎,贪污贿赂买官卖官,罪过之大实在不可饶恕,但陈炳身为县令时,确实有过不少功绩,臣希望您能将功过相抵,免去他的边疆服役之苦,将他贬为平民永世不得为官。”辰海抬头望见璟尧面上的怒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就算皇上将他视为陈炳同党,贬去他的官职也罢,他已经尽力了,再问心无愧。
璟尧冷冷哼了一声,辰海说得倒好,功过相抵,但严惩贪官污吏可是他亲自下的旨意,如今却要为陈炳免罪,不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倘若开了陈炳的先例,以后那些贪官又要如何处置,站在朝堂之上的谁又没有一些功绩。
“难道陈炳身为县令不该让百姓生活富足吗,贪污腐败可危及国家根基,此为大过,怎能相抵。”璟尧抬袖将辰海多日不眠不休的成果弗在了地上。
“是不能相抵,所以皇上免去了陈炳的一切职务,但因皇上仁慈兼之皇子即将临世,皇上不忍杀生将陈炳留在京城做一个普通百姓,好让其改过自新。”辰海深深低下头,额间的密汗浸湿了发丝,免去劳役之苦是他唯一能求得的了,然陈炳的仕途从此毁为一旦,无论沈煜能不能接受,都只能如此。
“您来之前都已经替朕想好了。”璟尧看着辰海与熙阳分外相似的眉眼,压下了心中的一丝怒意,他缓缓走下龙椅。
“求皇上饶恕陈炳。”辰海听见皇上的叹息声,不知皇上是否动怒了,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就不可能在退缩了。
“朕没想到朕一直信任的大臣竟然与贪官相互庇护。”璟尧从辰海身边走过,眼中有些惋惜,昔日先皇犹在时,张大人宛若他的手臂一般,为他尽力操劳惩治朝中的污吏,而如今张大人不在了,他希望能扶持辰海做他的手臂,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辰海的心思却变了。
“对不起,辰海有愧于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