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你愁什么?”
萧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萧谦顿了一下笔,这才回头,只见萧决满脸认真的看着他。
“没什么,随便写写罢了。三弟,你回寝宫吧。”
“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
“那……大哥多谢你等候了,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下午你在储秀宫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才没有进门?”
“兄弟之间,何必如此。何况淑妃娘娘也是我的母妃,说了些什么也不打紧,你回去吧。”
“好,我这就回碧水阁。”
萧决说完,抬脚便要走。他本以为那人会拦自己一下,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动声色。
“五弟,你想过,将来也许你能做太子,甚至坐上那个位置吗?”
“皇家的孩子,谁会不想。”
“你说得对,我若有那个资格应该也是想的。”
萧谦的话,让萧决猛然回过头来,他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永远有那个资格。”
萧决盯着他,看了又看,半响才说道:“你是这么想的?”
“是。”
“你可知刚才我看到你那句话,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若想说,我自然会听着。”
“你刚才写了那么多遍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我现在回你一句,唯有相思似□□,江南江北望君归。”
萧谦顿时站了起来,急道:“天下没有两全的事。江水只有东流,江南江北的春水也是如此。”
“大哥,我若为君,天下又有何事是我做不到的?”萧决说罢,便走了出去。
第7章 第 7 章
金銮殿上,当朝天子炎启帝萧奕坐在龙椅上,满脸怒色,群臣都跪在地上,没有人敢应声。张公公看到情势紧张,便端茶走了过来,放在一旁,默不作声。
萧奕抿了一口茶,过了许久才道:“你们别跪了,都给朕站起来说话。季太师,顾将军,立储之事,当真有你们说的这般刻不容缓吗?”
群臣这才慢慢起身,也不敢抬头,只听到季太师持玉笏说道:“回禀陛下,老臣只怕夜长梦多,是以希望陛下能早做决断。”
“哦?那依你之见,立谁为太子方好?”萧奕说着这话,却把眼往骠骑大将军顾昭身上看。
“臣以为,立储之事,兹事体大,陛下迟迟未能下旨,定有所有顾虑,各位皇子各有千秋,老臣不敢妄言,还望陛下明鉴。”季太师弓着身体,继续说道。
“众卿数日所奏的人选,无非二皇子和五皇子。太师,你的奏疏迟迟不曾上表,你以为此二人如何?”萧奕口里说着,仍然在看顾昭。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老臣以为,此二子都可堪重用,单凭圣心裁决。”季朗风的话说得光明磊落,但谁又知道这三朝老臣的心打着什么算盘。
“臣以为,二皇子可成大器,文才武功具是一流,正直磊落,实乃明君之选。但他有时候太过耿介,还需磨砺方可。”顾昭终于开口,他的话就如个性一般刚直不阿。
“朕七个皇子,群臣难道都只看上了两个不成?”
“陛下,臣以为,七皇子年虽幼,但聪敏思辨,恭谨有礼,再过几年,也是良才。”说这话的是贫农入伍,而后一人打了无数胜战的大将军贺廷羽。
“那么尹太傅,你怎么看?这几个孩子你都教导过,想必你比群臣更熟悉他们。”
“臣以为七皇子年纪虽小,却有龙风之姿。只可惜身体孱弱,不能当此重任,六皇子年少多思,不善言辞,不与人沟通,二皇子太过直率,光明磊落,只是太过刚正耿直了些。”太傅尹仲霖说道。
“朕七个皇子,一下子被你否了三个,那么余下四人如何?”萧奕忽然起了兴致,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臣以为余下四子,陛下既说要避嫌,臣自当避开四皇子,大皇子和三皇子陛下自有定论,而五皇子处变不惊,事事聊人先机,确可担此重任。”
“这么说,尹太傅和季太师都中意五皇子了?”萧奕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起来。
“下个月嘉元皇后忌辰一过,你们就可以知道朕心中属意的储君了。退朝。”
这句话顿时让群臣炸开了锅,在大殿外,就三五人聚在一起讨论此事。太师季朗风走到太傅尹仲霖面前,抱拳说道:“不知季某可有此薄命,请太傅过府一叙?”
“太师有命,仲霖焉敢不从?”说着,两人便走出了宫墙。
萧奕退了朝,便往西阁走去,那是众皇子上学的地方,他慢慢走过去,却见七皇子依靠在门外,偷听里面说话。
翰林院的董笑林正在讲学,他说道:“三十年前,天下四分,分有北域,西凉,东陵,滇国,其中只有北域,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统一的国度,而是草原部落联盟。只因北方牧民习性相似,然各为其主,永远争来抢去,是以迟迟未能团结,后来出了一个英雄叫那真,让众部落臣服,纷纷敬他,遂打成一致,如遇外敌,则共同抵御。北域占尽地险,易守难攻,草原广大,但他们的征伐杀戮也多,所以经常有少股难民逃到其他三国,各国对待的方式也不同。”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我去尹府还看到两个北域的大汉在搬石头造假山呢。我们东陵必是对北域难民以友好政策对不对?”
萧奕心想,怎么诤儿还是这般直接。四皇子萧诤的母亲尹妃是太傅尹仲卿的女儿,是以他经常跑去外祖父家玩耍。
只听到董笑林在内说道:“四皇子所言极是。”
“五弟,你怎么不好奇为何现在还有三国,西凉呢?”四皇子萧诤又问道。
“四哥,这个我知道,三十年前,我们□□爷爷金戈铁马,将西凉国并入了我东陵,还趁着那真病死,抢了北域一大半的土地,又将滇国逼退到暗天密林的南侧,现在只有我们东陵的国土最大。”
五皇子萧决懂的事情一向比别人多些,只因他的母亲季氏珍妃是太傅季朗风的女儿,一向博览群书,对这个孩子也管教严厉。
萧奕正要上前,忽见躲在一边的七皇子萧谅咳嗦了起来,他连忙拿衣袖按住口鼻,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萧奕,连忙跪了下来。
“儿臣参见父皇。”他一边说,一边咳。
萧奕看着这个瘦弱的孩子,心中难过,方才朝上尹仲霖说此子龙凤之姿却是不错,自小也特别缠他,可惜身体着实太弱。他想着,满心怜惜的扶了萧谅。
萧谅的咳嗽声音早引得里面的人听见,却见董笑林和三位皇子走了出来,纷纷向萧奕行礼。
“七皇子怎么在此?”董笑林惊讶的说道。
“是啊,谅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好好在你寝宫歇息,怎么还跑出来,如想上学,朕让董翰林去你房里便是。”
“儿臣想,太傅一天上课辛苦,不若儿臣自己和众兄长一起听课,也可以向众兄长学习。又怕皇兄怕儿臣辛苦,所以才站在门外偷听。”萧谅气力不济,说完又咳了起来。
“你这孩子,如此,朕让尹太傅明日入宫,日日给你授课,你看可好?”
“父皇偏心。”萧云详说道。
“董翰林和尹太傅乃我朝两大奇才,你七弟身体不好,独自授课,怎么就是父皇偏心?”萧奕问道。
“儿臣以为,既然七弟想要和儿臣一起听课,不如儿臣每天在董翰林这里上完课,再去淮月宫找七弟,顺便和外公交流功课。父皇以为如何?”四皇子萧诤说道。
“这倒不错,你对你七弟还真是体贴入微。”萧奕展颜笑了,又问:“决儿,怎么一声不吭?”
“儿臣以为父皇怎么决定都有考虑,并无需过问儿臣的意见。”
“这话听着像那堂上的大臣,这可不好。”萧奕略皱眉头,不免有添了几分不悦。
“谅儿,你体弱,就和父皇一起乘步撵回去吧。你们几个,今天就散了,不必再念。”
张公公本想伸手扶七皇子萧谅上步撵,却被萧奕拦住,他亲自抱了这个小儿子上步撵,直往淮月宫而去。
董笑林辞别众皇子而去,萧决独自往母妃寝宫储秀宫而去,路上却见一个太监跑来,说道:“陛下今日要群臣献各家千金画像,要为大皇子选王妃。”
萧决顿了一下脚步,抬头说道:“还有呢?群臣为储君之外,都在推荐二皇子和您,陛下只说过了下一个月,嘉元皇后忌辰,便立储君。”
“你下去吧,不要再来这里,事情我知道了。”萧决回转宫中,但见母妃季氏正在习字。
“决儿,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父皇来了,所以退得早。”萧决道。
淑妃听完,放下毛笔,走了过来,说道:“你父皇到西阁去了?有没有说什么?”
“没啊,只不过抱了萧谅和他同坐步撵回去。我从小到大就没坐过,凭什么萧谅因为体弱,就能常坐那步辇。”萧决愤愤道。
“决儿,这话可不能让外人听见。不管怎么说,好在你七弟不会是威胁,也不知道有几年活头,他现在坐就坐,以后可就没他的日子。今日早朝的事情,想必已经有人和你说了。”珍妃说道。
“儿臣不知。”
“你就别在母妃面前弄鬼,你想要培养一些暗线,便去做,母妃是不懂你何以如此,但这么做必定有你的理由。只是今日你外公举荐你之外,没想到尹太傅也推荐你,这倒是令人意外。你外公肯定已经找他打探消息,倒也不急。”
“恩,儿臣知道了,母妃放心。”
第8章 第 8 章
萧谅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坐在步辇上也默然不语,倒是让萧奕看得颇为不忍。他小小年纪,经此大变,虽然身体复原了不少,但内心必定颇受打击。
“父皇,爷爷那般威武,为何儿臣连面也见不到?”萧谅似乎还在想刚才在学堂听到的话。
“谅儿,这以后父皇再和你说爷爷的事,现在你先躺在父皇着歇息一会儿。到了,父皇会叫你。”萧奕知道萧谅平时最喜读书,遇到什么都想刨根问底,但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萧谅的病本来已好了大半,但由于三皇子萧诫的失踪,让他终日忧虑,使得病情虽然稳定,却迟迟不见大好。他做了一个梦,好像回到了从前,这是上个月的事情,现在回想却恍如隔世。
淮月宫内,萧奕让众人屏息,他抱着病弱的萧谅,却见惠妃正在观鱼。萧谅已经十岁,身体弱得却如七八岁孩童,太医也曾说此子难以延寿,是以他格外疼爱。
“臣妾叩见陛下。”
“嘘,你小声些,谅儿正在睡觉呢。”
太监连忙小心的把萧谅扶到屋内寝宫安睡,而萧奕见此便站了起来。
“陛下,既然来了,何不歇一会儿再走,想来早朝也累人得很。”
“惠妃,你可知罪?”
惠妃听了,顿时跪了下来:“陛下,臣妾不知。”
“谅儿受了风寒,是怎么偷跑出去?如果病上加病,如何是好?你是他的母妃,居然连小孩子也看不住了吗?还有诫儿,跑去狩猎之事,想必你也闷在鼓里!”
“臣妾确实不知谅儿偷跑出去,但诫儿去狩猎,臣妾确实知道。”
“岂有此理!他是三皇子,猎鸟如此危险的事情,你和朕说一声便是,何必他前去,只怕猎鸟是假,他气闷想要偷懒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