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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诀心中大急,只怕十方恨的药草难以到手,连忙说道:“云昭,你好狠毒,竟敢如此设计我们!若秦王有什么闪失,本王定然令人踏平这大别山!”
季澜连忙拉了拉萧诀,示意他别再说话,只拿眼色瞧云昭。此时云昭脸上也是颇为关切着急,见到如此情景,季澜稍稍放心。
季澜说道:“师叔,到底秦王殿下如何得罪您?他从小足不出户,这次是第一回离开京城,想必今夜是第一次见到您。”
莫萱哈哈大笑,说道:“哼,你师父是洱海人,你可知晓?”
季澜说道:“弟子是前几日,与师父打了照面,这才得知。”
莫萱说道:“我就是洱海公主,当年这小子的外祖父杨聿书假意投靠宁王,骗得我洱海大军突袭江陵。我军全军覆没,而顾昭老贼趁此机会攻我王城,导致我洱海一族尽灭。这小子是杨聿书唯一的后人,你说我该不该杀?”
云昭连忙说道:“师父,当年察天师伯抱走你的儿子,就是希望你不要复仇。你怎可执迷不悟?”
莫萱说道:“笑话,灭族亡国之恨,如何不报?”
云昭说道:“师父,徒儿与你做个交易如何?您的儿子,其实便是师伯收的大徒弟,秦信师兄。若我寻得他的下落,带他来此,您可否将玉蔻丹赠与秦王?”
莫萱说道:“不可能!察天只说他将我的儿子送给别人抚养,怎么可能会是秦信那小子,不可能的!”
云昭说道:“您数十年不曾见师伯,自然也没有见过秦信师兄,否则的话,只要见到他的容貌,只怕早已认出。”
莫萱心中怀疑,说道:“好,这小子的百草枯现在还发作不了,我就答应你。不过我可提醒你,他的毒性已经催发,若不尽快服下玉蔻丹,只会死得更快。刚才我那几下动作,可以保证他百日内无碍,你可莫让为师等得太久。”
莫萱说着,已经放开了萧谅。季澜和云昭同时上前,纷纷出手检查萧谅有无大碍。萧谅推开云昭,偏向季澜这边,显然对他极不信任。
云昭苦笑,说道:“师父,刚才你已经答应我们交出十方恨,还望师父遵守承诺。”
莫萱转头,将药草取出,说道:“你也是萧奕的儿子吧?本来我不该救你,不过想来你们兄弟□□,定会让萧奕痛苦百倍。如此折磨他的办法好玩得紧,定能让他痛彻心扉,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莫萱已经飞身而去。萧诀闻言,顿时心中不悦,却也顾不得许多。他将药草交给季澜,问道:“表哥,这药草可有不妥?”
季澜正忙着输内力给萧谅缓解疼痛,闻言说道:“让云昭看吧,他比我更熟悉药草。”
云昭说道:“只怕齐王信不过我。”
萧诀说道:“刚才你师父说出身份时,你的神色毫无变化,想必你早知如此。我们上山的时候,你却不曾提醒,可见你心怀叵测。”
季澜说道:“我相信云昭,他定是有苦衷,否则我们今日一个也走不了。”
云昭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反而看向萧谅,问道:“秦王,你感觉如何?身上可还难受?”
萧谅直直的看着他,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在我身边?”
云昭说道:“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我是谁。现在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尽快设法找到秦信。”
萧诀听到秦信二字,便有些愤愤,说道:“此人曾经在大哥身边做过侍卫,但大哥中毒后,他便消失无踪。不如等大哥醒来,我们打听一下他究竟有何来历。”
萧谦躺着床上,犹在沉睡,脸色惨败,看着让人担心。
云昭说道:“也好,我先去煎药,否则越王只怕撑不过今晚。”
萧谅闻言说道:“鲸波,你去帮云昭,不要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季澜心知是萧谅怕季澜做什么手脚,便点了点头,与云昭一起去了厨房。萧诀心中着急,便抱着萧谦,一直在思索方才莫萱的话。
他不知道若有一天,萧奕知道此事,到底会如何反应,若是要处死他们,到时应该怎么办呢?
第57章 第 57 章
季澜见云昭洗净十方恨,又去了里屋,添了几味药草,便上得前来,说道:“云昭师兄,得罪了。”他拿过药草仔细闻了闻,便有些惊讶的看着云昭。
云昭微微一笑,便将药草切成几段,放入药壶中煎煮。他自顾自动作,说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季澜说道:“师兄,我真没想到,你竟舍得用如此珍贵之物为越王疗伤。”
云昭摇头,说道:“这不是为了越王,等下用十方恨的汤水,加上扶兰果,便可助秦王缓解身上的百草枯之毒。”
季澜问道:“莫萱师叔对秦王恨之入骨,为何你却对他如此关心?你只是跟随他数日罢了,我肯不信你真当他是自己的主人。”
云昭说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他就是了。你若不信大可在此,不过这山顶冷得很,我担心秦王身体熬不住。他刚才被师父掐了好一会儿脖子,只怕也有掐痕,你去那边柜子第四格下方拿药膏给他擦一擦吧。”
季澜无奈,只好走出厨房,径直往屋里去了。没想到他才到门口,却见萧谅和萧诀正在说话。
萧谅劝道:“五哥,你不要太担心,那十方恨熬好给大哥服下,想来就没事了。”
萧诀说道:“但愿如此。”
萧谅见他满脸担忧,便问道:“五哥,你当真如此在意大哥吗?刚才那个莫萱说的话虽然恶毒,但也在理。若有一日,父皇知晓你们的事,只怕你和大哥都有性命之忧。”
萧诀苦笑道:“那为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能希望父皇永远不会发现。或者,小七你会去告密?”
萧谅摇头道:“我若要说,那日和父皇请旨说去看望大哥时,就不会专门去储秀宫问你的意思。那时候我觉得你们这样悖德,着实不该。可是……我自出宫以来,见你对大哥如此用心,便对你们的事理解了几分。大哥当日立誓终身不娶,迟早是拗不过父皇。淑妃娘娘一直在为你张罗亲事,只怕父皇赐婚的旨意迟早会下来。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
萧诀说道:“小七,我也曾经想过放手,但情之所钟,非人心能阻。我便是骗着自己放开他,也是无用。都说这锁情关厉害非常,五哥却觉得不过如此罢了。我身上的锁情关解与不解都是一样,一个害了相思之人,若真能靠着药物锁住情丝,便是服他一百粒又何妨?”
萧谅叹气:“五哥,你这是何苦?”
萧诀看着他,说道:“先不要说我,方才那个莫萱说你有意中人,不知是哪家姑娘?之前在宫里,你病得厉害,也不曾有什么风声。莫非这几个月搬入秦王/府,看上了什么人?不要害羞,且和五哥说说,若是对方棘手,五哥也可以帮你拿个主意。”
萧谅听了,脸上一红,说道:“这……五哥你别胡说,没有的事。”
季澜躲在门口,听得此话,心中忽然忐忑不已,生怕他说出谁家千金小姐,见他搪塞过去,又有些失落起来。
萧诀说道:“我和大哥的事,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怎么现在我问你的就不肯说,小七啊,这有什么害羞的?有意中人是好事,说明你长大了。你小时候常生病,大哥私下总念叨,碍着我母妃的面,不敢去看你,三天两头送东西去淮月宫。可惜那时候你母妃小心谨慎,常常因为是我储秀宫送的,便给退回来。大哥每次去看你,回来便要受母妃为难,我那时候小,没办法帮他,只能眼睁睁看他受委屈。那时候我还和他生气,气他对你这么好是何苦,你又不知道。他便劝我说,兄弟之间本就该友爱,如何能这般计较。”
萧谅听得动容,说道:“原来大哥私下为我受了这么多不是,那时候母妃拘管得紧,我一点都不知道。三哥总是气我不能陪他出去玩,四哥来的次数有限,老是被阻拦。只有大哥常来看我,故而自小便与他亲厚些。如此看来,是小七愧对大哥。”
萧诀说道:“这哪里什么愧不愧的,你能自行请旨出来看望大哥,还敢冒着被父皇责怪捎带我来,便是莫大的人情。”
萧谅说道:“五哥,你切莫如此说,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门口云昭的声音响起:“哎呦,你这小子怎么躲在这里听墙角啊?”
萧诀和萧谅都吓了一跳,却见季澜脸红了几分,和云昭站在门边。萧诀见此,便问道:“药熬好了吗?怎么有三碗?”
云昭上得前来,说道:“这碗给你大哥,这碗你自行服下,只因你身上的锁情关,需要你大哥的鲜血方可解救。但他现在中毒已深,之前又迟迟不行,此时取他鲜血,只怕极为不妥。你喝下这碗药,回去找你母妃要解药,不过我估计大抵是拿不到的。”
萧谅问道:“五哥是淑妃娘娘的亲生骨肉,她怎会不给解药?”
云昭撇了撇嘴,看向季澜,说道:“你解释给他听。”
季澜脸上一红,说道:“如齐王未服解药,便再也不能与越王有逾规之事,否则他体内的锁情关会化为宿主,慢慢侵蚀经脉。淑妃娘娘自然巴不得,越王和齐王再无牵扯。”
萧谅问道:“那五哥体内的锁情关一直不解,岂非不能娶亲,淑妃娘娘怎容此事?”
云昭说道:“锁情关只对第一个人有效。”
萧谅听得一愣,想了半天,恍然大悟,连忙看着萧谦和萧诀,支支吾吾道:“五哥,难道你和大哥已经……已经……”
萧诀顿时满脸通红,说道:“云昭,那你端给我的是什么?”
云昭说道:“你体内的锁情关现在已经沉眠,我端给你的十方恨虽然杀不死他,但足够助你不受他丝毫影响。便是以后转为宿主,病情也会大为缓解。”
萧谅问道:“为何这十方恨只能解大哥体内的,却解不开五哥的?”
云昭说道:“因为季淑妃下锁情关,本来就是为了针对越王,自有有所不同。何况越王在江南中的暗算,才是他蛊毒发作的关键。”
萧诀问道:“说来说去,母妃无非就是想治死大哥,我已明白。不必再说,先给大哥服药吧。”
云昭端起第三碗药,交给萧谅说道:“这碗是给秦王的,有助于你疏通经脉,强身健体,遏制百枯草的毒,你快喝下吧。”
萧诀和萧谅都看向季澜,似乎在等他点头。季澜说道:“你们不要拖延,赶快服下吧,这药凉了便不妥。”
季澜扶起萧谦,将药灌入他口中,而萧诀和萧谅也一饮而尽。
云昭说道:“你们倒还真是不相信我。”
萧谅问道:“我知道你对我并无恶意,但我们非亲非故,你竟为我违背师命,又煞费苦心,实在怪不得我心中起疑。”
云昭走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看来你刚才的发热已经低了几分,今晚就歇在这里,明日下山。”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萧诀,说道:“越王还需要三天方能醒来,只不过齐王你可要做好准备。十方恨虽能解了越王的锁情关,却更为考验你们的感情。”
萧诀听了,还想再问,刚才莫萱也说大哥会性情大变一段时日。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无论大哥变成什么样子,都无妨。他自认两人绝不会为任何事有所改变。
云昭挥了挥手,示意季澜跟着他拿了几床被褥,又特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