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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唐朝-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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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惶然地握着韦香的手,指尖微微颤抖:“你知道他们搜出了什么吗?他们在东宫马房里搜出数百具铠甲!那些铠甲上面都蒙了细细的灰尘,决计不是一两日才放进去的。”
  就连韦香也不由吃了一惊:“铠甲?难道太子……”
  “他们说这是太子谋反的证据,可是香儿,太子怎么可能会谋反?他都已经是太子了啊!”
  “人的野心总是会膨胀的,也许他并不甘心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太久……”
  “不,他是被陷害的,他是被他的情人和母亲一起陷害的。”李哲牵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眼中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清醒地看见了过去母亲所做的一切,也清醒地看见了等待着李贤的未来,“母亲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他变成一个不仁不义的叛臣、一个狼子野心的儿子,就是为了让他走下太子的宝座,变成一个可怜又可悲的阶下囚!”
  “也许是您误会了天后呢?”韦香低声道,“您想想看,这一切都是有人证,有物证的,换了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太子的野心与阴谋,而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这是天后所为啊。”
  一闻此言,李哲就像被火燎到了脚底,猛然跳了起来,他紧紧捏住韦香的肩膀,生怕她不相信似的,狠狠地,用力地握着她纤瘦的身躯。
  “证据就是安定思公主的死,就是孝敬皇帝的死。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母亲她已经为权力发了疯,她会斩除所有阻碍她权柄的人,上一个是弘哥哥,接下来就是贤,再往下就是我了啊!”
  “不会的,您什么也没有做,您不会有事的。”韦香用自己柔荑般纤细的手指慢慢褪下李哲握得死死的手,低语宽慰道,“太子的一切,不管是他自己所为也好,是他被人陷害也罢,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跋扈,才让他成为了权力的靶子。”
  “可现在靶子很快就会换成我了,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韦香缓缓环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像一只保护着幼崽的母兽,用自柔弱的身子支撑起眼前这个已经几近崩溃的男人。
  “殿下,您想想看,这也未曾不是好事,您马上就可以做太子了,您即将拥有权力——想要与权力对抗,唯一的办法就是获得更高的权力。”
  “获得更高的权力……”李哲喃喃道。
  “对,没错,唯有这样,我们才有击败天后的机会。”韦香松开手,面带笑意地望着李哲,仿佛一个鼓励孩子迈出第一步的母亲,朝他诱惑地招了招手,“李唐的未来,就在您的手中了。”
  李哲恍然惊醒一般,眼中的痛色渐渐沉淀下来,结成一层冷冷的冰霜:“你说的不错,我绝不能将李唐的江山拱手让人,如果母亲非要用权力来挑破我们之间的亲情的话,我一样可以用权力来纠正她的错误。”
  “您这样想就对了。”韦香这才展颜一笑,目光擦过李哲充满了冷意的眼睛,落在窗外冰雪消融的春光之上。
  她仿佛看到了她的春天正破开冰雪,缓缓走进她已经寂寞许久的生活。


第120章 番外——李唐的末路(三)
  调露二年; 一桩小小的风化案,就在三司合议的架势下; 瞬间如野火燎原般发展为挑唆杀人,以至于太子谋逆案。人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本该就着馒头咸菜一起咽下去的小小绯闻; 竟然就成为了太子李贤被废的导火索。
  李贤谋逆的消息; 就像一把无声的暗箭,射破迷绕在大明宫内的重重雾霾; 深深地扎进了天皇李治那早已视物模糊的头上。他垂首望着自己皮包骨头、嶙峋分明的双手,它们已经再也无力扶起倾斜的天平,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妻子掠取权柄的道路。
  他用这双行将就木的双手; 签下了废黜李贤的奏折,又努力睁大了眼睛; 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侧立李哲为太子的诏书。
  而在这个真正的多事之秋; 韦香终于如愿以偿地住进了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东宫; 霞光潋滟在东宫的朱墙碧瓦上; 渲出一片炫目的光; 明晃晃的日光中; 一行大雁排成剪刀的形状; 逆着斜阳余晖; 一路飞上云霄; 直到缩成一排看不清的黑点。
  鸿雁高飞,这样好的兆头,她不得不有些钦羡那些高飞的大雁; 能够无限高地接近天穹,俯瞰着人间万里无垠的壮丽山河。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婉转的燕啼,李哲端着一个金笼子,含笑站在她身侧:“瞧瞧,我把什么给你带来了?”
  韦香打眼一瞧,原来是在一对互相簇拥着啄着羽毛的燕子,不由笑道:“从没有见过把燕子装在笼子里养的,所谓家燕,本来就是会在家里筑巢的,殿下此举,实在有些画蛇添足了。”
  “这可不是东宫的燕子。”李哲眼中含了一抹化不开的柔情,“这是咱们英王府上的燕子,我特意要人捉了来,它们就是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一对的见证。”
  韦香不想他竟然存了这样小儿女家的心思,不由伸出手,用水葱似的指甲轻轻逗弄着笼中的燕子。那燕子本来就是熟稔认人的,竟也不怕,也用尖尖的喙嘴啄着韦香的指尖。
  李哲瞧她并不惊喜,反而淡淡的样子,心中的喜悦就散去了几分:“怎么,你又不喜欢燕子了?”
  韦香唇畔衔了一抹柔柔淡淡的笑,朝李哲道:“臣妾原来是喜欢燕子的,只不过现在却觉得,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既然入主了东宫,就应当要有更大的志向和抱负才是,而不该拘泥于儿女私情。”
  这话明面上说着自己的心思,暗地里却是规劝李哲当有鸿鹄之志,而不要天天在这些事情上花费心思。李哲岂有听不出来的,一时也扫了兴致,干脆开了鸟笼的门,令两只燕子飞翅脱出去。
  “这又是发什么脾气呢。”韦香指甲一错,轻轻扣在鸟笼的金柱上,哒一声响,仿佛抚动了某根颤抖的心弦。
  李哲赌气一般:“你既然已经不喜欢这些小小的燕子了,那么拘着它们倒也无趣,不如给它们自由,大家散了干净!”
  “什么散不散的,说来多晦气。”韦香嗔道,“殿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又惹殿下不高兴了?”
  李哲负手望着斜阳,淡金的余晖勾勒出他孩子般赌气的容颜:“还能是谁,就是他薛元超薛公!他当初陷害太……贤还不够,现在反过来又要挤兑我,在父亲面前说我玩物丧志,沉迷犬马声色,不懂监国之道,担不起储君大任!”
  韦香心下如卵石击水,泛起一阵不安的涟漪。
  这位年轻的薛公可是天下手下的得力干将,这话到底是谁的意思,还未可知。
  一个雷厉风行、精明强干的李贤都能被天后轻而易举地算计下马,又何况自己那个冒冒失失又胸无城府的丈夫。
  “殿下难道忘了太宗的话了吗,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她少不得软言细语地哄劝着,“当初贤是为什么被三司会议,废除太子之位的?还不是因为他不听韦公的规劝,才招来了废除之祸。如今您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更应该时刻警醒着自己,不要重蹈覆辙,走上贤的老路子。”
  李哲冷哼一声,眼中大有不屑之色:“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他们都能挑出毛病来。你放眼满朝上下,到底还有几人是我李姓家臣?如今他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改了姓氏去武家,眼里还容得下我这个太子吗?”
  韦香却慢慢抚着三寸长的指甲,悠悠道:“正是因为他们目中无人,殿下才更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让他们瞧瞧李氏子孙的本事。您现在是太子,可不会一世都是太子啊,等您登上大宝之日,难道他们还敢小觑殿下吗?您得学会忍耐这一切,忍耐他们挑剔的眼光和不轨的想法,您要相信,终有一天,会轮到他们为今日的傲慢与偏见付出代价。”
  李哲眼中似有一层融不掉的寒霜:“若我有登基大宝之日,一定要将母亲的这些党羽一一剪除,我要让世人都明白,这天下究竟姓什么!”
  “是。”韦香握着他的手,仿佛握着一艘行舟的舵,“在此之前,我们只有忍耐。”
  忍耐的时光比想象中的要短暂很多。
  永淳二年八月,在东都修养的天皇突然下令让李哲赶往洛阳侍驾,而留下年仅两岁的皇太孙李重照和股肱大臣刘仁轨监国。
  刘仁轨业已过了八十高寿,而李重照不过两岁之龄,一老一少,如此荒诞的组合,令人不由在可笑之余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刘仁轨素来反对天后,如此一来,就可把他钉死在了长安,就算东都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决计赶不回来主持大局了。”韦香头上的金凤步摇随着车马的晃动而巍然一颤,落在她布满了算计的眼尾,越发衬得她一双明眸深不可测,“能有这般的手笔的,恐怕也只有天后了。”
  “父亲怎么会放任母亲颁布这样荒唐的旨意?”李哲不解,如此一来,倘若长安出了什么乱子,又要如何应对,是靠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儿,还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就说明,东都有更要紧的事情,甚至比长安的每一件事情都重要。”韦香的目光沉淀下来,一分一毫都是精密的算计,“天皇急诏,想来也是为了此事——他需要您,比长安更需要您。”
  李哲犹然不解:“到底什么事情,一定要如此紧张?”
  韦香朱唇微启,吐出两个字:“传位。”
  “传位?”李哲被这两个沉重的字眼砸得有些眼冒金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来,“难道父亲的病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一切到了洛阳就有分晓了。”韦香这才挽起一个淡淡的笑,眼前垂落的步摇金流苏仿佛变成了遮在大宝侧座上的帘,拨开这道朦胧虚幻的帘子,她已隐隐看到万民来朝的盛况。
  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了。
  车马疾行,一路到了洛阳行宫,李哲夫妇二人来不及歇一口气,便急匆匆赶到天皇面前,准备聆听他的教诲。却没想到,见着的只有满面怒容的天后,和一群跪在殿外的太医。
  “你们来得正好。”天后也到了近六十的高龄,但头发由乌发膏好生保养着,竟然也只有些许斑白,一双深陷的眼窝虽然略显疲惫,但明明灼灼的目光却更见精神,仿佛她并不是个该弄孙为乐的老妇,而是一个随时准备着一战的政客。
  李哲望着乌鸦鸦跪了一片的太医,不由疑惑道:“诸位博士这是……”
  为首的是外科之首胡志林,他向李哲叩首行礼,正色道:“陛下有疾在脑府,非开颅不可摒除,但天后执意阻拦臣等行开颅术,臣等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闻言,天后不由怒斥道:“荒唐,开颅劈骨,这是谋害圣上!”
  胡志林不徐不缓地反诘一句:“当初曹操拒绝神医华佗的时候,应该用的也是同样的理由吧。”
  他一针见血地反驳回去,竟叫天后一时驳斥不得,唯有扶着心口大叹一口:“既然太子已经来了,此事就由太子决定吧。”
  李哲没想到这个烫手的山芋一下子扔在了自己手中,这点头,可能就要背上一个弑君杀父的下场,而摇头,则也可能落得不孝懦弱的名号,不管他答不答应,都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有些犹豫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而天后只是闭目养神,神色无一丝漏洞,只好又求助似的望着自己的妻子韦香,希望她聪明智慧的头脑能想出解决此事的办法。
  韦香自然明白其中要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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