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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冲他微微一笑,虽是隔着一层红纱,但这一笑还是让麻脸男春心荡漾不已。
麻脸男急忙站起,他一把推开旁边的店小二,一张丑脸紧紧的凑在男子身边,柔声道:“姑娘,我们请吧?”
女子轻轻点头遂慢慢的站起身,动身之时动作轻柔,体态婀娜,有那么一刻,就连沈临风也为之心动。
起身之后,麻脸男连忙为其让路,女子微微施礼遂向着楼下走去。
待这一波人走远之后,楼上的众多食客皆都长吁短叹,暗叫可惜。
沈临风心中好奇,他端起茶壶走到身侧的一位老人桌前,他毕恭毕敬的替老人斟满茶水,随后问道:“老人家,刚刚这些人是?”
老人抬头一瞧,见说话之人是一位俊朗少年,回道:“他们是枢远镖局的人,为首那名男子则是镖局的总镖头林豹。”
“那……刚刚的那位姑娘是?”
“这姑娘也是这两日才到这里,弹得一手好琵琶,这楼上的人有大半都是特意来听她的小曲儿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别人演奏都是为了赚些银两,而这位姑娘好像对银钱不太感兴趣!”
“哦?老人家为何这么说?”
老人喝了口茶水。继续道:“昨日,不少人留了些银两在那桌上,但这姑娘看都未看一眼,临走之时也是分文未取,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完,老人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如此美貌又多才多艺的姑娘,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沈临风不明所以,急忙问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一看你便是外来之人,在这青州城内,谁不知道这枢远镖局的林豹乃是好色之人?上到身为人妻的良家妇女,下到年轻貌美的黄花闺女,只要是被他看中,唉……”
沈临风不用问也知道被他看中的后果是什么,这麻脸男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难道这女子看不出?
沈临风向着老人施礼道谢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看着窗外心想:看来这青州城又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枢远镖局,沈临风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反复的念叨了几遍,随后起身离去。
沈临风走在热闹的青州大街,看着两旁五花八门的店铺,他在为今夜寻找一个住处。
刚刚路过一个路口,沈临风突然被右侧的一面旗帜吸引,仁义客栈!
“有意思!”沈临风口中嘀咕了一声,便朝前走去。
这面旗帜虽是立在街口,但这客栈却在一条胡同的深处,门脸不大,只有一扇普通的木门,门上没有牌匾,只是在门框边缘挂着一张不大的木牌,上面刻着:仁义客栈四个字!
“吱!”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尖锐的声响,门开的同时,门框之上竟还落下丝丝灰尘。
沈临风打量着客栈内的装饰,正对木门的是一张方桌四张板凳,桌子左侧是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是一个货架,里面零星的摆着几坛子酒,在沈临风右侧还有一条窄窄的楼梯可以直通二楼。
“有人吗?”沈临风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同沈临风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从上面走了下来,这少年穿着陈旧,甚至有的地方还打着补丁,他看到沈临风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快步的走下楼来,问道:“你,是要住店吗?”
沈临风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是掌柜?还是店小二?”
少年走到柜台拿出一块抹布将桌子擦拭干净,说道:“这家客栈是我爹的!”
“这么说,你就是掌柜喽!”
“嗯!”
沈临风冲他笑了笑,说道:“给我一间客房!”说完,便掏出一锭银两放在柜台上。
哪知少年看了一眼却始终没有收下,他抓起一串钥匙便朝楼上走去,口中说道:“房钱走的时候再结也不迟!”
沈临风心中暗自纳闷,这少年是不是糊涂了?哪里有先住店,后要钱的客栈?
他跟随少年的脚步踏上了楼梯,沈临风注意到,这少年每踏上一个台阶,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这说明这家店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而这少年又长时间没有打扫,所以脚踩在一层灰尘上才会留下一个个脚印。”沈临风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向上走去。
正在他刚刚踏上二楼时,迎面便扑来一阵烧香的味道,他四下查看,原来在一个靠窗的木台上摆放着一个灵位,灵位前是一个香炉,里面正燃烧着三只崭新的黄香!
第九十九章 犹抱琵琶半遮面(三)
沈临风呆呆的看着身前的灵牌,黑紫檀木制成,轻轻一嗅仿佛还能闻到那淡淡的木头香味,这牌位显然是刚刚制成摆在这的。
然而让沈临风奇怪的还不止是这些,更诡异的是这灵牌之上竟一个字都没有,只是一块漆黑的牌子立在那里。
“哗啦!”一声响,沈临风寻着声音走过一个拐角,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而那位少年此时正在捡起那串掉在地上的钥匙。
少年看到沈临风后明显的一愣,随后又慌乱的去开锁,他试了第一把钥匙用力拧了两下,铜锁纹丝未动,少年开始有些慌乱,他又急忙换了另一把钥匙。
“咔嚓!”铜锁轻轻弹开,少年仿佛也长出了一口气,转身道:“就这间吧?”
沈临风却并未答话,他慢慢的向前走去,目光也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放眼望去这条走廊上有七八个房间,门旁分别写着:忠、孝、仁、义、礼、等等。
在走廊的尽头沈临风停下了脚步,回身说道:“我要这间,我喜欢窗户多的房间!”
少年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提着那串钥匙再次挨个试了起来!
“这不是你的客栈吧?”
少年身体一顿,说道:“跟你说了,这是我父亲的!”
沈临风耸耸肩膀也没在说什么,房门打开后,少年便一言不发的转身下楼去了。
屋内同外面一样,处处都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两扇窗户一扇朝西,一扇向南。
沈临风从衣柜中翻出了几床发霉的被子,他躺在软软的木床之上,奔波劳累了半天,此时困意席卷全身,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铛,铛,铛!”
“好!”
不知睡了多久,沈临风被外面的一阵铜锣和一声声的喝彩给吵了起来,他推开南面的一扇窗户,此时天色已经渐暗,但在他身前的大街上仍然是人满为患,各种颜色的灯笼挂的满街都是。
“呼!”
不远处,一阵燃烧的火光伴随着声声呐喊直冲上天,沈临风向前望去,见那街道的一侧被人围的密不透风。
他心里顿时来了兴趣,迅速的穿好衣服,背起布包,随即向着楼下快步走去。
刚刚下楼,只见那少年在柜台上杵着脑袋正望着门外出神。
“咳!”沈临风轻咳了一声,少年立马回过神来,慌忙的问道:“你,出去吗?”
“嗯!”
“早点回来,晚上我会早早关门的!”
沈临风冲他一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冰糖葫芦!”
“胭脂,上好的胭脂!”
沈临风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周围来回穿梭的人群,心情也顿时变得大好。
看了一会儿江湖杂耍,又听了一阵儿当地的戏曲小调,不知不觉中他已走到了大街的尽头。
这街道尽头虽然也是灯光明亮,但比起前边热闹的景象,这里倒显得格外的萧条。
沈临风越走越觉得的索然无趣,正准备原路返回时,突然身侧的一座院落中传出一段优美的旋律。
沈临风驻足聆听,这旋律轻柔美妙,却又略带凄凉,就像是一个动人的少女正在哭诉着衷肠。
“这个是?”沈临风凝神思索,总觉得这个旋律极其的熟悉。
“对了,是琵琶声!”
枢远镖局,门前一根笔直的旗杆高高的竖起,旗杆上一面黑色的大旗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便停在了镖局门前,林豹满面醉意,一摇三晃的走进门去。
“来啊,我那位小美人儿怎么样了?”
“嘿嘿,回禀镖头,正在您屋里侯着呢!”
林豹与说话之人对望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给老子退下吧!”
“是!”说完,这人便一脸奸笑的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房门被林豹用力推开,里面的女子却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他。
“美人儿,大爷我回来了!”
女子仍是半寸未动,林豹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早已心痒难耐,他麻利的将身上的外衣除去,嘴里淫笑两声,随即朝前扑去。
“唰!”利刃出鞘之声,女子猛然转身,她的手中握着一柄精制短剑,双眼之中尽冒杀意寒光。
林豹见状大吃一惊,立马向着身侧躲避,尽管如此却也为时已晚。
“嘶!”短剑划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顺着指尖刘流淌下来。
林豹仍然惊魂未定,手臂上的疼痛也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瞪着面前的蒙面少女,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女子冷哼一声,怒道:“姓林的,你个丧尽天良的恶人,今日我便杀了你替我爹爹报仇!”说完,再次举剑攻上。
林豹一头雾水,抽身躲避之时,张口问道:“我林某丧尽天良不错,是个恶人也不错,但姑娘你既然说我杀了你的爹爹,不妨将他的名字告诉我,也好让我知道你的爹爹究竟是谁。”
女子见他说话之时嬉皮笑脸,心中怒火更盛,手中急攻两剑,随即向后跃去,站稳身形之后,说道:“你可还记得秋三叔?”
林豹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见这女子之时,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姑娘,林某劝你一句,做事一定要量力而行,你爹爹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更别说你这小小的弱女子了,你且走吧!今日之事我不跟你计较就是了!”
女子冷哼一声举剑踏出一步,喊道:“哼!今日不取你狗命,我绝不离开!”说完,手中短剑朝前一甩,顺手抄起身后的琵琶。
林豹身体微侧将飞来的短剑躲了过去,哪知他刚刚回过身来,迎面便传来一阵阵刺耳的琵琶声。
这声音一声紧似一声,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林豹此时只觉得头疼欲裂,紧急之下他慌忙的堵住双耳。
“哗啦!”四周的酒杯瓷器皆都震得四分五裂。
林豹头痛难忍,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暴喝,双掌运气胡乱的朝前挥出。
女子冷笑一声,身体一轻随即窜到了房梁之上。
第一百章 犹抱琵琶半遮面(四)
“噗,噗!”
林豹虽然头痛难忍,但刚刚这两掌的威力仍然不可小觑,两声闷响之后,身后的墙壁上顿时泥土飞溅。
此时,那女子双腿搭在房梁,琵琶横放于身前,一双纤纤玉手拨弄根根弦丝,犹如猛虎下山一般让人势不可挡。
琴声愈来愈烈,林豹眼看便要抵挡不住,千钧一发之际,房顶忽然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片片黑瓦从上空急速跌落下来。
女子见状,随即收起琵琶慌忙落地,就在她身形刚刚站稳时,忽觉头顶有异,举头一望不禁大惊失色,只见半空之中一名白眉老人挥舞着双掌朝下袭来。
女子来不及多想,急忙闪向一侧,她再次回头一瞧,只见刚刚站立的地方一个深坑赫然在目。
老人落地之后轻轻捋着胡须,说道:“这秋老三的女儿竟然能有这般内力,还真是令我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