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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漏掉一人。”
江璀云说道:“是大人。”然后转身走出后院。
中午时分,王家客栈的年轻公子还在等待何文弱的消息。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何文弱站在上房的门口,轻声说道:“主子,何文弱求见。”
屋内传来年轻公子轻柔的声音:“进。”话音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何文弱走进上房,来到年轻公子面前,单腿打千,说道:“小的给主子请安。”
年轻公子淡淡说道:“罢了,起来说话。”
何文弱说道:“谢主子恩典。”然后起身站立一旁。
“回禀主子,现已查明郭家放火的叫张千。听说就是他昨日在高邮县衙击鼓鸣冤。但据小的查知,放火的不止张千一人。”
何文弱瞅了瞅年轻公子,年轻公子没有插话。
何文弱继续说道:“据小的得知,放火的另外还有十几个人。张千放火只是烧了郭家大门,但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十几个人一齐向郭家扔火把。县衙差役刚到他们就跑了,动作十分迅速,没人瞧见他们的长相。大火很快就被扑灭了,郭家除了郭老太爷,其余均无伤亡。知县大人已经把郭府封禁,并将郭府一干人等带到县衙审讯。至今已经审讯了一上午,还未结束。小的怕主子着急,就先回来了。”
年轻公子问道:“郭炳南的尸体是否验看过了?”
何文弱点头答道:“仵作已经验过,郭炳南的人头在尸体旁边,刀口齐整,应该是被钢刀一刀斩断。钢刀不仅锋利异常,使刀的人也是膂力过人。看得出凶手功夫了得。”
年轻公子瞅了瞅何文弱,说道:“没有别的了?”
何文弱眼光一闪,神秘说道:“我看到了紫玉山庄的人。”
年轻公子轻声问道:“谁?”
何文弱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高邮县的捕头,江璀云。”
年轻公子看了看何文弱,问道:“你认识他?”
何文弱摇了摇头,说道:“奴才不认识。”
年轻公子右手手指轻轻叩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说道:“那你如何看出他是紫玉山庄的人?”
何文弱眼皮抖了一下,说道:“因为我认识他佩带的那口刀。”
程浩然和年轻公子都注目瞅着何文弱,一言不发。
何文弱继续说道:“‘墨渊’,那是紫玉山庄庄主的宝刀。”
年轻公子右手从怀中取出一把销金折扇,缓缓说道:“我想他应该不是紫玉山庄庄主吧?”
何文弱轻声说道:“不是。江璀云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纪,绝对不是紫玉山庄庄主。”
年轻公子左手轻轻打开折扇,问道:“那他究竟是谁?”
何文弱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奴才还不清楚。不过我料定他一定与紫玉山庄有莫大关系。”
程浩然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他真是紫玉山庄的人,在这高邮县衙屈尊做名小小的捕头,着实令人费解。”
何文弱说道:“我知道原因。”
年轻公子“哦?”了一声,有些愕然地看向何文弱。
何文弱说道:“我向衙门里的其他人打听过,说江璀云两年前游历来到高邮县,得了一场怪病,病倒在客栈。县里的郎中谁都治不了。眼看就不行了,不知怎么被知县柳敬宣知道了。他不知从哪里请来了医仙谭星吉给江璀云治病。整整治了大半年,花费了大量的医药费,这才康复。江璀云对柳敬宣感激涕零,之后就留在县衙当差了。”
年轻公子沉吟半晌,对何文弱说:“此事你办得不错。继续打听县衙的动静,有新的情况,速报我知。”
何文弱领命,悄悄退去。
年轻公子又对程浩然说道:“今日,让侍卫们把这座客栈守把好。我不想节外生枝。”
程浩然同样领命,转身下去安排。
直到掌灯时分,高邮县的县衙内终于恢复了平静。经过了一天的审讯,知县柳敬宣、师爷萧让还有一干衙役累得饥肠辘辘、腰酸腿疼。柳敬宣把郭府一干人等放回郭府,并派衙役轮班看守。自己和萧让则进入后宅内吃饭。
这师爷萧让本是高邮县一名举人,听闻屡次进京赶考,都未能金榜题名。后来灰心丧气就不考了,干脆呆在家中以教书为生。
三年前,知县柳敬宣到任,有人举荐萧先生给柳敬宣。二人一见如故,后来萧让就在高邮县当了一名刑名师爷。萧让虽然年纪大了,但耳不聋、眼不花。身形虽然枯槁,但精神很好,没见他得过什么大病。萧让也谈不上才思敏锐、聪明绝顶,但人生阅历十分丰富。萧让自从当上这刑名师爷之后,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三年来给柳敬宣带来了极大帮助和支持。柳敬宣十分感念萧让的勤恳工作,所以在萧让面前,从来都没有摆过架子。令柳敬宣感触较深的是萧让没有家人,跟自己一样。柳敬宣经常看萧让的背影显得十分落寞。所以两人认识不久,柳敬宣就让萧让搬到县衙和他一起住。萧让也不推辞。两人吃住一起,时间一长,感情十分深厚。
两人吃罢饭,在后院行走。
萧让说道:“大人,这凶手一刀将郭炳南人头砍下,而且刀口平整光滑,可见凶手力大无穷,是个高手。而且郭家贵重之物无一损失,凶手想来应该是寻仇的。”
柳敬宣沉默不语,继续走着路。
萧让见柳敬宣沉默不言,问道:“大人莫非有什么别的想法?”
柳敬宣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说道:“凶手武功看来确实不弱。寻仇也有可能。但我不理解的是为何早不寻仇、晚不寻仇,偏偏张千老汉女儿被抢的时候来寻仇?”
萧让点点头,说道:“那依大人来看,凶手是打抱不平才杀郭老太爷的吗?”
柳敬宣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像。郭彦是何等人。试问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郭家杀郭彦的父亲郭炳南。怎么看都不像是意气所为。”
萧让眉头一皱,问道:“那依大人您看是为何呢?”
柳敬宣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总感觉里面有些蹊跷。杀人者砍下郭炳南的头颅,有示威的意思,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柳敬宣看看天空的明月,喃喃自语道:“郭家真的什么贵重的物品都没有丢吗?”
萧让关切地说道:“大人,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安歇吧。”
柳敬宣转身看了一眼萧让,说道:“我怎么睡得着。这个案子搞不好,轻则丢官罢职,重则人头不保。”
萧让宽慰说道:“希望江捕头能够查出一些眉目才好。”
柳敬宣叹了一口气:“只得如此了?”
第四章 凶手
夜幕下除了柳敬宣和萧让在郁闷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郁闷,而且此人也已经郁闷一天了,他就是周子健。
昨天夜里,周子健一路尾随张千来到郭宅,不仅看到了张千放火的一幕,而且还看到了凶手。
杀人者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
周子健并未看到此人杀死郭炳南,但郭宅“杀人了”的尖叫声一下子提醒了周子健。当此人从郭宅借着浓烟遁逃之际,周子健就跟了下来。
蒙面黑衣人跑得很快,眨眼越过高邮县低矮的城墙。
周子健轻功也相当了得,远远在后面紧追不舍。
突然,蒙面黑衣人不见了。
周子健又追出一里多地才停下了脚步。
路边的树林不时传出“沙沙”的声音,一股杀气隐隐从树林里透了出来。
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阁下何人?为何穷追不舍?”
周子健朗声答道:“在下崆峒派周子健。既然见到有人杀人,焉能不管?”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周大侠,我劝你还是识时务,快走吧。”
周子健高声说道:“壮士敢杀人,为何不敢露面。难道阁下是藏头缩尾蛇鼠之辈。”
“谁说我不敢露面!”此言一出,一个黑衣人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
这名黑衣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一方黑巾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双眼。他的背后背着一把雪亮的钢刀,没有刀鞘。这口刀的刀头上雕刻着一个魔鬼的脑袋,刀背上依次排列着八个金环。
周子健看了看黑衣人,问道:“请教阁下尊姓高名?”
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你看我脸都蒙住了,难道还会以姓名相告。周大侠,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追我了。”
周子健摆了摆手,说道:“那怎么能行。既然阁下杀了人,杀人就要偿命,你还是跟我回衙门打官司吧。”
黑衣人哼了一声,说道:“那郭炳南强抢民女,死有余辜。官府不管,我等侠义之人焉能不管。”
周子健撇撇嘴,说道:“郭炳南确实可恶,但是否该死应由官府来断。你焉能草菅人命,轻易执掌他人生死。”
黑衣人目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周大侠,我敬你是个侠义君子,请行个方便,他日某必当回报。如若不然,可别怪某翻脸无情。”
周子健慨然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兄台杀人是否是大义,官府自有公断。”
黑衣人冷冷一笑,说道:“周大侠,凭你恐怕难以拦得住在下。”
周子健眉头一扬,朗声说道:“那我也认了。”
黑衣人沉声说道:“那请周大侠亮剑吧。”说完,从后背取下那口九耳八环鬼头大刀。随着钢刀的晃动,金环在风中叮当作响,甚是悦耳。
周子健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向自己袭来,不由自主抽出了银虹。
黑衣人突然欺身直进,右手力劈华山向周子健当胸劈来。
周子健感觉身形已经被刀光笼罩,躲闪已是不能,急忙双手捧剑,来了个举火烧天,去架大刀。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银虹应声落地,周子健前襟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黑衣人一声狂笑,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周子健的虎口已经崩裂,双手还在不停颤抖。在月光的掩映下,他的脸色苍白,神情落寞。很显然,黑衣人手下是留了情的。周子健看看自己破烂的衣衫,瞅瞅地上的银虹,抬头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侠在这儿歇哪。”冷不丁有人声在耳边响起,周子健吓了一跳。
道边树林里走出一人,满脸的讪笑说道:“周大侠三更半夜在这里欣赏月色,着实令在下佩服。”
看此人中等身材,一身青布紧身衣裤,脚底蹬着牛筋底的短腰皮靴,腰边挎着一口单刀。
周子健看到来人,淡淡一笑,说道:“我当是何人,原来是九天神手大驾到来。不知有何贵干啊?”
来人眨了眨眼,说道:“没什么贵干。只是路过此地,见周大侠好像被人一刀就给劈傻了。”
周子健微微一笑,说道:“你也不用嘲笑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不过阁下也未必比我好到哪儿去。若大家知道神偷被偷这件事,不知江湖里该如何评论这段佳话。”
来人尴尬地干笑了一声,说道:“就当我刚才没说。我来这里是帮你的,何必这么认真。”
周子健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来人,说道:“陆飞,你会来帮我?你帮我什么?”
陆飞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是帮你搞清楚刚才那个刀客啦。”
“那你是知道他是谁了?”周子健目不转睛地瞅着陆飞。
陆飞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不过刚才那名刀客杀郭家老爷时,不巧让我看到了。而且我还见到他拿走了郭老爷的一件东西。”
周子健眼睛一亮,问道:“什么东西?”
陆飞尴尬地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