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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若忽然上前一步,道:“石大哥,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或许我也能做个帮手呢。”
忆梅也道:“不错,无论如何,我们都跟着你。我没别的本事,不过也能照料你的起居吧;就算在你身边做个丫环,我也情愿。”
石双城心中烦乱,当下点了点头,便往峰下而去。两女随后紧紧跟随。此行的方向,自是边城飞云关。
怪医槐三跟那三名狼族将官骑马而行,但山道崎岖,却比步行也快不了多少。
黑龙谷离边关不远,只要出了谷,就能远远看见城郭。
三人装成逃难的百姓,往城下而去。
边关将到,却见雄关漫漫,竟已易帜。城上城下,无数狼族士兵,正押了南朝俘兵,与及城中百姓,抬埋战死的双方士兵。料想那一场大战,委实惊天动地。城头兀自狼烟滚滚,遮天蔽日,放眼望去,只见山河破碎,遍地尸山血海,触目惊心。
石双城既但心阿颖安危,又记挂着剑品堂的各位师兄弟,不知他们在这场大战中有无伤亡。边关既然失守,剑品堂二师兄师道文身为主将,势必拚死一战,也不知是否殉国了。
城中百姓,许多战死,只剩下老弱病残,再加上无数房屋为战火所毁,不少人流离失所。城中景象,十分悲惨。
三人找了一间空屋,暂时藏身。然后分头到城里打听消息,得知狼族小王子的行营,就在原南朝师将军的帅府驻跸。
石双城和二女找来百姓衣服换了,天黑之后,混到帅府高墙外面。四顾无人,石双城揽了忆梅的细腰,纵身跃过院墙。谢芷若也随后飘身而入。
石双城打翻一个狼族卫士,问明怪医槐三的落脚处,然后一掌将那卫士击毙,潜入后院。
一间偏房中,果见怪医槐三,正自配药,放在火上煨了许久,再将药汁倒入一个瓶中。然而加了一些药末进去,这才拿了药瓶,转身出屋。
石双城料想他是送药去给阿颖服用,当下并不做声,只在后面悄悄尾随。
帅府中却有一座单独的院落,槐三拿着药瓶,进了院子,里面有一间屋子,还有几个丫环守候。石双城料想阿颖必在屋内,哪里还按捺得住,飞身上前,冲进屋去。
却里屋里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却是背朝屋外。石双城叫道:“阿颖,你没事吧,我来了!”
那女子却不言语,一动不动,石双城只道她中毒太深,说不定昏迷不醒,当下伸手去拉她手腕,想看一下她的脉象。
忽然之间,那女子翻转身来,从被中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直往石双城咽喉抓去!
那是一只青筋暴露、黑毛渗渗的大手,指尖爪利,而且出手如风,若是被抓到,势必洞穿皮肉,非死即残!
石双城正心思恍忽,又是出其不意,变生不测,这一惊非同小可!
但他毕竟是无数生死关头历练来的,纵是有一丝生机,也绝不放过。就在那只大手快抓到咽喉半寸之前,他已用全身之力,一掌拍出,跟着扭腰侧身,向旁闪避。
砰地一声,却是他掌力击在被中之人身上。那只利爪堪堪擦着他颈前掠过,跟着那人一声闷哼,身子被掌力击得飞了起来,从床上直摔到墙上,又再慢慢滑下。一动不动,七窍流血,竟自死了。
谢芷若心中怦怦直跳,跑上前来,惊道:“石大哥,好险啊,你没事吧?”
石双城道:“没事。”向被击毙之人看了一眼,见是一个身材瘦长的狼族武士,只是头发挽做女人发髻,因此从背后看去、又加上心中忧乱,竟一时未能分辩出来,险些中了暗算。
既然此人是假冒公主,那么这间屋子,显然也是一个陷阱了。石双城和两女急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好几人的笑声。其中便有怪医槐三与众不同的桀桀怪笑。
石双城将二女挡在身后,转身一看,却见屋前站了十数人,尽是狼族龙禁卫武士,中间两人,一个是怪医槐三,另一人锦衣宽袍,气宇飞扬,竟是狼族王子矽琅桑赞。
槐三笑道:“圣教使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会跟着来。嘿嘿,咱们小王子已猜到你的身份来历,因此设下此计。果然你们自投罗网,好极妙极。”
石双城心转如电,他可不想跟狼族之人饶舌,当下一声大喝,向前纵身跃出,便去拿矽琅桑赞身上大**。只要擒住,便有脱困之望。
他跟狼族王子也是老相识了,曾擒住他一次,算是轻车熟路,此番突然出手,料想也是手到擒来。
不料身在半空,还没跃出屋去,突然轧轧声响,门前竟落下一道铁栅栏来。当地一声大响,将屋门封住。
石双城一怔,伸足向铁栅栏踢去,只踢得其中一根碗口粗的铁杆向后弯出,但要侧身出去,也是不能。跟着又是几声响,屋中有窗口的地方,也都落下铁栅,就如一个巨大的铁笼,将这间屋子罩住。
槐三哈哈大笑,说道:“你们没想到吧,会落入陷阱之中?你们背叛圣教,又行刺王子,罪不可恕!”
谢芷若喝道:“槐三,你敢对我无礼?我禀告教主,赐你死罪!”
槐三摇了摇头,道:“属下所做,一切都为了圣教。就算教主知道,也必定不会怪我。”
石双城又是一声大喝,提气发力,双手抓住铁栅栏,想要拉开一个缺口。随着他神力到处,铁条果然慢慢向两边弯倒。
槐三大骇,叫道:“快来人,挡住他!”他吃过石双城的苦头,知道若被他冲了出来,自己只怕性命不保。
几个龙禁卫上前,抽刀便砍。石双城无奈,只得缩回手去。他伸手去袖中抽剑,心想以寒铁剑之利,再加上天罡剑气,或许便能削断铁栏。
不料他手刚一碰到剑柄,猛觉一股寒气直冲胸口。他一怔之间,一股寒气竟飞快游走全身,体内似有异物,蠢蠢欲动。他却不知道,竟是蛊毒提前发作了。
原来斑蝥蛊利害之处,就是在于中蛊之人,若是平心静气,则短时间内不能为害;但一旦动怒,并且催发内劲,则全身血脉加快流动,蛊毒也随之而动,便会提前发作。
斑蝥蛊何等利害,这一发作,便能让人功力全失。
石双城只是一怔之间,手足乏力,腾地一声,坐倒在地。谢芷若和忆梅大惊,叫道:“石大哥,你怎么了?”
槐三却瞧出他是蛊毒发作,大喜之极,笑道:“怪不得你们设计要取解药,原来却是这小子吃了教主赐的百花酒。嘿嘿,若不服解药,不过三天,便蛊毒入脑,疯魔而死。哈哈!”
忆梅惊道:“槐三,石大哥是教主要的人,你须得救他!”
槐三笑道:“老子只听命于教主,别人说的话,老子向来只当是放屁。这小子有反叛之心,死了也活该。”
石双城盘膝坐在地上,运功与体内气息异动相抗。脑门上尽是汗水,皱眉道:“你们不用求他……生死有命,再说,我纵横江湖多年,历尽艰险,死亦何惧!”
谢芷若不觉泪下,道:“石大哥,你不能死,还有很多人,都不想你死!”
狼族王子矽琅桑赞上前一步,隔着铁栅栏看了石双城一眼,笑道:“神医已解了公主所中之毒,两日之后,身体康复,也就是我跟南朝公主完婚之日。哈哈,石大侠,到时还得请你做个嘉宾,前来观礼。”
石双城本来调息运气,已将蛊毒暂时压下,忽听到狼族王子竟要强逼公主成亲,又急又怒,登时怒火攻心,那蛊毒立时在体内狂冲,便在此刻发作,一时之间,再不能控制内息,大叫一声,跌倒在地,身子扭动不已。
谢芷若大惊,抢上前去扶住。见他面色惨白,豆大的珠从额头上滴下来,也不由得慌了。
矽琅桑赞和槐三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石双城只感全身经脉被异物穿过,又痛又痒。但片刻之后,他强自忍住痛楚,挣扎着坐起身来。那蛊毒也只是发作一阵子,便不再感到难受。
石双城靠墙而坐,一时疲乏无力。他知道蛊毒入体,三日之后,若没解药,只怕必死无疑。但他更担心的,不是自己性命,而是阿颖的安危。
他知道以阿颖性情之烈,势必以身殉国,决不会以千金之躯,下嫁虎狼之国。狼族背信弃义,撕毁停战和约,南朝君臣上下,无不惊怒。阿颖也深深后悔,先前竟然答应和亲,以致给了狼族大军可乘之机。
石双城想要尽快恢复功力,冲出铁栅,但蛊毒入体,却总不能将内力凝聚起来。只要一催动内息,全身便如针刺虫咬,痛苦难当。
谢芷若和忆梅一旁见了,都是替他心痛,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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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睥睨拔剑起
蛊毒每天都要发作三次,一次比一次严重。石双城初时还想运功相抗,但一次比一次无力。到得后来,不运功还好些,一旦提起内力,不但不能缓解症状,反倒更添痛苦。
过了一天,症状越发加重了。初时蛊毒发作,不过一炷香时间,到得后来,却加到小半个时辰。谢芷若和忆梅在旁陪伴,却又不能令他痛楚稍减,心中都感凄切。
石双城躺在栅栏前,咬紧牙关,想要挣扎起身,但稍一用力,便感全身精力顷刻间泄得干干净净,就如一个久病在床之人。
忆梅一旁垂泪无言,知道再过两天,就是狼族王子威逼南朝公主成婚之日。她虽未曾见过阿颖,但从石双城对她的用情之深,也能感到她定是倾国之姿,绝世之貌。如果她不堪受辱,说不定竟然红颜凋零,委实令人伤心。
谢芷若却静静坐在一边,望着栅栏外的夜色。似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过了很久,忽然间,她将那一瓶催乳之药慢慢喝了下去。
忆梅啊的一声,也不知该不该劝阻,只不过,也许在她心里,觉得如果自己是处子之身,此刻也会毫不犹豫地服下催乳之药。只要能救得石双城,这又算得什么。
一天很快过去。
又是一天,这却是三人被困在铁栏中的第三天了。几个狼族龙禁卫嘻嘻哈哈地走过来,笑道:“今天是咱们王子与南朝如花似玉的小公主成婚之日。王子说了,到了申时,便请石少侠和两位姑娘,前去帅府观礼呢,哈哈。”
石双城啊的一声,怒睁双目,攥紧双拳,但却苦于真气提不上来,却是不能起身,更不用说拔剑而起,破门而出了。他怒气难解,忽觉一股气闷在胸口,再也下不来,登时晕倒。
忆梅大惊,忙抢上前扶他,叫道:“石大哥,石大哥,你快醒醒啊,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泄气!”
但石双城眼闭双目,双臂略动了动,又没了动静。那几个狼族龙禁卫大笑着扬长而去。
忆梅扶着石双城身子,心中难过,几滴眼泪滴在他脸上。
到了午时,有仆役送来饭菜吃食。谢芷若却只想喝水,一直觉得口干舌燥。
小半个时辰之后,谢芷若全身都燥热难当。忆梅颇觉诧异,忽然心念一转,惊喜道:“芷若妹妹,你是不是……胸口很涨?”
谢芷若红着脸点了点头。
忆梅喜道:“如此看来,石大哥有救了!只不过,芷若妹妹,实在是委屈你了……”
三人吃过饭后,那些仆役便将碗盏之物收走,此后便叫破天也没有人答理了。铁牢之中,又无器皿,可以盛得下乳汁。谢芷若一咬牙,令忆梅转过身去。她跪在石双城身前,又将他身子抱起,头枕在自己怀中,然后,轻解罗衫。
恍如一场梦,梦里,石双城忆起儿时,被母亲抱在怀里。嘴里吮吸着甘甜的乳汁,听着母亲哼着家乡小曲,吃饱之后,酣然睡去……
再度醒来,石双城蛊毒已解,全身似乎都充满了无尽的精力。
此际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已隐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