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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屁股坐倒在地,九幻全消,九尾归体,仅仅一个照面,九幻之力竟遭封堵。
“你究竟何人?为何藏头露尾,劫我大帅?”第九求战身上显出了白鹤灵体,灵体双翅一展,已经灵身附体,寸寸白鹤皆如钢铁一般凌空起舞,正是第九求战的成名绝技白鹤舞空羽,古神鼎天诀的圆满大大提升了他的本体强度,每一片羽毛中都隐含着几万倍的力量,再加上归一境的全力出手,天地皆受震荡,白虹领域也同时展开,七彩光色曼妙无边。
“可不能让你把天王劫了去,还好老朽也在,因为身有政务没去仙战前线。”龟丞相神武也出手了,修行数万载的妖宝龟壳早已不是凡物,刚一祭出,就听见龟壳里面传来海水的声响,里面每一滴都是淬炼多年的深海一元重水,龟壳沉稳如甲,自带山河属性,巨壳一立,山海领域便已护住全场,有了它的加持,第九求战的鹤羽更加沉重了一分,除了“强力”与“锋锐”以外,又增加了沉重属性,铺天盖地朝黑巾人袭来。
“哼,是我要劫走他,你们也想挡得住我?”黑巾人面对两大归一境巅峰强者的联手一击,只是低头随意看了一眼:“下去好好等着吧。”
仍然是一个拂袖,仍然是轻描淡写的一招,白虹领域和山海领域先是出现无数龟裂,继而轰然垮塌,神武和第九求战完全不敌,被一招砸下地面。
神武丞相落到了剑台之上,全身缩入龟壳之内,还在咕噜噜转圈,第九求战落到另一处楼阁上,他自己却稳住了,一个后滚翻卸去了大半力量,稳稳立于屋顶之上。
“咦?你竟能受得住我一拂?对于一个归一境来说,已属难得了。”黑巾人沉声道:“人,我要带走,你们,所有人,都不许走。”
说完,那黑巾人将手一挥,身边出现了一柄长剑,那人踏于长剑之上,飞走时还吟了一句:“且踏长歌我行去,天地不阻任逍遥,须眉黑发齐白首,六合之内谁能留?我走,天地皆走。”
……
神秘的黑巾人来得快,去的也快,从头到尾不过拂袖三次罢了,已经劫走了张孝恒,打落了小二,打落厉翔天、涂明月,又打落了第九求战和丞相神武,至此谁还能看不出来?这是某位无上级别的老前辈呀!天王是被一个无上级别的老前辈抓……不,带走了。
可是,无上级别的,不都去仙战前线了吗?
一刻之前,峰外峰还是人声鼎沸笑语欢歌,此时已经没人再笑的出来了,偌大的峰外峰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
涂明月一个人低头坐在角落里,眼泪默默流淌,距离张孝恒被掳走已经过去了三个时,第九求战、华太平、明无非、连金梅、星光暗、神武等归一境强者纷纷归来,一个个摇头叹气,追出去也没用,那黑巾人绝对的无上级别,即便在八品之中应该也是顶尖的修为,这种时刻,他们哪有人跟得上?
第九求战看到涂明月一个人在偷偷抹泪,就上前说道:“明月族长,不必如此难过,我们会把他救回来的。”
涂明月擦去泪水:“让元帅见笑了,之前在战船上,他曾与我说过此事,可惜我根本不信,想不到公子他早有预见,如果,如果我早听他一句,早作准备,那……”
“那也无济于事。”第九求胜说道:“那个人是个绝顶高手,以我半步无上的实力,在他面前却连一招都走不过去,可见他不但是无上,而且不是普通的无上级,他对我们都手下留情了,明月族长,你说大帅对你说过什么,他当时怎么说的?”
涂明月一脸凄然,回想当时,她全身颤抖“他说……世道变了,人心也会跟着变,他一个入道小修,若是有一天,他失去了光环,失去了地位,被打落尘埃,也许只有他的兄弟会站在他这边……他还说,他建立联盟,原想着族内无上大能回来,让他们站到台前主持,他隐于幕后,徐徐图之,事后还有机会功成身退,可如今,他被迫出现于台前,站在聚光灯下,就如幼童持重金过闹市,只怕站的越高,就会摔得越惨哪,想不到……”
第九求战一阵皱眉:“他年少得意,已经位高权重到如此地步,还能低调谦虚,实在难得,更难得的是,他还能想到此节,真乃……可是,任谁也想不到,竟会有人如此不顾身份,针对他出手,而且还藏头露尾,从始至终都没有暴露半点身份,真不知……”
涂明月忽然站起身来:“我要去找他!”
第九求战瞧了他一眼,沉声问道:“族长如何找他?”
“我……”涂明月紧紧握拳:“哪怕……找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他。”说话间,涂明月九条狐尾倏然伸出,整个人向上飘了三寸:“第九大帅,感谢您的帮忙,但我……”
“你哪儿也不用去。”
第七十六节 放生
“你哪儿也不用去。”忽然,一个缥缈的声音从天而来,迅速占满了整个峰外峰:“族长,每逢大事须有静气,此事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们都在这儿静候结果吧。”
涂明月惊讶地朝天上看去,满座宾朋尽皆讶然抬头,却见天空日丽风清,万里无云,哪里有什么人?
“大长老?姑姑?是姑姑吗?”涂明月高声问道:“大长老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
然而,天空日丽风清,万里无云,哪里有什么人?可那声音却分明是每个人都听到了,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实在是太邪门了。
张孝恒被掳走,掳到了哪儿?到了莽荒之地。
那黑巾人不知惹了哪位仇家,似乎一路都在与人交手,只是张孝恒在袖袍里看不真切,只觉阵阵热浪在周围环绕,却被一股几位中正平和的力量阻挡住,使自己所在的地方十分安全。
那么,自己又是在哪儿呢?估计在一处类似宝塔宫,却更为高级的空间容器,洞天福地,洞天法宝中,现在的感受就是这位黑巾人将自己扔了进来,却不让自己看到空间法宝内的东西,于是自己就如身处在一个莫名的未知领域中一样,能感受到外界的情形,甚至之前厉翔天、涂明月大战黑巾人,还有第九求战和神武被黑巾人一击秒掉的过程,他都看到了。
只是,现在被关得深了,反倒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儿了。
张孝恒也算愁过一阵的,之后干脆放弃了,外面要打就打他的,自己站定了练开渠,练他自己的万拳一,练完之后随意寻了个所在,倒下就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天旋地转,原来自己被放了出来,然后脸朝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张孝恒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迷迷糊糊问了一句:“啊?怎么了?天亮了吗?”
于是他抬头看天,哇塞,满天星辰,月色迷人,他嘟囔了一句:“明明是晚上嘛,不好好睡觉,神经病。”
“嘿!你倒不着急,居然睡上了?”黑巾人哭笑不得,他想过各种可能,他想过张孝恒会害怕求饶,会拼命挣扎,会冷静安坐,会跟自己讲道理,还会尽量想办法与自己周旋,唯独就没想到这货会安然睡去,看这架势,他还能睡他半个晚上的,这就十分尴尬了。
“哈哈哈哈!”另一个声音倏忽而来:“老顽固,这下你可傻眼了吧?人家睡着了!哈哈哈!”
“少废话!要不是你这死臭小子死活赖着,孤早就完事了!这下怎么办吧?臭小子!”
另一个声音全是戏蔑之意:“怎么办?朕说了咱们一起,你偏不干,一定要甩开朕了一个人上,但你甩又甩不掉朕,现在出了事又来问朕,朕怎么知道怎么办?要不然……那边有一个暗影兽的窝,把这小子扔出去,准能醒。”
“馊主意。”黑巾人摇摇头:“指望你真是孤瞎了眼了,孤等他醒过来。”
“呀?那么客气?那你直接找他谈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不这么做,怎能看到他的心性?”
“哈?就为了看个心性?所以非要整出这么一出?”那位戏蔑者无语而笑:“那他是个什么心性?现在你可是看出来了?”
“看出来个屁!全程睡觉,臭小子一个!”
“喂。”张孝恒终于伸出一只手掌:“你们两个,说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合适吗?”
“……”
张孝恒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瞧了那二位“绑匪”一眼:“再说了,什么叫一直在睡?现在月正当空,满天星斗,紫薇遥看,织女荡漾,这真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啊——!”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就想说,好好的睡觉时间,你们都不睏的吗?有什么事,真的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依稀的,他倒是看清了眼前的两位,两位都是帅气大叔的模样,一位留着两撇小胡子,嘴角带着万载不变的笑容,那两撇小胡子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但是放他脸上偏偏就显得如此的洋气;另一位十分个性,胡子左黑右白,头发却是左白右黑,对比分明,一对瞳孔是青紫之色,让人印象深刻。
听了张孝恒这话,那位小胡子当时就噗嗤笑了:“哟,还挺有个性?老顽固,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人家说了,要睡一觉再说,你说怎么办吧?”
那位双色胡皱眉良久,终于哼了一声:“也罢,你要睡,那你就睡吧,只要你有本事自己从这儿回去,孤放你一马又如何?臭小子,我们走。”
“走?”小胡子瞪大了双眼:“老哥!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啊?这么大老远的把他带到这儿来了,扔下就不管了吗?你这是干嘛来了?”
双色胡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走!”
小胡子顿时败下阵来:“好了好了,你是前辈,你是爷爷你是老哥,你说了算。”
……
就这样,张孝恒莫名其妙地被俘,得到了说几句话的机会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被扔在这里,张孝恒自己是一脸懵,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真的是说走就走了,也不挥挥衣袖,也不带走什么灰尘,就这么回头走了。等他们走出好一会儿,张孝恒这才反应过来,他“咦?”了一声,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张孝恒抱着手想了半天,实在想不通这二位是谁,是干嘛的,是为啥来的,干脆一头栽倒,无论结果怎样,生活总是要继续,我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不是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吗?不是早就想过,如果真的遇上类似困境,只要尽量活着就好吗?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睡吧,反正死髅之祸已经过去了,说真的,这三年对抗死髅,南征北讨的是真的累了,既然我被俘虏了,就不用主持大会了,也不用考虑什么结盟了,这样也好,不是我不努力不负责,这叫做不可抗力啊,啊哈哈。
不是我的错,我就安心睡觉,我不背锅。
第七十七节 奔跑吧野猪
张孝恒决定安心睡觉不背锅,所以他就这样幕天席地,流着哈喇子睡了,好久没这么好好睡上一觉了,这一觉睡得舒舒服服,直到第二天早晨,太阳从东边升起,叫醒了万物生灵。
“啊——!”张孝恒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大梦谁先觉,当春乃……哇!”
一睁眼,就见一只五米那么高大的巨型野猪朝自己飞奔而来,张孝恒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一轱辘爬起来,不由分说,回头就跑!
这也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