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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见他出招迅速,劲风破空,知道这壮汉武功不弱,但他正在气头上,见壮汉招到,不愿躲闪,用一招“缚虎擒龙”,左掌向壮汉打来的右臂搭去,右掌平胸推出,猛劈壮汉前胸要害。
像这种“以攻还攻”的打法,武林少见,不但大出壮汉的意外,就连坐在茶座上的“祥麟公子”兄妹及属下高手,也莫不耸然动容……
可是,二人都是攻势,出手实在太快,“祥麟公子”一干人来不及出声阻止,“嘭”的一声,那壮汉已被展白一掌震飞两丈开外,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颀长身形“叭哒”一声摔落地上,动也没动,显然是毙命了。四周茶客一看打死人了,纷纷离座而起,刹时一阵大乱……。
一声厉啸,别空而起,一条身影平射而至,身形未落地,招已先出,犹如一头大鹰一般,十指箕张,凌空向展白头顶击下。
这一招威势奇猛,迅如星火,展白想躲也没法躲,霸王举鼎,双掌过顶猛向来势迎去。
“嘭!”又是硬打硬,展白自觉如万斤铁锤砸在双臂上,一阵气翻血涌,双眼金星乱进,踉跄五、六步,仍然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来人凌空一击,把展白打坐落地,身形泻地,不等展白翻身坐起,双掌一挫,又向展白胸前推出一掌。
来人下了狠心,想一掌把展白击毙,以代死去的属下报仇,这一掌用出了全力,只见掌风如飘卷至,展白这一次想躲也来不及了。眼看要伤夜来人掌势之下,突听一声喝吨:“巴兄!且慢——”
听到这喝声,来人掌势一缓,展白却已单足一点地面,翻身而起,横身飘跃八尺。
七打量来人,却是一个面目黎黑的瘦小老者,一身闪闪发光的黑衣,双掌乎伸着叉在胸前,两掌的小指上各套着一个钢环,钢环的另一端系着下襟两摆衣角,正瞪着一只棱芒刺人的三角眼,望定展白。
展白死里逃生,惊魂甫定,望着这黑瘦老头的怪异装束,却是面生得紧,他这指套钢环连系衣襟的形装,也从未听人提起
过。
再一看喝止黑瘦老人下毒手的,正是茶座上那气度高贵的“祥麟公子”。
“天赫兄!”祥麟公子飘逸走来,神情潇洒已极,先向黑瘦老头说道:“小弟是想和这位兄台交个朋友,并不是要打架。”
说着又转向展白一笑,说道:“兄台好俊的功夫,在下金焕彩,世居南京,想请兄台到寒舍盘桓几天,不知兄台肯赏光否?”
未等展白答话,那黑瘦老头部面带不愤,抢先说道:“难道公子一名属下就白白死了!……”
说着话双臂在胸前一张一盒,两只三角形的厉目更是凌茫四射,看那样子仍想向展白出手。
“打无好手,骂无好口。”“祥麟公子”拦住黑瘦老者,说道:“想我武林中人,双方一言不合,互相交手,伤残死亡是免不了的,这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怨人家,‘混江龙’梁朋死了,我给他买一副最好棺木,重殖厚葬,再厚恤遗族就是了。”
“祥麟公子”说到这里,回头唤道:“梁珏!你过来!”
一名年轻壮汉,应声而至,满腔悲愤之色,狠狠盯了展白——眼,然后向“祥麟公子”一躬身,说道:“公子爷有什么吩咐?”
“少支领三千两银子,厚葬你的兄长!”
“谢谢公子爷!”
年轻壮汉又是躬身一礼,转身自去收硷他哥哥的尸身去了,但在临走之前,恨毒地望了展白一眼。
展白也没想到一掌竞把“混江龙”梁朋打死,看到梁朋弟弟的悲愤眼色,自己心里也在暗暗后悔,不该出手太重,但又看到这被称做“公子爷”的华贵少年颐指气使的气概。
开口就是三千银子,又听他自称姓金,使已猜溯到必是“祥麟公子”了。展白暗在心中忖道:“哼!还不是仗着几个臭钱,来收买人心,替他卖命!……”
那黑座老者见“祥麟公子”当众赏了他一个面子,怒气略平,撤去了双掌集运的功力,交叉在胸前的两臂也缓缓垂了下来,但仍向展白狠狠说道:“看在公子爷的面上,暂时饶你不死!”
展白看黑瘦老者卑夷他的神色,不由冷哼一声,傲道:“未必!……”黑瘦老者刚放松的神色,立时又紧张起来。……
但“祥麟公子”不等展白再说下去。
哈哈一笑,说道:“天大的事情,一过去就算了啦!这位兄台,我还没请教你贵姓大名呐。”
展白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暗想,“这‘祥麟公子’之父,乃是我杀父的大仇人,自己早晚要找到他父子清算这笔帐,如今当着这么多人,何不显露自己的姓名,以后也让江湖道上知道,展家还有这么一条不畏强权、为父报仇的后代根苗……”
展白想至此处,立刻说道:“在下展白,阁下想必就是闻名天下的‘祥麟公子’了!”
“承蒙谬奖!”
“祥麟公子”俊美的面容上,带着高贵无比的笑容说道:“祥麟一生好客,如蒙展小侠不弃,请展小挟至寒舍,容样鳞一尽地主之谊!”
此时金乌西坠,夕阳霞影投射在江面上,闪烁一片金鳞。
展白正待推辞不去,忽觉眼前一亮,原来是“祥麟公子”的胞妹金彩凤在几人说话时,也走了过来,她就站在她胞兄的身后,只以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望定展白,并未发言。
金释凤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其美艳如春华秋实,明丽如明月秋水,简直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的,尤其她的性格,脱略形骸,既不腼腆见人,又不心高气傲,在任何场合都是大大方方地露面,任万人欣赏,任万人赞叹,决不藏藏躲躲,自自然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真好像碧空蜡月,被头名花一般。
展白虽然纯朴如玉,胸不点尘,尤其最近几天绝色美女见过好几个,像慕容红、展婉儿、樊素鸾……但无法和眼前的金彩凤相比拟,只觉她明丽照人,尤其她嘴角上那——对浅浅的梨涡,没有笑也似乎带着甜蜜的笑容,展白与她目光相触,不由微微一果,在心中暗暗喝彩:“好美!……”
见展白未再推辞,“祥麟公子”以为展白答应了,立即吩咐手下带车、备马、抬轿,候时车、马、轿都到,“祥麟公子”向展白一抱拳,说道:“请吧!”
展白此时再想推辞也说不出口来了,只有走到哪里算哪里,跨上一匹马去,众人骑马的骑马,上轿的上轿。
“祥麟公子”与展白并留而行,一路上高谈阔论,显得既热情,又诚恳,展白心存仇视,但也不得不暗暗佩服,“祥麟热肠”,江湖传言不虚。
尤其那金彩凤,也弃轿不坐,骑了一匹雪白的骏马,随在胞兄身侧。,隔着“祥麟公子”,不时以她那美得不能再美的俏目,瞥望展白两眼她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她的娇美双眼,似是会说话一般,展白只觉有无限情意,从那两只美得不能再美的大眼睛里传了过来,使得他心中一阵迷惘,又是一阵迷惘…..。
“看他兄妹这般神俊清秀的人品,假如有一天自己正式向他兄妹的父亲寻仇时,不知能不能下狠心跟他兄妹翻脸动手?
届白心中感概万千,沿途所经毫未留意,转眼间来到一座高大府第之前。
只见高门府第,门前上马石下马石分列左右,汉白玉的高石台阶,高达数十级,广有十数文,气派之大从未见过。
每隔五层台阶,左右即站定两个金盔金甲、佩剑执矛的卫士,由低至高,选题两列,足有五、六十名之多,展白看得暗暗咋舌,心说:“想不到武林豪门,竞有这等气派,即是王侯府第也不过如此了……”
众人到了府前,下车下马。
“祥麟公子”满脸春风,丝毫不带骄矜之色,很热诚地握着展白的手,当先迈步登阶。
金甲卫士逐个地收矛致敬,展白不由心中暗叹,看“祥麟公子”富甲王侯,势可盖天,对自己一个落魄少年,竞如此热情,真不愧“祥麟热肠”之名!……
门楼檐牙耸云,廊檐下接满了金字大匾,“状元及第”、“进士”、“榜眼”、“御前一品”等等……不胜枚举,当中一块匾,斗大的四个金字“建业金府”,看样子这“祥麟公子”不但是武林豪门,而且是官宦世家了。
黑漆大门的右侧,接着“千顷脾”、“万顷牌”的牌子,另有一块金底红字的牌子,上书“江南第一家”,分外刺眼。
“哼!”展白心说:“好大的口气!”
展白一路观望、思索着,被“祥麟公子”让进一座大厅,此时天已昏黑,大厅内燃起了上百盏的灯烛,把一座宽敞豪华的大厅,照耀得金碧辉煌。
“展兄想必尚未用餐。”“祥麟公子”含笑说道:“小弟聊尽地主之谊,请展兄便饭,千万别客气!”
“祥麟公子”说罢,也不等展白答应药即回头吩咐属下摆饭。
“哥哥!你真是——”始终未开口说话的金彩凤,忽然美目流转,眼光往“祥麟公子”转到展白身上,吐声如呖呖莺鸣,说道:“看展小侠——”
这有着“江南第一美人”之称的金彩凤,当真是眼睛会说话,就她这么两句不完整话一说,祥麟公子”已经明白,哈哈一笑,说道:“不是妹妹提起我倒忘了。”
说着提高声音说道:“来人呐!”
应声从一座翠玉屏风后面,转出四个青衣小婢,袅袅走至“祥麟公子”面前,齐身敛衽行礼,齐叫了一声:“公子爷——”
“伺候贵宾沐浴更衣!”“祥麟公子”一挥手,四个青衣小婢一齐来到展白面前,敛衽为礼说道:“贵宾,请来吧!”
说罢当先走去,展白略一犹豫,看到自己一身汗垢,也真该梳洗一番了,也不客气,即随着那四个青衣小婢行去。
走过几道铺着华贵地毡的甭道,青衣小婢推开一扇高大琉璃门,已进入一间豪华宽敞的浴室。
只见浴室中央一个两文见方的浴池,池中水情见底,池中央一座白玉雕塑的半裸女像,女像肩上负着一个花瓶似的水颐,一缕清泉由瓶中倾入池内,水声溅殊泼玉,令人人浴之前,先有一种清新洁净、尘俗皆消之感。
四个青衣小婢姆一进浴室,即自行宽衣解带,把展白吓了一跳,急问道;“怎么!你们也要洗澡呀?”
第二二章 毒酒
在展白大感意外、惊诧莫名之际,那四名青衣妙龄小婢,于豪华浴室中,对着—个陌生男子,双眼蹬视之下,竞大大方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净光。
只见四个青衣婢女,粉臂王腿,酥胸丰臀,除了—抹极短的丝质短裤、一抹极窄的粉红胸巾之外,扮白胴体上已是一丝不挂。
展白眼睛睁了好大,瞠目结舌地望着这大大出乎意外的满眼春光,简直已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四个妙龄婢女,都好像没有那么回事一般,极自然地把香巾、浴具……一样一样地准备舒齐,好像这些事做得非常熟悉,但转脸见展白还不脱衣服,死自站在那里瞪着眼睛发怔。
不由掩嘴一笑,那八只俏目,曼波流光,意思已明显地说出来:“要洗澡,怎么不脱衣服?”
羞耻之心,人皆有之,一个大男人,睁大白眼当着陌生女子面前脱衣服,除非神经病,任何人也没有这份胆量。
任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豪客,遇到这种场面,也会感到尴尬万分。
展白虽有一次大白天当着女性撕破周身衣服。
但那是被“银箫夺魂”章士朋的“音魔夺魂”所伤,一时失去理性,在幻觉中做出的下意识行动。
但此时他却是头脑清醒,虽然会意四个妙龄女婢眼光中所露的意思,但一时之间,仍是没有勇气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此时,突然室外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走来,忽从门外传进莺声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