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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已过了雍州地界,只怕现在已经到了这到了这秦州、梁州、益州三州交界之处。若要去那川西的三峰派总坛,这方向却是对的。
  经过骨魔连续几次治疗后,身上的怵目惊心的伤口已经逐愈合,张微终于醒了过来,可以独立行走,林易再也不用再背着她。林夕想着这一路走来,随着山路颠簸,那身后传来双峰的肉感,有意无意间那些尴尬,这也算是这又无聊又前途灰暗的旅程中的一点小小的慰藉。
  只是那张微脸色依然十分淤黑,看来这身上阴毒却只是排出很少一部分,只怕这就是那骨魔却故意为之,只让其保持勉强行走的体力。这两人却遇到了更大的尴尬,那骨魔为了防止这两人有逃跑的异心,竟然用那捆妖索把两人牵在了一起,这捆妖索最长不过一丈来长,这些这二人无论吃喝拉撒睡都互相离不开了。
  那骨魔是何等傲气和霸气,自然不会做这伺候人的事情,因此这一切都是由林易而为之。张微昏迷不醒之时,林易已经数次为其胸前的伤口换过药,在南郑城中,林易还买了身女装,把她身上那一身早已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血迹的衣服也换了。因此林易并不是第一次看过她的身体,只怕全身上下都已看遍。只是这毕竟对方在昏迷之中,而此时已经清醒过来,此时在这样亲密无间地在一起,却是尴尬无比。
  以张微这样的修为,早已可以辟谷,只怕数月不吃不喝都可以,只是此时身受重伤恢,而那骨魔又是封住其丹田,因此现在除了体力比凡人好一点,和常人已经一般无二。自然是少不了饮食男女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林易虽然可以转脸闭眼不见,只是那嘘嘘的声音却让其想入非非,原来这仙子却是也曾食人间烟火。
  那张微也是一言不发,和这两个如同哑巴一样的人,林易真是无聊透顶,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心情十分沉重。他虽然一时逃避了现实,却不能逃避一辈子。他不想去想,却有不得不面对。
  不用脑袋,就可以猜出,现在那东宫亲军大营只怕早已炸开了锅,一夜醒来,一军主帅,国之储君竟然在床上消失不见,这事情实在是太过令人不可思议。那几位将军幕僚最多只能隐瞒十天的时间,只怕半个月后这太子已“死”的消息就会传到长安城,传到洛阳城的皇宫中。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贾后一党和那些窥测皇位的王爷只怕早已期盼此事,早已欢欣雀跃。那太子生母谢淑妃和几位夫人只怕早已肝肠寸断,还有那些依附于东宫的朝臣,林易简直不敢想象这些可怕的后果。
  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那些忠心于他的那些东宫文臣武将,只怕朝中贾后和那些王爷以护卫不力为借口,除了他们的性命!裴权、刘卞、杜锡、王敦、杜蕤、鲁瑶,江统、潘滔、司马雅、许超、士猗,这些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消。或许那贾后看在太子已死,他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结局,放了他们一条性命。林易此时真害怕他们会傻瓜一样愚忠,朝廷若是一心想要他们的性命,他们有钱有粮有兵,不如就此反了吧!
  唯一让其安慰的是,那匪首齐万年也已经损命,剩下那些狐群狗党,没了主人,必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抱头鼠窜,他们虽有阴兵相处,那葛洪必会给予破解之法。一战俘虏消灭叛军万余人,此功的确不小,只怕是除了那平蜀灭吴,这大晋开国以来最大的一场胜仗。希望如此军功也能为他们增加一点无罪的筹码。
  只是那场可怕的灾乱只怕最终还是要发生了,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呕心沥血就是要为了阻止那八王之乱、五胡之乱的发生,想不到由于不可预料的提前“去世”,现在所有的时间都要比正史中还要提前发生。林易真是后悔,以太子尊贵身份屡屡以身试险,本以为自己修真者身份,真得就因为这天下就无人可以轻易威胁到他,岂知强中更有强中手,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乘之主行不履危。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不该轻易深入那洞穴深处探险,适可而止。无忧的是那骨魔在得到宝库之前,他是生命无忧。
  不知不觉中,他们三人依旧如同普通凡人般,又是在崇山峻岭中爬山涉水了三天,那骨魔虽然依旧沉默不语,面无表情,林易却见她那速度却是快上半分,那脸色却是越来越谨慎起来,不知何时手中却是多出个黑色葫芦,他们所过之处都被那葫芦中所喷出的黑气所遮掩,顿时一股恶臭味道传来,他们的一路留下的气息也消失在恶臭中。
  林易此时终于明白,以这骨魔的修为,即使身受重伤,也不影响她那御空飞行之术。而她之所以如凡人般爬山涉水,只怕是为了遮断这气息,毕竟一旦御空飞行,这气息散发太快,看来她所去的地方,不想让任何外人所追寻到。
  张微的这样的天才弟子,她的长辈必然早已在其身上留下印记,若是数天没了消息,只怕现在已经在追来的路上,若是张虬,骨魔自信若是一对一不会怕,只是他们五大剑仙世家一向是一致对外,因此这才如此般小心谨慎。
  又是一座大雪山阻挡了他们的去路,这已经不知道是这几天他们爬过的第几座雪山。刚到了雪山之顶,突然只感觉到一阵悠扬的羌笛声,从那天边白云深处传来,林易顺着那声音寻去,却见这雪山下方却是一大片草地映入眼帘。一条大江在草地中间蜿蜒曲折,水就从这雪山中而来,却不知道流向何方。
  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奔跑着,三三两两的氐族少男少女再打闹着,伴随着那羌笛声优美的旋律,好一副世外桃源的美景,这应是一处不大不小的氐族部落。一路上,林易早已看惯了穷山恶水,此时终于见到有人的生机了,再看那张微一直紧绷的表情也有了一丝松动。
  
  第八十二章 百年伤心事 一夕在心头
  
  “阿爹,大巫师为何这么久还没到,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还有三天这三年一次的大祭天的日子就到了,没有她主持,根本就没法开展啊!”草地羊群中一氐族少女对着身后牧羊老者问道。
  “阿兰,阿蕊的本领之强,这世间已是屈指可数,怎会有什么事情,到是叫你通知的那些族人可都来了!”牧羊老者又问道。
  那叫阿兰的氐族少女连忙回道:“他们听说这一次大祭天,大巫师要施展秘术,请出白马神为族人施福,他们自是不请自来!清水氐、略阳氐、临渭氐早已经到了,沮水氐、?麋氐最迟明日就能到了,连那早已疏远的巴氐都来了。只是扶风氐只怕无人来了,听说他们已经被朝廷铲除,连他们的族长齐万年只怕也已丧命,只是暂时没找到尸首!”
  少女顿了顿又气愤道:“这些人竟然都还敢来,也不怕大巫师取了他们的性命,大巫师本是希望天下氐人同时起兵,但只有扶风氐响应,那清水氐杨氏、略阳氐吕氏、临渭氐蒲氏这三家族人最多,竟不发一兵一卒,害得扶风氐基本被朝廷围剿灭族,特别是那清水氐杨飞龙竟还接受朝廷假征西将军诏令,甘心做朝廷的走狗,杨飞龙这次竟然也敢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他!看来这些人常年和汉人杂居在一起,早已忘了我们白马王的血统!”
  “这些都是我默许的,阿兰你不要怪罪他们!”牧羊老者连忙打断阿兰的话。
  “阿爹难道忘记了那百年前的那场惨剧,我们氐人差点被汉人灭族!”叫阿兰的少女又气哼哼插话道。
  “阿爹怎会忘记,当年汉人曹操和刘备争夺天下,城门失火浴池遭殃,我们成了他们抢夺的口中肉。那夏侯渊一次性就强征我们氐谷十余万斛,害得我们无数族人活活饿死。曹操又强令我们青壮年为其开道炮灰,最后又强令氐人远离故乡,迁徙到千里之外,无数族人横死在路上,十之去其七*!”那老者想到了那伤心往事,紧紧地握住手中牧羊鞭。
  “阿蕊的父亲和她的爱人阿贵就是在那场惨剧中去世,她为了要报仇雪恨,暗暗偷习那族中早已禁锢的控骨*,待我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太迟,她最终成了那半人半鬼的怪物,人人谈之色变的骨魔!”老者又接着道。
  “阿兰,你是我们氐人的圣女,将来总有一天会接替大巫师之位,带领白马王的子裔前行,爹爹希望你无论何时都不要被那仇恨堵住心窍,遮住了眼睛!”牧羊老者又语重心长对着少女说道,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们白马氐人数虽是最少,却是使命最大的一支,受祖宗遗命,守护这白龙江源头,祖先的发源之地!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自己的族人,那晋朝王气尚在,时机尚未成熟,只是以卵击石,不过扶风氐的族人不会就这样白白死去的!”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那白云之下,由远及近急速地奔来。马上那一席白衣的氐族汉子和那全身上下无一丝杂色的白马融为了一体,马还未到身前,那马上汉子雄壮的嗓音已经传来:“族长,大巫师回来了!”
  那牧羊老者和身后少女听到来人的声音,脸上乍然间绽开了笑容,轻轻一纵也跳上了两匹毫无杂色的白马,跟着那汉子飞奔,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片牛羊群中。
  林易兴奋地从那雪山中走下来,进入这片四季如春的草地中,这才发现原来这草地竟是在这四面都是雪山的山谷中,难怪是如此隐蔽。林易只觉得空气中浓郁的灵气直沁入心肺,这里虽比那青牛和驭马后裔所在的小灵天差上三分,却比那一般的名山大川要强上数倍,长时间生活在这灵气如此浓郁地方的人,即使是凡人也必定是强身健骨,身轻如燕,无疾而终。再看这条如白龙般蜿蜒曲曲的长河,从那西面最高的一处雪山峰中流下,这河水已经不能仅仅用清澈来形容,林易甚至感觉那水微微发白,如同那雪山一样颜色。
  河边羊马成群,清一色如同那天边的云朵一样的颜色,林易早已馋涎欲滴很久的白马竟然这里竟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这里隔绝与世不知道多长时间,果真是一片世外净土。
  突然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从那天边三人三骑疾驰而来,那群白马依然在悠然自得的吃着水草,丝毫无一丝惊动,看来这里的白马早已经不怕人,林易也兴奋地摸了摸那可爱的马尾,那张微也若无其事地伸出双手学着林易的动作。
  片刻后,林易终于看清了这三人的长相,皆是那传统的氐族服饰。最前面那白衣老者,两鬓斑白,年龄只怕早已过了古稀,那中年汉子却是三十上下,也是一身白衣,著乌皂突骑帽,身挂一把尖刀,显得十分精壮,那妙龄少女长身小袖皮靴,像一片轻柔的云在眼前飘来飘去,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这三人都是十分好奇地看着林易和张微二人,但是那老者却是露出一丝怒意,不知道是何原因。
  “大巫师!”那老者和中年汉子连忙下马对着骨魔行礼道。
  “师父!”那妙龄少女也跟着喊道。
  林易再看那骨魔,那黑袍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副白马脸面具。看来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张脸无法见人。难怪这骨魔经常变换身体,这些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怕就是凭着那标志性的黑袍和马脸面具。
  那骨魔简单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