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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中,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太子妃快快退后,这人的身份还没有确定就是愍怀太子!”不等贾南风开口,贾谧已经是对这二女呵斥道。这二女却是早已不顾这样,激动地扑到了林易的怀里。人海中,就是那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多少个日思夜想,魂牵梦絮的面容终于是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味,那宽阔的胸膛,厚实的手掌,无论如何也错不了。
  新婚丈夫,为国出征,战死沙场,孤儿寡母……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一消而散!
  久别重逢,死而复活,如此感人的话面,真是让人忍不住流泪,就是这些早已是冷血的一群老政客,也不禁都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林易也是紧紧地抱住这二女,这两女脸庞虽是比以前清瘦了许多,但是身材却是丰满了许多,大概是处于哺乳期的缘故。林易是早已知道,她们两人半年前就前后分别诞下一子,宗正寺是早已分别起名为司马臧,字敬文;司马尚,字敬仁。
  林易虽是未开口,心中的千言万语她们两人自然是明白,他为何回到洛阳城中,却是没有首先去看望她们儿女。
  那王惠风知书达理,自然是明白惠帝请她们儿女过来的意义,满朝文武并不是看他们夫妻团圆的感人画面。略一凝滞,就平息了波涛汹涌的心情。只见她缓缓几步前驱,带着蒋俊一起匍匐到大殿之中,跪诉道:“回禀父皇,母后,孩儿已经是鉴定完毕,这人千真万确就是夫君!当年太子入殓之时,朝廷以我们两人刚生下皇子,不让我们靠近,当时人又是极度伤心悲愤之中,万念俱灰,但是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但也看出那尸体并不是太子,只是无奈人轻言微,无处哭诉!孩儿虽然和太子只做了半年的夫妻,但是对其身体却是十分熟悉,他右大腿肚上有一颗黑痣,脑后勺有三颗黑痣,背后腰身还有块胎记!”
  “那脑后三颗黑痣,朕也是知道,当年沙门一出生就有,父皇曾经告诉,那是大富大贵之相!”司马衷也是看口道,算是认同了王惠风的说法。
  蒋俊也是大胆哭诉道:“贱妾十二岁入东宫,幸蒙太子宠爱,和太子已经是做了六年的夫妻,他的音容笑貌是早已就刻在了脑海深处,贱妾以项上人头作保,此人就是愍怀太子无疑!”
  片刻后,那数个检查林易身体的宫娥和太监已经完毕,“回禀殿下,如太子妃娘娘所述,此人身上右大腿上果真是有一颗黑痣,脑后勺有三颗黑痣,背后腰身还有块胎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请陛下下旨,恢复殿下东宫太子之位!”那司礼太监话音一落,司马干就带着张华、王戎、何劭等一般老臣高声跪诉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先礼后兵(中)
  
  贾谧那些死党,也见如此,这司马遹一旦是恢复了东宫之位,他们必然又要落入下方。这政治斗争毕竟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自然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连忙也是上前请奏,绝不能是如此草率就认定此人就是已故的愍怀太子,更不能轻易地更换太子。
  顿时朝堂之中又是如菜市场一般吵闹,那惠帝司马衷本就是痴傻而又无主见之人,此时见那皇后贾南风没有发话,自然是到了嘴边改立司马遹为太子的话又回了肚子里去!
  贾谧眼见如此,知道这林易完全是有备而来,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人就是故太子,不然那司马慰祖的太子之位是迟早落入此人手中。一来经过那平定关中战乱之后,此人威望已经是朝野皆知,况且司马慰祖不过是不多十岁的小儿,哪里有此人年富力强。最重要的是现在朝廷内外现在已经是有人质疑司马慰祖的真实身份,现在只是一时凭着贾南风的强势压了下去,他日一旦失势,立即就会树倒猕猴散。
  贾谧是眉头一皱,已经是计上心来,上前奏道:“微臣启奏陛下、皇后,愍怀太子入殓之日,那块皇家玉佩就没有带在身上,已经是早已丢失了民间,定是被这居芯悱恻之人所捡!况且这皇家认祖归宗之事,岂可如此草率!若是仅凭他一面之词,还有这区区一块玉佩和这两妇人之言,岂不是有损皇家威严!微臣和愍怀太子是多年同窗好友,微臣愿意拷问他三个问题,他若是能一一回答,自然就是证明了其身份!”
  刚刚那些东宫大臣陪侍林易多年,一年前虽然是树倒猕猴散,但毕竟都是其心腹,现在就是旧情复燃,问林易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林易虽然是对答如流。但是贾谧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让他过关!
  殿中大臣皆是大惊,这贾谧分别就是无事生非,连陛下都没有了质疑,如此多事实和人证物证在,这贾谧还是一口就否认林易是假冒的太子,只是这贾谧丈着贾后之威,平日是在朝廷上作威作福已经是习以为常,甚至若是不高兴,连宫中的黄门侍郎都敢当场杖责,群臣都是怕其淫威。而不敢开口。但是司马干、张华等老臣。怎会怕这贾谧。自然是当场力争。
  “两个人的相貌和口音,行为和习惯怎么可能是完全一样,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无事生非!”
  “你若问的都是太子和你之间的私事。别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答案,对错与否还不是在于你的一张嘴!”
  虽然有贾南风在背后力撑,但是贾谧还是迫于压力,开口道:“诸位王爷、大人,本公保证提问,绝对不涉及我们俩人私事,不用本公明示,各位公卿必然会知道这三道问题的答案结果!”
  “既然如此,就让你心服口服!”林易心中一声长啸道。林易是早已想好了最坏的打算。这贾谧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他自然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既然他是如此保证,又有如此多的公卿担保作证,却是不怕他能耍无赖到哪里去!
  “贾侍中,请提问吧!”
  “听好了。这第一个问题就是,故愍怀太子东宫洗马江统曾陈五事以谏太子,朝野内外皆知,既然你说自己就是已故愍怀太子,必然是更清楚这江大人的五谏,请以江大人原话而陈之!”贾谧开口道。江统所陈五谏之事,当时是朝野皆知,但是大多只知其意,若是以其原话陈述,除了那江统之位,外人能原话说出,只怕是寥寥无几。
  这贾谧果真是十分阴险狡猾,他知道这林易是疏于学问,当时对江统的《五谏》的劝告是抛于脑后,而江统那五谏是才华横溢,妙笔生花,如此文绉绉的话语,况且又是二年之久,林易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那原话背诵一遍!
  此刻殿中那些支持林易的大臣,心已经是凉了半截。这人真是糊涂,为何要答应这贾谧的审问,有平原王和张华等几位大人保驾作证,即使今日不能当场认证身份,只怕要不了多少天,陛下自然就会下旨恢复其皇子身份。那江统此刻心中更是如同打翻了醋瓶,五味杂陈。那《五谏》是其得意之作,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太子殿下虽然后来是暗中纳了这五谏,可是他的学问,江统再熟悉不过,如何背诵这一篇长文。
  “臣闻古之为臣者,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献可替否,拾遗补阙。是以人主得以举无失行,言无口过,德音发闻,扬名后世。臣等不逮,无能云补,思竭愚诚,谨陈五事如左,惟蒙一省再省,少垂察纳。
  一曰,六行之义,以孝为首,虞舜之德,以孝为称,故太子以朝夕视君膳为职,左右就养无方……《易》曰:‘君子终日乾乾。‘盖自勉强不息之谓也。
  其二曰,古之人君虽有聪明之姿,睿喆之质,必须辅弼之助,相导之功,故虞舜以五臣兴,周文以四友隆……
  其三曰,古之圣王莫不以俭为德,故尧称采椽茅茨,禹称卑宫恶服,汉文身衣弋绨,足履革舄,以身先物,政致太平,存为明王,没见宗祀……
  其四曰,以天下而供一人,以百里而供诸侯,故王侯食藉而衣税,公卿大夫受爵而资禄,莫有不赡者也……今西园卖葵菜、蓝子、鸡、面之属,亏败国体,贬损令问。
  其五曰,窃见禁土,令不得缮修墙壁,动正屋瓦。臣以为此既违典彝旧义,且以拘挛小忌而废弘廓大道……”殿中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殿中已经是传来了朗朗书声,声音虽不大,却是如同铜鼓映入双耳之中,让人久久不忘!
  那林易说完这最后一字,江统心中那块巨石终于是落了下来,若是因此他的一篇文章而被这贾谧抓住了把柄,那些吗,愍怀太子的支持者无论如何不会饶了他!他已经是急不可耐地跑到了司马衷面前,大声诉道:“殿下所言一字不差,一字不多,正是微臣当年的!”
  殿中众人皆是满脸惊讶之色,特别是那贾谧更是难以想象,这人怎会是如此变得好学!只要这林易能列其五大要点而出,他就无话可说,就可以让他过关,而想不到竟然是一字不缺!他更就是无话可说了。
  “孩儿年少之时,顽劣不堪,疏于学问,江大人五谏字字玑珠,皆是明君之道,孩儿却是置若罔闻,不屑一顾。孩儿掉入谷中,每念之此事是痛哭流涕,后悔不已!幸而得世外高人传授奇术,学会了这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领,因此学成之后,特意是找了江大人每篇文章牢记于心!”林易又是对上前跪诉道,他自然是早已想好了这搪塞过去,毫无破绽的对策。
  “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真是国之大幸!”殿下又有人窃窃私语。
  贾谧却是依然面色不改,紧接着又开口道,“如此才思敏学,若真是已故愍怀太子,可是国之大幸,下面第二题可要听好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先礼后兵(下)
  
  这贾谧果真是阴险异常,他故意是如此之说,让林易处于两难境界,林易若是没有回答上来,自然就怀疑其身份,但是若是回答上来,他就可以说这人和愍怀太子司马遹的性格不像,太子是从来没有如此聪明才智记忆,把这江统的《五谏》倒背如流。幸好是林易是早有准备,料到这贾谧的阴险手段,因此是早已想到了托词,把这一切都推脱到是因为其记忆力明显提高上,况且那得世外高人相救,传授奇术之说,此事太过飘渺虚幻,无从查证,贾谧之流自然是无法可说。
  “第二个问题就是,愍怀太子舍人杜锡,少有盛名,性亮直忠烈,屡谏愍怀太子,言辞恳切,当年太子是十分讨厌此人,曾经是置针于杜锡常坐毡中,杜锡不知此时,刺之流血。不知这当年究竟是置入多少长针于坐毡中?”贾谧接着又是十分轻蔑道。
  这贾谧果真是如此嚣张,刚刚那第一个问题,明是问江统《五谏》的内容,其实还带着一层深意,就是讽刺司马遹没有采纳那江统的《五谏》。刚刚那还是略带有一丝顾虑隐藏,而此时却是直接揭开了那司马遹曾经对忠臣的暴虐,这已经是明目张胆,**裸地再一次对林易进行羞辱。
  若是按照当年林易的性格,只怕当场就要发作,可是经过这么多年来,那岁月的沧桑早起棱角打磨光滑,他顿了顿后回道:“当年本王是年少无知,受东宫一群太监唆使,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不过此事当年我只是授意,具体当然是宫人太监所办,因此这到底放了多少针,却是不知道!不过杜大人是伤在了左臀上,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第二日,我